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運娘》147.第一百四十七章

這次的雨水并不算大,不過在降下的時候還是有不人是開心的。

春雨貴如油,加上去年的秋冬雨水不,如今普降甘霖對農戶人家來說是頂好的事

而在京城里,這樣飄飄灑灑的春雨也格外應景,不大不小的,撐傘行走時無論是誰都會有些詩興大發的,而京城中的詩會也連著舉辦的好幾場,很是熱鬧。

可是對于考生來說,卻不算好事。

考試地點在貢院,用來考試的號舍是挨著的,三面建墻,一面通,便于監考巡視,也謹防了作弊嫌疑。

而在每個號舍中,布置的格外簡單,一把椅子和兩塊木板就打發了。

號舍兩端,會有高低不同的幾個磚托,其中一塊木板用來架桌子,另一塊則會架床榻以供休息。

可以說,號舍比起尋常屋子可以說是極其簡陋了。

只能擋雨,不能擋風,稍微有點寒氣就能凍壞人。

如今的讀書人是稀罕的,更何況是已經考到了會考,里面的都是各地趕來的舉子老爺,饒是家里貧困的,得了舉人功名后也能得到不銀錢,自然不會再這種罪,更何況不考生家底殷實,更是不曾這般吃苦。

許多舉人頭一遭會考名落孫山的原因就是無法適應環境,不是冷了就是了,要不然吃睡不香,自然沒有作文的心思。

如今這一下雨,更是雪上加霜,聽著淅淅瀝瀝的雨水聲音,覺著瑟瑟的春寒料峭,任誰都覺得心里發寒,指尖冰冷。

祁明也是一樣。

他從小就不曾為錢發愁,祁家對他素來都是極好的,優待事事順遂,在食住行方面,祁明縱然不是錦玉食,但也算得上是舒服妥帖。

這般被放到了個冷冰冰又簡陋至極的號舍里,自然會不適應。

不過之前楚承允給他打過底子,告訴過祁明要做好準備,祁明再進來時是背著一個大包進來的。

這個包里,裝著厚厚的兩件棉服,還有一件錦緞披風。

雖然在進門的時候,怕他夾帶,這幾件都被搜的人用刀劃開了,但是稍微攏一攏還是件裳。

原本祁明想的是在晚上睡覺時將棉服和披風都墊在被子底下,這樣也能睡得舒服些,可是如今下雨以后,這些又有了新的用途。

上裹一件,肩上披一件,還能用披風擋擋聲音讓自己更專心的作文,祁明倒是一點沒耽誤。

而他弄完這些還在心里想著,多虧了二哥和六思考慮周全,還有義兄的提醒點撥,不然自己就和對面那位一樣,抖篩子了。

那個模樣別說寫字,提筆都困難。

真的這麼熬上幾天,只怕就要豎著進來,橫著出去。

正被祁明念叨的祁昀此刻也在想著自家三弟。

縱然平常祁昀對于祁明多有挑剔,不是嫌棄他字寫得差,就是覺得他書讀的雜,可是作為二哥,祁昀對祁明卻是實實在在的關心著。

當然,祁昀依然不信神佛那一套,不過在祁明進場前,祁二郎已經把所有能考慮的事給他考慮到了。

包括這次雨水,祁昀很慶幸讓自家三弟穿了厚底靴,不至于太難熬。

可是方方面面做好準備卻依然會有些擔憂,坐在書房里面的祁昀不自覺的就對著外面飄灑的雨水發呆。

秦管事看出了自家東家在走神,便沒有開口,而是小心翼翼的把帶來的一個致瓶子放到了桌上。

可他還沒轉,就聽祁昀道“帶來了”

秦管事忙回過來,笑容依然溫潤,對著祁昀行禮道“回二爺的話,這是新來的一批金樽酒,不過與以前的不同,這次的酒度數略低,味道甘醇冷冽,最為適合小酌。”

說完,秦管事有些忐忑的站到了一旁。

因著這次度數低,味道卻好,所以祁昀早早就說要換個法子賣。

金樽酒本就酒金黃,口甘甜回味無窮,不過價格也比起尋常的酒高上不,只是到底還是普通的酒水,多是用壇子裝著。

偏生這次換了個瓷的容,瞧這模樣是專門燒出來的,彩艷麗,模樣靈巧。

顯然是賣給子的。

祁二郎并不是那種高高在上的人,相反,祁昀一直在腳踏實地的尋求如何讓自己能更有錢一點。

就算現在祁昀已經很發病,可他依然有種,尤其是有妻有子有兒有后,男人恨不得堆金山銀山出來,這樣才能安心。

酒的生意在男人堆里已經做盡了,他的眼睛便對著后宅子看去。

祁昀敬重自家娘,也護著,便在親后常常幫著葉梳理后宅關系,他很清楚,一家門戶若要嚴謹,后宅的夫人至關重要,而們慣是游戲玩樂的。

可饒是如此,不定時的茶會詩集依然不斷,宴席上面,瓊漿玉必然是不可缺的一環。

男子嗜辛辣,子卻嗜溫純,這方面還有很大的生意可以做。

而這彩妍麗造型優的瓶罐便是第一步。

祁昀站起來,攏了攏上的外,而后走了過來細細端詳著桌上擺著的瓷瓶。

這瓷瓶比起尋常的瓶子略矮,大肚,還有蓋子,倒像是個盅。

打開來,能聞到傳來的氤氳酒香。

因著這是祁昀叮囑的事,樣式圖也是他專門畫出來的,可是品顯然和祁昀所想不同。

他不由得抬頭看了看秦管事道“這個似有不同,未免過于繁復。”

秦管事嘆了口氣“二爺,我尋遍了京城燒瓷名匠,他們都燒不出二爺想要的那種模樣,小人辦事不利,甘愿罰。”

祁昀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扣月錢”

原本還是溫潤如玉的秦管事卻是一抖,彎下了背脊“二爺放心,我這就再去找,哪怕是下江南我也要找個頂好的來”

祁昀卻沒有真的想要為難他,擺了擺手,聲音淡淡“不妨事,慢慢來,你記著就好,左右距離我給你的兩月之期還有一段時間,到時候再說扣不扣月錢的事。”

秦管事應了一聲,側站到了一旁。

祁昀則是示意他坐下,而后祁二郎說起了個和生意無關的事“算著日子,該考第二場了。”

秦管事點頭道“是,已經開考四天,今日該是第二場。”

祁昀點點頭,沒再說話。

又過了會兒才道“隔壁的溫家是否也有郎君在

秦管事對京城中的事了如指掌,聞言便道“二爺說的是,溫家六公子也是這次會試的舉子。”

祁昀點點頭,手指卻在桌上點了點。

他們新搬來,總要與左鄰右舍認識一番,只不過因著祁明備考后又下雨這才一拖再拖。

可是這溫家,祁昀卻是打聽清楚了。

溫家家主也是經商坐賈的,但是兄弟外放為,也是有些門路的,府宅一妻三妾,瞧著相安無事,可是獨有一妾室連生三子,旁的都無所出,想來也不太太平。

原本祁昀不太想讓葉這般復雜人家,但是既然住到了隔壁,抬頭不見低頭見,總要有所聯系。

正想著,外面鐵子通傳“二爺,小廚房問中午要吃什麼來要個主意,也好早早準備。”

秦管事一聽這話,便起道“二爺,這瓷的事我再去琢磨琢磨,定然不讓二爺失。”

祁昀看了他一眼,對著那張溫潤如玉的臉道“你不讓我失,我就不讓你的月錢失。”

秦管事

等秦管事離開,祁昀才讓鐵子進門問道“娘可從道觀回來了”

鐵子立馬回道“回了,我剛去找過二,已經求過了平安符,剛到家不久。”

有什麼想吃的”

“二說,想吃暖鍋。”

因著最近事忙,兩人午飯常不在一吃,但今天既然有了空閑,祁昀便道“那我過去湊一湊,我也想吃暖鍋。”

可不等他說完,就看到門簾一挑,葉已經進了門來。

原本葉是路上見到了個綢緞莊,覺得料子不錯,準備來問問祁昀什麼時候有時間做裳,也因著小人參想他了,找了個由頭就過來瞧瞧。

結果一進門就聽到了祁昀這話,葉立刻笑著道“好啊,一起吃。”

小素聞言,立馬下去準備,鐵子也不在這里站著礙眼,跟著小素退出門去。

祁昀卻沒看他們,一門心思瞧著葉,走過去似乎想要試試葉的手涼不涼,偏偏男人的手指就總是冰冷冷的,便把到一半的手收回來,只問“路上冷不冷”

卻一把攥住了祁昀的手,放到懷里捂著,笑著對他道“自是不冷的,路上我除了去瞧個綢緞莊外都沒下馬車,回頭找時候我們一起去看看,倒是相公,湯都喝了嗎”

祁二郎作一頓,而后點頭。

只要云雨過后,第二天葉必然變著花樣給他燉湯,祁昀已經習慣了,甚至久而久之覺得欣的很,只是每次都要把那些味道奇怪的湯著鼻子喝下去確實是個挑戰。

而后祁昀便帶著葉去了一旁坐著,到了兩盞熱茶,等著下人準備暖鍋。

素來是個心寬的,許多細碎事兒不太往心里去,可是如今持后宅事務也是井井有條,便多關心了些“三郎帶去的被子夠不夠厚”

祁昀淡淡笑著道“夠的,挑的最厚的帶去,這點小雨礙不到他的,最終靠的還是學識,旁的事盡人事聽天命。”

說起這事兒,葉便問道“相公,之前華寧同我說,等殿試之后便進攻去瞧瞧皇后娘娘。”

這事兒讓祁昀微微皺眉。

之前葉并沒有和自己提起,葉平戎也沒有過口風,祁昀對此全然不知,如今說起來,祁二郎第一反應便是不讓葉去。

那是皇宮,外面看著富麗堂皇,里面卻是萬般兇險。

自家娘素來弱,要是被麻煩沾上了可怎麼辦

可是祁昀理智回籠的時候便知道,這趟是非去不可的,且不說孟氏和自家的說現在孟氏貴為皇后之尊,請人宮見面這便是尊榮,要是舉了就是災禍了。

于是祁昀道“不妨事,到時候我陪你去就好。”33小說網

愣了一下“我們能一道去嗎”

祁二郎并不準備嚇,只是輕緩道“不妨事,哪怕是在宮門口等你都好,不是說要給我量裳那時一起去。”

應了下來,挽著祁昀坐的更近了些。

外面雨聲滴答,屋里安然靜謐,桌上點這一爐香,并非是那珍貴的沉香,而是可以安神定氣的檀香,本來是祁昀為了教自家娘子,就先拿來練手的,結果現在這若有若無的淡雅香氣讓葉聞著格外安然,沒多久就睡了過去。

而把從睡夢中醒的,是暖鍋噴香的味道。

坐直了子,眼睛看向了圓桌。

那上面已經擺上了銅鍋,里面的高湯正在冒著跑,咕嚕咕嚕的,聽聲音就極香,不過瞧著這銅鍋的模樣與以前吃的不大相同。

以前吃的,多會放許多香料進去,上面漂著一層,味道也略帶辛辣。

可是這個卻只有清淡的湯頭,除了蔥段姜片外瞧不見什麼旁的香料,倒是新鮮。

也是了,上午跑去道觀,又坐了馬車來回,早餐是吃的那兩碗粥早就消化干凈了。

這會兒聞了味道就引了肚子的靜。

那邊銅鍋咕嚕嚕,這邊肚子也咕嚕嚕。

偏生葉不覺得不好意思,反倒拉著祁昀的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的道“相公,。”

祁昀立馬開口道“來,我們先吃”

“二爺,秦管事又來了。”鐵子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站到一半的子又坐了下去,眼的看了眼銅鍋,而后對著祁昀道“你先去吧,不妨事。”

祁昀卻的手“你若是了就先吃,不用等我。”

可小人參卻固執地搖搖頭“不,等你一起。”

堅持,祁昀也不說什麼,只管讓人去取做好的杏酪來讓先填填肚子,這才起重新回了書房。

榻是擺在書房旁邊連著的側室里的,門一關,瞧不見里面的靜。

不過秦管事這些日子見多了自家東家夫妻的親切模樣,也知道自己這麼過來怕是擾了他們,不等祁昀說話他就先躬道“東家,事出突然,還請恕小人唐突。”

祁昀沒說話,只管坐到了書桌后,瞧著他問道“說吧,何事。”

秦管事是個聰明的,聽出了引申義。

若是大事緩則罷了,要是蒜皮,怕是自找麻煩。

好在秦管事不是個不知進退的,忙上前一步,將一個紅布包著的件放到了桌上,也不用祁昀問,就一邊打開一邊道“二爺,這個東西您瞧瞧。”說著,紅布打開,出了里頭的一個瓷罐。

燒瓷也是一門技,每個環節都要把握的極好,而用的窯也是其中的關鍵,種種都不是尋常人能隨便做的。

這個瓷罐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窯出的,有些糙,甚至在細節上顯得過于倉促了些。

可是這個當真艷麗非常。

幽藍的彩,像是深深的湖水,得驚人。

祁昀立刻問道“這是哪里來的”

秦管事并不繞彎子,聲音溫潤卻干脆“上次二爺讓我尋的那個老翁,剛剛有消息了,這罐子就是他家的手藝,只是燒制的店鋪和窯都被人占去了,但手藝還在。”

祁昀一聽,就知道里面另有名堂。

既然是家道中落,想來背后必有緣由,可是這般好確實是極好的,放過了再找卻不容易。

于是祁昀道“你去細細打聽,若是能幫就幫一把,若是不能,他有多這種瓷我都要了。”

左右兩條路,都是可行的。

秦管事心領神會,應了一聲。

而在他們說話時,側室里面的葉的看著銅鍋,肚子越來越響。

自然是想要等祁昀過來一起吃的,而且在吃飯時,能等著祁昀給夾菜已經了小人參的一項樂趣。

可是是真的,起碼肚子的咕咕就躲不開。

要是旁的時候,桌上是菜,稍微夾一筷子放里解解饞還好。

可是這次是鍋子,周圍都是生的,自然是做不的。

小素看出來自家二的心思,忙道“二,已經讓人去端杏酪了。”

的看著,眼睛水汪汪的“你去瞧瞧。”

小素立馬應聲,小心翼翼的出門,沒有驚書房里的人,小跑著去小廚房了。

而葉則是左右看了看,眼睛突然就定在了桌上一個彩斑斕的瓷上。

彩斑斕,格外引人注目。

拿過來,纖纖指尖著蓋子打開來,撂到一旁,而后湊過去聞了聞。

像是酒,又沒有那種辣味,反倒有些甜。

以前小人參從不酒,只試過一次,就覺得那種辣味不了,本就是人參魄,熱的很,喝口酒便覺得燒得慌,汗都發了,自然是不樂意再的。

除了那次,就再也沒喝過了。

不過這個瓶子好看,里面的東西聞著香,上面還有這兩個字。

金樽。

這是酒的名字,自家酒便沒什麼好懷疑的。

小人參,覺得有些甘醇的甜,雖然也辣,卻更香,便又

等適應了,直接往里灌了一口。

咽下去了覺得不辣,反倒甜的,小人參就笑著又喝了一口。

不過這罐子小的很,幾口就喝沒了,葉有些可惜的把罐子撂下。

想要去看看小素回來沒,可剛一站起來,就覺得頭有些暈。

扶著桌子穩了穩,葉覺臉頰微微發燙,耳朵也是熱乎乎的,剛剛還是清冽寒涼的酒,突然在肚子里發作起來,熱乎乎的,不燒,只是暖,暖的腦袋都暈。

從沒有喝醉過的小人參只覺得自己是不是困了,往前走了兩步,就又晃悠了一下,手抓住了門框。

這時候,小素正好回來,看著自家二一臉茫然的靠著門框往下

也顧不上手上端著東西了,隨手往旁邊一撂,小素提起子大步跑過去,一把抱住了葉

小素量小,但是力氣大,直接扶住了葉,聲音急促“二,二你怎麼了”

盯著看了看,卻不說話,反倒彎起笑起來。

小人參本就生的漂亮,五秀麗,眉目澄澈,不管吃多還是尖尖的,掌大的小臉遠看近看都是漂亮的。

這會兒葉臉頰上兩團暈紅,鼻尖也是紅紅的,眼睛里蒙了一層水霧,亮在那雙眼睛里就像是夜晚星辰,就連小素看了都不自覺的紅了臉。

這也太好看了點兒。

扶著堪堪站立,說起話來卻是綿綿的“小素,你怎麼總晃悠呢別晃了,暈得很。”

小素聽了這話,又聞到葉言語間的淡淡酒水味道,便知道自家二醉了。

雖不知道是從哪里得來的酒,但是小素以前見過婆子們吃酒,說起來過,這空腹喝酒最容易醉的,如今自家二粒米未進,幾口下肚就暈了也正常。

小素立馬正了正子,把葉又扶起來了些,輕聲道“二,你喝多了,我扶你去休息好不好”

眨眨眼,喝多,喝多什麼

的腦袋里迷糊,懂的詞兒也能不懂了,就抓著門框不走,只的對說“我不休息,我要找相公。”

小素拗不過,而且葉這樣聲說話的時候實在是太讓人無法拒絕,小素便連聲答應著,哄去坐著,怕撞了鍋子燙到,便讓婆子先把銅鍋端出去,而后才去找祁昀。

左右兩邊對著門,小素便扣了扣門道“二爺,二問您可要上茶”

小素畢竟是被劉婆子好好教過的,知道不能隨便說主子醉了,這白天喝醉到底不好,被秦管事聽去了難免多事,便換了個問法。

秦管事只當是二想東家了,過來催,心里一笑,表卻格外正經的起告辭。

祁昀等他離開后才推門進了側室,結果剛一進去,就被人撲了個滿懷。

他忙摟住了懷里乎乎的人,還沒搞清楚發生了什麼,就聽到了自家娘子輕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相公,我了,我還暈,還有”

人的單手掛在他的脖頸上,不說話了,而是把臉往他懷里鉆。

祁昀有些懵,又急,往后退了退,想要瞧瞧自家娘子到底怎麼了。

下一刻,就看到葉正用蔥白的手自己頭上的釵子,委屈的看著他,眼圈都紅了,聲音里居然帶了哽咽“相公,怎麼辦,我好像長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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