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秦景琛的視線依然在小巷的道路上。

封野的聲音高起來：“厲害啊！但是一個高中生，怎麼做到的？琛哥，我這就去幫你你把資料全部翻出來！”

“不用。”秦景琛拒絕了。

微暗中，眼角下淚痣妖冶，襯著一抹笑。

……

次日，天清氣朗。

姜兮若親自將姜折送上公車，不忘叮囑：“一中雖然好，但是也不是什麼高不可攀的存在。我有認識的朋友在，你去了之后，盡管按照自己的心意提要求。不行就給我打電話，我再去拜托朋友。”

“好。”姜折點頭，一點都不懷疑姜兮若能做到。

“我給你轉點零花錢，先用著，不夠隨時跟我說。”

姜折低頭瞥一眼，姜兮若輸了兩萬，想想大概覺得多了不太好，又刪減了一個零，然后又怕姜折不夠，最終姜折收到的數字是五千塊。

在錦城一中這樣的地方，這個零花錢算是中位數，不多不。

“恩慈也在那邊，你去了聯系。”姜兮若叮囑。

……

姜折拎著書包，站在錦城一中韓主任的辦公室里，眼睛微瞇地著清晨跑進辦公室的。

韓主任，高三年級組主任，負責人，副校長。

他坐在辦公桌后面，看到姜折的容貌之時，有一瞬間的不以為然，雖說聽校長提起過這轉校生是有點背景才被學校接收的，但是這相貌，實在是過于讓人產生誤解了。

“姜折，槐樹街小學畢業，初中和高中前面兩年都在槐樹街中學上的？績……”韓主任翻閱著資料，暗暗搖頭。

績跟狗啃了似的參差不齊，從零分到六十分都有，但是也僅限于六十分了。

也就是在槐樹街那樣的學校，還能讓升上高中。

“高三十八個班，三個A班，五個B班，九個C班，一個未命名。你想去哪個班？”韓主任耐心問道。

顧名思義，A班績是最好的，其他依次類推。

但是在一中，即便是C班的學生，績也遠超其他學校。

按姜折這個績，連C班最后一個班的門都不到，但是奈何介紹過來的人面子大呢。

“肖萌在哪個班？”姜折隨意問道。

“一班，A班最好的班。你想去一班？”韓主任看著姜折的眼睛問。

“不行嗎？”姜折漫不經心反問。

韓主任扛不住地咳了一聲，總有一種錯覺自己才是初來乍到的那一個，姜折這氣場，仿佛兩人份對換了。

“也行。這套試卷先做做。”韓主任拿出試卷來，遞給姜折。

雖然背景強大，但是韓主任總得要做點表面功夫。

姜折掃了一眼試卷，還是拉開椅子坐下，乖乖地拿起了筆。

正要在試卷上寫下第一個答案，意外發生。

“韓主任，這當然不行啊！”虛掩的人被人推開，走進來一位微胖的中年男子，將手中的語文書拍在桌子上，“我的班上，不收這樣的學生！”

來的是高一一班班主任田旺，一雙明的三角眼在姜折上一掃，就對的穿著打扮很不喜。

高三的學生留這麼長的頭發做什麼？能當飯吃還是能當績？

子是專門裁剪短了嗎？穿這樣讓班上的男生怎麼認真學習？

漂亮的生就不該來學校！

“田老師，是這樣的……”韓主任要解釋。

“韓主任，我看過資料了，績糟糕就不說了，還有幾次期末考試缺考！這學習績就不說了，學習態度也太問題！”

怎麼能讓這樣的學生來禍害其他優秀學生！

韓主任很無奈，當著姜折的面不好直說，給田旺遞眼，暗示姜折背后有關系。

田旺十分激：“你也知道我們班上至有一半以上的學生能上京大、華大，要是被影響了，誰負這個責任？”

姜折放下筆站起來：“無所謂，我換個班吧。”

韓主任見自己肯妥協，大喜：“好，我給你另外選個班。”

田旺目的達，卻沒有馬上離開，而是說道：“還有肖萌的事你也得給我解決一下。”

姜折本無心聽他們說話，但是聽到肖萌的名字，不由凝神細聽。

肖萌就是之前在孤兒院的朋友，上次康院長聽到過的那個。

肖萌績一直十分優異，被收養后順風順水，是整個孤兒院里，命運前途僅次于姜凡月的孩子。

“肖萌的事，也不急于一時。”韓主任安他。

田旺堅持要今天解決：“肖萌以前績是不錯，但是現在越來越下，我不想班里還有這樣的學生。你得給調出去。”

韓主任無奈，“當初招生的時候，是你極力爭取肖萌到你班上的，現在你又要讓離開，我們對學生也不好代……”

“我當初爭取是因為有這個能力來一班！現在不行了，一班為什麼還要留下？何況我聽說了，本就是個孤兒，難怪子孤僻不合群，績也這麼不穩定。早知道是孤兒院出來的，我本不可能收下！這不是騙人嗎？”

田旺說完，覺到自己被一束目鎖定。

他回頭看了一眼，發現是姜折，不以為然地繼續跟韓主任說話：“韓主任，你得給我解決。”

韓主任被他糾纏得沒辦法，說道：“好，我盡快給你答復。”

等到田旺離開，韓主任才想起姜折還在，問：“姜折，你看我給你另外安排一個A班如何？”

“不用。肖萌哪個班我去哪個班。”

韓主任之前已經跟肖萌通過，肖萌對于田旺的態度也早就了解，韓主任力保了肖萌很久，這次也不得不尊重田旺的意見了。

他馬上跟其他老師通。

但是聽說是田旺不要的學生，其他班的班主任顯然也都心存抗拒。

這一年里，無數次會議上，田旺口里的肖萌都是一個孤僻不合群，脾氣不穩定的形象。

高三了，所有老師都只想好好搞學習，不想把時間浪費在問題學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