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妃只想吃瓜》第6章 第 6 章

這太奇怪了!

一個宮妃,怎麼會知道臨武候府的辛?

宇文瀾詫異的看向燕姝。

因為實在有些震驚,以致于忘了克制,太過直接,時間也有點長。

只把燕姝給瞅了,心里忍不住嘀咕,這人一直瞅干啥?

當然,為何瞅,除了宇文瀾自己,并沒有第二個人知道。

然殿中眾人都已經看在眼中。

太后忽然對燕姝道,“你出來時候也不短了,早點回去歇著吧,哀家同陛下說兩句話。”

燕姝如蒙大赦,忙向二人行禮,“臣妾告退。”

語罷便垂著腦袋退出了殿外,乖巧的如同院里花壇中的小花小草兒。

但宇文瀾曉得,才不是什麼小花小草。

直到目送走出殿外,殿中棉簾重又合上,他才勉強收回目,心思卻依然在震驚之中。

這個子到底是怎麼回事?

“常言說清難斷家務事,”

太后開口道,“陛下不必對臨武候府的事太過憂慮,那二人若當真過不下去,由著他們和離便是。”

宇文瀾回神,“母后說的是,朕也是如此打算。”

太后笑了笑,“時候不早了,陛下可要留下用晩膳?”

宇文瀾忙說不必,“書房還有幾本折子,兒臣便不擾母后了。”

語罷便起出了殿門。

殿中安靜了,太后起挪到西窗底下,竹書跟上伺候,道,“陛下對李人似乎有些不同……”

太后笑了笑,“陛下這年紀,該有龍嗣了。”

竹書應是,不敢再說什麼。

卻聽太后又道,“都嚴實些,哀家宮里的事,不要拿出去說。”

殿中眾人忙應是。

~~

從慈安宮回來,不過一個多時辰,天已經黑了底。

匆匆批了幾本折子,晚膳也沒什麼心思用,待到夜深,宇文瀾躺在寬大的龍床之上,沒有半分睡意。

他想了半個下午加一個晚上,仍是百思不得其解。

——既然就是李燕姝本人,李家底細也并未有任何異常,又如何知道這麼多尋常人不知道的事?

要知道,已經宮三年,從未出去過,連他這個皇帝都不知道的大臣家的辛,怎麼會知道?

難道……是那永寧殿有什麼

自小到大,宇文瀾試問見慣各種風浪及詭異,只此一件事卻如何也想不通,以致于輾轉反側,難以睡。

眼看時間一點點過去,宮中已是一片寂靜。

他索下床披,出了乾明宮。

~~

不多時,宇文瀾已經來到永寧殿。

踩在殿頂,輕輕揭開一片琉璃瓦,悄悄往下看去,正瞧見那子正坐在鏡前與侍說話——

忍冬依舊滿臉興,“陛下今日跟您說了那麼多話,別宮里主子都沒有過,一定是看上您了!”

自作多的見得多了,宇文瀾毫無波瀾。

燕姝卻嘆了口氣,“你不懂,他才不會看上我。”

忍冬只當謙虛,笑道,“您這麼漂亮,陛下也正值氣方剛的年紀,為什麼不能看上您?不是有句話‘什麼什麼求’?”

燕姝沒說什麼,心里又嘆了口氣。

【……那位氣方剛的君子又不是正常男人,再漂亮也沒用啊!】

屋頂上的某人眉間一跳,努力安自己平心靜氣。

不過,這子連近的侍都不告訴,是不是意味著,這個尚且只有自己知道?

殿中,燕姝又嘆了口氣,“不止陛下不會看上我,恐怕還會招來壞事。”

好家伙這后宮群狼環伺,個個都的眼冒綠,若是知道今天皇帝跟這個小小人說了兩句話,還不得趕過來吃了

連骨頭都不吐的那種!!!

忍冬不服道,“反正今兒是太后您去的,又不是您故意往前湊的。”

燕姝從鏡里白了一眼,“們哪管我是不是自己往前湊的?”

這倒也是。

忍冬無話可說,只好又道,“太后為什麼忽然又您走了?”

燕姝道,“大約也不太愿意陛下跟除了以外的人說話吧?”

忍冬又道,“那太后又干嘛您去呢?真是的。”

燕姝也皺眉,“就是啊。”

先是太后破天荒的傳,接著皇帝也忽然出現……

這娘倆唱的是哪出啊?

實在想不通,決定先召喚系統,【統統,要是再有人要害我你可一定得提前告訴我啊。】

系統,【No problem.】

燕姝又在心里咂,如此戰戰兢兢怕人報復終究不是長久之計,還是該早早謀劃一下。

不知還有沒有希出宮當個素人?

房頂上的某人挑眉,想跑?

正在此時,卻見幾個宮合力搬了只浴桶進到房中,接著又一桶桶倒進熱水,霎時間熱霧彌漫。

——永寧殿地方小,又不像大的宮殿有地龍,只有這正房里還算暖和點,燕姝冬天只能如此洗澡。

方才頭發已經拆好了,趁著這點熱氣,裳。

宇文瀾下意識轉頭。

然忽然卻想起,這不是自己的妃子?

于是他又看了過去……

咳,房中雖有些熱霧,卻并不影響視線。

視線中,那姑娘一一褪去襖子羅里小出曼妙真容。

綿綿白雪覆住萬里江山,山峰之上一點紅梅,賞心悅目。

沒想到每日那麼能吃,腰,居然很是玲瓏,好似出他的手掌一把就能握住。

……

自打失去了那個能力,他便刻意排斥子,此種景象還是頭一次看見。

不得不承認,確實人移不開眼。

當然,并沒能看多久,那姑娘就如魚兒一樣一下鉆進了水里。

里小聲念叨,“好冷好冷!”

宇文瀾挑眉,他在寒風里都沒覺得冷,在熱水里能有多冷?

燕姝是真有點冷。

除過今日天氣確實冷,還覺得房中有冷氣不斷滲進來。

自言自語道,“怎麼好像哪里在風?”說著開始此打量起來。

眼看就要仰頭看向屋頂之時,宇文瀾一下躲開。

其實就一點隙,并不能發現什麼。但不知為何,他忽然做賊心虛起來。

沒過多久,便飛落地,離開了。

傾,燕姝快速洗好澡出來,穿上寢,麻溜鉆進了被窩。

忍冬吩咐宮進來抬水搬浴桶,聽見在被窩里問,“我怎麼覺得冷嗖嗖的,你明兒人瞅瞅,是不是哪里風了。”

忍冬應了聲好,“明早我小東子去瞧,您先睡吧。”

說著給塞了兩個湯婆子進被窩,又合上床帳。

才洗完澡最是舒服,燕姝便摟著熱乎乎的湯婆子睡了。

宇文瀾回到寢殿,夜已過半。

明日還要早朝,再不睡,今夜就不用睡了。

然而閉上眼,滿腦子卻都是方才的景象。

人翻來覆去,更加難以眠。

~~

燕姝睡足一夜,第二日起來,忍冬已經小冬子爬到屋頂上去瞧了。

只不過查看一番,卻并未發現什麼異常。

忍冬笑,“主子您住的可是皇宮又不是茅屋,哪里會風。”

燕姝無話可說,然心里還是覺得不對勁,昨晚洗澡的時候就是覺得有子冷氣在屋里竄呢。

系統叮的一聲,【昨晚有人看你。】

燕姝一愣,【什麼?有人看我???】

系統,【一點兒都沒錯。】

燕姝滿頭問號,【你怎麼不早說?】

系統,【昨晚你也沒問本系統啊。】

燕姝簡直要吐,【我不問你就不說嗎?不是說好有什麼危險要提前告訴我嗎!!!】

系統,【并沒有危險謝謝。】

燕姝,【???被人看還沒危險?】

系統,【只是看一下又沒。不說了,本系統今日休息。】

燕姝,【???喂,這還有休息的嗎!!!】

然而不管怎麼咆哮,系統都再不吭聲。

燕姝吐了一陣,只好自己琢磨——

系統說沒危險,難不的是個太監?

咦……那也好惡心!

然而沒有證據,一切只是猜測,也不好聲張。

想來想去,只能自己長個心眼了。

~~

忙碌的一日匆匆過去,轉眼又是夜。

夜深人靜,宇文瀾再度出了寢殿。

謎團沒有弄清楚,他今夜定然還是睡不著,索再來查探一下。

然而今日那丫頭似乎學聰明了,派了小太監在院中四查看。

他不好再上房頂,趁人不注意,溜進了殿中。

彼時,燕姝正在床帳中伺機等候。

琢磨了一天,決定今夜親自抓賊。

所以今夜早早就躺下,卻一直沒舍得閉眼,集中全力豎著耳朵聽靜。

眼看都等困了,眼皮忍不住打起架來,忽然聽見帳外傳來一陣約約的腳步聲。

一個激靈,立時抄起木下床。

悄悄躲到門邊,待到腳步聲來在近前,揚起木就要打下去。

然沒等功,胳膊卻被一下握住。

一愣,立時要喊,才張開,卻又被捂住。

對方似乎形高大,一手握著的胳膊,一手捂住,竟沒了辦法。

但燕姝不能屈服,使勁扭,妄圖掙

子帶著溫香,如同魚兒一樣在懷中撲棱,宇文瀾本能的加大了力度,腦間卻不合時宜的浮現出昨夜看到的景像。

正走神間,手掌卻忽然傳來一陣疼,他急忙回神,這才發現那丫頭竟然在咬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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