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喬找他們兩個主要是等會兒領獎過后, 他買了一些吃的，放在一樓的倉庫里，讓蕭然跟應浩等下帶人來搬。

說完老喬就走了。

應浩的心也緩過來了, 看著烈日下的跑道, 說：“你打算怎麼安排們兩個？”

蕭然喝完了水，將瓶子扁了扔到清潔阿姨用來收集礦泉水瓶的箱子里，他說：“我要讓周喬上大學。”

“還跟你一個大學對吧？”應浩猛地看向蕭然。

蕭然指尖了脖頸，“嗯。”

應浩半天沒說話。

許久他蹲下來，兩手垂放下來，下的水珠滴落。他神有些頹廢，“我也想讓孟淺淺努力一些, 可惜就爛泥扶不上墻, 我都放棄了。”

“周喬哪哪都煩, 但這人有韌, 這點....”應浩聲音低了些，“孟淺淺比不上, 江雅妙也不行。”

應浩可算是承認周喬的好了。

蕭然手在袋里，挑挑眉。

“那我眼不錯。”

應浩：“......”

你閉。

蕭然不再搭理應浩, 轉取走一條干凈的大巾, 往回走。跑道上很多學生噗呲噗呲地跑著, 走廊拐角的三個人睡得跟豬一樣。

蕭然來到周喬的旁邊，抖開了巾往肩膀上蓋。

周喬打了一個，突地醒來，迷糊中看到那張俊的臉, 還以為做夢, 抬手著蕭然的下了幾下。

“真實。”說。

蕭然單手撐在欄桿上, 伏低子, “夢到我了？”

那低冷的聲音讓周喬又打了個，徹底清醒，猛地坐直子，后腦勺靠著柱子，呼吸急促，“蕭然！校草？班長？你怎麼在這里？”

蕭然指尖一松。

巾落在上。

這重量讓周喬低頭一看。

很快抬起頭，眨眼：“班長，你給我蓋被子啊？”

蕭然撥額頭的劉海，說：“嗯。”

“謝謝。”周喬發現兩個人靠得很近，不著痕跡地又往后挪了挪。

蕭然這才站直子，說：“運會快結束了，你去洗把臉，等會兒還要領獎。”

周喬嗖地一下坐直子，往外看：“1500跑完了？誰贏啊？”

“常青班的。”

周喬：“呸，我就知道李苗不行。”

把巾折疊一起，從走廊上下來，問道：“班長你哪兒拿的巾？”

蕭然取走手里的，“你去洗臉。”

“哦。”

周喬忍耐著臉紅，跑到孟淺淺跟暖的走廊，暴力把們兩個人弄醒，接著三個人走向洗手臺那邊去洗臉。

暖：“我怎麼迷迷糊糊看到蕭校草給你蓋被子啊？”

周喬洗著臉，睫眨了幾下，水珠滾落，“你看錯了。”

暖：“我沒近視。”

周喬：“.....”

也不知道蕭然怎麼那麼好。

那麼溫。

讓人想不喜歡他都難。

好煩。

他怎麼沒有跟一開始那樣冷漠冷酷，對兇的呢。

*

運會閉幕也花了一些時間，整績是沖刺班的，拿了不獎項。周喬也拿了個板冠軍，獎品是一部MP4，還附送了一套英語詞典。

這獎項好像就是為而設定的似的。

震驚地看著頒獎的蕭然，“這是？”

蕭然神淡淡，黑手表已經戴上了，校服的領口也扣上，整個人很有疏離。他垂眸，角卻有一笑意。

沒有理的驚喜，走到旁邊給另一個同學頒獎。

在后發放獎品的應浩嘖了一聲，他總算知道為什麼蕭然要自掏腰包給這個項目加MP4這個獎品了。

原來是在這兒等著呢。

他之前還尋思江雅妙的英語還可以啊，沒到需要贈送MP4里面還錄放英語的地步吧。

看著領獎的同學紛紛下臺了。

應浩突然攔住蕭然，“其實之前好幾次我就覺得你對很特別了，你是什麼時候對上心的？”

蕭然拎開點兒領口散熱，眼眸看著應浩。

許久。

他說：“可能很早之前。”

應浩拍大：“我就知道！”

*

“獎品居然是MP4，不錯耶，不過如果是個手機更好。”暖一臉做夢地說，孟淺淺也拿到了兩份獎品，的是記事本跟鋼筆，總而言之都是學習用品。孟淺淺說：“我的字都不好看，還送鋼筆呢，我寧可要周喬的MP4，還可以聽歌。”

周喬把MP4收起來，說：“你們手機功能基本都有了，還用我的MP4嗎？”

暖：“那倒也是。”

現在最新的蘋果機子都到5了，暖的就是，孟淺淺還在用4，周喬則還是HTC。不一會兒，所有獎品都送出去后，今年的運會也即將要閉幕。

最后閉幕詞是江雅妙念的。

穿著杏長，不知是不是太累的緣故，神不太好，平平無奇念完后，大家都覺到校花的疲憊。

老師拍拍的肩膀。

出笑容回應。

散場后。

回教室的路上，周喬是跟蕭然走在一起，低頭按著MP4，蕭然手在袋里，眼眸看著手臂上掛著的袋子，“袋子里是什麼？那條紅子？”

周喬偏頭看他，點點頭：“對的。”

“子你的？”

他問得很輕淡，嗓音很低。

周喬笑道：“暖送的。”

蕭然點點頭，“天熱，這種子經常穿會曬黑。”

周喬一愣，“還行吧。”

蕭然薄抿，眼眸有些冷，“你穿了不好看。”

周喬神一僵。

“呸，那我更要穿了。”

說著，走快兩步，不想跟蕭然搭話了。了袋子，心想，真的不好看嗎？腦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現江雅妙那一杏。

周喬臉難堪，埋頭快走。

蕭然在后看著背影，臉也有些不好看。

他摟的時候能覺到后面那一片出來的，就兩條帶子吊著的布料——

老喬在班上等著同學們，老喬有很多話要說，高三的運會就這麼結束了，明年的這個時候，這些孩子都將是大學生了，他們都要各奔東西了，哎，時間真快。

*

領了老喬給買的吃的，同學們陸陸續續地下課。周喬背著書包，里咬著棒棒糖，也下課，看一眼正站在門口跟老喬說話的蕭然，嘖了一聲。

四點多回到家里，家里沒人，周喬把書包拿進臥室里，出來了坐在沙發上看電視，不一會兒，門外哐當幾聲。

門開了。

周喬轉頭一看。

周善提著菜，拄著拐杖站在門口。

父倆對視。

周善問道：“回來啦。”

周喬：“嗯。”

頓了頓起，走過去接過周善手里的袋子。

周善愣了下。

他鬢角流了些汗下來，他跟著主拐杖進門。

“晚上就我跟你吃飯，你想吃什麼，爸給你做。”

周喬把菜放進廚房，說：“都行。”

“那就弄點蝦給你吃吧。”周善把拐杖放下，換了方便點的椅，斷的那只腳骨頭已經變形了。

周喬嗯了一聲。

隨后繼續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周善進廚房去忙活。

電視加上廚房的靜，讓這個被夕打進來的老式房子竟是有幾分溫馨，不去看墻壁上全是另一個兒獎狀的話。

暖：“喬喬，你現在跟你爸相看起來舒服的嘛。”

周喬：“還行吧。”

孟淺淺：“我都替你開心。”

父親如果支持，周喬上大學就多一希了吧。

周喬又吃了一塊蝦餅，這是老喬送的。

隨意地回復們。

扣扣多了一個好友添加。

點進去。

竟是蕭然。

周喬頓了頓，按了通過。

【你們已功添加為好友】

周喬：你怎麼好意思加我，要臉嗎。

蕭然：嗯？

周喬：你說我穿子不好看。

蕭然：心口不一的話你也信？

周喬：？？？

他的意思是穿那條紅子好看嗎？

周喬耳一下子冒紅。

蕭然：以后有什麼題不懂的，可以直接扣扣我。

周喬：...好的。

蕭然：吃飯沒？

周喬：還沒。

周喬：晚上要玩游戲嗎？

蕭然：不玩，你也不許玩。

周喬：為什麼？

蕭然：好好學習，天天向上。

周喬：班長，你好盡責！！！！！！！

后面幾個嘆號真代表周喬的嘆，蕭然這麼好的班長真是人間極品。

*

南尾巷。

外婆因為蕭然把的西瓜送給隔壁鄰居了，一進門就嘮嘮叨叨，吃完飯還在嘮叨。江雅妙笑著收拾桌子說：“外婆，下次我給你買。”

外婆瞬間閉，說：“說定了，不要讓我那孫子知道。”

江雅妙：“沒問題。”

蕭然穿著T恤跟黑休閑從浴室里出來，他看一眼江雅妙，說：“等下洗完碗跟我到后院，我有話跟你說。”

江雅妙一頓，“哦，好的。”

低著頭把碗筷收進廚房，的心慌蔓延上來，指尖微抖，深呼吸好幾口氣才下去，廚房稍微收拾下后。

江雅妙給外婆開了電視，接著走向后院。

蕭然坐在椅子上，長分開放著，玩著手機游戲。

江雅妙走上前。

蕭然退出了游戲，抬頭看著，說：“坐。”

江雅妙笑笑。

拉開椅子坐下。

蕭然長疊，兩手在袋里，一懶散，眉眼沒什麼表，他說：“你還記得吧，當初是什麼原因公開了父母輩的約定。”

“記得。”

蕭然點頭，神沒表，嗓音很低，很冷酷，“我一直任由那些謠言蔓延，是為了想保護你，這個你也不否認吧。”

“我不否認。”

江雅妙臉上的笑容全沒了，最怕的事發生了。

蕭然：“但是現在我不想讓我心的生再誤會了，所以必要的時候我會對外解釋。”

江雅妙猛地子。

蕭然：“父母的約定在我這里是不作數的，我我母親，但是不代表我得聽的安排，我尊重曾經定下的約定，所以我保護你，可我保護你不能一輩子，你好好學習考出去，等自己有能力了，就不用怕了。”

淚水刷地從江雅妙的眼里涌出來。

蕭然挪過一旁的紙巾給，說：“抱歉。”

江雅妙咽哽道：“我能不能求你，至到高三結束。”

這張臉一直是個禍害，初中被老師猥瑣，高中了被校外的人窮追猛打，以至于蕭然一抵達連城，就替出了兩次頭。

父母輩的約定這才對外宣稱。

從此背上蕭然未婚妻的稱呼，那些洪水猛也不敢再靠近了。

安穩了兩年多。

蕭然看著江雅妙，想拒絕。

外婆在門邊看的頭一晃而過。

蕭然瞇眼，他說：“可以，但是那邊我是要解釋的。”

“。”江雅妙念著這個，說：“是不是....是不是周喬。”

蕭然：“嗯。”

江雅妙：“績正在上升期，你若是告白的話，會影響吧？”

蕭然掀起眼眸，冷哼：“這要你心嗎？”

江雅妙低聲道：“我覺得周喬是個很努力的孩，你三思而后行。”

蕭然冷笑。

但是也沒反駁。

*

溫馨的氣氛只維持到穆英周慕回來，那會兒周喬剛吃完飯，放下碗筷進了臥室。周慕在客廳一直夸周善的廚藝。

周善說：“那我給你也做一份吧。”

周喬靠在床頭，翻個白眼。

出去洗澡時。

穆英在給周慕收拾書包，“這兩天就不要老看書了，放松放松，別到時太繃了沒考好。”

周慕著頭發從浴室出來，跟周喬面對面上，抬著下看周喬。周喬一個眼神都沒給，直接拐進浴室。

并用力關上門。

洗完澡。

們還在客廳說競賽的事。

周慕說：“這次三中也有人參加。”

“姐，是不是你們班的蕭然也要參加？”像是順一問。

周喬：“我怎麼知道。”

說完，直接進了臥室。

周慕：“.....”

穆英有些好奇：“你認識三中的人？這蕭然又是什麼人？”

周喬捧著書靠在床頭，手機響了下。

拿起來。

蕭然：睡了？

周喬：還沒。

蕭然：在干嘛？

周喬：在看書。

蕭然：看什麼？

周喬：看蠟筆小新。

蕭然：嘖。

蕭然：明天數學競賽，你要一起去嗎？

周喬：你去比賽，我去干啥。

蕭然：散心。

周喬：江雅妙也去嗎？

才不要去當電燈泡。

蕭然：沒空，爸媽回來了。

蕭然：明天去接你。

蕭然：晚安。

完全不給周喬拒絕的機會，直接給下了決定。周喬編劇“喂，班長，你這人也太霸道——”幾個字沒打完，斷網了。

這破手機。

再說了，蕭然知道家在哪里嗎？

第二天。

周喬是被吵醒了。

周穆喝牛不小心摔了杯子，砰一聲很大。周喬猛地坐起，氣不過拿了一個書本狠狠地扔向門板。

外面的人什麼緒不知道。

沒睡好，哀嚎一聲趴在桌子上想補覺。

后聽到周慕在說什麼競賽，遲到。周喬這才刷地下了地面，一看時間，不早了。回拿起手機一看。

蕭然：起床沒？

蕭然：我出門了。

兩分鐘前的。

周喬立即拉開門。

周善正在收拾地面的碎片，看到出來，“小心點。”

周喬躍過去，閃進浴室。

哐哐當當幾下。

周喬洗漱完出來，進了臥室。

周善拖著地，問道：“你今天也有事？”

周喬：“嗯。”

關了門，換了一校服出來，頭發也沒扎，背著個小包出來。周善趕道：“我給你拿早餐。”

“不用，來不及了。”

說完，周喬打開門，沖下樓梯。掛在半空中，投在地面一片金黃，周喬跑得滿臉通紅，披頭散發，來到小區門口，一轉頭。

高瘦的男生靠著墻，戴著鴨舌帽，狹長的眼眸看著。

四目相對。

周喬猛地撥弄自己的頭發，“我差點沒起來。”

蕭然淡淡地看著，嗤了一聲，把手中的早餐袋遞給。

周喬接過，說道：“謝謝。”

臉上的紅暈還沒褪下，的清新撲面而來，眉眼彎彎有些人。蕭然看幾眼，轉邊按著手機邊走，說：“快點，公車來了。”

周喬打開袋子，一看里面是一個飯團還有一瓶早餐，是之前吃的那款全麥。

跟上他的腳步，問道：“你也買這個牌子的牛啊。”

蕭然指尖頓了頓，說：“嗯。”

“好喝吧？我覺得不會很甜，但是麥香味濃郁，不錯不錯。”周喬走到他側，笑瞇瞇地道。

這時。

公車到了。

車門打開。

不人涌向公車。

蕭然握著周喬的手臂，把拉在自己的前面，手臂撐著，讓上去。周喬放下咬了一口的飯團，在人群中。

他下偶爾劃過的頭頂。

兩個人上的清香味融合在一起。

周喬走上去后，突地道：“糟糕，我忘記拿零錢了。”

一只修長的手扔下兩塊錢。

他低聲道：“往前走。”

“好的好的，別推，我差點梗到。”周喬往車后一直一直，蕭然一直跟在后，他人高，單手握著車環。

的時候，那張臉被很多人盯著看。

甚至有生還想給他讓個位置。

他握著周喬的肩膀把往上一推，兩個人上了一個新臺階，已經沒座位了，周喬靠著別人的椅背，又吃起了飯團。

蕭然鴨舌帽低，一手握著車環，一手撐在后的椅背。在鴨舌帽下的眼睛看著吃，公車平穩啟。

周喬的飯團跟牛也喝完了，蕭然拿了張紙巾給。周喬接過來拭，抬起頭說：“死了，每次公車都這麼。”

蕭然：“嗯。”

車子偶爾晃。

有人偶爾看蕭然，也有人偶爾看周喬。

周喬低頭登錄扣扣，想看看暖跟孟淺淺有沒有發信息給。

就是信號很差。

登好久才登上去。

信息蜂擁地跳出來。

暖：喬喬我今天要陪周練去買服，你要不要吃什麼？我回來帶給你。

孟淺淺：我今天跟應浩約了要補習，我昨晚都沒睡好，我不想補，他很強，嚶嚶嚶。

周喬：我出門了。

信息剛發出去。

晃一下就斷網了。

本來兩個人挨得不近，至中間還有空隙。但是后來又來了人，往蕭然后一，蕭然不得往前一點。

周喬按手機的手一頓。

發現了兩個人此時太曖昧了。

默默地轉個子，后背對著他。

揚著脖子看外面的風景。

但是很快便后悔做這個決定了，因為人上來得更多了。蕭然被得往上靠，牢牢地把鎖在了自己的懷里。

周喬后背著他的膛。

退無可退。

跑無可跑。

周喬：“....班長，我能申請等下回來，我們打的嗎？”

蕭然挑眉：“打的有點貴。”

周喬：“你缺這點錢嗎？”

蕭然：“我家的錢又不是大風刮來的？”

周喬：“.....哦。”

蕭然突地結上下，輕笑了一聲。

他聲音低低冷冷的。

令人耳發麻。

他說：“辛苦了。”

周喬：“客氣，我出來散心嘛。”

倒不會覺得辛苦，蕭然那麼好的人，需要幫忙，就幫忙嘛。去數學競賽得見多牛人，蕭然也會張的吧，蕭然也是普通人嘛，別看他平日里冷冰冰的，他還有個很可的小名，然然呢。

想到這兒，周喬想笑，又想喊他然然，最后還是憋了回去。

好在。

競賽的考場并不算太遠。

繞城一圈就到了，是在一家私立學校。

到了以后周喬才發現不學生都有老師或者家長的陪同，就蕭然這邊一個人來，周喬愣了下，“老喬不陪著你嗎？”

蕭然拿下耳機，卷好放進書包里，說：“我沒要他陪。”

“蕭然，你真堅強。”周喬豎起拇指。

蕭然挑眉看著。

眼底帶了一笑意。

他說：“高三只有我一人參賽。”

周喬：“難怪老喬不來，你肯定不用擔心嘛。”

蕭然勾，沒應。

競賽考點在這所私立學校的多教室。

學生們陸陸續續場。

蕭然把手機跟書包一塊遞給周喬，自己只拿了一支筆跟本子，說：“你可以學校到逛逛。”

“看著時間，差不多了就回來。”

“我手機碼183636，想玩游戲可以用我的手機。”

周喬點頭：“好的，你快進去吧。”

蕭然轉走向門口。

他帽子沒取下來，冷冷酷酷的。

不學生也都會多看他幾眼。

這時。

正門那邊。

周慕拿著筆跟本子，看著周喬，又看著已經進了考點的男生。周慕刷地又把視線轉回到周喬上。

看著手里抱著的書包。

那一刻。

周慕腦海里浮現那顆巧克力味的棒棒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