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妃只想吃瓜》第32章 第 32 章

當然, 燕姝只是想想而已。

這可是天大的事,就算題材再也沒用,真寫出來還得了?

宇文瀾松了口氣。

又聽琢磨, 【還是寫寫那幫子大臣的事順便幫皇帝忙肅清朝政吧,好歹利國利民。想想明天寫哪個?不如就寫去年吏部侍郎他侄子在國子監霸凌同窗的事?】

宇文瀾暗自皺眉, 還有這事?

好吧, 今晚大約又不用睡了

~~

第二日的朝堂上, 眾人驚訝的發現, 西南通政史謝培忽然病了。

嘖,這病來的也著實蹊蹺, 畢竟前兩天他還活蹦跳的非要參奏一個寫話本子的, 這怎麼忽然就病了呢?

又過兩日,都察院當庭將其參奏, 竟然是與多年前一樁盜竊案有關。

原來二十多年前,此人曾在趕考途中盜竊同伴銀兩, 僥幸高中后, 竟然屢次利用職權迫害苦主, 令其科考連連失利。

“……”

眾人這才驚覺,前幾日市面上頗為流行的那個《貪財郎偏在花下死》的話本子, 原來寫的竟是他。

嘖嘖嘖這人除了當年盜竊同伴銀兩,竟然還酷逛窯子?

就是不知有沒有得花柳病……

正在紛紛猜測間, 又傳來消息——經都察院查辦, 其下屬及邊長隨下人等紛紛指正,此人的確酷尋花問柳, 并還曾在秦淮河畔與一商人爭奪花魁而大打出手, 并雇人將對方打傷致殘……

眾人, “……”

居然又跟之前那個《惡婦巧治風流漢》對上了……

嘖嘖嘖, 原來此人人品竟是如此之差!活該給新詔令祭刀!

半月之后,西南通政史謝培被罷免職,并追加當年竊他人錢財的罪責,挨了二十大板。

不過念在其家眷不知,懲戒并沒有涉及家人。

卻說這謝培,原本就摔了一跤,又被打了二十板子,慘狀可想而知,據說最后都是讓人抬回家的。

而他的丑事一一敗后,其妻也是生氣,一番往日賢惠的態度,對他不管不顧,由著他自生自滅了。

倒果真應了話本子里的結局。

不過如此一來,卻也愈發人好奇,那位寫話本子的“逍遙公子”究竟是何方神圣?

怎麼多年前的舊事都能知道的一清二楚?

~~

作為開年第一樁“大案”,這一番下來,眼看就到了上元節。

上午時分,君王正在書房里看奏折,卻見富海進來稟報道,“陛下,泉州進貢的花燈到了。”

此為宮中上元節的一項儀式。

每年會由民間向宮中進貢花燈,寓意國泰民安,而君王便會將這批花燈分別敬獻給慈安宮里的太后,及賞給各宮嬪妃,寓意天家與民同樂。

富海話音才落,宇文瀾忽然想起一件事。

似乎有個姑娘很喜歡花燈。

一盞平常的走馬燈,便能高興好幾天。

他于是道,“先送去甘殿,宜嬪挑幾盞。”

富海應是,心道宜嬪娘娘果然得陛下偏好,便要往外面走。

只是還沒走幾步,卻又聽君王道,“慢著。”

富海于是趕忙又頓住腳步,“奴才在。”

這難不還要再賞賜個什麼?

宇文瀾只是臨時改了主意,道,“還是宜嬪過來挑吧。”

富海愣了愣——宜嬪來乾明宮挑燈籠?

沒錯,宇文瀾就是這樣說的。

——他覺得燕姝的那個異能雖好,卻有些不知道挑揀,居然連別人床笫之間的事都知道……

實在不太妙。

所以有機會,還是多出來走走,轉移一下注意力也好。

別人卻不知他的良苦用心。

富海怔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陛下這莫不是思念人,所以趁機其過來相見?

嘿,明明今早才分開的,這可真是如膠似漆。

于是趕忙又應了聲是,愉快的跑去了甘殿。

宇文瀾,“……”

雖然……但是……

咳,他現在看來如此明顯嗎?

~~

彼時燕姝正在殿中無聊。

自打把那個謝培干趴,高興的放松了幾日,居然有些手懶了。

正拿著筆魚之際,卻見富海來了。

“奴才給宜嬪娘娘請安,才剛泉州府進貢的上元節花燈到了,陛下請娘娘去乾明宮挑選呢。”

燕姝有點意外,“我去乾明宮挑選?”

富海連忙點頭,“是啊,趕在還沒給各分之前,陛下娘娘先挑自己喜歡的呢。”

燕姝眼睛一亮,那敢好啊,最喜歡花燈了!

反正現在正無聊呢,于是忙應下換了裳,便去了乾明宮。

待到了乾明的宮門,卻見宇文瀾正立在廊下。

高大又筆姿,靛藍的通袖膝襕,墨發高束紫金冠,襯的人愈發清俊。

人令人心愉悅,燕姝上前行禮,“臣妾參見陛下。”

宇文瀾嗯了一,也將打量過一遍。

只見雙面錦的襖子配馬面,俊俏的如同初春枝頭的迎春。

他亦是心愉悅,于是溫聲道,“這是泉州進貢的花燈,一向有名,朕他們放在此,你去挑兩盞自己中意的吧。”

其實燕姝方才一進宮門就看見了,幾十個燈籠掛在廊檐下,花花綠綠的,別提多好看了。

高興應下,便挑了起來。

唔,不看不知道,原來這批花燈更好啊!

尤其還是外地來的,風格與宮中制造的又有所不同。

除過走馬燈、蓮花燈等,竟然還有直接用紙拼接起來的無骨燈,其上繪著各種風景圖案,十分漂亮。

還有八面通鏤空的的料燈,見燕姝一臉新奇,小太監忙點著其中的燭火過目,竟然是整燈通,宛如一小月亮一般。

忍不住拍起手來,“哇,這個好!”

宇文瀾問道,“那就要這個?”

燕姝笑嘻嘻的點頭,“謝陛下!不過臣妾只要一盞就好了。”

這種料,一瞧就知道珍貴,還得勻著幾只敬獻給太后呢,可不敢與太后搶。

“再給臣妾那盞蓮花燈吧。”

上回就想要,只不過沒來得及開口。

宇文瀾頷首,小太監給摘。

正在此時,卻見富海又稟報道,“陛下,鄒大人求見。”

鄒大人?

燕姝眼睛一亮,莫不是替出話本子的那位品味極好的翰林院學士?

卻見宇文瀾發話道,“他進來吧。”

富海應是,忙去傳話。

沒過多久,鄒墨中便進來了,見燕姝也在,忙行禮道,“臣參見陛下,參見宜嬪娘娘。”

燕姝點了點頭,卻見宇文瀾問道,“國子監的事定好了?”

——國子監每年開春時進新生,從前都是文華閣大學士魏如章牽頭,自打魏如章年前因為綁架平民被罷下了馬,今年這差事便落到了翰林院頭上。

鄒墨中忙道,“臣等與國子監商議過后,打算首次選拔四十人,由朝中員及王侯公爵府第中篩選;二次選六十人,由各地選派優秀學子中篩考;最后再從落第考生中選拔約五十人。不知陛下意下如何?”

宇文瀾道,“首批名額再減十人,填到第二批中。”

這些世家子弟大都不學無,只指著此等機會進國子監混日子,甚至如那吏部侍郎康亮的侄子一般,在國子監中霸凌平民子弟,敗壞風氣。

既如此,還要他們作甚?

鄒墨中忙應是。

卻聽君王又補充道,“便是余下的這三十人,也要從嚴選拔,決不可憑人權勢放人進來,否則一旦查出有任何徇私行徑,以職論罪。”

鄒墨中忙一臉肅正道,“陛下所言極是,如此一來選拔更加張,也便于督促諸人用心讀書,為良才。”

宇文瀾頷首,“鄒卿明白就好,國子監代表朝廷的臉面,也為朝中培養棟梁,萬不可為笑話。”

鄒墨中連連點頭。

如此,大事便說完了。

鄒墨中頓了頓,卻忽然問道,“對了陛下,近來幾日不見逍遙公子的新稿,難道是他病嚴重了?”

嗯?逍遙公子?

燕姝準確的捕捉到了自己的筆名,于是忙豎起耳朵。

宇文瀾瞥了一眼,道,“沒有,已經基本復原了。”

鄒學士又問道,“既如此,為何近來幾日都未見其新作出來?”

這個嘛……

燕姝有點心虛。

宇文瀾余又看了一眼,笑道,“大約有別的事,很忙吧。”

燕姝有些臉紅。

嘖,這兩天沉浸在干趴對手的喜悅中,有點太放縱了,接連幾日都沒能寫出新故事來。

卻聽鄒學士哎呀一聲,十分著急道,“也不知他在忙什麼?陛下不知,外頭都等著看他的新話本呢。”

話音才落,燕姝實在忍不住問道,“鄒大人是說,外頭讀者們都在等逍遙公子的話本子?”

鄒墨中忙道,“臣不敢妄言,娘娘不知,這幾日有許多讀者每日一早就等在書坊門口,不為別的,只為看這位逍遙公子的新話本,有的人等不來,甚至食不下咽,夜不能寐,抓耳撓腮的心急。”

燕姝,“!!!”

原來竟是如此被需要的!

宇文瀾,“……”

未等他開口說什麼,卻見對鄒墨中道,“告訴大家先不用著急,新話本很快就會出來。”

鄒墨中有些意外,忙問道,“莫非娘娘也認識這位逍遙公子?”

“認識,很的,”燕姝笑道,“放心,我幫你催。”

鄒學士大喜,忙連連道謝,“那臣就替讀者們多謝娘娘了。”

“不必客氣。”

燕姝擺手笑的大方。

宇文瀾開口道,“鄒卿若再無旁的事,且去吧。”

鄒墨中忙應是,便出了乾明宮。

總算沒了外人,宇文瀾看向燕姝,正要開口,卻見先急著向自己行禮,“臣妾先告退了。”

便要往外走。

宇文瀾一把拉住的胳膊,皺眉道,“回去做什麼?”

眼看天將正午,他還打算與一道吃午膳呢。

哪知燕姝卻急道,“陛下沒聽見麼,那麼多讀者在等臣妾呢,臣妾要趕回去寫話本啊!”

宇文瀾,“……等一等又如何?無需這樣急切。”

等一等又如何?

燕姝立時挑眉道,“這就如同有大臣急著找您稟報要事一樣,您豈能等得了?”

宇文瀾,“……”

確實等不了。

去聽又嘖嘖,【作為一個寫話本子的,讀者們可不就是食父母嗎?哪能金主爸爸們等那麼久!】

宇文瀾,“???”

金主……爸爸?

這都是何意?

然而沒等他再說什麼,卻見拎著選好的燈籠向他行了禮,急急忙忙往外走了。

~~

待回到甘殿,燕姝便筆疾書,連午飯都是隨便吃的。

嘖,一聽說自己如此被讀者需要,頓時靈發不知疲倦,這一寫就寫到了下午。

直到忍冬過來提醒,“主子,今晚有上元宴,您得梳妝更了,不然等會兒可要遲了。”

上元宴?

燕姝這才想起了這茬,只好停筆應道,“好吧。”

——此為晉位后第一場宴會,又是上元節這般重要的日子,確實需要好好裝扮,不然豈不是失了皇帝的面子?

于是經過忍冬與蓮心等人的一番努力,穿幾日前尚監送來的櫻領長衫,上繡花紋,墨發梳斜髻,上多寶梅花簪,顯得明艷貴氣。

窗外已是暮四合,忍冬又給拿來貂絨斗篷,披好后,燕姝便出了門。

可是不巧,待一路來到儀殿,正見周妃從轎上下來。

燕姝忙停步行禮,“參見周妃娘娘。”

一個沒有封號的妃子,起來還真是有點別扭。

而且,從前其后必然跟著安嬪,今日卻就自己,看起來了許多威風。

周妃卻只斜眼將打量一番,怪模怪樣的笑道,“這不是李貴儀,哦不對,現在該宜嬪了,你今日穿得很是顯眼,本宮記得,你從前不是喜歡素淡嗎?”

燕姝假意聽不出話里的諷刺之意,只傻笑道,“嬪妾不敢,嬪妾尚不及娘娘萬分之一,娘娘才是最顯眼的。”

顯眼?

周妃覺得這話不對,正要發難,卻見又有一頂轎子停在了近前。

轎旁的宮趕忙簾,接著,便從轎上下來一人。

不是別人,正是一個月前在冰戲宴上被了足的寧妃。

哦對了,那時是臘月十五,今日正月十五,剛好一個月,了。

燕姝只好又行禮,“參見寧妃娘娘。”

沒辦法,這位位份也比高,若是不行禮,只會被人抓住錯

寧妃卻沒顧上理,而是先看向了周妃。

足了整整一月,終于想明白了,那時原來是這人放消息給,那當刀子使。

事后被關在殿中整整一個月,還折了麗嬪,連累了嬸母長公主!

心里不知將對方拿刀了多遍了,此時寧妃挑眉笑道,“吆,這不是貴妃娘娘,哦不,是周妃了,好久不見。”

周妃如今最介意的就是別人提及降位之事,聞言,頓時面一冷,道,“你不是被足了,今日這是解了?”

寧妃努力住怒意,依然笑道,“是啊 ,一陣子沒出來,竟然發生了這麼多事?如今你我居然同級了?如此我也就不用行禮了。我記得你比我小半歲,就你周妃妹妹吧。”

周妃白了一眼,道,“本宮才不需與你論姐妹,聽本宮一句勸,才解還是小心些好,萬不要又惹怒了太后陛下,再被關回去。”

說著便一個邁步走上臺階,進了殿中。

“你……”

寧妃晚了一步,只好將話頭咽下,這才想起燕姝,將打量一遍,道,“李貴儀,呵,不對,現在是宜嬪了,聽聞你勇于護駕還了傷,不知道現在怎麼樣?”

燕姝忙道,“嬪妾已經好多了,多謝娘娘關懷。”

卻聽對方又道,“雖然了傷,但能來個嬪位,也算你不虧。”

這話一出,燕姝邊的忍冬立時一頓,寧妃這是在說主子用傷口換位份?

這也實在太過分了,誰會連命都不顧就為了換位份啊!

燕姝卻笑道,“其實嬪妾也不過出于本能,萬幸只是了點小傷,晉位之事實屬皇恩浩。不過嬪妾相信,如若娘娘當時在場,一定也會這樣做的。”

寧妃一頓,這話莫不是在諷前些天還在足?

正要發難,卻見輦忽然而至,停穩之后,皇帝竟從上頭下來了。

宇文瀾一團龍袍,一臉冷峻,目如刀,寧妃忙垂首行禮道,“參見陛下。”

燕姝也跟著打醬油。

宇文瀾只道,“外頭冷,不進殿中在此做什麼?”

寧妃不敢再說什麼,只能應了聲是,跟著圣駕一起進了去。

殿之后,紛紛座。

沒過多久,卻見太后也到了,邊竟然跟著安嬪。

周妃一愣,立時扔過去一記凌厲的眼刀。

好啊,就說這賤人居然膽敢忤逆了?

原來是攀上了太后!

寧妃卻諷刺一笑。

這蠢人,如今眾叛親離,連太后這個親姑母也放棄了,有什麼資格囂張?

待眾人向太后行過禮,便見長公主及駙馬趙了殿中。

——因著年初三的那場行刺,宮中近來非常謹慎,原本上元節的君臣宴也取消,今夜的酒宴除過太后帝妃,便只邀請了長公主兩口子。

長公主氣場依然強大,放眼去,全場子沒有一人能比得過,待來到近前,便向皇帝及太后行禮,“臣參見母后,參見陛下,今日上元佳節,恭請二位福安康。”

好家伙,竟是沒將滿殿嬪妃放在眼中。

相較之下,邊的駙馬倒是一如既往的沉默寡言,只跟著行禮,仿佛男子怯的小媳婦。

太后頷了頷首,“不必多禮,都是自家人,快座吧。”

長公主應是,便帶著駙馬了座。

看向寧妃,輕輕點了點頭 。

一時間,寧妃的底氣也足了許多。

——周妃那蠢貨失了太后,可還有長公主這位嬸母,所以,到底是贏了。

人已到齊,晚宴便開始了。

眾人先番向太后及君王敬了酒,太后嘆道,“轉眼年節就過完了,這半月發生的事,著實人后怕,你們好好珍惜當下,恪守本分。”

眾人齊聲應是,趁教坊司奏起了樂舞,紛紛吃菜飲酒。

又吃了一陣,卻見太后對宇文瀾道,“開了春,各地陸續進貢,主子奴才們更換春裝,宮中諸事繁雜,哀家想著找個人幫著看一下務局,便他們出岔子才是。”

這話一出,眾人心間皆是一頓,太后這是要提拔誰?

——周妃顯然已經被放棄了,這寧妃又是長公主的人,太后斷斷不可能用,如此一來,豈不就剩下安嬪了?

哪知長公主卻立時道,“若母后不嫌棄,兒臣可向您舉薦一人,寧妃娘娘心思縝事細致,可擔此重任。”

聞言,正吃菜的燕姝在心里嘖嘖,長公主太剛了,太后這明顯是要提拔安嬪,卻舉薦寧妃,這難道是想著太后答應?

不過太后也不是吃素的,定然不可能答應

果然,就見太后笑道,“你在宮外久了,不若本宮在宮里看的真切,論起縝,安嬪更勝一籌,哀家覺得,還是去辦吧。”

這話的意思很明顯——長公主嫁出去的閨潑出去的水,哪有資格干涉宮里的事?

正悄悄看熱鬧的燕姝直呼好家伙,果然姜是老的辣,太后這樣一說,這下倒長公主和寧妃不來臺了。

哪知長公主不死心的又道,“安嬪好是好,可惜位份上……”

話還未說完,卻見太后又笑道,“位份只是暫時的,更何況只是幫著料理一下務局而已,都是主子,府局難道還看人下菜碟不?”

這話一出,一旁正候著的務局總管張來順立時跪地道,“奴才不敢。”

太后頷首笑道,“就是說,就安嬪來吧,倘若做的不好,再換了就是。”

語聲雖溫和,意思卻極為強了。

話音落下,安嬪忙起道,““臣妾惶恐,只怕笨口拙舌,擔不起要責。”

太后道,“莫辜負哀家信任,好好做就是了。”

安嬪這才應是,心愉悅的坐了回去。

寧妃當然不爽。

不過,倒是沒有放過此等向老對頭扎刀的機會。

于是笑著對安嬪道,“安嬪從前時常跟著周妃娘娘,必定學了不好法子,必定能勝任這份差事的。”

聞此言,安嬪一頓,周妃卻直接要炸了。

這個賤人!居然敢如此諷刺

于是也笑道,“寧妃也不差的,對了,從前常跟著你那個是誰來著?好久不見,都有些記不清了。”

……

燕姝悄悄躲在一旁一邊吃菜一邊觀戰。

——打起來打起來!

正嫌無聊呢,不如好好觀一下這多方混戰,看究竟誰更技高一籌,沒準可以汲取經驗將來寫個話本。

正百無聊賴悄悄注意的宇文瀾,“???”

這能想到寫話本上?

莫不是要走火魔了?

哪知還忘不了吃菜,一邊悄悄看熱鬧,一邊順手吃起了才上桌的火燎羊排。

【唔,這羊排很是味啊,咬一口油脂潤,齒留香;】

【這晚香玉羹亦是鮮香可口,十分解膩。尤其這晚香玉很是珍貴,一年不知能吃上幾頓,錯過這村可就沒這店了。】

宇文瀾,“……”

果真什麼都影響不了的胃口。

那是自然。

對于燕姝來說,一邊吃好吃的一邊看熱鬧,最是人間樂事!

一邊看熱鬧,還不忘點評——

太后與長公主剛起來,必定是太后更厲害些,太后老謀深算,長公主有勇無謀。

周妃與寧妃卻是半斤八兩,一個才“刑,滿。釋放”的,一個才被降了位分,居然毫不知收斂,公然在皇帝面前如此打仗。

不過,太后都已經放棄了周妃,長公主卻還幫著寧妃呢,這一點上,寧妃比較幸運。

正這麼想著,卻聽系統嗐了一聲,【寧妃那個也不牢靠,叔叔長駙馬在外頭養了好幾房外室呢,這要長公主知道,基本上也就完蛋了。】

燕姝,【???】

這是什麼有趣的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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