《二分之一不死[無限]》第16章 長廊酒店(16)

一層又一層的長廊上, 肖像畫中出的手臂緩緩染上了,濃稠的黑自肖像畫上流出,滴落在長廊的地上。自牆上流下許多, 沒有規則地覆蓋而下,唯獨避過了同肖像畫錯懸掛的落地鏡。

沾滿的肖像畫和乾淨的落地將錯在一起,鏡面反出妖詭的長廊。

腥味撲鼻而來。

孫石在餐廳吃完早餐, 做好了準備,帶著那本日記往樓上走去。電梯不知道為什麼一直顯示停留在地下一層,孫石按不, 又迫於時間,最終決定從樓梯上去。

整個酒店都充斥著詭譎森的氣息, 的腐敗味和腥味雜在一起,許多人發出的聲音飄渺地喊著“眼睛”“給我眼睛”。

孫石淌著地上蔓延的黑,腳步聲夾帶著粘膩的聲響。樓梯道昏暗異常,孫石著扶梯往上快步跑著, 懷裡揣著那本從畫展的鏡子後面找到的筆記本。

著氣,眼看就要走到頂層的階梯, 有什麼涼的風吹過了他的脖頸。他渾一個激靈, 驟然到什麼東西輕輕地拍了他的肩膀一下。

孫石猛地回頭。

後是下方已經爬過的昏暗臺階,濃稠的黑從上往下緩緩流淌著, 什麼也沒有。

他松了口氣,趕忙回頭想要走完最後幾層。急的呼吸聲中, 視線自後方一無所有的昏暗轉回前方近在咫尺的樓梯道安全門——

眼前驟然出現了一張眼眶兩如同一般的人臉!

人一畫中的西式宮廷禮服, 微微張著對他笑著, 出來的牙齒滿是濃黑的,散發著腥臭的氣味。那空的眼眶仿佛能看見他一般,直勾勾地對著他。

“呀, 眼睛……你有眼睛,那不如給我吧……”

“啊——!!”

孫石猛地後退幾步,踩空在了後下落的階梯上,踉蹌了一步直接跌了下去,在樓梯道上滾了幾圈。

濃稠的黑頓時沾染了他的全

孫石卻顧不上那麼多,趕忙扶著地站了起來。

著西式宮廷禮服的無眼人已經緩步從臺階上走了下來,朝他靠近,口中不斷地喊著“眼睛”的字眼。雖然是移著的,可腳步卻沒有任何聲音。

孫石好歹是闖過幾層副本的降樓玩家,他看了一眼即將到達的十五層,立刻明白過來必須繞過這個人跑去畫室。他從懷中掏出自己隨攜帶的武,狠下心朝無眼人攻去。

這個鬼怪實力不強,孫石好幾次都傷到了要害,可他逐漸發現了不對——這個畫中人沒有心臟,被武傷到也只是流出無止無盡的黑本傷不到。他的後,居然也出現了另一個畫裡走出來的無眼人,全都口中喃喃著要挖他的眼睛。

孫石漸漸力不支,揮作間,放在服口袋側的日記本掉了下來。他頓時大驚失,低頭將瞬間被黑的日記撿起來,沒想到後的無眼人都驟然停了下來。

兩個畫中人都同時出了驚恐的神本顧不上孫石,片刻便消散在了樓梯道間。

孫石一愣,大喜:“們怕這個日記本?這個東西果然是找到階梯的關鍵,晏明他們不跟著我,那就讓他們死在這裡吧……”

他沾染著滿汙,捧著這個日記本,就連腳下流淌的黑都繞著他流過。肖像畫帶來的詭異場景似乎都害怕他,本沒有同他糾纏。

孫石輕而易舉地就到了畫室。

畫室裡靜謐非常,外頭的毫沒有影響到畫室,沒有眼睛的肖像畫依然散落了一地,裡頭也看不見任何黑的鮮

孫石喜形於,迫不及待地就拿著筆記本跑了進去。

“補上眼睛就行了吧……這個房間裡大概有幾千幅畫,眼睛隨便畫的話,在日落之前畫完還是可以的……”

他看了看,在畫架旁看到了工和椅子,乾脆坐了下來,將日記放在一旁,拿起筆就火急火燎的在面前這幅沒有眼睛的肖像畫前填補起來。

他只求補上眼睛,畫的一點都不細,不過片刻就補上了幾張。

就快了……這個比他之前去過的副本都可怕的副本,就快要結束了……

孫石喜形於,手中忙不迭扔開已經補好的一張,拿起另一張正準備下筆,一道沙啞而又沉的聲音在他耳側響起。

“你在幹什麼?”

孫石下意識轉過頭去。

他的邊,一個滿都是乾涸的的男人懸浮地站著,微微側著頭,空的雙眼靜靜地對著他。男鬼的表很是憤怒,更襯得他滿臉的汙異常可怖。

從肖像畫裡走出來的無眼人那麼多,可面前這個居然是個男人!

而且,孫石那經過幾個副本增幅的知力告訴他,這個沒有眼睛的男鬼,比他之前遇到的那些小鬼怪都要強大!他本不可能是這個男鬼的對手。

孫石頓時慌了,他將手中畫一扔,起就要繞過男鬼跑出畫室。

看見孫石逃跑的舉,畫家測測地笑了笑,他那空的眼眶被笑容牽扯地,將他那本就汙地面容襯得愈發可怖。

他只是轉過,正在逃跑的孫石不知道為什麼,就那樣被絆倒在了地上。

畫家彎下腰,朝著在地上匍匐的孫石出手,憤怒的聲音回在空曠的畫室中:“你居然玷汙我完的畫作!!你該死!拿你的眼睛來補償我吧——!”

孫石眼前看到的最後一幕,是男鬼那汙穢骯髒的雙手向他,快速地……進了他的雙眼裡!!!

“啊啊啊啊啊——!!!”

地下一層,兩玩家的和陳年的骷髏安靜地陳列在健房裡,健房四周的鏡子散著慘白的暈,從樓上四面八方滲而來的飄渺的人聲音此起彼伏。

燕危站在骷髏的面前,看似隨意地抄著兜,手中握兜裡的小匕首。

他挑眉:“你們有沒有覺得,腥味突然變濃了很多?”

晏明點頭:“嗯。”

“樓上應該出了什麼狀況了。”

高明也站了起來,頗有些急切地看著燕危,道:“現在我們知道找出階梯的方法了,現在馬上去?”

燕危眸,一手握匕首,一手從兜裡掏出了那枚幣。他目略微有些失去焦距地拋起了幣,腦海中想著方才得到的一切信息。

剛才他們在靠近這骷髏之後,興許是因為骷髏死前的怨恨太重,他們直接被骷髏沒有散去的怨氣影響,看到了屬於這生前的記憶。

骷髏——也就是給畫家看病的醫生,在給畫家看心裡疾病的過程中,和畫家互相吸引並且在一起了。但沒有想到,癡迷於畫出完整肖像畫的畫家發現了挖眼填畫的方法,畫家只要挖掉一個人的眼睛,他就能畫出同樣的眼睛來。

他們之間的在畫家的執念面前不值一提,畫家終於在日益偏執中喪失了理智,他挖出了醫生的眼睛,完醫生的肖像畫。

在這之後,畫家徹底瘋了。

為了完畫作,他甚至在自己開的酒店裡,挖了自己的眼睛,害死了自己。並且,畫家死後,由於對畫作的執念和癡迷,他化了厲鬼,滯留在這個酒店裡,把醫生被挖掉的那雙眼睛和畫家自己的藏了起來,每日都在徘徊著想要完其他沒有眼睛的肖像畫。

醫生,則因為失去了眼睛,怨氣一直沒有消散。

想要拿回自己的眼睛。

三人得到的信息裡,醫生告訴他們,只需要找到被挖掉的眼睛,把眼睛安回去,畫家的死前的執念就沒了意義。這個酒店裡所有的戾氣和怨氣都會消散,一切恢復正常。

只要執念沒有了,一切都會結束。

“……這個骷髏剛才告訴我的信息裡說,”燕危眨了眨眼,睫,在眼底灑下一片細碎的影,“的眼睛極大可能就藏在畫室裡。”

高明點了點頭,頗為激手:“對!但是畫家可以在他的畫中遊走。我們要把畫家引出畫室,在畫室裡面尋找被藏起來的眼睛。還告訴我們,畫家生平最注重他的畫,只要我們對畫手,比如隨便畫點不好看的眼睛之類的,畫家一定會忍無可忍出來。不過一定要注意,千萬不要還沒把畫家引出畫室就死了,畫家很強。”

燕危挑眉:“然後我們只要想辦法活下來並且把畫家引出畫室,讓其中一個人進去搜索眼睛就可以了?”

高明繼續猛地點頭,“這樣看來,這個副本其實並不是特別難,只不過需要找對線索。我們只要來了地下室,一切都迎刃而解了。只要走對方法,就很簡單……”

燕危瞇了瞇眼睛。

他那亮如星辰的雙眸中此刻盡是冷靜與理智,同他平時那副淺笑著的樣子截然不同。

他再度握了兜裡的匕首,渾繃,神經高度警惕。若是仔細看他此刻的姿態,可能看出燕危正於隨時都能出手的姿勢。

他口中喃喃自語般說:“是啊,很簡單。但是,太簡單了……”

引起了賭樓機制的副本,真的就這樣迎刃而解嗎?

一切似乎自圓其說了。為了執念殺了人、最終作繭自縛的畫家,找到和眼睛,歸還眼睛給主人,就可以解決一切怨念。

但為什麼服務員沒有收拾十三層那兩個玩家的?為什麼布偶娃娃是他們的死亡發,死亡條件和長人截然不同?為什麼……

高明已經沉浸在找到線索的喜悅中,燕危卻總覺得哪裡不對勁。他甚至覺得危險愈發嚴重,渾上下都下意識進了警惕的狀態。

晏明看了燕危一眼。

不知拋了多次的幣再度落燕危的掌心。他掌心一收,將幣裹在其中。

金屬冰涼的從掌心傳來,偏低的溫度讓人頭腦清醒,燕危凝神,道:“不管怎麼樣,這裡應該沒其他東西了。走,我們去頂層。”

晏明:“嗯。”

高明自然二話不說跟了上去。

三人一同走到電梯前,才發現電梯一直停在他們這一層,不需要等待,他們就坐上了電梯,直接按到了十五層。

“滴——”

電梯到了十五層,厚重的門緩緩拉開。

燕危這才明白了腥味逐漸加重的由來。

他只能忍著潔癖,踏了出去。三人淌著地上緩緩流淌的濃稠黑,小心翼翼地緩步走出電梯,躲避著從肖像畫中出來的手,打量著此刻已經完全變了樣子的長廊。

高明額頭冒出冷汗,推了推眼睛道:“我們下去一趟,樓上就變樣了。這些手我們去地下一層的時候還是白的……流下來就不能把鏡子也蓋住嗎?這樣看著鏡子裡的人影和手,越來越瘮人了。”

走在中間的燕危驟然停下腳步,回頭看了他一眼。

高明一愣:“看我幹什麼?”

青年眸

周遭都是晃人眼睛的汙,地上緩緩匯集的汙已經沒過了鞋底,燕危站在那裡,襯得他的臉龐更為白皙,在這樣骯髒的地方也十分出塵。

“我覺得,”燕危這回居然勾了勾角,笑意這回終於直達眼底,“你好像提醒到我了。”

“啊?”

前方,晏明驟然拋出手中的短刀,刀刃在空中劃出破空聲。同一時刻,長廊的前方,驟然出現了一個雙手沾滿了鮮的無眼人。

短刃在無眼人出現的那一刻,就準確無誤地人空的眼眶中!

無眼人發出尖利的慘聲,迅速消散了碎紙片。

燕危還是沒

他從出電梯的那一刻,就覺得四周的環境著莫名其妙的詭異。他明知道此刻酒店存在的危險都是什麼,卻覺哪裡他沒有留意到。

此刻,他看向了鏡子。

“燕危?不走嗎?畫室就在前面。”高明說。

燕危看著前方,目直視,恰好和鏡子裡的自己對視。

他眨了眨眼,卻隻瞧見,鏡子裡他的影響仍然直勾勾地看著前方,眼睛始終沒有眨

燕危立刻快速眨了眨眼——果不其然,鏡子裡的影像一次眼都沒眨過!

他再度看向鏡子裡高明的影像,同樣的,高明的影像也沒有眨眼!

“燕危,走嗎?”

這回是晏明喊他。男人清冷卻沉穩的聲線穿過腥,仿佛只是隨意地喊了他一句。這人說話間,在泊中快步過,穿過牆上出來的一條條手臂,輕巧地在泊中撿起了他的折疊刀。

他剛撿起短刃,後驟然又出現了一個無眼人朝他手而去。晏明直起子,轉便揮手,背著便刺中了鬼怪的眼睛。

眨眼間,走廊的前後,居然在不斷地走來無眼人。

晏明剛解決完一個,碎紙片在水上漂,高明後也出現了幾個無眼人,還有手臂從肖像畫上延長而出,朝著站在中間的燕危去。

燕危本來就一直於高度警惕的狀態,超過常人的知力讓他瞬間到了危險到來。他一個翻,從兜中掏出小匕首,用力地來的手臂上。

高明大喊:“怎麼辦!?這些怪好像越來越多了,我們如果不趕找到階梯,們堆都能堆死我們!我們去畫室嘗試那個死去醫生說出來的方法,把畫家引出來在裡面找一下眼睛和。”

人力是有限的,鬼怪卻仿佛無窮無盡。不馬上找出階梯,他們肯定會被耗死。

不過片刻間,手最差的高明已經被抓傷了手臂,高明右邊的小臂上被活生生地抓下來了一塊。高明好歹是混過幾個副本的人,只是發出一聲痛呼,便捂著胳膊忍痛不語。

“你還好嗎?”

高明整張臉都快擰到一起,但他還是點點頭:“還行。”

“我剛才發現鏡子裡的我們都不會眨眼,眼睛好像是死一樣,這裡應該有什麼問題。走!”燕危從鏡子上收回目,握了手中的小匕首,“先去畫室。”

晏明立刻往前踏去,輕巧地在泊和無眼人中周旋,無眼人散的碎紙片滿滿地飄在長廊上。燕危不住躲閃著,時不時用匕首切斷來的手指。他的風也沾染上了些許濃稠的黑,臉頰不知道什麼時候被鬼怪的指甲劃破了表層,溫熱的鮮微微落,沾染了幾滴到他的圍巾上。

這樣狼狽的況,臉上的反倒襯得他致的五愈發好看,還帶著些許幽然的

同平時給人的親善截然不同。

走廊本就狹長,湧來的鬼怪卻越來越多。整條長廊遍布危險,唯有路過一號房的時候,房間裡面十分平靜。他們路過一號房,在晏明的開路下,燕危和高明上也還是掛了彩,堪堪來到畫室的門前。

畫室的門敞開著,和一號房一樣,長廊的一切混腥都沒有影響到屋裡,房間靜謐非常。三人在門外往裡看,只看見和之前一樣滿牆滿地的肖像畫,還有躺在地上的……被挖掉雙眼的孫石的

他們本來打算直接進去,可看到孫石的那一瞬間,燕危腦海中不對勁的覺愈演愈烈,他趕忙在門前剎住腳步,拉住晏明和高明:“等等!”

孫石的表還維持著驚駭,似乎是死去遇到了難以置信的事。他的側,還掉著一本比較新的本子,不知裡面寫了什麼。

他們沒進去,晏明轉頭又理了一波圍過來的無眼人。

燕危微微著氣,斜靠在畫室的門邊,側著臉看著畫室裡頭孫石的,問:“高明,你能看得出來孫石什麼時候死的嗎?”

高明滿眼駭然:“從和流程度來看,他剛死!!可我們還要進去……”

剛死,意味著這個看似平靜的畫室比長廊還要危險!

“我們現在進去試試醫生的方法?”高明問。

醫生說,在畫上做點什麼,引出畫家,就能在畫室裡找到眼睛解決酒店裡的怨氣。

但是……

燕危盯著孫石的旁邊還散落著幾張畫,畫上,眼睛部位被拙劣地填補滿了——顯然是孫石做的。

孫石剛才也在對畫作手腳,但是孫石死了。

他之前覺得畫展的線索要麼沒用,要麼是錯的。

挖眼填畫最終作繭自縛的解釋看似已經自圓其說。

但沒被理的、死在畫室的孫石、同樣死於挖眼的畫家、水都不願意經過的鏡子、鏡子裡從不眨眼的他們、健房裡三時間各不相同的……這些東西在燕危的腦海中撞,最終匯了完整的另一張邏輯網!

有什麼思緒在他的腦海中輕輕飄過。

燕危猛地抓住了它!

他深吸了一口氣,快速地問高明:“你還記得和你一起住的那個玩家,大約是什麼時候去上洗手間的嗎?”

“啊?”高明捂著手臂,思索了一下,“好像是差不多晚上十點到十一點的時候?我們睡覺前我看了鍾,那時候是九點,我睡了一會就想上廁所,一直憋著,所以對時間流逝有點概念,差不多就是十一點前一點吧。”

燕危緩緩出了恍然大悟的神

他迅速管理好了自己的表,從剛才的思緒中緩了過來。

他朝攔著鬼怪的晏明喊了一聲:“晏明,你是不是煙?也給我一,我想一下。”

正在對付鬼怪的晏明道:“不給。”

燕危:“……”

這人說著不給,反手回刀的片刻,還是掏出一煙扔了過來。

高明一愣:“煙?我們不抓時間進去那些畫嗎?你……你要是真的想,我先進去試一試,畢竟我一直都靠你們,也該做做事……”

“不用,”燕危接過晏明二話不說拋來的煙,微微仰頭靠著門框,說,“磨刀不誤砍柴工。我們進去用醫生的方法之前,我先個煙做好心理準備。你怎麼隻給我煙?打火機呢?”

最後兩個問題自然是對晏明說的。

面對鬼怪力最大的男人居然再度二話不說,朝他拋來了一個打火機。

燕危抬手接住,作颯然地將煙叼在邊,隨意地點著了打火機的火。

青年的五頗符合東方古典的審,是別人一眼看上去就比較乖的長相,所以高明在一開始就先為主地覺得燕危是個需要保護的人。這樣的面容叼著煙,著實是太過違和。

他還仿佛當真在做心理放松一般,在鬼怪的圍攻中了幾下打火機的開關,將打火機的火舌緩緩接近煙頭。

他本來神繃,渾作出一種想要放松卻放松不下來的姿態,煙叼在邊也不斷地抖著。可就在火舌即將點燃煙頭的那一瞬間——

燕危淡茶的雙眸猛地閃過,眼底悉一切的眼神。

他手中作一拐,他猛地蹲了下來,手便拿起一張肖像畫對著打火機的火舌,將這張肖像畫點燃!

下一刻,他將點燃的畫像扔畫室中,另一手用力一拋,打火機在火苗中心碎裂,散出打火機裡的易燃油。易燃油潑灑而出,伴隨著點點火星,火焰瞬間在畫室當中席卷開來!!

高明大驚失:“我的天,你燒畫室幹什麼!?我們不是要按照醫生的說法找出眼睛找到階梯嗎?眼睛要是在畫室裡,畫室燒了我們就死定了!”

畫室裡,火焰在滿是紙製品的畫室迅速散開,渾汙的畫家從一張還未點燃的畫中走了出來。他僵的面容滿是怒火,嗓音沙啞而森:“誰!誰燒了我的畫!!我殺了你們啊啊啊啊啊!!!”

“我知道事的真相了,一會說。”燕危本沒時間同高明談,他轉頭就抓起高明的手往外跑,喊著晏明:“跑!快點,一號房鬼怪最,我們去隔壁一號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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