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夫人竟是魔教教主》第三百八十三章 后金異象驚天下

雪山聯綿起伏,重巒疊嶂,就像是蠕的龍脊,半山腰則是云霧繚繞縹緲,此刻雪山之上被白雪覆蓋,銀裝裹蘇。

在后金如果有重要人死后,大多會選擇天葬,而在后金能夠舉行天葬的人做天葬師。

傳聞,天葬師直接把人從人間度地府或轉生之途,有常人所沒有的手段,當他們施行天葬度人升天時,頭上會出現神圣的

天葬師從事工作的神圣有的特殊法力令人稱奇和敬畏,使得人們平時對他們敬而遠之,視若鬼神。

所以這使得天葬師在尋常人的眼中,變得異常神,據說天葬師長相恐怖,猙獰的形象,別說其他國家的人,就連后金之人都很看到過這神的天葬師,有的人甚至認為天葬師是從尸中站立起來的人,是鬼魂和幽靈的化

天葬師的主要是理尸,這是天葬的中心環節,主要是為念經,煨桑,尸理,清理葬地。

天葬后保留骷髏頭,而這些骷髏頭都會保存起來,后金有一雪山做達木大雪山,在雪山頂有一做達木天葬臺,這天葬臺便是用的骷髏砌墻。

尋常人看到那骷髏墻,無不心中膽寒。

隨著秋季到來,風雪呼嘯,達木大雪山上出現了一大一小兩個人影。

那是一位穿灰袍的老者,滿臉皺紋,布滿風霜,正是后金的天葬師柯華,他的旁邊則是他的弟子阿澤。

柯華看著上方飛雪,沉聲道:“這天葬臺是我天葬師心中最為神圣之地,每一次到來,心中都要充滿敬畏,不能有毫懈怠。”

阿澤點頭道:“師父,我知道了。”

柯華長嘆一口氣,道:“天地如今正在不斷發生變化,我能夠覺到這種變化越來越劇烈了。”

阿澤忍不住道:“師父,會發生什麼樣的變化?”

柯華問道:“你還記得前幾天羊群發生的暴嗎?”

阿澤唏噓不已的道:“當然記得,前幾天部族中的頭羊暴,整個羊群都是一片混,死了不羊,真是太可惜了。”

柯華緩緩道:“這只是冰山一角,現在暴的是羊,未來就是人。”

阿澤聽到這,心中一,“現在是羊,未來就是人?”

兩人邊說邊向著山上走去,突然風雪變得越來越劇烈,吹得兩人都是睜不開眼睛,阿澤的軀更是如狂風暴雨當中的小船一般。

柯華出干枯的手掌,高聲喊道:“抓著我的手!”

阿澤連忙抓住了柯華的手。

柯華在前方阻擋著風雪,暗道:“雪山之上有些古怪。”

以往他也來到過這達木天葬臺,但是從未像今天風雪這麼大過。

“轟隆!轟隆!”

兩人艱難的迎著風雪向著達木天葬臺而去,突然前方傳來一道道巨大的聲響,

柯華抬起頭看去,只見前方的路好似崩裂開來一般,一道金的從那裂當中生出,不斷向著四周蔓延開去。

接下來神奇的一幕發生了,雪山上的積雪竟然以眼可見的速度融化起來,好似有什麼可怕的東西從中醞釀而生。

不多時,從骷髏墻上出現了一尊巨大的金像。

那金像璀璨無比,熠熠生輝,將天邊的云都渲染了金,但是金像的頭顱竟然是一個巨大的骷髏頭。

柯華失聲道:“異象,這是天葬臺的異象!”

阿澤抬起頭,不由得都是大漲了起來,整個人仿佛都石化了一般。

他從來沒有看到過這一幕,簡直畢生難忘。

方圓數百里的人都能看到那璀璨的金,他們都是變得無比興和激,隨后這些后金部族的人都是虔誠跪拜了下來。

這一幕很快就傳遍了后金,所有人都知道后金雪山之上出現了異象。

在后金傳聞中,只有盛世的時候才會出現異象,現如今天葬臺上的異象讓后金之人都是為之神一振,不自的跪伏在地。

整個后金變得沸騰起來,就像是迎接盛世一般。

玉京城,一座方臺之上。

安景,劍魔,劍神劉墨緣三人分別坐在三個方位,一道道銳利的氣機以三人為中心向著遠不斷擴散開去。

那銳利的氣機,正是一道道劍氣。

衍生出劍氣,這是對劍道何等可怕的頓悟。

檀云站在臺下,咽了咽口水道:“這等銳利的劍氣,宗師境界靠近的話都會為一攤泥吧。”

“劍如電,切金玉如泥,以朽磨之,則生煙焰;以金石擊之,則火流起。”

李復周緩緩點頭道:“這三人都是當世頂尖的劍道高手了,可以說天下排名前三的頂尖劍客了,衍生出的劍氣自然十分駭人。”

三人論劍已經過去了數個時辰,那銳利的劍氣就連李復周這等三氣宗師看著都是心中一寒。

劍魔最先睜開雙眼,手指一并向著上空一點。

狂風席卷而來,原本就不堅的落葉嘩嘩作響天空之上雷聲轟鳴,惶惶天威不可度測而來,一把通明的大劍出現在劍魔的上空。

在劍道當中,天道劍也屬于是上乘劍道,其中蘊含著滾滾天威。

正是因為此,古往今來修煉天道劍的劍客如過江之鯽一般多,但是能夠將天道劍修煉至第五境的劍客便是之又,第六境的天道劍劍客基本便是當世數一數二的存在。

當初四象門的四象劍祖修煉的便是天道劍,也到達了第六境,在當世便是天下第一劍客,從中可以窺視天劍道的厲害。

劍神劉墨緣手掌一拖,圣道劍的劍道如一道驚鴻出現在他的背后,通向了杳杳冥冥的天空之上。

圣道劍是古往今來第一劍道,將圣道劍修煉到第六境的劍客,無一例外都是當世第一劍客。

圣道劍之威,恢宏大氣,磅礴如海,四海之稱王。

檀云手中的浮屠劍都是一,仿佛隨時都要飛出來一般。

天道劍和圣道劍接連出現,那劍道的韻灑在四方,可以讓人清晰的到其中不凡的劍道。

安景盤膝而坐,真氣運轉而起。

只見得天地好像一下子黑了下來,一片銀河掛在天空之上。

“嘩!”

隨后一道劍沖天而起,霎時圣道劍和天道劍的芒都在不斷削減。

仙道劍出現了!

劍魔和劉墨緣兩人都是凝重的看著那仙道劍,心臟都是不由自主的跳了起來。

“我的劍!”

“這是怎麼回事!?”

“快看!所有的劍都是飛了上去!”

玉京城中,所有劍客的劍都是到了某種牽引,飛到了天空之上急速旋轉了起來。

萬劍歸宗!

僅僅依靠仙道劍的劍道韻就能讓玉京城之上所有的劍飛到空中,就算是不修劍道的人,都能看出來仙道劍的不凡凌駕于天道劍和圣道劍之上。

皇城之中,永安人皇站在雕欄前,看著那在半空中不斷飛舞的長劍。

周圍大衛卻是如臨大敵,一個個神張的看著這一幕。

天蓬老祖走了過來,道:“陛下,這劍氣蘊含著鬼劍客的仙道劍之鋒銳,我看還是回避為好。”

“無妨。”

永安人皇淡淡的道。

就在這時,那數道銳利長劍翻飛,一道道劍氣從中四溢縱橫,其中兩道更是直指永安人皇而來。

就在那劍氣快要浸進的時候,一道白罩升起,劍氣就像是細石落水中,掀起了一道道波紋,而罩則是將那兩道薄弱的劍氣直接融化。

永安人皇慨道:“真是可怕的劍道啊,能夠創出這樣的劍道,鬼劍客可以稱之為千古第一劍客。”

白眉太監和徐千月兩人都是點頭,紛紛深以為然。

此時的天下人,他們都知道玉京城中有著一位舉世無敵的大劍仙,至今未嘗一敗。

不只是江湖高手對其推崇備至,就連市井百姓也是對其奉若神明。

永安人皇想到了什麼,道:“后金異象頻頻發生,極有可能是宗政化淳修為大進,亦或是徹底煉化了地脈之靈一縷意念。”

后金異象已經傳遍了天下,宗政化淳將要突破大宗師之事也是不脛而走。

一時間對于鬼劍客和宗政化淳兩人的對決的談論,更是甚囂塵上。

在無數大燕人的心中,這無疑是一個巨大的打擊。

白眉太監凝聲道:“如果宗政化淳突破道的桎梏,我想他的實力會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五氣宗師和大宗師之間,那可是天壤之別,尤其是宗政化淳還是一位頂尖的五氣宗師,并且本了一縷地脈之靈的意念。

到達大宗師的他,實力會更加恐怖,甚至還在那王生之上。

此刻鬼劍客的實力似乎在不斷進步,兩人鹿死誰手還尤為可知,吸引了天下所有高手的注意。

“今晚,我要見嘻哈佛,或許他會知道一些。”

永安人皇袖袍揮舞,隨即轉向著寢宮走去。

嘻哈佛畢竟是大宗師境界的高手,對于天地的氣機變化十分敏

四方臺上,此刻天道劍和圣道劍紛紛出現。

劍氣縱橫,形了一道道風暴,而安景,劍魔,劉墨緣三人則在風暴的中心。

安景雙目微閉,緩緩道:“以鋼為鋒,以合金為背,以冷森為氣,天道之威,上可斬天,下可斬地,中可破生靈,此為天道劍。”

劍魔聽到這,心神一凜,似乎有所悟。

安景的只言片語竟然將天道劍的髓完全道出,這比一些古籍中抒寫的還要明了易懂。

安景繼續道:“圣道之劍,以道為背,以德為鋒,以為氣,以五行為柄,上可斷天,下可絕地維。”

劉墨緣則是眉頭一鎖,不由得靜下心來會著安景這句話的悟,頓時驚為天人,仿佛這一刻安景才是修煉圣道劍的劍客似的。

無數劍飛在空中,形了一幕怪陸離的景

“當世劍仙不過如此。”

一道輕嘆之聲響起,李復周和檀云兩人循著聲音看去,來人不是旁人正是魔教天宗之主端木杏華。

在端木杏華旁邊是趙青梅,還有虞秋蓉,易道韞,林天海,歐平,游丐等魔教高手。

“教主!”

李復周和檀云連忙俯道。

趙青梅微微頷首,隨后看著四方臺上的安景,“后金異象查清楚了嗎?”

李復周抱拳道:“暫時還沒有,宗政化淳依舊在閉關,并沒有出關,但是也不能排除這異象和他并沒有關系。”

趙青梅淡淡的道:“時刻盯著后金王庭的向,不能放過任何風吹草。”

李復周道:“是。”

天空之上所有的劍尖都是指向了同一個地方,安景所在的四方臺。

此刻四方臺上,安景雙目微閉,背后是一片布的星河,僅僅是看著便讓人覺到深邃。

約莫半炷香之后,天空之上還在不斷旋轉的飛劍掉落了下來,發出清脆的聲響。

“多謝兩位前輩相助,安某益良多。”

安景也是緩緩睜開眼,隨即吐出一口氣。

劍魔苦笑一聲,“老夫才是益良多。”

劉墨緣道:“教了。”

安景笑道:“日后有機會再和兩位前輩討教了,希兩位前輩不要拒絕。”

“好。”

劍魔率先起慨道:“老夫此次論劍頗有悟,就不打擾了。”

說完,劍魔便起離去了。

“告辭!”

劉墨緣也是對著趙青梅抱了抱拳,直接離去了。

兩人走的都是十分匆忙,急于消化此刻流得到的容。

安景看向了臺下,道:“夫人,你來了。”

趙青梅長嘆一口氣,有些哀傷的道:“南前輩已經去了。”

安景聽到這,心中也是有些悵然。

為大宗師也不是不死不滅的,那趙之武,南宮衛萍在這世都是死,此刻的他不過是五氣宗師罷了。

“不要想太多了,南宮前輩也算是得償所愿了吧。”

安景安了一番趙青梅,隨后看向了趙青梅后眾多高手道:“你們都來了。”

游丐短板提議道:“你和宗政化淳的比斗在即,我等怎麼可能會不來?”

對于安景和宗政化淳的比斗,可謂吸引了天下所有人的矚目,畢竟此戰關乎到了大燕和后金的國運,改變天下的格局和走向。

最近聽聞后金有異象生出,在如此要的關頭之下怎麼可能會讓人不多想?

宗政化淳如果突破至大宗師的話,那他基本就等于立于不敗之地了。

即使鬼劍客再天才,經常以弱勝強,但是宗師和大宗師之間的差距就像是天塹鴻,并不是那麼容易彌補的。

所以天下人對于宗政化淳到底有沒有突破桎梏,都是十分的好奇。

“安兄!”

就在這時,一道大喝之聲從遠傳來,“你看誰來了?”

安景順著聲音看去,只見韓文新急匆匆向著四方臺跑來,在他的后還跟著兩個人影,正是周先明和田瑩瑩。

韓文新這才看到安景周圍匯聚滿了人,他也知道來人都是‘窮兇極惡’的魔教高手,當下猛地蔫了起來,隨后小聲道:“安兄,周老頭來了。”

檀云看到這,撇了撇道:“這不是韓文新韓捕頭嗎?你小子當時不是可神氣了,說要鏟除魔教?”

鏟除魔教!?

在場魔教高手聽到這,都是看了過來。

韓文新看到周圍不善的眼神,連忙大聲辯解道:“檀護法,你的飯可以吃,但是話可不能講,我什麼時候過這話了?我現在可是人宗的探子。”

說著,韓文新把自己的令牌拿了出來。

檀云仔細盯著那令牌看了看,當下柳眉一豎,道:“真是,人宗怎麼連你這樣的人都收進來了。”

韓文新低著頭,委屈的道:“你還不是一樣的?”

檀云耳朵十分尖,當下喝道:“你說什麼!?”

“我說我的小人書怎麼丟了呢?”

韓文新看向了安景,好奇的道:“安兄,你看到了嗎?是不是被你‘撿’到了啊?”

檀云眼中浮現一抹憤,當下不再言語,旁人不知道,但是安景,檀云和韓文新三人卻是十分清楚這話是什麼意思。

周先明這時走了過來,對著李復周點了點頭,隨后道:“安兄,安夫人。”

趙青梅笑了笑,道:“客氣了。”

安景長長吐出一口氣,道:“我們好久沒有齊聚一堂。”

周先明不由得慨道:“上一次還是在渝州城年關時節,如今都快過去了兩年之久了。”

韓文新在旁幽怨的道:“我至今還記得那爛,香糯的豬蹄。”

檀云隨即惡狠狠瞪了韓文新一眼。

“哈哈哈哈!”“哈哈哈!”

在場這幾人不都是大笑了起來。

周先明也是角上揚。

田瑩瑩站在后,看著此時的周先明,在印象中,這是周先明最近一段時間難得的笑容。

趙青梅道:“我讓人現在就去準備酒席,再敘吧。”

“好,那就又打擾安夫人了。”

周先明點了點頭,沒有拒絕。

寂寥,繁星點點。

晚上的涼風吹來,竟然有著刺骨的寒意。

大堂燈火繚繞,歡聲笑語不斷,眾人推杯換盞好不熱鬧。

周先明獨自一人走了出來,寒風一吹,頓時讓他清醒了許多。

這時,背后傳來了一道聲音,“周先生,我記得你可是千杯不醉,怎麼這才一壇就要出來放放風了?”

周先明轉過笑道:“可能是這酒太烈了吧。”

安景輕笑了一聲,隨后抬起頭看著天空之上如圓盤的一般的月亮。

周先明開口道:“安大夫,多謝。”

安景道:“謝什麼?”

周先明認真的道:“多謝當年的盤纏,還有不吝請我勾欄聽曲。”

“你這話可不能說。”

安景向著熱鬧的大堂瞥了一眼,道:“我可從來沒有請你勾欄聽曲過。”

“哈哈哈哈。”

周先明大笑了一聲,“你還是沒變,還是那麼懼。”

安景聳了聳肩,輕哼道:“周先生,你看我真的怕嗎?在這里我說了算。”

周先明沒有說話,安景也沒有再說話,兩人對視了一眼。

晚風輕輕吹拂而過,可以聽到清脆的蟲鳴鳥聲。

許久后,周先明才開口道:“再也回不去當初了。”

安景道:“人總是會變的。”

周先明道:“都變了。”

安景道:“或許吧。”

周先明抬起頭道:“安大夫,多謝。”

安景道:“你已經謝過了。”

“安大夫,有些話我還是想要和你說。”

周先明深吸一口氣,道:“據我的猜測,后金此次異象非同凡響,對于你來講很有可能是一個危局。”

危局!?

安景聽到周先明的話,雙眼微微一瞇。

周先明現在是永安人皇的心腹,他這話難道還有其他的深意?

試想如果安景可以擊敗了宗政化淳,便可以乘勢拿下整個后金,那麼安景在大燕的風頭便是一時無兩,他的功績已經到達無法封賞的地步了。

平叛,拯救皇室,開疆擴土,可以說功臣能夠做的他都做了。

再加上他的實力和手中的權勢,如果是一位野心的帝王,怎麼可能會允許這樣一個人存在?

周先明明顯是在提醒安景,讓他暗中小心提防大燕皇室,提防永安人皇。

雖然安景此前和永安人皇結盟,而且關系十分只好,但是永安人皇是一位帝王,家國大事不是過家家,關系好只是關系好罷了,并不能代表其他。

永安人皇得到了安景扶持登上了皇位,但是同樣魔教也得到了巨大的好,不知不覺在整個大燕布道,如今聲威更是超越了當初的真一教。

可以毫不夸張的說,在如今大燕江湖真一教和佛門兩者本就沒有爭鋒的份,這兩個教派加在一起也只是勉強和魔教抗衡,可以想象如今魔教在江湖當中地位。

魔教和皇權的合作,已經為了一株參天大樹,一株可以搖皇權的參天大樹了。

安景道:“你為什麼要告訴我?”

周先明道:“我沒有告訴你什麼,我只是提醒你。”

安景笑道:“多謝。”

周先明看著安景明亮的雙眼,輕聲道:“我們本就不是敵人,我們永遠不會是敵人,我想要的不過是穩定的天下,避免生靈涂炭。”

“你是一個很聰明的人,但是你有的時候卻不愿意去多思考,如果你打敗了宗政化淳,你該何去何從,繼續在大燕江湖中做逍遙自在的鬼劍客?還是做一個江湖草莽?”

安景聽到周先明的話,沉默了起來。

隨著他的修為越來越強盛,魔教也是越來越強大,一切似乎都變得不一樣了。

他和皇權已經不知不覺走到了對立面,要麼臣服皇權,要麼控皇權,要麼為皇權。

如果是一位無能的帝王,那麼他看似主宰魔教,其實他可以控皇權,借機掌控天下,而如果遇到了一位有能力的帝王,那麼兩者勢必會發生激烈的矛盾。

如果真有這麼一天,安景并不痛恨永安人皇,如果他是趙雪寧,他可能會做的更加干脆,更加果決。

周先明思忖了片刻,道:“其實,我有一個辦法可以讓你解決當下的煩惱。”

安景不由得問道:“什麼?”

周先明一字一頓的道:“迎娶永安人皇!”

安景雙眼瞇了一條隙,看著面前周先明。

周先明繼續道:“你娶了永安人皇,永安人皇便可以對你徹底放心,到時候變法開創武院,你是武院第一任院長,將天下宗門都收攏進武院當中.”

安景打斷了周先明的話,道:“周兄,你喝多了。”

周先明吐出一口氣,道:“我的話說到這里了,安大夫你想為什麼樣的人,擁有什麼樣的人生,全部都由你自己做主吧。”

說來也神奇,安景這樣的大人,也會站在人生的十字路口,按照周先明所說,他確實做不同的事就會有不同的人生。

就在這時,韓文新漲紅了臉,走了出來,罵罵咧咧的道:“你們兩個干嗎呢?繼續回去喝啊。”

兩人相互對視了一眼,隨后向著大堂走去。

韓文新摟著兩人的肩膀,道:“真羨慕你們兩個,一個早就抱得人歸,一個人抱。”

安景沒好氣的道:“有什麼好羨慕的,你也可以。”

韓文新撇道:“我怎麼可能為了一棵樹,放棄我一整片黑森林?”

“黑森林”

周先明一個踉蹌,險些栽倒在地。

皇城,書房。

永安人皇坐在寶椅上,四周是明亮溫暖的燭火,此刻低頭看著手中書冊。

白眉太監緩步走了進來,小聲道:“陛下,嘻哈佛到了。”

永安人皇頭也不抬的道:“讓他進來吧。”

“是。”

白眉太監緩緩退了出去。

不多時,嘻哈佛便被請了進來。

只見他對著永安人皇象征的俯,道:“貧僧見過陛下。”

“無需多禮。”

永安人皇淡淡的道:“大師應該聽說后金異象的傳聞了吧?”

嘻哈佛道:“此事已經傳遍了天下,貧僧就算不想知也知道了。”

永安人皇問道:“大師可知道異象乃是因何而起?”

嘻哈佛緩緩道:“所謂天地異象生出,必定是有所不為,而后金如今不凡,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話,這不凡之應該是宗政化淳一縷地脈之靈的分,也就是說他終于煉化了這一縷地脈之靈的分。”

永安人皇放下了手中書冊,站起來道:“那大師覺得他是否有機會突破桎梏,到達大宗師呢?”

嘻哈佛想也沒想,道:“地脈之靈可謂天地瑰寶,衍生天地靈氣存在,此之珍貴堪稱真正的造化,即使是一縷地脈之靈的意念那也不是一般的東西能夠媲的,而宗政化淳本就是五氣宗師巔峰,對于天人悟頗深,說明他對天地之道也是頗有頓悟,如果徹底融了地脈之靈一縷意念,應該足以到達大宗師。”

地脈之靈的珍貴,大宗師境界的高手是最為清楚的,尤其是嘻哈佛這種在末法時代晉升到大宗師的高手,更是無比的清晰。

永安人皇柳眉微微一皺,“所以你的意思便是宗政化淳已然到達了大宗師?”

嘻哈佛道:“未必,但是概率很大。”

永安人皇繼續問道:“如果宗政化淳真的晉升到大宗師,安景能否是他的對手?”

作為現如今代替趙之武為天下的執棋之人,做任何事都要做好萬全準備,不論安景是勝還是負。

嘻哈佛沉了半晌,道:“如果宗政化淳真的到達大宗師,依我看鬼劍客必敗無疑,敗則必死,連逃生的機會都沒有。”

永安人皇微微頷首,“朕知道了,朕需要大師幫我做一件事。”

嘻哈佛道:“什麼事?”

永安人皇道:“暗中前往后金山。”

山正是安景和宗政化淳約戰的地方。

嘻哈佛想都沒想,直接拒絕道:“不可能。”

他現在就是要守著鎖龍井,等待著最后時機到來,萬萬不能在這最為關鍵的時刻出現岔子。

永安人皇道:“如果你愿意去的話,朕可以給你自由進鎖龍井的法令。”

嘻哈佛面無表的道:“讓陛下失了,貧僧不想摻和這渾水。”

永安人皇眸子浮現一道冷,“我說去!而且是一定要去,你若是不去我現在就搗毀鎖龍井,釋放出地脈之靈。”

嘻哈佛聽到這話,瞳孔圓睜,表黑金芒流著,像是惡鬼修羅,又像是普渡眾生的菩薩一般。

與此同時,大殿之的真龍之氣涌來,保護在永安人皇的前。

永安人皇繼續道:“你沒有選擇的余地。”

許久后,嘻哈佛周氣機開始消散,隨后他雙手合十,道:“好,貧僧就陛下一次威脅,但這是唯一的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說完,嘻哈佛直接轉離去了。

看著嘻哈佛的背影,永安人皇眉頭皺的更深了。

白眉太監走了出來,道:“陛下,嘻哈佛真的會如陛下之心愿嗎?”

永安人皇冷冷的道:“鎖龍井在我大燕皇室手中,他不聽也得聽。”

白眉太監凜然,不由得道:“看來鎖龍井下地脈之靈的傳聞應當是真的,否則怎麼會引得如此多的大宗師高手現世,而且像嘻哈佛這等佛祖在世的頂尖大宗師為其聽之任之。”

大宗師之上,便是傳聞仙人之境,至今也沒有人到達這個境界。

眼下能夠讓大宗師突破至桎梏的地脈之靈就在鎖龍井下,而且似乎一個千載難逢的大機會也要出現了。

饒是白眉太監,此刻心也是大為震

誰若是最后得到了地脈之靈,那無疑便是這天下真正的主人了。

永安人皇雙手背后,淡漠的道:“這地脈之靈是我大燕皇室的,誰也不能帶走,就算是大宗師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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