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吹燈》雲南蟲穀 第四章 倒懸

容不得我們多想,水流已經把竹筏沖向了山中的門,懸在半空的天然石珠位置極低,我們趕俯下在竹筏上躲過中間的石珠。最新章節百度搜索黑巖穀;

就在竹筏即將漂裡面的時候,竹筏前端的強探照燈閃了兩閃,就再也亮不起來了,大概是由於連續使用的時間過長,電池的電力用了。

我心道:“糟糕,偏趕在這時候耗盡了電池,那前邊的山十分詭異,在這裡大意不得,必須先換了電池再說,免得進去之後撞到石頭上翻船。”

我對後面的胖子與shirley楊舉起拳頭,做了個停止的手勢,讓他們二人協助我把竹筏停在口,然後將手中的竹竿當作剎車進水裡,將竹筏停了下來,好在這裡水流緩慢,否則只憑一竹竿還真撐不住這整只竹筏的重量。

我給強探照燈更換了電池,使它重新亮了起來,在橘黃柱的照下,只見那溶巖形的天然頭,宛如一只奇形怪狀的龍頭,其形狀已經模糊,無法看出是否有人為加工過的痕跡。

胖子在後邊拍了拍我的肩膀,示意他們已經取掉了平衡竿,於是我也把前端的竹竿從水中出,竹筏隨著水流,從這模樣古怪醜惡的龍口中駛進了山

這段河道極窄,卻很深,筆直向前,我們用竹竿壁的石頭,使竹筏速度減慢,仔細觀察頭下腳上倒吊在中的石人俑。

這些石人俑全部倒背著雙手,擺出一個被捆綁的姿勢,由於地下環境的冷,石俑表面已經呈現灰褐,五廓完全模糊,似乎是在表面上長滿了一層“燘”1。

從外形上,基本上辨不出石人俑的男相貌,僅從材上看,有高有矮,胖瘦不等,似乎除了壯年人之外,其中還有一些尚未長年,而且並非按制式統一標準,完全不同於秦漢時期陪葬的人俑,都是軍士和百戲俑。

頂上,有綠跡斑斕的銅鏈把這些石人俑懸吊在兩邊,有些鏈條已經落,還有些是空的,可能年深日久,不石人俑已經掉進了水裡。一石俑就如同吊死鬼一樣,懸掛在距離水面不到一尺的地方,在這漆黑幽暗的山裡,突然見到這些家夥,如何不讓人心驚。

shirley楊讓我們先把竹筏停下,水道邊,有一從銅鏈上落掉在地上的石人俑,shirley楊指著那石人俑說:“這些石俑雖然外形模糊,但是從發服廓上看,有一點像是漢代的。我下去看看。”說著把自己登山盔的頭燈圈調節得更加聚集,便跳下竹筏,蹲下去觀看地上那石人俑。

我提醒shirley楊道:“戴上手套,小心這上面有細菌,被細菌染了,即便是做上一萬次人工呼吸也沒救了。”

shirley楊擺了擺手,讓我和胖子不要分散的注意力,好像在石人俑上找到了什麼東西,當下戴上膠皮手套,用傘兵刀在石人俑上刮了兩刮,然後倒轉傘兵刀舉到眼前看了一眼,用鼻子輕輕一嗅,轉頭對我們說道:“這人形俑好像並不是石頭造的。”

胖子奇道:“不是石頭的?那難道還是泥的不?”

我想到在瀾滄江邊公路上的一幕,坐在竹筏上對shirley楊說:“這麼說是活人做的?你用刀切開一部分,看看人俑裡面是什麼。那張人皮地圖中記載得很明確,獻王墓附近有若幹殉葬坑,但是沒有標注位置是在哪裡,說不定這個龍口,正是其中的一殉葬坑。”

shirley楊用傘兵刀把人俑上割下來一小塊,果然和在公路上看到的一樣,人俑外皮雖然堅韌,但是只有一層薄薄的殼,裡面全是腐爛了的死蛆。shirley楊見了那些幹蛆,不皺起眉頭,又用傘兵刀在人俑前紮了兩個窟窿,裡面也是一樣,滿滿的盡是死蟲和蟲卵。

shirley楊對我和胖子說道:“看來也不是殉葬坑,但是可以肯定這些人俑都是用活人做的,而且一定和獻王有關。這應該就是獻王時期,在滇南古老邪惡而又臭名昭著的痋。”

這裡除了百餘人俑與鎖鏈之外,就全是中嶙峋突兀的異形山巖,沒有再發現多餘的東西,於是shirley楊回到竹筏上,我們繼續順著山中的河道慢慢前進。

我邊控制竹筏行駛,邊問shirley楊從什麼地方可以看出來這些人俑是用活人做的,又怎麼能確定和獻王的痋有關。

在來雲南的路上,為了多掌握一些報,shirley楊沒下功夫,出發前在北京把凡是能找到的曆史資料都找了個遍,一路上不停地看。歐洲有位學者曾經說過,每一個墓碑下都是一部長篇小說,而在一些曆史上重要的人墓中,更是包含了大量當時的曆史信息。王墓可以說是當時社會經濟、文化、宗教等方面的結晶,對這些曆史資料了解得越多,倒起鬥來便越是得心應手,所以曆史上最出類拔萃的盜墓賊,都無一例外是博古通今的人。

獻王,在中國曆史上有很多位,不過並不是同一時代,除了滇國的獻王之外,其餘的幾位獻王都不在雲南,甚至連太平天國的農民起義軍在天京建國後,也曾封過一個獻王,在戰國以及五代等時期,都有過獻王的稱號。就像曆史上的中山稱號,也曾在曆史上作為國號和王號分別出現過,而那些獻王並非相互之間有什麼聯系。

我們準備下手的這位獻王,是古滇時期的一代巫王,他的痋是用死者的亡靈為介,而且冤魂的數量越多,這種痋的威力也就越大。用死者制“痋”的過程和手段非常繁多,山中的這些活人俑,從詭異的死亡方式和燘變的程度,都與獻王的手段相吻合。這說明,這裡應該是古代一行使痋場所。

shirley楊判斷這條穿山而過的河道應該是獻王修陵時所築,利用天然的溶再加以人力整修疏通,以便為王陵的修建運送資材,在這裡利用水路運輸,應該是最適當的捷徑。

中這些被制造人俑模樣的死者,很有可能都是修造王陵的奴隸和工匠,為了保守獻王墓的,這些人在工程完畢,或者是獻王的斂後,便被獻王忠心的手下,全捆綁結實,強迫吞服一種“痋引”,並封死人七竅,再用大鏈懸吊在中,活活憋死,一來可以保守王墓,二來可以利用他們在這水路中嚇退誤其中的外來者。

所謂痋引,是施行某種痋必須的藥丸,被活人吞下後就會寄生於產卵,只需要大約三到五天的時間,人中的髒全蟲的養分,並取而代之填充了進去。由於是在短時間快速失去水分,人皮就會迅速幹枯,如樹皮石殼,蟲卵不見空氣就不會變蟲,始終保持著冬眠狀態,在涼的環境中,可以維持千年以上。所以直到今日,切破人皮,裡面仍然可能立刻出現無數像蛆一樣的活“痋引”蟲,但是據保存程度的不同,也有可能裡面都是早已幹枯的蟲卵。

由於在各種典籍,包括野史中的記載都比較,所以shirley楊這些天也只查到了這些信息,至於將活人當作蟲蛹是為了什麼,這些蟲子有什麼用途,這一切都無從得知。

不僅在遮龍山裡有大量的人俑,在附近的山區,也應該還有幾。我們在江畔的崖路上遇到的那人俑,可能就是由於雨水沖刷,使山巖坍落,掉落到公路上的。雖說獻王統轄不過是南疆一隅,卻從這大批被制人俑的奴隸上,可以窺見到古時滇西地區在獻王統治下的殘忍無

聽了shirley楊的分析,我和胖子都覺得上長了一層皮疙瘩,初時還道是兵馬俑一樣的泥陶造像,卻原來是真人做的,忍不住回頭了兩眼,那些吊死鬼一樣的人俑卻早已消失在後漆黑的山中,再也看不到了。

我越想越覺得太過殘暴,不罵道:“他娘的這些古代王爺們,真是不拿人當人,在貴族眼中,那些奴隸甚至連牛馬都不如。胖子像你這子板兒的,要是當了奴隸,在古代肯定能混個祭頭,一個頂仨。”

在竹筏中間的胖子正在擺弄頭盔上滅了的燈,拍了兩下,總算是又恢複正常了,聽我說到他,就對我說:“去你大爺的老胡,你這話就充分暴了你不學無的真面目。據我所知,在古代人們都以能被選為殉葬者或祭品為榮,那是一種無上的榮幸。對殉葬者的選拔極為嚴格,得查祖宗三代,政治面目有一丁點兒問題都不,好多人寫書申請都排不上隊,最適合你這種假裝積極的家夥。你在那時候肯定勁兒勁兒的,蹦著腳喊,拿我祭天吧,我最適合點天燈,讓祖國人民等著我的好消息吧,為了勝利,拿我點燈……”

我聽得大怒,胖子這孫子也太缺德了:“我又沒你那麼多膘兒,怎麼會適合點天燈,你……”

shirley楊打斷了我和胖子的話:“你們倆有完沒完,怎麼說著說著又拌上了。你們有沒有發現有什麼不對的地方?這條水路完全不像彩雲客棧老板娘所描述的……”

胖子說道:“那老板娘也沒親自進來過,不也是聽采石頭的工人們講的嗎?難免有點誤差,咱們用不著疑神疑鬼的。”

我對shirley楊和胖子說:“不見得是老板娘說錯了,咱們先前經過的一段河道,水流很急,可能是和這幾天連降大雨有關;河道很寬,也許把兩條河道連在了一起。咱們只顧著掌握竹筏的平衡,探照燈的照角度很小,視野上也有局限,有可能行了岔路。”

胖子急道:“那可麻煩了,不如掉頭回去找路,別跟上回咱們在蜘蛛窩似的,鑽進了迷宮,到最後走不出去了。咱們帶的幹糧可不太多。”

我對胖子說:“如果真的只是河道的岔口倒不用擔心,這些水流都是朝著一個方向流淌,最後都會穿過遮龍山,匯蛇河的溪穀,所以絕對不會存在迷路的問題。而且這條河道很直,顯然是人工加工過的,就像shirley楊所說,有可能是修造王墓時運送資材的水路,從這下去,肯定沒錯。”

shirley楊說道:“老胡說得對,古時修建大型陵墓,都會利用河流來運送石料,當年修秦陵工匠們在工作時就會唱:取石甘泉口,渭水為不流。從這簡短的兩句中,便可想象當年始皇陵工程的龐大,由於運送石料,把渭水都堵住了。”

胖子說:“渭河我們上次去陝西是見過的,比起那條大河,這裡頂多是條下水道。那獻王比起秦始皇,大概就算個小門小戶的窮人,咱去倒他的鬥,也算給他臉了……唉喲……怎麼著?”

緩緩順流而下的竹筏忽然像是刮到了河中的什麼東西,猛烈地顛簸了一下,隨後就恢複正常,卻聽河中有一陣嘩啦嘩啦沉重的厚重金屬攪聲傳了上來,我和胖子shirley楊三人心中同時生出一陣不祥的覺,不好,怕是竹筏撞上埋伏在河道中的機關陷阱了……

1 燘,巖石在特殊環境下產生的一種黴變質,無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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