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酒吧，石磊要打車，何芷說：“老師，我們走走吧，好久沒有在晚上逛街了。”

好不容易找到跟石磊獨的機會，不愿讓時間變得短暫。好男人是搶來的，人，就要懂得主爭取機會。

石磊的意思是早點回去，他還得給李桐汐針灸，但何芷非要逛逛，也不好掃了小丫頭興致，就點頭說：“行，陪你走一會兒，不能超過半小時，9點之前我必須到家。”

“嗯哪！”何芷顯得很開心：“那咱就照著半小時走，現在開始計時。”

說完還很認真地掏出手機看了眼時間。

初秋的京城夜晚很涼爽，夜風徐徐，時節是夏秋替，倒不寒人，很舒服。

石磊被何芷帶著穿梭各種繁華街道，或者走那些陌生小巷，看一些人從某個路口出現，又在下一個路口消失，聽街邊店鋪門前的喇叭傳出懶洋洋的藍調，或者旋律抒的老歌。

很愜意。

和逛街并不是一件痛苦的事兒，是周圍男人的羨慕眼神就可以讓石磊虛榮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雖然偶爾也會到表不善的家伙，大抵在想“自己怎麼沒這麼漂亮的伴？”“憑什麼你有？”“哎呀好不爽！”。

石磊并不放在心上。

何芷安靜地和石磊并肩，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有時候會跟著街邊的音樂輕輕哼兩句，這樣安靜時與平時不同，看上去是一個容易知足的姑娘。

自從石磊教訓過一次之后，就不再嚼泡泡糖了，至不在課堂上嚼，說起來，那種吹一個泡泡說一句話的流方式，石磊還懷念的。

石磊能看出來對自己的覺有些特別，但并不打算點破，更多的時候，他只當作是一種學生對老師的崇拜，是一種對高深醫的敬仰和折服，這種狀態保持下去很好。

街邊放了一首《廣島之》。

何芷又跟著合起來。

石磊問道：“你很喜歡唱歌？”

何芷笑著答：“嗯，唱歌能使人快樂，我每次不開心的時候，就找個沒人的地方大聲唱歌。”

石磊憋不住樂：“你也有不開心的時候？”

“我怎麼不能有？是人就有不開心，我不是人麼？”說完何芷就捂住，一臉歉意。不知不覺的，就把跟老媽說話的方式表出來。

其實除了穆小，很跟人這麼說話，要是這麼說了，就說明對談對象完全不設防。

何芷的不開心，都是最近的事兒。

比如，想石老師的時候不開心，聽到石老師和李桐汐鬧緋聞時不開心，看到他倆上同一輛車時不開心，在論壇看到二人照片時不開心，聽說石老師并非單時不開心。

回過頭才發現，原來自己所有的不開心，都是因為石老師。

石磊可沒那麼解風，既然話題聊到這，就問：“都因為什麼不開心啊？”

何芷努力想了想，掩飾地說：“小時候，因為穆小不讓我媽媽不開心，長大了，因為穆小整天著我媽媽不開心。”

“哈哈，話說回來，你媽可真有意思。”

他對穆小第一印象還是好的，一個不掩飾自己格，時時刻刻能給人帶來快樂的人，不是壞人。

起碼真實，不做作。

像穆小和何芷這樣的長相，其實很容易做作，嘛，都愿意在人前保持形象，倆倒沒這包袱。

何芷撇撇“就喜歡裝。每次我買件服回去，都要先試穿，如果覺得好看，就跑出去買件同款的，你說，哪有兒和媽撞衫的啊？”

“還有還有，每次出門前，化妝打扮時間比我還長，每試一服都得問我合不合適，我說合適，就說我敷衍，我說不合適，就說我眼瞎了。非得我說超級好看，才會停止一件一件地換。”

談起母親，何芷打開了話匣子，母日常各種趣事竹筒倒豆般抖出來，語氣是吐槽，但石磊從表上看到的明明是幸福。

石磊笑著說：“有這樣的媽，是你的福氣。上下兩代人常常有代，意見不一致、想法不統一的時候，通起來是很痛苦的。你媽用心良苦啊，在努力保持跟你一個步調。”

何芷點點頭，仰起小臉說：“我說我媽那麼喜歡你，原來你這麼懂。”

石磊沒接茬，突然瞇起眼睛。

前方不遠，凱越大飯店，他看到侯鎮國和韓明達并肩走出來，有說有笑，然后在停車場握手分別。

“你認識？”何芷發現了石磊的眼神，出聲問道。

“嗯。”石磊點頭。

他在想，這倆人湊一塊兒，應該不會有什麼好事。侯鎮國不用說了，上梁不正下梁歪，看侯健就知道他什麼貨。至于韓明達，是因為李桐汐的關系跟自己不對付，那天在商場，自己讓他當眾尿子出丑了，為了保持自己的面，韓明達跟許小燕分了手。

盡管許小燕不是什麼好人，但自己丟人了，反而怪到朋友上，這種人又是好鳥了？

侯鎮國跟石磊矛盾更劇烈，他兒子被打那事兒估計一直懷恨在心，現在還要加上爭奪李化臻院長一職這件事。

一個醫院副院長，一個醫療材公司老板，倆人勾搭在一塊，非即盜啊。

“這倆人跟你有過節？”何芷問道。

“你怎麼知道？”

“你瞇眼看人的時候很嚇人啊，好像在說，你們要倒霉了。”

“別瞎猜。”石磊看了眼表說：“時間到，送你回學校。”

說完攔了一輛計程車，何芷一百個不愿意，但在石磊面前不得不信守承諾，依依不舍地上了車。

這一路，石磊都在琢磨事。

陳雨以前跟他說過一些醫院里的幕，按照正常程序，醫院采購醫療械有幾個標準：一看質量，二看價格，三看供貨商信譽。

標準就這些，至于采購流程，如果多家公司想把產品賣進醫院，OK，公開招標。

在這期間，無論院領導還是醫生，要是私下里跟材公司接，就說明這里面有灰利益。

石磊覺得，自己差不多可以幫李化臻找到破局方法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