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吹燈》雲南蟲穀 第三章 蝴蝶行

那位茶葉販子已經一早就趕路做生意去了,我們洗漱之後,發現老板娘已經給我們準備了不幹糧,還有防蟲的草藥,又讓孔雀給我們帶路,領我們前往遮龍山下的口,那裡有片不小的竹林,可以伐幾大竹紮個竹排。(最快更新百度搜索黑巖穀;

我們再三謝老板娘,帶著家夥進了彩雲客棧後邊的林子。這附近的主要樹種以葉坡壘1居多,其次是香果樹和大杜鵑,也有量銀葉桂,只有一塊比平地低的凹坑生長了一片翠沁人的大竹,進遮龍山的水路也離這裡不遠。

我看明了地點,就把孔雀打發回家,免得嫂子在家等得著急。胖子問我說:“老胡,不如讓這小阿妹給咱們做向導如何,又能歌善舞,咱們這一路上也不寂寞。”

我對胖子說還是算了吧,咱們這又不是去觀旅遊的,我有種預,這次不會太順利,總覺得那蟲穀中的獻王墓裡藏著什麼巨大的危險,免不了要有些大的作,別說這小孩,就是換作別的向導,咱們也一概不需要,有人皮地圖參考就足夠了,人去多了反而麻煩。

胖子點頭道:“言之有理,別讓獻王那只老粽子嚇到了小阿妹,而且有外人在場,拿起明來也不方便。只有咱們三人,那就敞開了折騰吧,趁早了卻了這件大事,然後咱們再好好來雲南玩上一回。”

shirley楊對我和胖子說道:“天上的雲越來越厚,怕是要變天了,咱們快手紮排吧,爭取趕在下雨前進山。”

當下我們再不多耽,我和胖子拎著砍刀,各去找大的竹子砍伐,shirley楊則負責用刀把竹子的枝幹削掉,三人分工合作,進展得極快。

以前在蒙大興安嶺隊的時候,我和胖子都在林場幫過工,沒有公路和汽車可以運輸原木,都是一放進河裡順流送到下遊。在福建有些水路縱橫、通不便的地方,也有放排的,所以這些活對我們來講並不陌生。

如果竹排需要長年累月地使用,做起來會相當麻煩,需要把竹子用熱油先燙過才可以作為原料,另外還有一些別的附加工藝,而我們只需要臨時使用一兩次,所以完全免去了那些不必要的麻煩。

shirley楊到山中探了一下水路的深淺和流量,估計運載我們三人加上所有裝備,只需要六細的大竹便夠。

經過這一番忙碌,終於紮了一個不大的竹排,用繩索拖進山,前腳進去,後腳外邊就雷聲隆隆下起了陣雨。

這是個石灰巖山,一進往斜下方走上十幾步,就可以看到腳下是條河流,不過與其說是河,不如說是深溪更合適,比地面低了將近一米,水深約有三米多,水流很緩,可能是瀾滄江的一條支流,前一半於地下,直到山中地形偏低才顯出來。

很寬,我用狼眼向黑暗的山照了一下,裡面的高低落差很大,寬闊可以開坦克,低矮僅有一米多高,有很多千年以上形的溶巖,都是千奇百怪的。這還只是山,裡面的環境還會更加複雜,看來如果想放排從中穿過,在有些地段需要趴著才能通過。除了水流潺潺的聲響,整個山異常安靜,外邊的雨聲雷聲,在這裡一點也聽不到,像是個完全與世隔絕的地下世界。

我們把竹排推水中,我立刻跳了上去,用竹竿從竹排前進水裡,固定住竹排,防止它被水流沖遠。shirley楊隨後也一躍而上,我看上來,便向前走了幾步,shirley楊同時退到竹排末端,保持住平衡。

然後胖子把我們的三個裝滿裝備的大登山包和兩支捕蟲網,一個接一個扔了上來,自己也隨後跳到中間。他這一上來,整個竹排都跟著往下一沉,shirley楊趕把三個登山包中的兩個拽到所在的竹筏末端,我把另一個包拽到了自己腳下,這樣一來,暫時平衡了。

在竹排上我們做最後的準備工作。由於山裡有很多倒懸的鐘石和石筍,為了避免撞破了頭,我們都把登山頭盔戴上,頭盔上有戰燈,可以用六到八個小時。

最後我把強探照燈在竹排前端支了起來,這種強探照燈要消耗很多能源,不能長時間使用,每隔一兩分鐘打開一次,以便確認前邊山的狀況。

胖子橫端一竹竿,坐在中間保持平衡,見我在前邊安裝探照燈,裝了半天也沒裝完,忍不住問道:“怎麼著老胡,咱們今天還走不走了?我都等不急要去掏那獻王老兒的明了。”

我還差兩個固定栓沒裝完,回頭對胖子說道:“催什麼催,那獻王墓就在蟲穀裡面,晚去個幾分鐘,它還能長跑了不?”

在後端的shirley楊對我和胖子說道:“我說你們兩個人別吵了。我有個提議,國人習慣給每次軍事行都安上一個行代號,咱們這次去倒獻王的鬥,不如也取個行代號。當然這樣做並非沒什麼意義,可以顯得咱們更加有計劃和目的。”

胖子對shirley楊說道:“這可是在我們中國人的地盤,你們老那套就不靈了。不過既然國顧問團的長提出來了,那我看不如就,這顯得直截了當,一點也不虛偽,就奔著明去的。”

我已經把強探照燈的最後一個固定栓安裝完畢,轉頭對胖子說道:“你這也太直接點了吧,顯得庸俗。不過這個提議很好,當年盟軍的霸王行,打破了第三帝國的大西洋壁壘,從而短了二戰的進程。咱們也可以想個好聽一點的行代號,圖個好彩頭,爭取能夠旗開得勝,馬到功。這次咱們是打著進蟲穀捉蝴蝶的幌子,我看就蝴蝶行。我宣布,蝴蝶行,現在開始!”

說罷也不管shirley楊與胖子是否同意,我便當先打開強探照燈,看明了前邊的地形,手拔出在水裡的竹竿,在緩緩水流的推下,竹排順勢前行,慢慢駛了遮龍山的深

遇到狹窄的地方,胖子就立起橫竿,與我一同用竹竿撐住水底平衡竹筏。一葉小小竹排曲曲折折地漂流在中,只可惜四周都是漆黑一團,不開探照燈,就什麼也看不到,否則真可以吼上兩句山歌了。

與山外熱的天氣不同,在山裡順流而行,越往深越覺得涼風襲人,不時會見到群磷火在遠忽明忽暗地閃爍,這說明有骸,看來這裡並不是沒有生命的世界。

坐在竹筏上還能覺到有些水蛇和小型魚類在遊,我把手進水中試了試,這裡的水冷得甚至有點刺骨,在這四季如春的雲南,這麼低的水溫可真夠罕見的,也許這座遮龍山的頂端有雪水直接流淌下來。

shirley楊說不是雪水冰水的原因,因為山和外邊溫差比較大,人會產生錯覺,適應之後,就不會覺得這麼冷了。另外這裡的看不出人工修建開鑿的痕跡,似乎完全都是天然形的。

說話間水流的速度產生了變化,忽然加快了不,我們都開始張起來,一個大意這小竹排就可能會翻掉。shirley楊也抄起短竿,與我們一起勉強維持著平衡,河道也比剛才更加曲折,不時出現大的轉彎。

我已經騰不出手來開關探照燈了,只好任由它一直開著,想不到這一來,遠都看得清清楚楚,那的景之奇,難以想象,加之強探照燈的柱一掃即過,那些嶙峋怪異的鐘石只一閃現,便又黑暗之中,這更加讓我們覺得進了一個怪陸離的夢幻迷宮。

這時忽然河道變寬,有幾條更細的支流匯其中,水流的速度慢了下來,前邊的探照燈也不像剛才晃得那麼厲害了。

只見燈下,前面兩側壁上,全是一排排天然形的溶巖梯田,層層疊疊的如同大海揚波,真像是一片凝固了的銀海洋。一個巨大的朱紅天然石珠倒懸在河道正中,在石珠後邊,河水流進了一個巨大頭的口中,那巨大的石似虎似獅,好像正在張開盆大口,瘋狂地咆哮,出滿口的鋒利獠牙,想要吞咬那顆石珠。而時間就凝固在了這一瞬,它的姿勢被定了格,恐怕在這裡已經保持了幾千幾萬年。

河道剛好從大口中通過,我們面對的就像是一道通往地獄的大門,心跳加速,呼吸變得重,把手中掌握平衡的竹竿握得更了些。

特征這麼明顯的地方怎麼沒聽彩雲客棧的老板娘提起過,難道是河流改道走岔了路不?通過強探照燈的柱,可以看到門後懸吊著無數的古代人俑,就是坐長途汽車時,被汽車碾碎石殼裡面裝滿蛆蟲的那種,每次回想起來,胃裡都不免覺得有些惡心,想不到又在這裡遇到。

竹排上的三人相顧無言,不知道shirley楊與胖子看見這般景象是怎麼想的,反正我突然產生了一種很不安的預,仿佛只要穿過這裡,在這漆黑幽深的山中,我們的手就將會到一層遠古時代的厚厚迷霧。

1 葉坡壘,熱帶喬木,為我國雲南熱帶雨林的重要組部分,瀕危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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