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折覺到秦景琛的視線一直在注視自己，抬頭朝他的方向看了一眼，正對上秦景琛的視線。

男人出一個淺笑，挽起了白襯的袖，出結實的小臂和手腕。

姜折又垂眸。

楊飛柳不會飛正發來消息：不曉得最近誰那麼奇怪，竟然重金求購什麼彈鋼琴的聲音。被選上的有五千萬的酬金。不是我說，要不你也去試試？

JZ：沒興趣。

楊飛柳不會飛：算了，知道你嫌麻煩。不過倒真不人到找鋼琴聲音傳過去，但是據說都被打回來了。這誰知道金主想要什麼樣的琴聲啊！莫扎特的行不行？肖邦的呢，李斯特的呢？

姜折有一搭沒一搭的回，楊飛柳不會飛：小折，求醫生和黑客的案子，你真不接嗎？

JZ：沒空，沒興趣。

楊飛柳不會飛：[心碎的表]行吧，都是九位數呢。人家還說附贈一瓶限量版好酒。

JZ：自己買了喝。

姜折再次抬頭的時候，秦景琛已經做好了食。

冰箱里所有的菜，他都做了一份。

“可以洗手吃飯了。”

姜折過去，看到碗碟和菜的份量，都是雙數，看上去賞心悅目。

盤子里的餃子，牛排，煎蛋，西藍花，能夠保持偶數的全部都保持了偶數。

姜折洗了手，用兩張紙巾干凈，拉開椅子坐下。

“試試吧。”秦景琛遞了餐給。

姜折接過來，先切了一塊牛排放進口里。

“還不錯。”妖魅的狐貍眼被取悅的時候，抬起上目線，眸底是一片純真。

又純又旁邊如果會有圖注，秦景琛想，一定得配上姜折此刻的模樣。

是的長相，純是的底。

秦景琛放心了，對著菜譜，倒是也沒有因為手生翻車。

他角笑意輕淺：“是擺盤就先取勝了一大半吧？”

“你也可以這麼理解。”姜折繼續吃東西。

吃完晚飯，外面的雨沒有停歇。

秦景琛帶去了客房。

“今晚在這里休息吧。有什麼需要跟我說。”

姜折掃了一眼，房屋的裝修布置雖然清簡，但是該有的卻也都不。

點點頭，回頭看秦景琛。

秦景琛從眼神里讀出了“你怎麼還在這里這句話”。

他失笑，神中有寵溺，退了出去。

姜妲己，還真的沒錯，是站在那里，就已經能夠蠱人心，仿佛會把人的魂勾走。

但是那格最是冷清，像是沒有的機。

和格完全背道而馳的皮囊，幾乎要把人瘋。

……

深夜，JZ藥研究所的負責人接到封野的電話，一個鯉魚打從床上坐了起來。

“唐簡溪的事？”

“是唐簡溪的事。”

負責人腦子紛如麻，抓了一把頭發，“你說。”

“這人留不得了。”封野的聲音隨意又無所謂，順手折掉了旁的一朵花。

“嗐，放心，我給你搞定。開除，開除理！”

“那你剛才張什麼？”

“這不外面下大雨麼？大半夜的可不得張。”

他當然要張了，那邊祖宗說留不得的人，萬一這邊封野說要留，可怎麼整？

好在，兩方人馬竟然說的同樣的事。

次日，雨水洗走了烏云，整個天空全是蔚藍。

空氣里是雨水沖出來的泥土和草葉混合的味道。

姜折深呼吸了一口，隨同秦景琛一起走了出來。

秦景琛自己開了車，姜折坐在他副駕駛的位置上。

“那邊有車厘子。”秦景琛說。

姜折出手臂，往后輕輕一撈就拿到了，水晶攜帶式水果盒子，里面洗的車厘子，依然是兩兩一對，賞心悅目。

本是想吃口香糖的，還是被這車厘子吸引了，隨手拿起開吃。

比外面的車厘子鮮甜，像是剛剛摘下來的，姜折吃水果很挑，以前也都只會吃好的，卻也沒有哪一次比這更好。

“送我去孤兒院那邊。”姜折開口。

秦景琛導航了所說的孤兒院，“經常去那邊？”

“有空的時候。”姜折隨意說道。

秦景琛雖然沒有專門調查，卻也知道在姜家的境況。

按照之前讀的槐樹街中學距離孤兒院的位置而言，來的次數只怕是比他想的要多。

很快到了目的地，端著水果盒子，拿起書包，很灑地跟他道別。

著頭也不回的背影，秦景琛手指了一下眉心，仿佛有什麼東西被帶走了，自己這里只徒留了一軀殼。

他手拿起佛珠，神思定了好一會兒，也沒有撥下去。

……

月假就兩天，一月放一次。

快得一眨眼就收假了。

班上學生都不免唉聲嘆氣，好不容易到的假期這麼快就過來，回來還要接月考績的暴擊。

禍不單行。

肖萌坐在座位上，手指卷著書頁的邊，等待著績。

夏恩慈、宋星宇也跟著張起來。

四眼仔回來匯報消息：“我看到陳澤浩他媽過來了。”

姜折知道陳夫人這是賊心不死，上次雖然給夠了教訓，但是有這個約定在，一定不會善罷甘休。

果然，韓主任的辦公室里。

陳夫人將自己的名牌包放在辦公桌上，神高傲：“韓主任，肖萌績出來了沒有？上次可是說好的，要是績考得不好，就不能留在一中。”

雖然一中沒有因為績不好就開除學生的先例，但是上次為了安陳夫人，這個約定確實是答應了的。

肖萌自己也是堅決同意的。

“陳夫人，今天確實要出績，不過還有部分學生的分數還沒有統計完畢。不如這樣，您先回去，我們這邊理完了，再給您打電話？”韓主任抱著息事寧人的態度。

“我反正回去也是打麻將，無聊頂。我今天就坐在這里等著。對了，讓我兒子過來一趟吧。”

韓主任無奈，只好讓留下，順便讓人去將陳澤浩過來。

羅巧音輕聲說道：“韓主任，我先去統計分數吧。”

“別了，將你們班的試卷都拿來，就在我面前統計吧。”陳夫人說道。

“這……”羅巧音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