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寵卿卿》第70章
第70章
蘇霓錦被祁昶帶回宮中, 並且, 太子以太子妃傷為由,令太子妃一個月不許出宮,蘇霓錦知道這回確實有錯,所以就算被罰也不敢有任何怨言, 正好馬上就是熙元帝的生辰, 蘇霓錦為太子妃,怎麼說也要稍微出點力的。
熙元帝的壽辰由務府和禮部負責, 宮中甯貴妃已經派人來請過蘇霓錦兩回, 說是請太子妃與後宮妃嬪一同商議商議陛下壽辰之事,其實後宮妃嬪怎麼給熙元帝過生辰,跟蘇霓錦沒有太多關係, 甯貴妃派人問是尊重這個份,蘇霓錦懂的, 所以就算去了, 也不會過多的發表自己的意見。
小了傷, 祁昶專門讓人給準備了轎椅,省的走時再度將傷口磨破。
芙蓉殿的妃嬪瞧著蘇霓錦的轎椅一直抬進了園子才把放下, 有些妃嬪瞧見了, 不免說道:
「太子妃可真是尊貴, 竟把轎椅抬進了貴妃娘娘的園子裡來。」
後宮妃嬪數甯貴妃的位分最高, 所以,一般妃嬪就算是坐轎椅過來,也只會在殿外便停下, 步行而,誰也不敢像太子妃這般『氣』。
宋婕妤如今正得寵,搖著手中團扇往邊甯貴妃看去一眼,跟著說道:
「也就是貴妃娘娘好兒,太子妃才得如此的吧。要我說,娘娘也該教教太子妃宮裡的規矩,免得將來太子妃恃寵而驕。」
甯貴妃冷笑,儘管也瞧不慣蘇霓錦,卻也不是會輕易人挑唆的。
蘇霓錦是太子妃,只有皇后才是的正經婆母,有資格管教,甯貴妃的位分再高,也管不到東宮太子妃的頭上去。
「太子妃有太子寵著,便是恃寵而驕也是應該的。這一點,妹妹該當最知曉了吧。」
甯貴妃回敬了宋婕妤一句話,現如今宮中最有資格『恃寵而驕』的人,也就是宋婕妤自己了。
果然聽了這話,宋婕妤頗為自得,『恃寵而驕』這四個字,用在別人上就很不爽,但如果用在自己上就不同了,至能證明『寵』啊。後宮人千千萬,又有幾個有資格『恃寵而驕』呢?
「貴妃娘娘說笑了。妾不敢。不過是為娘娘抱不平罷了。」
宋婕妤近來人逢喜事神爽,在後宮備寵,無往不利,陛下許諾待他壽辰過了之後,便晉升為昭儀,連升三品,勢不可擋;父親在場也是春風得意,前幾日剛被陛下當殿誇讚,宋家儼然一副要為朝廷新貴的架勢,便是父親的頂頭上司,吏部尚書趙大人都主登門拜訪,有意拉攏結,可見重視。
要說剛宮時的宋婕妤可不敢管到東宮太子妃的頭上,不過現如今宮中妃嬪的勢頭有誰比更好,便是這後宮第一人甯貴妃,如今不也與姐妹相稱,奉承,此一時彼一時,自不可同日而語。
甯貴妃對宋婕妤眼中閃過的野心視而不見,並且還據宋婕妤對的看法,調整出一副無奈的表:
「唉,妹妹快別說了。太子妃是太子殿下心尖上的人兒,你我皆是後宮妃嬪,輕易還是不要招惹的好。」
宋婕妤暗笑甯貴妃懦弱,到底年紀大了,一點野心都不敢有,前怕狼後怕虎,不中用了。
「娘娘好兒,我的脾氣可不好。待會兒我定要……」
宋婕妤的話還未說完,就見一旁的嘉和郡主實在聽不下去了,打斷的話,說道:「宋婕妤,你待會兒定要幹什麼呀?那是太子妃,份品級皆在你之上,這裡這麼多人,用得著你當出頭鳥嗎?」
嘉和郡主跟蘇霓錦有梁子,而且是很大的那種,但也瞧不慣後宮人的這些勾心鬥角,每天為了爭奪寵,鬥的像隻烏眼。
宋婕妤面上一愣,沒想到會被嘉和郡主當面駁斥,宮前,父親曾多番叮囑,在宮裡無論如何都不能得罪嘉和郡主,因為父親是安南王府出來的人,的是安南王爺的提攜,而嘉和郡主是安南王之,某種意義上宋家算是馮家的屬下,所以哪怕宋婕妤現在敢跟甯貴妃平起平坐,敢管到太子妃頭上,卻還是不怎麼敢當面得罪嘉和郡主。
只得陪笑:「郡主說的是,妾不過是為了貴妃娘娘著想罷了。」
甯貴妃但笑不語,嘉和郡主則冷笑一聲:「為貴妃娘娘著想?貴妃娘娘在後宮屹立不倒這些年,需要你一個小小的婕妤為著想?別回頭讓人賣了,你還跟著後面數錢。」
嘉和郡主真是搞不懂這宋婕妤,明明宮的時候是很溫良的一個人,不過短短半年的時間,就膨脹這樣,目中無人到如斯境界,被貴妃拿在手裡當槍使還不自知,真是蠢到。
也不想想後宮這麼多年人才輩出,有幾個人能坐到貴妃的位置,一個個還天耀武揚威,被鬼皇帝幾句好話一說,就全都以為自己明天就能當皇后,統領後宮了。
若非看在宋家對馮家還算忠心的份上,嘉和郡主才懶得說這蠢貨呢。
嘉和郡主這番不留面的話,不僅讓宋婕妤尷尬不已,連一旁確實有把人當槍使意圖的甯貴妃也都些尷尬,只得轉而對宋婕妤一歎,那樣子仿佛在說,唉,一個兩個,都不是我能惹得起的,對宋婕妤的遭遇莫能助。
宋婕妤憋著氣,又不能當面如何,只好用喝茶來掩飾不悅。
蘇霓錦從外面被兩個宮婢扶著進殿,第一時間覺到的就是這滿殿的尷尬之氣,儘管甯貴妃臉上掛著笑在看,宋婕妤低頭喝茶,其他妃嬪也都一副平平常常,無事發生的樣子。
「甯貴妃安好。諸位娘娘好。」
蘇霓錦與紛紛起向行禮的娘娘們問好,甯貴妃客氣的讓宮婢給蘇霓錦在旁看座,見蘇霓錦邊有兩個宮婢攙扶,不問道:
「太子妃這是怎麼了?」
蘇霓錦坐下後略微抬了抬右腳,說道:「哦,前兒不小心摔了個熱茶壺,燙著了。」
甯貴妃立刻關切:「是嗎?這麼大的事,怎麼也不派人來說一聲。如今可大好了?」
「多謝娘娘,快好了。我覺著不是什麼大事,便未通傳,是太子殿下過於憂心,非要如此。多有失禮,貴妃娘娘見諒。」
蘇霓錦其實也覺得轎椅一直抬到芙蓉殿有點太誇張,可架不住祁昶的叮囑和吩咐,弄的伺候的宮人們,非要把當二級傷殘般對待。
「哈,太子妃如此得寵,自是金貴,真是好福氣,令人羨慕啊。」
宋婕妤剛才被嘉和郡主懟了幾句,本來倒是把針對蘇霓錦的心思給下去一點,卻不想被蘇霓錦一句話重新挑了起來。
宋婕妤夾槍帶棒的話讓蘇霓錦一頭霧水,回想剛才說了什麼,不就是說覺得沒什麼事,是祁昶大驚小怪嗎?
啊,難道就因為這個?聽起來像是在故意炫耀?
蘇霓錦冷笑一聲,無懼回道:「宋婕妤是後宮嬪妃,父皇的人,心裡就算再怎麼羨慕,也不該羨慕到我東宮來啊,也不怕人言可畏,可笑至極。」
周圍妃嬪皆忍不住掩笑起,蘇霓錦這話很毒,變著花樣說宋婕妤吃著碗裡瞧著鍋裡,為皇帝的人,還羨慕太子的寵。
宋婕妤臉一變:「你!誰,誰說我羨慕你了?你,你胡說八道。」
「哎呀,宋婕妤這招『吃了吐』的可本事真厲害。」蘇霓錦毫不掩飾,白了宋婕妤一眼,連表面的和平偽裝都不願做了。
甯貴妃從旁調停:「太子妃息怒,宋婕妤年紀小,若是被太子妃嚇哭了,陛下定是要心疼的。」
甯貴妃這番似真非真的話說的真好,看著像是在幫宋婕妤指責太子妃,實際上也是敲打宋婕妤,畢竟誰都知道,宋婕妤的年紀再小也不可能有太子妃小,這麼說不正是打了宋婕妤的臉,還有威脅蘇霓錦,宋婕妤如今寵,隨時可以去陛下面前告狀一事。
蘇霓錦儘管不怕這個宋婕妤,也不怕甯貴妃的威脅,卻也明白宋婕妤是寵妃,若真去熙元帝面前告狀的話,說不好會不會給祁昶惹些不必要的麻煩。
算了,為了祁昶,便忍一忍這兩個討厭的人吧。
接下來,便是後宮人湊在一起商議熙元帝生辰的事,蘇霓錦是兒媳,嘉和郡主是晚輩,們倆完全就是打醬油的,全程都沒怎麼說話,就喝喝茶,吃吃小點心,可蘇霓錦沒想到,都這麼低調了,話題不知怎的,突然又歪到的上,起因是宋婕妤的一句話。
「對了,聽說此番陛下生辰,鎮國公押送回紇質子回京,不知太子妃可知那回紇質子是什麼人?」宋婕妤作為一個寵妃,充分現在了靈通的消息上。
蘇霓錦不想理,便沒開口,沒想到不開口,宋婕妤依舊興致,語氣興,就像是突然找到了一個可以打擊蘇霓錦的辦法一般。
只聽眉飛舞的說:
「太子妃可能還不知道,我也是偶爾聽陛下說起的。回紇送來的質子,據說是回紇國的公主,也是他們回紇第一人,回紇王有送和親的意思。」
這件事算是朝廷機,就連甯貴妃都沒聽說,心中暗暗驚訝,陛下怎麼連這麼機的事都說與宋婕妤聽,難道是真上心寵了?
旁邊有妃嬪開口詢問:「送和親?可咱們大祁的幾位王爺都已經定下王妃了呀?那回紇公主來和誰的親?」
宋婕妤一下為了眾妃嬪的視線中心,洋洋得意的看向蘇霓錦:
「那是公主,又是回紇第一人,人家難道會看上一般的皇子皇孫嗎?我可聽說,回紇王看準了太子殿下,得知殿下已有太子妃,便退讓說讓公主為側妃亦可,這番也是夠誠意了,太子妃,你說是不是啊?」
宋婕妤開口扯話題的時候,蘇霓錦就有預,那張狗裡吐不出什麼象牙,果不其然。
鎮國公押送回紇質子來京之事,蘇霓錦倒是聽祁昶提過,不過祁昶只說是質子,沒說是什麼回紇第一人,更加沒提什麼和親不和親,還有太子側妃之類的話。
宋婕妤在氣頭上,很可能是故意用這件事來刺激蘇霓錦的,真實有待參詳。
「回紇公主要來和親也好,要來做側妃也罷,都是陛下與殿下做主的國家大事,豈是你我等婦人可私下評論的?宋婕妤還是注意些分寸,莫要過分張揚的好。」
蘇霓錦如是回答。
腦中卻在思慮此事,鎮國公押送回紇質子來京之事知道的人應該不多,更別說知曉那質子是回紇公主了,若是熙元帝親口告訴宋婕妤知曉的便罷了,可若只是宋婕妤隨便聽了一耳,為了氣蘇霓錦就把這消息咋呼出來,質可就不同了。
宋婕妤目不錯的盯著蘇霓錦,希從臉上看到一慌和嫉妒,畢竟哪個人都不會願意自己的相公納一個天姿國的妾室回來,尤其是蘇霓錦與太子新婚燕爾,還在寵階段,這時候,就算只是風吹草,也應該能讓蘇霓錦心慌一陣了。
現在看上去毫無反應,十有八九是裝出來的。宋婕妤心中如是想。這麼想著,先前被蘇霓錦奚落而造的霾頓時消散,心瞬間明朗起來。
「是是是,說到底還是太子妃大度。不過想來,太子妃也沒什麼可不大度的,畢竟若此事為真,回紇公主真給太子殿下做側妃的話,說起來還是太子妃賺了的,畢竟人家是公主,出貴重,為側妃的話,可真是委屈了呢。」
宋婕妤乘勝追擊,用自以為是的方式攻擊著蘇霓錦。
甯貴妃和其他妃嬪皆默不作聲,靜靜的看著,思量著宋婕妤這番話有多真,多假。
蘇霓錦覺這個話題過於危險,不適合繼續進行下去,至不適合跟宋婕妤在這種場合進行下去,蘇霓錦便如宋婕妤的願,做出一副心低落的樣子,兀自低頭喝茶,吃點心。
宋婕妤看著蘇霓錦這般失落,只覺得大快人心,爽快至極。
本來蘇霓錦這個太子妃當的就難以讓人心服,除了長得好一點之外,其他哪有當太子妃的資格,偏偏太子喜歡的,讓得意至今,現在聽到會有一個可能比還貌的子要來與搶奪太子殿下,蘇霓錦心中不慌才怪呢。
也不知是做給宋婕妤看,還是蘇霓錦真的介意這件事,反正在場所有妃嬪全都看到了太子妃在聽了宋婕妤那番話以後,就沒再開口說過一句話。
妃嬪們聽甯貴妃說完話之後就要離開,蘇霓錦自然也不多留,甯貴妃見臉不爽,問道:「太子妃沒事吧?」
上這麼問,其實甯貴妃心想的跟宋婕妤差不多,太子妃定是被那番話給唬住了,擔心太子殿下要娶一個回紇第一人的公主為側妃呢。
蘇霓錦搖搖頭,低聲回了句:「多謝娘娘關懷,我無礙的。」
「嗯,太子妃要好生保重,莫要聽信那些無謂的謠言。」甯貴妃面上叮囑道。
蘇霓錦沒說什麼,便由兩名宮婢攙扶著出了殿,坐上轎椅回東宮去。
見離開之後,宋婕妤來到甯貴妃旁,笑道:「哈哈,看還敢再得意。」
甯貴妃冷眼瞥了一眼,笑問道:「回紇公主為質子,還為妃一事,是陛下告訴你的?」
宋婕妤一愣,模棱兩可的回道:「娘娘什麼意思?我……在伺候陛下筆墨的時候,親耳聽見的。」
甯貴妃了然:「哦,原來如此。」
「娘娘怎麼了?」宋婕妤見甯貴妃表有些異樣。
甯貴妃搖了搖頭,說道:「哦,沒怎麼。只是本宮這幾日子有些不爽利,宋婕妤近來不必日日來問安了。」
宋婕妤不懂:「娘娘子怎的突然不爽利了?我……」
不等說完,甯貴妃便笑著下逐客令:「就是突然不爽利了。你沒什麼事,就回去吧,本宮子好了會派人再去請你的。來人,送宋婕妤。」
「唉,娘娘……您這是……」
甯貴妃出事周全,很有這樣趕人出門的舉,宋婕妤被宮人們請出去之後都還沒弄明白,原本都跟姐妹相稱的甯貴妃這是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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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霓錦坐著轎椅出來芙蓉殿,正往東宮去,便聽轉角被人喊了一聲:「太子妃留步。」
循著聲音看去,竟然是嘉和郡主馮萱。蘇霓錦拍拍轎椅扶手,儀駕便停下,嘉和郡主走過來,蘇霓錦問:「郡主有事?」
嘉和郡主跟蘇霓錦有梁子,這是闔宮上下都知道的事,自從蘇霓錦嫁東宮以後,兩人就再也沒了集。
「蘇霓錦,你沒事吧?」嘉和郡主問。
「我能有什麼事?」蘇霓錦坐在轎椅上,挑眉看著問。
「別裝了。」嘉和郡主擺擺手:「你那整張臉上都寫著有事。我看你真是被宋婕妤的話給唬住了吧?」
蘇霓錦斂目一笑:「我有沒有被唬住,與郡主有何關係?郡主是特意來看我笑話的?」
嘉和郡主沒好氣的白了蘇霓錦一眼:「我吃飽了撐的,來看你笑話?」
「那你這是做什麼?」蘇霓錦低頭看著自己手中的帕子,意興闌珊道。
「我……」嘉和郡主仿佛被蘇霓錦給氣到了,努力深吸一口氣後,說道:「沒錯,我就是來看你笑話的,行了吧?連宋婕妤那種人隨便說句話都能把你給趴下,太子哥哥怎麼會喜歡上你!沒用!」
嘉和郡主雖然句句話都是嫌棄,但卻很大方的表達了自己的態度,是想告訴蘇霓錦,宋婕妤的話不可信,讓別為此喪氣。
蘇霓錦不聲:
「郡主……是在安我嗎?」
嘉和郡主面上一紅:「誰,誰安你。我,我就是……算了,你就當我什麼都沒說!你信誰就信誰,我才不想管你那麼多呢。」
說完之後,嘉和郡主便拂袖要走,被蘇霓錦喊住:「喂,這就生氣啦?」
嘉和郡主背著子,沒好氣道:「我才懶得跟你生氣,我……」
「多謝啦。」
嘉和郡主未說完氣話,就聽蘇霓錦對爽快道謝,嘉和郡主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回著蘇霓錦,蘇霓錦不吝燦爛微笑,拍拍轎椅的扶手,儀駕重新出發的同時,蘇霓錦不忘對嘉和郡主拋去一記眼,把嘉和郡主看的迷瞪瞪的愣在當場好半晌才回過神。
回過神的嘉和郡主著蘇霓錦離去的儀駕隊伍,終於意識到自己好像被蘇霓錦給……調戲了?還給自己拋眼!這個招蜂引蝶的人!————還可的嘛。
被自己腦中的想法嚇出了個激靈,嘉和郡主忍不住一抖子,試圖抖掉滿的皮疙瘩,轉與蘇霓錦反方向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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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昶理完一天的政事,特意早點回來陪小狐貍,這幾天他止小狐貍出宮,讓好好在宮裡養傷,只怕小狐貍快要給憋壞了,所以他都儘快把事理完,早早回來陪。
回到東宮,宮婢告訴他小狐貍睡了。
祁昶看看剛剛落下雲層的夕,華燈初上,這個時候睡是什麼意思?
不過也沒在意,小狐貍既然在睡,那他便不打擾,直接去了書房,打算等小狐貍睡醒之後,再一起用晚膳,可他左等右等卻沒等到宮人來報小狐貍睡醒的消息,遂派劉喜過去詢問。
劉喜問過之後回來覆命:
「主殿說,太子妃醒了一回,然後又睡了。」
祁昶合上奏摺:「又睡了?沒要用晚膳?」
「沒有。」劉喜公公盡職盡責:「太子妃似乎沒什麼胃口,從芙蓉殿回來之後,就躺下休息了。」
祁昶走出書案,沒什麼胃口還昏昏睡,難道是在宮裡憋久了?
「算了,孤去看看。」祁昶到底還是不放心,打算親自去看看,誰料到了主殿門外,卻被的宮婢攔在殿外:
「殿下,太子妃說了,在睡覺,誰都不讓進,包括殿下您。」
祁昶有些意外的指著自己:「包括孤在?」
宮婢汗的點了點頭,連聲都沒敢發一聲。
祁昶覺得好笑,正要闖進去,不過打算手的前一刻他突然福至心靈,收回了強行推門的手,問攔在門外的宮婢:
「你們太子妃今兒去了什麼地方?見了什麼人?」
兩個宮婢對一眼,小聲回道:「回殿下,太子妃今日去了芙蓉殿,甯貴妃召集了宮中娘娘們商議陛下生辰之事。」
這事兒祁昶知道,但他不是問這個。
「其他呢?」祁昶問,只是商議生辰之事,怎麼會讓小狐貍跟他發小脾氣呢?肯定還有其他什麼。
宮婢們有些為難,但還是堅強道:
「其他的太子妃沒說,還請殿下去問旁人,奴婢們也不知曉。」
問旁人?
祁昶瞇著眼睛看著那閉的殿門片刻,就在宮婢們以為太子殿下要發怒或者甩袖離開之時,祁昶突然點了點頭,態度極其優良的留下一句:
「知道了。」
說完,祁昶便喚來劉喜,不一會兒,劉喜公公就匆匆忙忙出了東宮,為太子殿下鞍前馬後調查真相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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