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分之一不死[無限]》第22章 安康古鎮(1)

[樓共有九十九層, 每一層樓都是一個隨機副本,副本有玩家、npc和副本boss,模式多為靈異恐怖。初始玩家會從一層開始, 登頂才能徹底存活離開,並將樓獲得的能力帶現實。]

[……]

[玩家一切信息儲存在黑戒中,如有需要, 可隨時查閱。]

[本次副本層數:7層。]

[本次副本地點:安康古鎮。]

[當前玩家數據:指數11,知力33,層數1, 積分12。]

[玩家已到齊,副本開啟。]

[副本, 玩家不能自相殘殺。]

[……]

提示音幾乎和燕危上一次進副本一樣,其他信息他都早已清楚,唯一有用的信息就是副本的地點——安康古鎮。

周遭黑暗散去,眼前的卻並不算明亮。

遠天夕灑下暖黃余韻, 層雲之下,飛鳥啼, 風聲颯颯。

將所有玩家的影拉得極長, 疊在一起,在這寧靜的山區卻顯得頗為涼。

他們所在的地方是一個極高的山腰旁的神廟, 廟宇是十分古典的琉璃瓦建築,但卻並不是常見的。牆的磚是黑的, 屋頂的瓦片都是暗紅的, 在這寧靜的山腰上顯得格外詭異。

神廟建築的頂端, 佇立著一把石頭雕刻的半開的傘。

——和邀請函上給出的提示一樣,一把半開的傘。

而神廟面前,站著的就是進這個七層副本的樓玩家們。

在剛進副本的那一刻, 晏明就第一時間拿出了長鞭,鞭尾在燕危左手的手腕上纏了足足四五圈,鞭一路延到手柄,被晏明牢牢地抓在手中。

這是他們進來之前嘗試之後的結果。

這條辮子是長廊酒店副本裡害者的骨澆築而,除了基本的攻擊能力之外,還擁有看破心靈的能力——也就是說,握著鞭柄和繞著鞭尾的人可以直接在心中對話。

要求是捆著雙手,但是兩人試了一下,捆一隻手也行,就是要多纏繞兩圈,於是最終選擇了這麼個最不妨礙行的方式。

就是看上去有那麼些奇怪。

在玩家都聚齊的那一瞬間,幾乎所有人的目都第一時間放在了燕危纏著鞭子的手腕上。

燕危:“……”

晏明:“……”

林縝仍舊是一漆黑的服,仿佛隨時可以融進黑暗中一般。他背著漆黑長弓,暗紅雙瞳在暖黃的夕下如同紅寶石一般。

他對著晏明意味深長地笑了笑,隨後居然走到燕危面前,抬手就要挑燕危的下,“你還真跟著yan進來了?他現在可自難保,你不如求求我,我說不定能保護你呢。”

燕危直接後退躲開了林縝的手。

同時,晏明原來抄著兜的另一隻手驟然出,手中握折疊短刃朝著林縝刺去。

林縝眼也沒眨,抬手就和晏明鋒了幾個來回。

周圍還有其他玩家,兩人顯然都沒有認真,淺嘗輒止了幾下就停了。

晏明冷冷的:“管好你自己。”

林縝角一勾,無言。

他們這一番作,再加上晏明那標志十分明顯的外表特征,這回副本的玩家都不是新手,多也明白過來他們是誰,紛紛神各異。

燕危也在這片刻間認出了蔣修——這人對晏明的敵意太過明顯,在其他人還在觀察周圍的時候就一直盯著晏明,顯然是帶著目的降樓而來的蔣修。

眼見林縝走開了幾步,蔣修冷笑了一聲:“怎麼不打了?我還等著看戲呢。”

林縝眉梢輕挑:“要不你和我試試?”

蔣修噎了一下。

如今才剛進副本,蔣修哪裡會想一上來就對上林縝這樣的點子?

他話鋒一轉,直勾勾地看著晏明,說:“yan?真巧啊,和你們進了一個副本……你上一個賭樓副本,我弟弟因為賭輸了死在了難度高的副本裡,沒想到我們這次就遇上了啊……合作愉快。”

燕危微微低著頭,在玩家們看不見的角度,毫不吝嗇地給蔣修翻了個白眼,心中道:【還合作愉快?明明就是個十層玩家了,特意降樓來找我們,不要臉。晏老師,不理他!】

晏明不變,一言不發。

包括他們四個人在,這次的副本一共有十二個人,全都是有經驗的玩家。沒有了燕危和晏明第一次副本那樣的新人搗,眾人全都神態繃地觀察著周圍。

關於蔣修和yan之間的事,有點經驗人脈的玩家都心知肚明,也沒人破,眾人紛紛上前簡短地自我介紹了一番。

最後一人剛剛說完名字,樓的提示音居然再度響起了。

[副本所有玩家已準備就緒,安康古鎮副本發平衡機制。]

[檢測到副本擁有大量抬樓、降樓玩家,副本難度提高層級。本副本由玩家生存模式改為徹底破解副本模式,唯有徹底破解副本劇才能找到“階梯”。為了促進玩家積極,副本將會主釋放任務,請玩家遵循基本指使,積極尋找階梯,努力存活。]

[難度到達臨界值,賭樓機制開啟。]

有燕危這種一次抬七層的,還有蔣修那種十層降七層的,會開啟賭樓早就在燕危和晏明的意料之中。

在提示音落下的那一刻,燕危立刻開啟私權,晏明這一次則沒有關——他已經站在了明面上,不如徹底站穩。

此時,賭樓區。

幾個月芒員知道蔣修這個時候進副本,早早就等在了這裡——這是一個必然會開啟賭樓的副本。

為一層新手的yan對十層玩家蔣修直接宣戰,蔣修降樓去找yan,這件事在低層玩家裡都算不上是。賭樓區也有其他不知道時間的玩家在遊,等待第一時間觀看到可能出現的賭樓投影。

待到投影出現的那一刻,周圍的玩家便立刻匯聚了過來,將投影下方的空地了個滿滿當當。

“果然開啟賭樓了!!這個副本看上去地圖不小啊,還有十二個玩家,是個大本。”

“那個銀頭髮的就是yan?他怎麼用鞭子牽著一個男的……唔,看不見臉,但是氣質上來看絕對很好看,yan這是帶進去消遣的?”

“那肯定的吧,這種玩家不也多的?自己活不下去,就靠厲害的玩家保護,主湊上去給人當消遣,要是死在副本裡那就是運氣不好,要是沒死被大佬帶著出來那就是賺了。”

“天吶這個副本魚飛舟也在?他上個副本和林縝一個副本,不僅開啟了賭樓,還勝過林縝一籌拿到了賭樓副本最佳玩家的勳章啊!”

“這一次除了yan帶進去的那個累贅,全都不是省油的燈啊,副本再難也能過吧,這次的賭樓完全沒有懸念——”

這個玩家的話卡在了嗓子眼。

賭樓開啟之後,不管是賭樓區的投影前,還是安康古鎮的副本,居然再度響起了樓的提示音!

[檢測到副本存在用在“最佳玩家”勳章的玩家,並且數量大於一,平衡機制升級。]

[副本將同時發10%的難度提高以及增加10%的道出現概率。]

[副本難度再度超過臨界值!賭樓機制升級,下注玩家除了賭副本的輸贏之外,必須參與猜測預估誰是最佳玩家,選擇十二名玩家之一下注,如果下注玩家獲得最佳玩家勳章,則下注者贏得賭局。]

安康古鎮副本

燕危輕輕挑眉,毫不猶豫地在信息面板上下注,選擇自己將存活到底並且獲得最佳玩家的勳章。

其余玩家也在震驚之余紛紛作了一番,神嚴肅,目微沉。

就連蔣修的臉也不太好看。

副本一開始就直接將難度拔高到了地獄模式,進副本的還這麼多種子,這個副本必然不可能簡單了。

天邊的夕徹底落下了。整個山際披星戴月,陷了無邊的昏暗。

古鎮沒有任何現代化的設備,神廟複古而原始地燃起燭火,裡頭驟然響起了飄渺的歌聲,像是孩們毫無章法地清唱。

“星星亮起來啦,月亮掛起來啦……”

“這是神賜的山河哇,這是沃的田地哇,這是天降的福澤哇……”

“快下雨吧,快下雨吧,莊稼要長大……”

“我們撐好傘啦……”

伴隨著澄澈的歌聲,神廟的大門“吱呀”一聲緩緩拉開,一群小孩背著書包從神廟裡跑了出來,像是在放學回家。

他們的後,一個穿著民族服飾,頭戴巾帽的神婆目送著孩子們離開之後,緩步走下階梯,走到了玩家們的面前。

“旅人來了,”星空下,神廟輝煌的燈火前,神婆對他們笑了笑,“我很早就接到了你們要來這裡休假的消息,我們這裡地方小,沒有賓館,也沒有大地方的電和網,只有山神廟有以前提供給鎮民上香供奉的時候居住的客房,只能委屈你們在鎮子裡的山神廟住著了。”

神婆領著他們走上山神廟的臺階,十二個玩家們各自為營,組了幾團,沉默地跟在神婆的後。

山神廟的部很是乾淨齊整,是個靠著山壁建造的廟宇,大殿就依著山壁,三面是圍繞起來的磚牆,還有一面就是山壁。

山壁之上,居然有一個和人形極為相似的石頭,看上去像是個撐著傘的人。但石頭上看不出什麼人為雕刻的痕跡,石頭的棱角都十分圓,像是時間久了天然形的。

而大殿裡的香火等件就供奉在這塊人形石頭前。

神婆走上前,對著石頭拜了拜,這才轉對他們說:“這是安康鎮的山神,祖先在這個依山傍水的地方定居之後,發現了山神像,就繞著山神像建了山神廟。我們風調雨順、收平安都靠的是山神庇佑,旅人們參觀遊玩的時候請不要對山神不敬。最近鎮子裡要舉行十二年一度的山神節,大家可以在鎮子裡參加,但是山神廟需要籌辦祭祀儀式,請大家不要在廟走。”

眾人紛紛應好。

燕危不著痕跡地打量了一番大殿周圍,對晏明道:【聽這個神婆的意思,安康鎮應該是一個極度落後迷信的古鎮,以前有人發現了這種被自然腐蝕得剛好像撐著傘的人的石像,就供奉山神,久而久之到了現在。這個大殿看上去沒有任何問題,但我看到這個山神像就很不舒服,還有他們用的黑磚,總有種不詳的覺。】

【樓副本,】晏明只是簡明扼要道,【不詳才正常。】

他們說話間,神婆已經拿出了五個鑰匙要分給玩家。

玩家有十二個,山神廟中的客房只有五間。

好在這次的副本沒有和上次一樣要求每間房的人數,燕危自然和晏明拿走了一個鑰匙——晏明說和燕危一起住的時候,其他幾個玩家的目不斷地在燕危臉上和燕危手腕的鞭子上移。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至於其他人,蔣修並不是一個人進來的,還有另外兩個月芒的員,他們三個拿走了一個鑰匙。

看上去十分獨來獨往的林縝居然主和一個名為魚飛舟的玩家一起,剩余的玩家分了一組三個人和一組兩個人,五個鑰匙被完整地分配好。

沒有電網的古鎮夜晚乏味異常,似乎已經習慣了休息的早。神婆將鑰匙給他們之後,領著他們到了客房門口,便讓他們吹滅蠟燭睡覺休息了。

“請問,晚上可以出來嗎?”有玩家問。

“不要在山神廟裡隨跑影響了祭祀就行。”

這回答范圍極廣,大是可以的意思。

雖然說是可以,但這才第一天,而且剛進副本就要求回房休息,什麼主的信息都沒有,玩家們自然不會蠢到立刻到逛。

神婆一走,眾人也紛紛回了自己的房間。

燕危跟著晏明進房之前,蔣修側過頭看向他們,面鬱,眼神狠戾。

這人抬手,對著他們做了一個抹脖子的作,這才回了房間。

燕危和晏明理都沒理他這個舉

蔣修本沒辦法違背樓的基本原則來殺他們,如今副本難度一提再提,難度早就到了蔣修也不能遊刃有余的地步。這人放狠話做樣子的頻率越高,越說明沒有信心。

“你還記得剛才孩子們唱的歌嗎?”

進房後,晏明關上投影視角後,立刻收回了這總是引人遐想的長鞭,燕危直接開口說了出來:“我背下來了。不過為了防止這首歌會不會有什麼死亡發,我就不複述了。”

“記得。”

“那就行。不管是邀請函上半開著傘的形狀,還是神廟頂端有象征圖形意義的傘,以及撐著傘的山神像,都說明這個副本和傘有關。但有一點很奇怪……”

燕危從信息面板的儲存格裡掏出了一系列清潔的工,在這樣詭譎的副本裡面,開始對自己要休息的地方和床褥進行簡單的二次清理。

他邊邊說:“如果是一個信奉山神,並且求下雨、用傘當作象征圖形的鎮子,那這個鎮子應該不管是哪裡都充滿了傘或者是傘的圖案。可是從我們進來到現在,除了山神廟的雕像……”

本沒看到任何真正的傘。

他剛想繼續說,客房的門外驟然傳來了蹣跚的腳步聲——是那個神婆的腳步聲。

神婆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又由近及遠,沒走一段就停一下,在路過燕危兩人的門口前時也聽了一下,伴隨著什麼東西落地的聲音。似乎一一路過了五間客房,還在客房門口放了什麼東西。

兩人安靜得連呼吸聲都放緩了,一地聽著,直到神婆的腳步聲逐漸遠去,到徹底消失,燕危才松了口氣。

神婆剛才在幹什麼?

燕危掃了一眼信息面板上的二分之一不死技能,技能的狀態停留在普通狀態,要到午夜才能開啟不死。

這種況下,晏明更適合理這樣的況,不然他貿然上前反而容易拖後

他眨了眨眼,一雙淡茶的眸子澄澈而乖巧,仿佛點綴著溫和卻璀璨的星辰。

“晏老師,黑燈瞎火的,我害怕……不如你去看看?”

晏明瞥了他一眼:“不去。”

他拖長了語調:“晏老師——?”

晏明抬腳,骨節分明的手握著長鞭,無聲地走到門前,過貓眼往外看去。

古老神廟的走廊著夜,蠟燭已經被吹滅的乾乾淨淨,只有朦朧的月灑下,照出了門前東西的廓。

晏明眉頭微微一皺,嗓音清冷:“一把傘。”

燕危雙眸微凝:“傘?”

“撐開的傘。”

燕危抬眼,嚴肅問道:“其他房間呢?”

這是貓眼看不到的。

晏明自然知道燕危是什麼意思,他手中長鞭蓄勢待發,脊背微繃,渾警惕地打開了房門往外看去。

幽深狹長的晦暗走廊上,間隔相同的五個房門前,整整齊齊地排列著五把撐開了立在地上的長柄傘。

傘是白的,傘柄和傘骨是略微有些蒼然的白,傘蓋則是的亮白,白到微微反著月

幽幽,月蒼白如雪,更是襯得這傘愈發蒼白。

“都是傘,”晏明一字一句道,“五把白的、撐開的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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