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吹燈》昆侖神宮 第七章 轉佛窟

等這些閑雜人等散去之後,我才對喇嘛說明了來意,想去找魔國邪神的古墓求喇嘛阿克為我們的探險隊一位悉魔國與嶺國曆史的唱詩人兼向導。(爪譏書屋 wWw.zhuaJi.org

鐵棒喇嘛說挖掘古塚,原是傷天害理的事,但挖魔國的古墓就不一樣了。魔國的墓中封印著妖魔,是對百姓的一大威脅,曆史上有很多修行高深的僧人,都想除魔護法,將魔國的古墓徹底鏟除,以絕邪神再臨人間之患,但苦於沒有任何線索,既然你們肯去,這是功德無量的善事。通曉藏地古事跡的唱詩人,都是天授,概不承認父傳子、師傳徒這種形式,都是一些人在得過一場大病或睡過一覺之後,突然就變得能唱誦幾百萬字的詩篇。我出家以前就是得過天授之人,不過已經快三十年沒說過了,世界制敵寶珠雄師大王,以及轉生玉眼寶珠的那些個詩篇,唉……都快要記不清了。

鐵棒喇嘛當即就決定與我同行,搗毀魔君的墳墓,為佛爺的鐵棒護法,這除魔乃是頭等大事。雖然三十多年沒唱過制敵寶珠大王的詩篇,但這天授非同學習而得,細加回想,還能記起不

我擔心喇嘛年歲大了,畢竟是六十歲的人了,比不得從前。按經文中的線索,供奉“冰川水晶”的妖塔,是在雪山絕頂,他萬一出個什麼意外如何是好。

鐵棒喇嘛說:“我許大願在此繞湖,然而格瑪那孩子仍然沒有好轉,希這次能做件大功德之事,把格瑪的靈魂從冥府帶回來(藏人認為人失去神智為離魂癥),事之後,還要接著回來繞湖還願。修行之人同普通人對死亡與人生的看法完全不同,在積累功德中死去,必會往生極樂。”

我見喇嘛執意要去,也覺得求之不得,鐵棒喇嘛通藏俗,又明宗醫理,有他指點幫助,定能事半功倍。於是我們收拾打點一番,仍由旺堆帶著我們,前往西藏最西部———喜馬拉雅山下的阿裡地區。

在森格藏布,我們同胖子明叔等人匯合,他們也是剛到不久。我一點人數,好像多了一個人,除了我和胖子、shirley 楊、鐵棒喇嘛這四個人外,明叔那邊有彼得黃、韓淑娜、阿香,原來明叔的馬仔阿東也跟著來了。

我問胖子怎麼阿東也跟來了,胖子告訴我說,阿東這孫子平時也就給明叔跑跑,這次知道明叔是去做大生意,天天求著明叔帶他一起來。後來求到大金牙那了,讓大金牙幫著說點好話,大金牙收了好,就攛掇明叔,說西藏最低的地方海拔都四千往上,得帶個人伺候氧氣瓶啊,這不就讓阿東給他們背氧氣瓶了嗎?

我心想這回真他媽熱鬧了,人越來越多,還沒到古格王城呢,九個人了,但也沒辦法,一旦在妖塔裡找到魔國轉生之地的線索,就跟他們分開行,不能總攪在一起。

古格跡那邊當時還沒有路可通行,只好讓向導雇了幾匹犛牛,讓高原反應比較嚴重的幾個人騎著牛,好在沒什麼沉重的資。在森格藏布一個只有百餘戶人家的小鎮上歇了兩天,就前去王城的跡,尋找古格銀眼。

一路上非常荒涼,沒有任何人煙,黃黃稀疏的荒草散落在戈壁上,沒什麼風,向天空,滿眼的藍,襯得地面的枯土荒草有些刺目。遠方褐的山巒,顯得崢嶸詭異,令人不敢多

我們行進的速度並不快,我為喇嘛牽著犛牛,鐵棒喇嘛在牛背上給我講著他當年得天授學會的詩篇,都是些牛鬼蛇神,兵來將往的大戰。

這時路邊出現了一些從地面突出的木樁,shirley 楊說這看上去有些像是古墓的址。一聽說古墓,連趴在牛背上呼吸困難的明叔都來了神,抻著脖子去看路邊。

向導說那些古墓早就荒了,裡面的東西也沒有了,你們別看這裡荒涼不,其實大約在唐代的時候,這裡堆滿了祁連圓柏。古墓的結構都是用整棵祁連圓柏鋪,這種怪異的樹木喜旱不喜,只在青藏界的山上才有,都是大唐天子賜給吐蕃王的,千裡迢迢運送而來,但後來吐蕃,這些墓就都被毀掉了,跡卻一直保留到了今天。

走過這片荒涼墟塚的跡後,又走了大約一天的路程,才抵達古城。這裡被發現已久,除了大量的壁畫及雕刻、造像之外就是城市的廢墟,當時並未引起自治縣政府的重視,也不像幾年後裝上鐵門派人看守。那時候本就沒人大老遠地跋涉來看這座跡。

我們從山下看上去,山坡到山頂大約有三百多米的落差,到都是和泥土一樣的建築群和窟。除了結構比較結實的寺廟外,其餘的民房大都倒塌,有的僅剩一些土牆,外圍有城牆和碉樓的跡。整個王城依山而建,最高是山頂的王宮,中層是寺廟,底下則是民居和外圍的防建築。

我對明叔說:“古格跡也不算大,但這幾百房屋窟,咱們找起來也要花些時間,你所說的古格銀眼,在什麼地方,咱們按目標直接找過去就是了。”

由於高原反應,明叔的思維已經變得十分遲鈍,想了半天才記起來,大概是在廟裡,而不是在王宮裡。按經書中的記載,這裡應該有一座回廟,應該就在那裡。

王城的廢墟中,幾座寺廟鶴立群,一看之下便能一目了然,當然這其中分別有紅廟、白廟、回廟等寺廟跡,哪個對哪個,我們分辨不出來,只好請教鐵棒喇嘛。喇嘛當然能從外邊的結構看出哪座是回廟,於是指明了方向,穿過護法神殿,其後有幾紅柱的廟址就是供奉古格銀眼的回廟。

這地方早在三十年代就有探險家來過了,沒聽說出過什麼危險,但是為了安全起見,我還是把散彈槍給了胖子一把,自己拎著一支,帶隊繞過一層層土牆,爬上了半山腰。這裡的廢墟中,屋舍基本上沒有保存完好的了,如果僅僅是幹燥也就罷了,在雨季這裡又暴雨如注,年複一年的風化侵蝕下來,曾經致的土質變得松脆,一點一點地碎,一有外力施加,便為一片塵埃。斷壁殘垣等一應突出的部位,皆被損磨了棱角,曾經充滿生機的城市,正無聲無息地被大自然消化殆盡。

我們怕被倒塌的房舍牆柱砸到,盡量找空曠的地方繞行。明叔和他的老婆還能勉強支撐,但是瘦弱的阿香已經吃不消了,再往高爬非出人命不可,明叔只好讓彼得黃留在山下照看,其餘的人繼續前進,爬到護法神殿之時,大多數人都已氣如牛。

我對這稀薄的空氣本來還算適應,但靠著牆壁休息時,看到殿中的壁畫,呼吸也立刻變得重起來。胖子一邊氣一邊對我說:“老胡,想不到這裡竟然是神文明的衛生死角,還有這麼厲害的黃圖片。要在北京看上一看,非他媽拘留不可。”

這裡的壁畫都是宗的男雙修,畫風潑辣,用強烈,讓人看得面紅耳赤。再向裡行,壁畫的容急轉直下,全是地獄回之苦,一層層地描繪地獄中的酷刑,景象慘不忍睹。喇嘛說這座神殿在幾百年前都是地,普通百姓最多到門口,就不能再向裡走了,除了神職人員,國王也不能隨便

昔日的輝煌與地,都已倒塌風化,我們勻了氣,便魚貫而。神殿後面的回廟,由於凹在部,風雨侵蝕的程度略小,保存得還算完好。廟中最突出的是幾的大柱子,柱上嵌著一層層燈盞,上頭的頂子已經破損了,了好幾個大,造像之類的擺設都沒了,不知是被人盜了去,還是都腐爛泥土了。

我看了看四周,這裡四破爛不堪,哪有什麼古格銀眼的浮雕。明叔指了指頭頂:“大概就是指的這幅雕刻。”

我們抬眼向上去,當時日正足,過屋頂的破將進來,向上看有點晃眼,覺得眼睛發花,但可以看到整個屋頂都是一整塊彩絢麗的畫面,半雕刻半彩繪,雖然有一部分落了,還有一部分由於建築的倒塌損壞了,卻仍保存下來了大約百分之七十五。

這幅頂上的壁畫,正中是一只巨大的眼球,外邊一圈是放形圖騰,分為八彩,每一道都是一種不同的神,最外邊還有一圈,是數十位空行母,儀態萬方,無一雷同,不出所料,這就是古代宗風水坐標古格銀眼了。

我對明叔說,這回該把那本古老的經書拿出來讓我們看看了吧,不看個明白的話,單有這坐標,也搞不清妖塔的方位所在。

明叔找了巨柱靠著坐下氣,阿東拿出氧氣管給他吸了幾口,這才能開口說話,手去到包裡那本經書。這時突聽哢嚓一聲,廟中一立柱倒了下來,眾人發一聲喊,急忙四散開躲避,巨柱轟然倒塌,混中也沒看清砸沒砸到人。

原來明叔所倚的那個柱子基已朽,平時在那看起來沒什麼事,一倚之下,就轟然而倒,多虧了是向外側倒了過去,否則殿中狹窄,再撞倒別的立柱,非砸死人不可。眼看屋頂了一大柱,雖然還沒倒塌下來,眾人卻也不敢留在廟,都想先出去,到了外邊安全的地方再做計較。

向外走的時候,我們突然發現被柱子砸倒的一面土牆裡,出一個巨大暗的空間,似乎是間被封閉的室,牆壁一倒,裡面腐氣直沖出來。據說意大利人在這片跡中找到過大量窟,功能各異,比較出名的一個是無頭幹,還有一個存放兵的武,但都離這回寺較遠,這廟中的窟,裡面有些什麼?

胖子找出手電筒,打開來往裡照了照,眾人的眼睛立刻被裡面的事吸引住了。最外邊的是一尊頭戴化佛寶冠的三眼四臂銅像,跏趺於座蓮臺,三只銀閃閃的眼睛,在金黃的佛像中閃閃發

然而在這三目佛像的背後,還有一扇關閉著的黑鐵門,門上滿了無數符咒經文,似乎裡面關著某種不能被釋放出來的東西。

眾人被這古怪神窟吸引,都圍到近打著手電筒往裡面張,那個黑的鐵門裡面是什麼?為什麼要掛如此之多的經咒?

shirley 楊說當年意大利藏學研究家兼探險家杜奇教授,發現古格跡之後,做了一個保守的估計,這裡保存下來的址規模,房屋殿堂約有五百,碉堡敵樓六十座,各類佛塔三十座,防衛牆、塔牆數道,其中數目最龐大的就是王城地下窟,差不多有上千眼。

這說明古格王朝的城堡,其地下設施的面積和規模,甚至遠遠超出了建在地上的部分。眾人請教喇嘛,這個裡擺著一尊銀眼佛像,是個藏經,還是個窟形的佛堂?

鐵棒喇嘛不答,徑直過破牆,走了那個的空間,我擔心裡面有什麼危險,也拿著雷明頓跟了上去。

裡的佛像並不大,只有一尺來高,澤金耀眼,但並非純金或純銅所鑄,而是分別以五金合煉,而且是一型。只有古格人能做出這種工藝,其方現已失傳,銀眼金的佛像傳世更,這佛像價值不菲。

鐵棒喇嘛拜過了佛像,才繼續看中其餘的地方,銀眼佛像幾乎和後面的鐵門底座連為了一,被人為地固定住了,黑閉的鐵門上,的都是宗六字真言“唵嘛呢叭哞吽”。

這種六字真言雖然常見,我卻並不知道是什麼意思,只覺得可能是跟阿彌陀佛差不多,普通的門似乎沒有必要這種東西。我問喇嘛這六字真言代表什麼,是否是鎮邪驅魔的,看來這鐵門不能打開。

鐵棒喇嘛對我說:“六字真言代表的意義實在是太多了,一般的弟子念此真言,使心與佛融合。不過宗功力的高深,要靠日常顯法的修養積累,就如同茶糕點的質量,要靠對油不停攪拌,也不能指念念六字真言就正果。這六個字要是譯你們漢話,意思大概是,唵!蓮中的珍寶,吽!”

藏地宗教流派眾多,即便同是佛教,也有許多分支,所以鐵棒喇嘛對回宗的事所知有限。據他推測,這座藏在回殿旁邊的,可能代表了回宗的地獄,大罪大惡之人,死後的靈魂不能夠得到解放,要被關進這黑門之中,曆經地獄煎熬折磨,所以這道門不能打開,裡面也許有地獄中的鬼,也許有冥間的妖魔。

我正和喇嘛在中查看,忽然腳面上有個東西,“嗖”的一下躥了過去,我急忙抬腳踢,外的眾人也用手電筒向地上照,原來是只小小的黑麝鼠,形如小貓,見到手電筒的晃,慌慌張張地鑽進了黑門下邊。

我們這才發現,黑鐵門下有一條很大的隙,我用手電筒向照了照,太深了,什麼也看不見,我和鐵棒喇嘛不再多耽,又按原路回到外。這與銀眼坐標無關,多一事不如一事,至於裡面有什麼東西,還是留給將來的考古隊或探險隊來發掘吧。

胖子和明叔都對那尊銀眼佛像垂涎三尺,但有鐵棒喇嘛在場,他們也不敢胡來,都強行忍住。明叔似乎在自我安,只聽他自言自語地說道:“凡是能大事者,皆不拘泥小節,咱們這次去挖冰川水晶,那是天大的買賣,這尊銀眼佛像雖然也值幾個錢,但相比起來,本不值得出手。”

鐵棒喇嘛讓大夥手,搬些土石,重新將那道破牆遮上,然後都站在廟外。由於回廟的佛堂中,了一柱子,眾人不敢再冒險進殿堂,在外邊試探了一番,發現這座廟堂其餘的幾巨柱都極為堅固,那倒塌的柱子,是由於下邊是窟的一部分,為了布局工整而安置的一虛柱,屬於大年三十的涼菜,有它不多,沒它不,並不影響整座建築的安全。

明叔取出那本得自境外博館的古藏經卷,對照頂壁上的銀眼壁畫,參詳其中奧。有鐵棒喇嘛相助,加上我所掌握的風水原理,基本上沒有什麼阻礙,不費吹灰之力,便將經卷中的地圖同銀眼坐標結合在了一起。

回宗對於眼球的崇拜,其最早的源可能就是魔國。魔國滅亡之後,仍在世上留下不禍,回宗也在後來的曆史中逐漸消亡,它所特有的銀眼跡,只在古格王城中保留了這麼一,如果這裡也毀壞了,那即使有古經卷中的地圖,也找不到魔國妖塔了。

這本古代經卷,作者和出已不可考證,只知道是某個外國探險隊在二三十年代,從西藏的某個藏經中挖出來的。開始並未引起重視,只是塵封在博館的地下室中,後來一位對宗教很有研究的管理者,無意中發現了這本經卷,由於裡面記載的容十分離奇,始終難以理解。直到最近幾年,隨著資料的積累,才分析出這本經卷中,很可能記載著一座九層妖塔的信息。這座妖樓是一個墳墓,裡面封存著魔國所崇拜供奉的邪神水晶,如果找到它,那絕對是考古界的超重大發現,西藏遠古時代那神話般不可思議的曆史,也將由此得以破解。

經過他們反複的考證,這本古經卷極有可能是魔國的族所著,其可信度應該是很高的,但當時唯一的憾就是,雖然有魔國疆域的地圖,但這些山川河流都是用野,或者神靈來標注的,與人們常識中的地圖區別太大,而且年代久遠,很多山脈水系的名稱和象征意義,到今天都已發生了變化,這就更加難以確認。

回廟中的大幅壁畫,就是解讀古代宗風水的鑰匙,因為畫中的方位極為確,每種不同的彩、神,或者天神,都指向對應的地理位置。有了這個方向的坐標,再用古今地圖相對照,即便不能像分金定那樣準,卻也算有了個大致的區域,強似大海撈針。

中原流傳下來的風水學,認為天下龍脈之祖為昆侖,這和藏地宗風水就有很大區別,但歸結底,本質還是差不多。宗風水中,形容昆侖山為凰之地,其餘的兩大山脈,分別為孔雀之地、大鵬鳥之地。

魔國最重要的一座九層妖樓,就在凰神宮。經卷中形容道,凰之宮是一片山巒,由天界的金、銀、水晶、琉璃四種寶石堆積而,山腰分有四座雪山,分別代表了魔國的四位守護神。

鐵棒喇嘛說,如果昆侖山被形容為凰,那一定是符合世界制敵寶珠大王的武勳長詩,那麼凰神宮的位置,按詩中描述,是在喀拉米爾山口,青、藏、新匯的區域,那個方向對應的是白兩位行母,白代表雪山,銀則是冰川。

我對明叔和鐵棒喇嘛說了我的評估結果,四峰環繞之地,在青烏風水中稱作“殊繆”,尋龍訣中“龍頂”,堪為天地之脊骨,祖龍始發於其地,形勢十分罕見。只要能確認大概的區域是在喀拉米爾山口,再加上當地向導的協助,就不難找到。

明叔見終於確認了地點,忙把我拽到一旁,掏出紙和筆來,沒等他開口,我已經知道他想要說些什麼了。我對明叔說:“盡管放心,我們絕不會拋下你那組人馬單幹,咱們雖然沒簽和約,但我已經收了兩片潤海石為定,君子的承諾用,小人的承諾才用紙,君子不做承諾也不會違約,小人做了承諾照樣違約,能不能遵守約定在人,而不在於紙。”

明叔這才放下心來,喜形於,高原反應好像都減輕了,似乎已經將那冰川水晶摟在懷中了。我勸他還是先別忙著高興,這才是萬裡長征的第一步,等到了昆侖山喀拉米爾,挖出九層妖樓再歡喜不遲,沒親眼所見之前,誰敢保證那經卷中的容,都是真實可信的?也許那就是古代某人,吃飽了撐的攢著玩的。

shirley 楊又拍了一些照片,作為將來的參考資料。這次來尋宗的風水坐標,比我們預想的要順利許多,除了柱倒牆塌,讓眾人虛驚一場之外,幾乎沒有任何波折,希以後的旅途也能這麼順遂。

我們下山的時候,日已西斜,高原上的夜晚很冷,沒必要趕夜路回去,於是眾人在離古格王城跡幾裡遠的一座前哨防碉堡裡歇宿。同行的向導安排晚飯和油茶,然後又讓幾個質較差的人喝上一碗冒沖劑,在這種自然環境下,最可怕的就是患上冒,高原上的冒,甚至會有生命危險。

當晚眾人都已疲憊不堪,這裡沒什麼危險,狼群早就打沒了,所以也沒留人放哨,兩三人在一間敵樓中睡覺。shirley 楊和韓淑娜、阿香這些人們,睡在最裡邊一間,我和胖子睡在最外邊的石屋裡。

夜後,我們先後睡著了。我這些年晚上就從沒睡實過,白天還好一些,晚上即使是做夢也睜著一只眼,shirley 楊說我這是“後戰爭張綜合征”,需要服用神經鎮靜藥。我擔心喝了那種藥會變傻,所以一直沒喝。

就在半睡半醒之間,忽聽外邊傳來一串極細微的腳步聲,我立刻睜開雙眼,從碉樓孔隙中灑下來冷淡的星月之,借著這些微弱的線,只見一個黑的人影,迅速地從門前一閃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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