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的外室(重生)》51、選妃

阮菱的馬車被那太監帶著進了皇宮。

酉時三刻,天剛黑,朱墻白雪于幽暗影里,來過幾次的皇宮看上去宛如蟄伏的巨,十分陌生,

阮菱心里惶惶,下意識小腹。但想想自己邊還有影衛跟著,的脊背又直了些。

“阮姑娘,這邊請。”前邊傳來太監的召喚。

清音扶著阮菱緩緩前行。

坤寧宮來過一次,也記得路,這太監是領著去見皇后娘娘的。

三人走在薄雪的青石板上,前方回廊緩緩現出一道影,走進了些,借著宮燈看去,一個拔高大的男人攔住了太監。

他俯耳語了幾句,那太監回頭看了眼阮菱,似有不甘心,便扭頭走了。

小顧將軍手持佩劍,自影中走來,彎鞠躬:“姑娘,殿下在等你。”

說這話之前,他大了好幾口氣。神武門這一片他都快走了不下五圈了,總算沒錯過阮菱。

阮菱跟著顧忍往前邊樓閣走去,回廊的盡頭站著一道悉的影。

錦袍,背后長裾上的四爪金龍泛著淡淡的金,形如高山,拔俊直。

“殿下。”阮菱輕輕喚。

“你來了。”太子頓時轉,月落在那狹長的眉眼間,竟出一討好的意味。

裴瀾牽起的手,放在.膛前捂著,緩緩道:“下午的事兒孤都聽說了,有人故意而為,別往心里去。”

阮菱著掌間暖暖的溫度,來時那一點點僅存的疑慮也散了,溫婉道:“是。”

越平靜,裴瀾越覺得不對勁。

他寧愿小姑娘嗔他幾眼,鬧幾句脾氣,甚至掉幾顆金豆子,也不愿這麼乖巧。

“阮菱,要不要孤教你怎麼生氣?”男人一把攬過的腰,聲音低啞道。

小姑娘驚呼一聲,手攀附在了他肩膀上。

裴瀾低聲道:“林是圣人欽定的,卻不是孤認定的。”

見阮菱沒什麼反應,他沉聲道:“孤亦不會娶。”

有幸見到太子殿下難得的張,阮菱低低笑了。

小手覆在他眉眼間,眼眸狡黠:“還有呢?”

裴瀾皺起了眉,隨后眉頭間的蹙漸漸化作了無奈,他在腰間掐了一把。

關心則,他竟不如對面的小姑娘。

尚且能知道這是圈套,并沒全信,他還在解釋什麼?

裴瀾在部間重重拍了一下,隨后高高摟起,手臂拖著的腰抬了起來。

阮菱慌忙抓住他的肩膀,呼道:“殿下。”

再睜眼間,阮菱整個人都坐到他上,月怡人,淡淡的瑩輝落在男人的眉眼間,鼻梁,俊無儔,分外迷人。

裴瀾食指輕輕挲著的眼底:“竟不知你是個沒良心的。”

阮菱摟著他的脖頸,在他額間輕輕吻了吻:“我既決定嫁你,便不會疑你。”

裴瀾,像是心里的荒蕪落下了一枚火種,星星之火,瞬間蔓延五臟肺腑。

小姑娘雪白的晃眼,鎖骨被他了幾分,泛著淡淡的紅暈。裴瀾想也沒想,低頭便咬了上去。

順著那致漂亮的蝴蝶骨,一寸寸向上,直至封住了瓣。

阮菱著抵在上灼熱的溫度,邊低低哼了聲。

耳聽著心跳聲越來越大,阮菱小手抓住男人肆的大掌,臉紅道:“殿下,這是宮里……”

“孤好久沒見你了。”男人嗓音沙啞人,手下作來勢洶洶,哪一個,都來者不善。

小姑娘的攤在他懷里,襟領口了大半,致纖細的鎖骨上布滿了曖昧的紅莓。

耳鬢廝磨,纏綿繾綣。

自阮菱有了子后,裴瀾再沒。幾次到深戛然而止,而阮菱似是知道了一般,在他面前更是難得的放肆。

就好比現在,小姑娘的指腹就按在他月腰間,一圈圈的畫著,一寸寸的慢慢挪著。

裴瀾覺得子漲的厲害,酸,那皓腕玉指每一息都牽著他的神經。

他指腹抵在間,輕輕挲著下頜,沙啞道:“菱菱,你惹我。”

小姑娘眼眸浸了水霧一般,抱著他,如脂玉的小臉蹭了一下他的胡茬,吹了一口氣:“殿下,大夫說了的……”

“孤知道。”裴瀾掂量著懷里子,隨后深吸了一口氣,忽然閉上眼。

鼻息間滿是小姑娘上的香氣,他緩緩平復著心緒,再睜開眼時,漆黑的眸里多了一認命的意味。

他啞著嗓子咬耳朵:“就這麼折騰,也不怕你男人日后不行?”

小姑娘腮上浮現梨渦,低低笑了:“你讓所有人都瞞著林,不讓我知道,這算作懲罰。”

喲,知道跟他討斤算兩了。

太子下頜抵在頸間,深吸了一口氣,眼睛已復清明。他道:“待會兒皇后邀你們進殿赴宴,只是走個過場,莫要怕。賜婚的圣旨已在孤手里,明日蘇公公便會去沈府宣旨。”

小姑娘應了聲:“我沒有怕,進宮也只是想你了。”

言下之意,太子妃的位置只能是的,才不稀罕什麼過場,流程。

驕矜恣意,有恃無恐。

裴瀾食指敲了敲潔飽滿的額頭,輕輕笑了。是了,他的小姑娘就合該如此。

說到這兒,裴瀾又不免想起這道圣旨他求來有多麼不易。

不過,風雨辛苦都由他來,小姑娘就這麼一直撒粘人,驕傲下去就好。

阮菱害怕把他坐麻了,想下去。

太子皺了一下眉,按著腰肢沒讓,道:“下頭涼,你別,陪孤待一會兒。”

兩個人就這麼依偎著,又傻乎乎的看了一會兒月亮。

不遠,德清帝的儀仗從花園經過。

裴帝余瞥見廊下那對壁影,站住了腳步。蘇公公見狀,抬手示意宮人停下,四靜謐,天大暗,起風了。

裴帝鼻間冷哼了一聲,才剛同他翻臉一通,轉瞬就兩個人就粘在了一。他這個兒子看來是真心了。

猶記得一個時辰前,圣人在福寧殿看奏折,蘇公公進來傳話:“太子求見。”

“這個時辰,他來作甚,朕記得皇后今晚設宴給他選太子妃。”裴帝頭也不抬,淡淡道。

蘇公公瞥了眼外頭長玉立的殿下,低低道:“陛下,太子殿下說就是為太子妃一事兒前來。”

“宣。”

太子進殿,行了個禮:“父皇。”

裴帝放下奏折,明晃晃的燭火落在帝王的眉眼間,顯然不耐。他冷著聲音問:“太子妃人選已定,林家嫡,才貌雙絕。圣旨朕已謄寫完,你還想說什麼?”

太子薄直線:“那父皇恐怕要重新寫一道圣旨了。”

“太子。”裴帝突然站起,聲音加重:“你該知道你在和誰說話?!”

“兒臣知道。”

太子不卑不,突然道:“父皇,您記得小時候跟兒臣說過的話麼。人要有畏懼心。”

裴帝不語,擰眉看著他,示意他說下去。

太子緩緩道:“那時兒臣不懂,兒臣生下來便是太子,七歲東宮,有母后的寵,父皇的管教。儲君之位,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天下都是兒臣的,兒臣不知何為畏懼。可如今兒臣懂了,這世間從來都是一降一。阮菱之于兒臣,便是后背。兒臣因,第一次生了畏懼之心。所以父皇,這太子妃之位只能是,兒臣娶的也必得是。”

言辭懇切,鏗鏘有力,無半分回頭之地。

裴帝過裴瀾的骨相,仿佛看見了從前的明皇后。用死教會了他什麼是畏懼心,到死也不肯讓他被原諒。

有那麼一瞬間,裴帝心中那桿子秤歪了,歪得離譜,歪得應當。

他嘆了口氣,如載華岳的形撼了兩分,默道:“沈老太傅是朕啟蒙先師,亦死在任上,于楚朝有不可磨滅之功,他的孫做太子妃,群臣倒也不可非議。只是生母與長平侯和離,到底名聲不漂亮,朕……”

太子接道:“兒臣請父皇賜阮菱生母沈氏正二品誥命夫人之位。”

裴帝眸深了深,他這個兒子是鐵了心要求娶阮家了。罷了,罷了。

他道:“朕答應你。”

“只是還有一點。”裴帝談條件:“寧國公府嫡必須為太子側妃。寧老公爺于皇室有恩,不封他孫什麼,朕心有愧。”

瞧瞧,寧國公家于皇室也有恩。先前裴帝還為了他家姑娘為太子妃做盡文章,如今彈指轉圜間,竟也能讓一步。

可見,在帝王的權衡下,什麼重臣之后,忠烈之,都是騙人的。

太子膛:“不可。兒臣不會納。”

聽聽,在太子殿下眼里,阮家是娶,林家是納,劃分的多麼清楚。

裴帝眼底升騰慍怒之,大掌重重拍向案:“太子,你別得寸進尺!”

太子邊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上挑著的眉眼足足的君王之態,像極了對面的男人,他從容道:“阮菱有了兒臣的孩子,所以兒臣不能納側妃。”

裴帝抬手指著他,聲音發:“你,難不你日后繼位還想六宮空無不!”

太子挑眉,毫不忌憚:“那是兒臣的事兒,就不牢父皇費心。”

“好啊,好!你就不怕朕即可廢了你,讓你絕無繼位可能?!”

太子眼眸深邃,夾雜著上位者的從容不迫。他緩緩道:“周后德行缺失,膝下無子,大皇子早夭,二皇子裴遠無能,五皇子裴恒醉心風月,七皇子裴止遠在李國作為質子。父皇,您看看,除了兒臣,您還能依仗誰?”

夾槍帶棒的說辭卻也是楚朝的實際況。

裴帝一聲勤勉政務,才有了現如今富庶,實力雄厚的楚朝。

裴瀾作為他的嫡子,是諸皇子之中行為格局最像他的那一個,出生便被封為慧太子,文武雙全,機敏過人。這些年來,他也一直悉心培養。楚朝的下一任儲君,若不落到裴瀾手里,大楚怕是經不過幾栽風雨,便到了強弩之末的境地。

裴帝看著對面的太子,不知不覺間,他已長到了可以和自己談條件,說籌碼對峙的年歲。

罷了。裴帝擺手:“兒大不由父,你去吧。”

太子勾羽似的睫斂去眼底愉悅。沒有多意外,多驚喜,這便是他早料到的結局。

他拱手:“兒臣告退。”

蘇公公看著太子越行越遠的背影,不由得嘆了口氣,太子殿下這哪是有幾句話要說,這是算無,早早的準備好,就等著陛下往坑里跳呢。

傳來一聲暴跳如雷的聲音:“蘇圩!”

蘇公公神思回神,拿手正了下帽子,忙走進殿去。

蠟燭燃了一半,了又,在墻上晃出漂亮的影子。

裴帝沉聲道:“研墨!”

蘇公公勾,陛下最終還是順著太子殿下了。

——

“行了,去赴宴吧。”裴瀾又抱了一會兒,才刮了刮的鼻尖,寵溺道。

他的懷抱太堅實,太溫暖,以至于阮菱有點困了。

小姑娘踉蹌起子有些沉,沒站穩。

太子皺了一下眉,喚來顧忍。

“今夜你跟著。”

小姑娘懷了他的骨,不派親近的人守著,靠影衛,他放心不下。

分別后,阮菱順著回廊一路去了坤寧宮。

晚宴設在坤寧宮里另一座殿里,名喚寶云殿,是供中宮閑時賞景看戲所用,大殿中央還擺著個戲臺子。

阮菱進去后,屋里已坐滿了人。

周皇后坐在最中央,見阮菱邊除了侍還多了一個顧將軍,眸頓時沉了下來。太子妃的圣旨不是寫好了麼,親眼看見圣人寫的,這會兒了,怎麼太子的近侍會跟在邊。

饒是如此,中宮的氣度還是教周后住疑慮,笑著招呼:“進來坐。”

阮菱隨意掃了眼,今日來的貴沒幾個,卻都是東京城有頭有臉的,開封府許府尹家的大姑娘許蔚,肅寧伯的妹妹沈珍,季丞相家的三姑娘季佳蘭……阮菱目一頓,季家大姑娘怎麼也來了,不是已經婚了麼,嫁給宋家公子,這才完婚沒幾個月呀。

阮菱頓時明白了,許是怕季三姑娘不適應宮中,所以陪著來了。看季大姑娘的子好像是懷了,頓時看向四周,見沒有裴恒的影子,松了口氣,若是裴恒看見,不知什麼心。最前頭幾個坐在皇后跟前的年輕姑娘,應都是周氏一族的族

選不上太子妃,太子側妃,侍妾也是好的。

冷笑了一聲,隨著宮人的指引了坐。

坐下后才發現側的子一直看著自己。阮菱沒見過,以表尊重,沖那子微微一笑。

的婢采耳急忙低聲道:“姑娘,別看了,不禮貌。”

這才轉過頭,張揚縱的眸子有一黯淡,低低道:“東京第一人,果然名不虛傳。”

采耳方才也注意到了,眼里也驚艷一片。

自小跟著姑娘生在揚州,放眼整個揚州城,家姑娘算是拔尖的,就是到了東京城,這容貌也是數一數二的。

可今日一見阮家,那的折枝海棠斜襟,眉眼如畫,勝雪,坐下時,一頭如綢緞的青蜿蜒垂下,明明看著二八的年歲,至純無比,可采耳分明在阮菱眉眼間捕捉到一態的嫵。真真是應了那句“遠而之,皎若太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淥波。”

驀地就想起京城里關于太子的流言,傳聞他曾養過一外室,玉,如。后又在皇宮里堂而皇之的護著阮家,想必若真有外室,也定是了。可見太子是真心喜歡,林有些悶悶不樂,那和“太子”發生的那些算什麼呢?

“今日找各位姑娘們來,也不過就是陪本宮說說話,解解悶,你們不要拘束才好,這里有戲本子。蘭溪啊,讓姑娘們都點點,看什麼戲。”

周后的小外甥周欣桐揚頭:“姨母這是胡說,今日分明是給太子殿下選妃。”

這話一出,在座的姑娘們都的垂下了頭。雖然明知是選妃,可這樣直白的說出來,仍舊是有些不好意思。

周欣桐生的明艷大氣,容貌上像極了周后。

周后對這個小侄一向寵有加,笑罵道:“好好看戲便是,待會兒你太子哥哥來了,看他說你不說。”

提到太子,周欣桐漂亮的鵝蛋臉頓時染上了一抹云霞,淡淡的紅暈將那分驕傲都變得了些。

季佳蘭拽過長姐季佳盈的袖子,道:“長姐,太子殿下真的會來麼?”

季佳盈笑笑:“約是會來吧。”

名伶登臺,宮人們依次有序的在各桌上擺上珍饈玉,隨著一聲打鼓響,第一戲開場了。

阮菱早就了,進宮也不過是為了見裴瀾,這會兒人也見過了,衷腸的話也說了。準備吃飽了就尋個由頭出宮了,是以悶頭東一筷子,西一筷子,認真的吃東西,渾然沒聽見戲臺子上唱了什麼。

戲唱了有一會兒,清音忍不住點了點阮菱的脊背,臉有些難看:“姑娘,別吃了。”

阮菱疑抬眸,卻見大家的目幾乎都落在上,時不時的附耳竊竊私語。

“行了勾引太子,也不看自己份夠不夠格。”

“那寧國公府的嫡,太子殿下未來的正妻就在那坐著呢,我看著阮家倒是臉皮厚,不痛不的還知道吃。”

“哎呀,臉皮不厚怎麼能討太子殿下歡心呢。你我都是深閨子,一言一行都本分規矩,哪比得那狐的功夫,便是讓我去做,我也是學不來的。”

你一言我一語,這些話一字不的落在阮菱的耳朵。

放下筷子,認真的聽了一會兒戲,這才恍然大悟。

這戲名《小伶》,講述的是高門顯貴的大人在街邊替一位伶人贖,并帶回了家,有著婚約的未婚妻上門來討說法,卻被大人斥責,連妾都不算的狐著高門顯貴的正妻。

阮菱眸凝了凝,伶人,狐,未婚妻,這不就是在暗示麼?

阮菱看向高座上的周皇后,坐的筆直,冠上的流蘇都一,看得十分認真,好像不關事兒一樣,可這第一出戲,分明是點的!

呵,縱使脾氣再好,也架不住皇后如此招呼。

周欣桐瞥了眼阮菱,隨后大聲問向對面的林:“林姑娘,你說這伶人日后的下場該是什麼樣啊?”

也看出了這戲背后的含義,討厭阮菱,卻也不愿背地里搞這些虛的。來東京城前,母親曾告誡的一言一行都代表著林家,勿要耍子做足那小家子氣。

瞥了眼道:“戲沒演完,我怎麼知道。”

周欣桐對林的冷漠不以為然,繼續調笑道:“無名無分就跟大人,連良妾都算不上的狐子,能有什麼下場呢。無非是被日后進家門的主母找個人牙子發賣,寥寥此生罷了。”

蹙了下眉,沒想到竟如此張狂,頓時杯喝茶,以示不理。

清音輕拉了下姑娘,怕難過,憂心道:“姑娘薄醉,奴婢扶您出去氣吧。”

阮菱抿笑了下,今日卻是飲了些梅子酒,這酒度數低,卻有些上頭,剛剛好。

緩緩開口:“周家妹妹說的活靈活現,倒像是真真瞧過一樣。”說著,阮菱突然捂,笑了下:“哦,我竟忘了,周府里卻是這樣呢。”

阮菱此話一出,四座皆驚。

周皇后的娘家姐妹三個,大姐姐因病去世,只剩下三妹妹,也就是周欣桐的母親。

小周氏嫁給了寧侯,卻像守了個活寡。寧侯府沖寵妾滅妻多年,小周氏日夜就想著怎麼把家里幾個妾室找個人牙子發賣了,每每被侯爺發現,都是一頓臭罵,早就了東京城的笑話,若不是周皇后背地里打著,遮掩著,小周氏早就被休出了門。

周欣桐仗著自己是當今中宮皇后的外甥,一向在圈子里驕傲驕矜,可背地里的痛苦和自卑只有自己知道,家里的庶子庶一個個都比在父親面前歡心,們娘倆于侯府更像是個累贅。

阮菱今兒就是故意撿著周欣桐的痛踩。人不犯我,我不煩人。重活一世后,阮菱很多事都想開了,自己開心比什麼都重要。

高坐上的周皇后臉一沉,頓時放下了手里的酒杯。

好啊,好個阮家,長本事了,還知道反擊了!待會兒等賜婚的圣旨下來,看你還如何囂張。

周欣桐當即摔了杯子,站起來,怒聲道:“阮菱,你敢含沙影的詆毀我家,你也配!”

阮菱挑眉,眼皮半掀著,不痛不道:“你家就那個樣,用得著我含沙影?”

話一出,一旁的林低低笑出了聲,鄰座的幾個姑娘也沒忍住跟著笑了起來。

銀鈴般的聲音一串接著一串,像是一簇簇火焰,燒在了周欣桐的心坎里。

眼眶通紅,攥著拳頭,說出了一直想說卻不敢說出的話:“狐子,不要臉的去給殿下做外室,沒名沒分,廉恥都不要了,活該被殿下甩,如今未來的太子妃就坐在你旁邊,有什麼好得意的。”

“住口!”周皇后沒想到周欣桐這麼不知遮掩,這種話也是能說的,真是失了規矩,丟了周家的臉。

“我不!您怎麼也向著!”周欣桐氣得摔了杯子,拿著碎片直直沖阮菱跑過去。

周皇后眼尖,頓時厲喝:“來人,攔住!”

幾個太監去抓,周欣桐小靈活,愣是沒抓住。眼看著沖了過來,阮菱嚇得站起來,雙手下意識的護向肚子,一旁最近的林看得最真切,一頓,頓時凝了下來。

“我要劃花你的臉,看你怎麼勾引殿下!你這狐子,小娼婦,我跟你拼了!”

周欣桐揚著手里的碎片沖阮菱臉上狠狠劃去,清音跑上去,想要推卻被一簇擁而來的周家推倒了地上。

周欣桐來勢洶洶,阮菱心尖震,來不及的躲,本能的把手護在肚子上,閉上了眼睛。

作者有話要說:丑人多作怪,放開我鵝!

話外音:今日的狗子和菱菱都超級剛!支棱起來了哈哈哈哈

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赤小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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