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時燕姝腦子里只有一個想法，咬死這丫死變態！

連皇帝的妃子都敢窺，甚至還直接到屋里來了，如此膽大包天的賊，必須得狠狠治治！

使出吃的力氣全神貫注毫不，直到對方終于不了，低聲開口，“是朕。”

……咦？

這聲音……怎麼有點？

好像才在哪里聽過。

一愣，抬眼往上去尋對方的臉。

此時房中沒有燈，好在月還不錯，待到勉強辨認出那副廓，徹底愣住。

宇文瀾得以解，忙把手從里拽出來。

下一秒，卻聽外頭響起忍冬的聲音，“主子？您沒事吧？”

燕姝迅速回神，忙道，“沒事沒事，我下床喝點水，你不用進來。”

忍冬唔了一聲，便又回到去睡覺了。

燕姝繼續震驚的看著面前高大的男人，結結的問道，“陛陛陛下，您您怎麼來了？”

宇文瀾已經編好了借口，面不改道，“朕來看看你。”

燕姝滿頭問號，“為為為什麼要來看臣妾？”

宇文瀾故意試探，“朕為什麼來，你不知道？”

燕姝懵的搖頭，“不不不不知道啊。”

【老天爺這又是玩兒的什麼路數？夢游？】

宇文瀾，“……”

暫時聽不出什麼異常，只好又面不改的撒謊，“喜歡你。”

“什麼？？？”

燕姝猶如遭了雷劈，【不能人事也可以喜歡人？】

宇文瀾眉心一跳，眼看就要惱怒。

系統，【他只是不能人事，又不是斷袖，為什麼不能喜歡人？】

燕姝，【……這樣嗎？】

系統，【沒錯，人家本來就有缺陷了，不能歧視人家。】

燕姝，【……真是對不住啊皇帝，你已經這麼可憐了，我不該歧視你，抱歉抱歉。】

宇文瀾，“……”

這又唱的哪一出？

接著，又聽在心間嘀咕，【可他為什麼喜歡我？這種鐵帝王不是該喜歡那種傾國傾城風萬種的大人嗎？雖然我自認長得還不錯，但也還算不上禍國妖姬紅禍水型的吧……】

宇文瀾，“……”

這樣的時刻，怎麼還能琢磨這麼多七八糟？

他忍不住道，“怎麼？朕喜歡你，你還不高興？”

燕姝心道沒錯啊，難道被你喜歡是件好事嗎？一不留神就會為全后宮的箭靶子。

上卻只能恭敬道，“臣妾不敢，臣妾惶恐。”

宇文瀾輕哼一聲，“你是膽大包天。”

全后宮的人都不得他能多看們一眼，也就只有嫌棄自己。

燕姝了腦袋，壯著膽子道，“臣妾不明白，陛下為何如此出現？”

宇文瀾隨口扯謊，“已經下鑰了，朕不想驚別人。”

宮中規矩嚴苛，每晚亥正宮門準時下鑰，不可隨意走。就算皇帝想到后宮來，也得傳專門拿鑰匙的太監開門才是。

這個理由倒還有些可信度，燕姝沒再多問，只是忽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趕忙問道，“臣妾方才不知是陛下，陛下的手……沒事吧？”

宇文瀾沉著眉眼，“疼。”

燕姝嚇了一跳，趕取出帳子里床燈查看，只見他手上已經腫了一塊，且已經流出來。

嘖，方才可是下了狠勁咬的。

嚇的立時跪地求饒，“臣妾不不不知道是陛下，萬陛下恕恕恕罪。要不臣妾給您傳醫吧？”

宇文瀾沉臉道，“醫來后你會落下什麼罪名？”

燕姝一頓。

可不是麼，咬傷皇帝可是死罪，醫來了不就自投羅網了？

嘖，也真是倒霉！誰好端端的半夜窺還進人房間，莫不是個變態哦！

宇文瀾，“？？？”

雖然不知這個“變態”是何意，但約猜到不是什麼好詞。

又聽道，“臣妾不是故意要咬您的，臣妾以為是賊……”

“……”

這著實不是個好聽的詞，他只能道，“罷了，朕回去自己包扎就是。”

語罷便轉往外走。

燕姝趕行禮，“恭，恭送陛下。”

宇文瀾頓足回頭看，“不要聲張。”

燕姝忙閉使勁點頭。

~~

一路回到乾明宮的寢殿，宇文瀾躺在龍床上，這才察覺手上的傷口疼的不輕。

于是起喚道，“來人。”

富海應聲而至，沒等說話，先瞥見了他手上的傷口，一下瞪大了眼，“陛下……”

宇文瀾抬手止住，只道，“拿金創藥來。”

富海只得應是，忙去取了藥回來，一路誰也沒敢驚。

上等的金創藥涂在傷，冰涼之中帶著些許灼痛，宇文瀾微凝著眉忍耐，心里忍不住回想方才。

然后越想越覺得莫名其妙——

他今晩過去又干了些什麼？

有用的沒查探到，反而落下一個傷口。

那丫頭子，上倒有勁。

是吃的嗎？

正胡思想間，卻忽然聽見正給他包扎的富海在心底琢磨，【哎呦喂，陛下這傷口怎麼像是人咬的？瞧這這小牙印，莫非還是的？？？我去，陛下剛才干啥去了……】

“嚴實些。”他沉聲道。

富海一愣，忙應是。

待包扎完畢，他揮手人退下。

重又躺在床上，卻還是沒有睡意，他忍不住又琢磨起來。

從今夜的反應來看，那丫頭膽子不大，可見并非細作之類。

可他想要的答案，還是沒有找到。

~~

次日一早，周貴妃才洗漱上好妝，早飯都沒來得及吃，卻見安嬪領著王昭儀前來拜見。

待聽完二人稟報之事，周貴妃驚訝又懷疑，“太后前日召見李人？陛下也在？本宮怎麼沒聽說？”

王昭儀一口咬定道，“顰妾豈敢騙您？是太后下了懿旨不外傳此事，若非顰妾的宮翠煙從慈安宮的同鄉打聽得知，連顰妾也不知道呢。”

周貴妃一頓，“太后居然連我也瞞著？”

卻聽安嬪道，“聽說陛下同李人說了好幾句話，還特地關問其父之職，這在后宮只怕是獨一份兒的……太后大抵也是袒護之意。”

周貴妃怒火中燒，那可是的親姑母，居然袒護一個聽都沒聽過的外人？

王昭儀又道，“就是說了，這李燕姝不知是使了什麼法子，居然算的這麼準，直接見到了陛下，運氣未免有些太好了吧。”

周貴妃聞言，酸火又躥高一截。

依仗著與太后的關系，幾乎天天去慈安宮報到，三年來竟也沒能見皇帝幾次，就算偶爾見了，皇帝除了“免禮”，半句旁的都沒同說過。

那個李燕姝憑什麼！

咬牙道，“李燕姝是哪個？本宮平素竟沒注意過！”

安嬪道，“顰妾平素也沒注意過，是不是那日送歲宴上與張才人同桌的那個？”

王昭儀忙點頭，“就是，那日還特意弄掉了湯匙，惹得眾人都看。”

周貴妃冷笑道，“怪道，也是個弄心機的！”

安嬪咳了咳，“這些窮鄉僻壤出來的，自然想盡辦法要出人頭地。”

說著又囑咐王昭儀，“你離不遠，這陣子多留意些，有什麼靜記得來稟報貴妃。”

王昭儀忙應是，“顰妾明白。”

周貴妃又看向安嬪，“這樣的人，不能好過。”

安嬪忙也應是。

~~

昨夜擔驚怕了一夜，燕姝起的有點遲。

頂著兩個黑眼圈，滿腦子都是昨夜咬傷皇帝的事，心道也不知皇帝氣消了沒？傷口有沒有人發現？

忍冬正伺候梳頭，卻見小宮蓮心跑來稟報，“主子，今早奴婢去務局領胭脂水和珍珠霜，他們卻說給完了沒有存貨，可是后來王昭儀的人都領到了。”

話音落下，忍冬一頓，難道是別人知道了前日慈安宮的事，來報復了？

燕姝自然也明白。

不過此時面臨更大的難題——只要不是皇帝報復就好。

“不礙事，沒有胭脂就不用了，反正也不用出去見人，用我們自己做的梨花香膏就好。”

蓮心應是，乖乖去取梨花香膏了。

這梨花香膏是燕姝與宮們用春天的梨花，佐以各種中草藥制，純天然無公害，很是滋潤皮，反正皮白，不反而自然些。

忍冬卻有些不平，“們怎麼這樣？陛下不過跟您說了句話而已，就連胭脂水都不給了！您可是陛下的妃子啊，陛下跟你說話，難道有什麼不對？”

燕姝心想，哪是“說了句話”那麼簡單？

昨晚都把皇帝給咬了。

皇帝還說喜歡。

嘖嘖，這要那幫人知道，還不得氣死！

恰在此時，卻聽門外傳來一聲通傳，“王昭儀來了。”

與此同時，系統叮的一聲，【Bingo！被氣死的來了，做好準備老鐵。】

燕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