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之庭的心在滴。

“是不是很奇怪？”承歡依舊微笑，繼續道，“我吃不了食，只有難喝的藥和痛苦的針劑。”

“……”

這就是小東西這麼喜歡吃東西的原因麼，因為沒有吃的。

夜之庭的手在收。

“研究室里面有很多酷刑，電擊，化學試劑，毒品試煉，切割，重，高空墜落，毒蟲啃咬，冷凍……”承歡像是沒有一樣，平靜的敘述出來。

“……”

夜之庭朝后退了退，覺自己快站不穩。

“這些，我全都試過上萬遍。”

“……”

上萬遍！！！

夜之庭的住拳頭，眼睛猩紅一片。

他的小東西，到底經歷了什麼？

“化學試劑--c6，從頸脈打進去，說是改變基因，可是好疼啊。”承歡深吸一口氣，“我每天都會痛醒，再接改造。”

“……”

改變基因！！！

什麼狗屁基因改變。

“沒日沒夜，沒有，沒有溫暖。”

承歡就這麼看著夜之庭，看著他的表，繼續說著。

“……”

夜之庭盯著，原來這就是小東西這麼喜歡的原因。

究竟了多大的磨難！

不周山，

怎麼敢！

“是不是覺得很荒唐啊，可我就是這樣來的啊。”承歡說著，一步一步朝著夜之庭走去，慢慢的，遲疑的，不確定的。

“……”

夜之庭就這麼看著，眼角有著晶瑩。

心痛到無法呼吸。

“夜之庭，我不是藥人，我是怪。”承歡走到夜之庭的面前，抬眸盯著他發紅的眼眶。

“……”

夜之庭抖，他竟然發現自己發不出一點兒聲音。

不！

小東西不是怪，怎麼可能是怪呢？

承歡深深的看著他，沉默良久，手抱住他的脖頸，踮起腳尖，吻上他的眼角，舌舐去那抹晶瑩。

附在他的耳邊，“夜之庭，你想要的，我告訴你了，你是否能承？”

“……”

不能承，他不能承。

夜之庭咬著，忍著口的疼痛。

像是有一只手無形的抓住了他的心臟，一寸一寸收，鮮淋漓。

是他，這一切都是他。

是他喚起了小東西對這些黑暗記憶的回憶，才讓痛苦至此。

他該！

真的該！

“你……還想要我麼？”之所以不敢說出自己份的真正原因，就是害怕這個。

“……”

要？他發了瘋的想要他，可他現在有什麼資格？

他不配！

看著夜之庭這樣，承歡說不下去了。

松開夜之庭，眼里有著失。

是了，不想瞞他的，可是確實是怪啊。

夜之庭怎麼可能喜歡這個怪呢。

之前之所以瞞著，是害怕他不要，可是總有一天他會知道的，那到時候呢？

長痛不如短痛，不是麼？

承歡沒做停留，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轉離開，一步一步，走的很慢很慢……

夜之庭站在原地，良久沒有，可他到的離去了。

小東西，要走了麼。

他回憶起的笑容，回憶起的一舉一。

第一次對他笑，第一次親他，第一次抱他……

那樣溫暖……

不！

是他的小東西，是他拍來的，一輩子就都是他的了。

怎麼可以走？

夜之庭松開的拳，這才從恍惚中醒過來，追著承歡的背影跑過去。

他從承歡的背后后抱起，讓的潔的雙腳踩在自己的腳上，下抵在的頭頂，聲音如大提琴般傾泄而出，低沉的，語氣里面沒有一點嫌棄的意味，就和往常一樣，“小東西，地上冷，腳踩在地上凍了可不好。”

承歡渾一震，早就流干眼淚的在這一刻，一滴淚從左眼落。

“夜之庭……”承歡咬，“我……是怪啊。”

夜之庭把承歡轉過來，看著的淚，學著的作，輕輕舐，溫繾綣。

“胡說，你只是我的小東西，一輩子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