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修道：“嗯, 想要一直保持男兒，他得在六到九月外的其它月份里，往注至之氣。這期間, 天鶴神琉便不得離太遠。飛巖星君想要此寶, 便騙他可施法一勞永逸。”

尚煙點點頭：“原來如此啊。那我們現在是回去做什麼呢？”

“去找桃水談判, 告訴他真相，借天鶴神琉一用，再還給他。”

“他會同意嗎？”

“試試便知。”

尚煙又看了看紫修, 不知為何，特別介意那飛巖星君對他的態度——“燭龍神尊的公子”，這是多大的稱號啊。這燭龍神尊在神界到底是怎樣的地位？大略，比外祖母還厲害吧。

“那個……紫修哥哥。”尚煙按捺不住好奇心, 輕聲道，“燭龍神尊……是什麼人呀？”

紫修心中一凜，沒想到會一直惦記此事。在大之山上，飛巖星君向他磕頭, 顯然是將他錯認了他的胞弟。而他是絕對不能讓外人知道, “紫修”其實是一對雙胞胎。若是和尚煙繼續結下去, 恐怕用胞弟的份與相，才更不易出破綻。他拉了拉韁繩，使鸞鳥放慢了一些飛行速度, 正想著如何撒謊才不痕跡，卻聽得火火道：“煙煙，你竟不知道燭龍神尊是誰？”

尚煙老實搖頭：“只覺得耳。”

“哦, 對, 你家在九蓮，離燭龍神尊很遠。”火火道, “燭龍神尊別名燭九，是創世十二神里年紀最大的一位。”

創世十二神？！尚煙知道燭龍是個大人，沒想到大這樣。心波濤洶涌，卻留有最后一線希，小聲道：“紫修哥哥，我記得你說過，你自小父母雙亡，飄零在外……怎麼……”

紫修靜默良久，道：“而后，我便被燭龍神尊領養了。”

火火道：“哇，難怪你手那麼好，竟都是燭龍神尊教你的。我娘說過，燭龍神尊有一個養子，法爐火純青，劍法登峰造極，自小便有凌霄之志，原來說的便是你。”

“我是男人，當然有凌霄之志。”紫修刻意轉移了話題。

尚煙道：“凌霄之志？例如呢？是……是攻城掠地那種嗎？”

“嗯。”

紫修后，胤澤握小拳拳，熱沸騰道：“對！建功立業，志在四方，是男兒本。”

火火道：“小心啊，男兒志在四方，死他鄉，哈哈哈哈……”

笑到一半，見一道洪水沖來，火火迅速躲避，卻還是被澆得了。氣得半死，噴火去燒胤澤，卻是范圍攻擊。紫修趕躲開。

那三人瘋鬧，尚煙卻再不說話了。小姑娘原本充沛，突然安靜如，即便是紫修也能察覺到端倪。

“尚煙，你怎麼了？一直不說話。”

尚煙嚇了一跳，趕回頭道：“沒怎麼啊。我好的。”

于是，四人又無聲飛行了一段。紫修道：“你不舒服麼？”

“沒有啊，我這可是鋼筋鐵骨的子。”

“你的臉白得像紙一樣。”

“……”

尚煙很郁悶。也不知自己為何如此郁悶。不知為何，耳邊一直出現父親說的話：“一個男人若想征服更多的領土與權力，他便會想征服更多的人。”

所謂平平淡淡才是真，是需要遠離權力紛爭的。

所以，對共工韶宇全無好，只因知道，嫁給這樣的男子，想要的忠貞之，便離遠去了。

離開神界這段時間，尚煙每天都過得很快樂。在此，可遇不到什麼鶴背揚州之士，什麼朱門繡戶之子，只有許多來自異界的純粹同窗，許多心平靜的樹靈朋友。雖沒細想過其中原因，只是著自由、淳樸又新奇的生活。

和紫修重逢以后，每天心都很好。想盡可能地多多跟著他玩耍，便沒想過他家在何，在怎樣的環境中長大。

結果，他是燭龍之子……

無法找到“燭龍之子”與“灰心喪氣”之間的關系，只是約約知道，有什麼正在發芽的東西被扼殺了，以至于的小腹都有些疼痛。

“我看你氣不太對，不要撐了。”紫修低頭看了看下方，“下面有個小鎮，我們去鎮上休息一晚吧。”

好像肚子是越來越不舒服了。尚煙虛弱道：“好……”

尚煙沒料到，真正糟糕的事還在后面。

的鸞鳥先于紫修的落地，剛好停在小鎮口，但卻覺得渾都使不上勁兒來。聽見紫修也落地了，費力地抬了一下屁，卻覺得子里漉漉的，有些異樣。想起不久前，云嬸曾經遞給一個小布包，對說：“大小姐，你到了變兒家的年紀了，即便是去上課，也記得帶上這‘陳媽媽’。”

“陳媽媽”是理葵水的潔巾。因為神族子的葵水一年只來一次，尚煙雖記得云嬸說的話，平時也帶著陳媽媽，但此次出行太趕，便沒把這事放在心上。

不會真的是初次葵水來了吧……

尚煙的臉更慘白了。

紫修道：“告訴我，是哪里不舒服？”

火火道：“煙煙怎麼了？”

紫修道：“看上去不太舒服。”

胤澤也小跑過來，自下而上，用大眼睛著尚煙：“尚煙姐姐，你還好嗎……”

紫修見尚煙遲遲不，走過來，想扶，卻被敏地躲開。看看前方小鎮，干笑道：“紫修哥哥，你和胤澤先進去好了。讓火火陪我，我再坐著休息一會兒……”

紫修道：“我也陪你。”

胤澤道：“是啊是啊，你不舒服，我們當然不能走！”

尚煙擺擺手：“沒事沒事，你們先進去……”

紫修道：“不可。你看著不太好。若是留你一人在此，怕會遇到危險。”

“……”

尚煙殺了紫修的心都有了。此刻是又不舒服，心里又郁悶，還有一不知從何冒出的無名火，再忍一會兒便要發作。見紫修還是站在一旁，氣宇軒昂，力充沛，尚煙更是氣得要命，忍著脾氣，指了指小鎮里的街道：“要不，你們先看看里面何有客棧，再出來接我。”

“行。”紫修回頭，剛好看見一條街后有一家“福門客棧”，“胤澤，走，我們去看看他們可有房間。尚煙，火火，你們不要走。”

紫修和胤澤轉去福門客棧了。

尚煙這才放松了一些，急忙從鸞鳥背上翻下來。低頭一看，鳥鞍上果然有一塊跡。

火火也看到了，倒一口氣，趕從包裹里拿出汗巾，遞給尚煙。尚煙用力在鳥鞍上拭，無奈鞍是皮革制的，上面有細細的紋理，怎麼都會有點痕跡。左顧右盼，只見四周有山石行徑，花紅爛漫，偏偏沒個水源，于是只能把鞍拆下來。想到一會兒紫修可能會來問原因，便覺得快被煩死了。

紫修剛進鎮，便想起自己上只有孟子山的錢幣，又倒回來想到包裹里取一些銀子，卻剛好撞見尚煙轉拉扯自己的、擺上的布料，低頭看著屁，火火正好擋住尚煙，跟做賊一樣，往四下探看。

雖然從紫修的角度看不見跡，但看見這個作，還有擺在地上的鳥鞍，他懂了。

尚煙素來喜白，這一日也不例外。看見大片白布料上的跡，咂了咂。偏偏時逢夏季，火火也穿的是單，并無多余可以給遮掩，兩個孩都忙得焦頭爛額。

忽然，尚煙到上方一黑，有什麼東西罩在了腦袋上。撲面而來的是一近似蒼蘭花的味道。

尚煙手抓下來一看，發現這是紫修的外。抬頭，剛好看見紫修轉回鎮的背影。

有那麼一段時間，尚煙跟被人迎面狠狠打了一似的，雙頰被火烤般，耳朵里嗡嗡作響，連周圍的鳥雀啼鳴都聽不到。

第一次來葵水，竟然被一個男孩子看到了。這個男孩子還是言無忌時說要嫁的。紫修會怎麼想，簡直不敢想。

因為腹墜，尚煙本來心就很煩躁。被紫修遞了外，更是煩上加煩。

頃，紫修帶著胤澤出來接，跟沒事人一樣介紹鎮里的況。全程都笑不出來，也不想看他的眼睛，弄得他也有些拘束。還好火火和胤澤全程吵，一直停不下來，才讓氣氛不至于那麼尷尬。

進了客棧，尚煙和火火、紫修和胤澤進兩個房間休息。

“哇，煙煙，這下該當如何是好？”火火還沒來過月事，全然手忙腳，眼睛到掃，最打開柜門，盯著里面的床單，“有了！”

正想把床單拽下來，便有人敲門。尚煙背對著墻壁，有氣無力地讓對方進來。門打開一看，是店里的老板娘。

“這位小客，有什麼需求，請盡管吩咐。”

一看對方是的，尚煙漲紅了臉，支支吾吾說了葵水的事。

“哦，剛好，我這幾天也來月事。”老板娘從兜里拿出兩個陳媽媽，又拿出一套換洗的服，遞給尚煙。

尚煙如獲大赦，跟接圣旨似的接過陳媽媽，緒還是停在谷底。

老板娘出去以后，在拐角遇到了紫修。紫修遞給賞銀，道：“你沒跟我妹妹說我知道吧？”

“您請放一萬顆心。”老板娘笑道。

換好新和陳媽媽以后，尚煙放松了很多。可惜老板娘型高胖，這服尚煙穿著松垮垮的，本沒法出門，但沒時間想那麼多了，只躺在床上，疲極酣睡。

待重新醒來時，已經是黃昏時分，心也緩和了很多。火火不知去了何，卻有人敲門。

“醒來了？”是紫修的聲音。隔著窗紙，也能看見他在門后纖長的影。

本來好一些的心，又一次斷崖式往下掉。尚煙慢騰騰地把小細兒一團，見紫修一直沒，便只能磨磨唧唧地走過去，快速打開門，便再次回桌旁坐下。

紫修進來，見尚煙還是悶悶不樂，在原地停了時，又出去端了菜進來。尚煙早已了，此刻抬頭，見他把一道道鮮可口的菜肴從大盤子里抬出，放在自己面前，最后還上了一碗香噴噴的白米飯、一碗濃香四溢的老母湯，心又終于好了一些。

但被他發現了那麼丟臉的事，到底還是有些沒面子，沒筷，只輕聲道：“看不出來，紫修哥哥如此會照顧人。”

“我如何又給你不會照顧人的印象了？”

“何止會照顧人！”突然，火火破門而，舉起一條子，“他還會紉！！太可怕了，他可不是我們火域天的男人啊，竟然會紉！這莫非便是男德學院院草！！”

尚煙道：“這……這是？”

“這是院草自己做的！”火火拉開柜子，里面的床單已經不翼而飛。

看見尚煙震驚的眼神，胤澤有些不悅，瞥了火火一眼：“你自己都不會紉，得瑟什麼啊。”

火火莫名其妙道：“我一大人，學什麼男人干的活？”

尚煙看看這條子，發現果真是用床單做的。但因為做工細，左右衽對稱，一個線頭也無，連領、腰帶也裁剪得當，乃是截取床單邊緣較深的部分制，竟看不出原材料。

尚煙向紫修，傻眼了。

紫修用手指掩住了，輕咳了一聲：“火火說你服壞了，我便隨手做了一件。平時我不做服的。”

若讓師尊知道，他還會紉，大概又是一頓訓。

尚煙跟發現了新大陸似的，往前靠了一些，想多問一些，但眨了眨眼，忽然眼彎彎地笑了起來：“真沒想到，紫修哥哥外表冷漠如冬，心卻溫暖如夏呢。”

紫修蹙了蹙眉：“男人不做服。只是看你急，幫個小忙罷了。把服換了吧，我們出去了。”

雖說如此，年的耳到后頸皮總是薄且白，泛起一點點，立刻便能清楚看到。

尚煙低下頭去，挲著這條子，想笑又想哭。

在客棧休息了一晚，四人便趕回了孟子山，第一時間去了玉風樓。

他們本想找桃水談判，結果剛進大廳，便看見一群男的在砸場子。帶頭的男子破口大罵道：

“桃水相公這個狗娘養的斷袖小白臉、千年死魚妖！勾引我媳婦兒，把老子辛辛苦苦賺來的銀子全騙走了！把他給我出來！看老子今天打不死他！”

尚煙和紫修看了對方一眼，都未料到已被破了。

玉風帶人出來，試圖調解：“我玉風樓是風月場所。風月場上，都是你我愿，自由買賣，如何談得上是‘騙’？客人的家務事，我玉風也管不著，各位還是請回吧。”

帶頭男子更憤怒了，舉起桌上的一個青瓷花瓶，狠狠往地上砸去！

“我呸！玉風你別顧左右而言他！你們桃水相公有斷袖之癖，和男人卿卿我我，早不止一人看到了，怎的，他男通吃？況且，他還是個妖族，你們為何要說他是靈族？這不是騙是什麼！”

“我們從未說過，桃水相公是靈族。”玉風神冷酷，“他本名是什麼，家在何，我們都不必向爾等公布。誰若是再放辣臊，我便要讓人請你們出去了！”

“來請啊，來啊，打死我，好送你們所有人都去見！”這男子完全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當即叉腰往前走一步，等著挨揍。

他頭如此鐵，其他老婆上玉風的男子更是怒氣沖天，也都紛紛圍上來，大罵的大罵，砸東西的砸東西，把一些客都吸引來了大廳，竊竊私語個不停。

玉風氣急，回頭冷冷看了一眼后的大漢：“手。”

大漢和綠帽團毆打了一團。原本大漢們訓練有素，格龐大，應該很快能理掉眼前的棘手問題，但妻之恨不共戴天，綠帽團個個都是豁出了命來鬧事的，發揮超常，反倒把兩名大漢擊倒在地。接著花瓶砸下，砸得大漢腦漿都快崩出來了。

玉風看了一眼自己的人，急道：“你們在做什麼，下手狠一點啊，把他們都給我趕出去！”

綠帽團毫不客氣，大喊道：

“斷袖娘娘腔滾出來！”

“妖怪桃水，你人在何？！不要，爬出來！！躲躲藏藏果然是娘們兒所為，看老子不把你碎尸萬段！”

“玉風，把桃水相公出來！”

在眾多吵鬧聲中，一個綿的男子音響起：“諸位，有事找我？”

紛爭停止，大廳突然變得一片寂靜。人們朝著樓梯的方向看去，只見一個金袍青年孑然獨立在臺階高，面若桃李，笑若春風。

結果不得而知。綠帽團們都瘋了一樣試圖沖過去，卻被大漢們攔下。他們只得痛罵桃水，極近辱，比方才還難聽。桃水始終微笑著，默默著，對他們的唾罵不回應，也不生氣，當他們質問他的男姘頭是誰時，他也絕不開口。

忽然，一個瓷碟橫空飛過，直擊桃水腦門。

眼見桃水也要被砸得頭破流，一只勁瘦的大手卻出來，接住了那個瓷碟。

“魚承？”尚煙驚訝道。

魚承抬手，將瓷碟在地上摔了個碎，而后護在桃水面前，坦然地看著所有人：“你們問他姘頭是何人，對嗎？就是我！”

現場又一次陷了死寂。

在孟子山，認得魚承的人不說有一半，怎麼也有三。尤其是那次大婚過后，他和程小姐這不登對的夫妻模樣，更是令人記憶猶新。

綠帽團中正巧有程家男子。聽魚承如此言語，指著魚承道：“魚承，你，你，你已娶妻，現在竟跟這妖怪——”

“別跟我說他是妖，我早已知道了！”魚承打斷了他，“我是愧對程小姐，但若兩個人一定要辜負一個，那我只能對不起。這惡人我來當，我不能再讓桃水為我苦了！”

桃水瞪圓了眼睛，紋不地看著魚承，眼眶漸漸了。他完全不曾想過，魚郎待他深至此。

“這桃水相公是條千年魚妖啊！”程家男子道。

“我知道。我不在乎。”魚承拂袖，果斷道，“別說他是魚妖，哪怕他是魔，是鬼，是牛，是驢，是犬，是路邊的石頭，我也不在乎。我對桃水的，超越了種。”

“魚郎……”

桃水相公的眼角，兩顆飽滿的淚珠悄然流出，筆直垂落在地。

魚承轉過來，溫地牽起桃水的手：“我在。”

這一刻，不管魚承干了什麼好繭兒，桃水都不在乎了。即便他們為世俗所不容，他也要與這煙塵陡的世間反抗到底。如今，他擁有了超越一切的，他愿意為自己所之人赴湯蹈火，至死不渝。

桃水的淚水大顆大顆落下，他反握著魚承的手道：“問世間為何，直教人生死相許。”

“我早已想好了，我什麼都不要了。功名利祿，家財萬貫，都及不上與你一刻的互訴衷。”魚承眼中，只剩下深義重，“走吧，桃水，我帶你遠走高飛。”

大廳里響起“惡心”“嘔吐”的罵聲。

他們在這片罵聲中走向樓外。這過程中，有人扔來臭蛋，也都被魚承擋下了。他將桃水小心翼翼地護在懷中，仿佛在呵護著世間最值錢的珍寶。

抵達門口時，桃水看見了尚煙、紫修，又看見了不知何時趕到的程小姐。程小姐胖胖的臉上也掛滿了眼淚。

和自己一樣，是真心著魚承。

桃水甚至能從的眼中，找到自己過去的倒影。

桃水停住腳步。

“桃水，怎麼了？”魚承回頭道。

“今天我知道了，不論我變什麼樣，你都是我的。魚郎，我還有一個沒告訴你。”

“？”

桃水提起一口氣，看著魚承寫滿的雙眼，緩緩吐氣，施展妖，破解了上的障眼法。

接著，在金的中，桃水相公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面如芙蓉眉如柳、夭桃濃李秋水瞳的絕世。

在場的男子，無不倒一口氣。

魚承也整個呆住了。

只見周自帶，抬手撥了撥鬢邊發。即便是這一個細微的作，看上去也優雅至極，麗至極。

桃水微啟朱，聲音也是中帶，天籟一般：

“我本是兒，只是在特定時節，才——”

“什麼？”魚承怔了怔，聲音驟然拔高，像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你說什麼？！”

“我說，我只有在特定時節，才——”

“不，不不，前面那句！”

“我本是兒……”

“你是的？”魚承上下打量，聲音有些發。

“是……”

“你真是的？！不是故意變這樣的？！”

“是，我是的……的不好嗎，以后還可以為你生兒育……”

“你竟是的？！”

見桃水小心翼翼地點頭，魚承仰天大笑起來，笑得眼淚都出來了，笑得桃水都覺得骨悚然。

最后，魚承哀嚎一聲，跪在地上，大哭道：“老天爺，我做了什麼，你要讓我睡一個的！！我他娘的做了什麼，你要這樣待我！！！”

見他緒崩潰，所有人，包括尚煙、紫修在，都看呆了。

尚煙實在看不下去了，道：“你不是說，你對桃水的，超越了種嗎？”

“超越不了別啊！！”魚承嚎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