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運娘》178.第一百七十八章

也是生育過兩次的人,自然知道尋常人產子都要懷胎九個多月,縱然當初生育龍胎時略早了些,但那是雙胎,自然不同些。

而七個月便生下孩兒的,葉只記得董氏,那是早產,九死一生,幾乎把命折了進去。

如今驟然聽到孟皇后也要七月產子,葉便張起來,忙問道“莫不是也是雙胎”

華寧搖搖頭,見屋子里并沒有旁人,就小心的湊到了葉邊一手護著肚子,一手挽著葉的手臂,湊到耳邊輕聲道“上次皇嫂中毒,到底傷了基,今日被人沖撞,這才”

一聽這話,葉就有些驚訝的看著華寧“宮里那麼多人伺候,還會被沖撞”

華寧眼睛里不自覺的帶出了些冷意“伺候的人多才麻煩,金鳥被養在籠子里,也不見多安全。”

這話帶了些嘲諷,只因華寧從小到大見過的齟齬太多,如今又有人在孟皇后上作妖,華寧難免憤恨。

不過葉更關心的卻是孟皇后的安危,便輕聲問道“慧娘如何了”

華寧也不敢多耽擱時間,直接道“皇嫂剛發不久,我怕有什麼不好,便來找你了。”

聽了這話并沒有多想,可是一旁一直沒說話的祁昀聞言,卻抬頭瞧了華寧一眼。

宮廷兇險,他覺得華寧也是知道的。

孟皇后這次早產,只怕其中的彎彎繞一時間也說不清楚,若是順利便罷了,若是不順,只怕誰沾上誰倒霉。

自家娘會醫的事只有孟皇后和華寧知道,如今來找,只怕是想要葉進宮幫忙。

他和葉不同,對祁昀來說,他想要回護的便是自家人,說他自私也好,說他冷淡也罷,祁昀是真的不在乎孟皇后如何,他只在乎葉是否平安。

聽華寧的話便知道宮里形勢復雜,自家娘去了,能不能好好回來,誰都不知道。

可是這時候葉卻回頭看了祁昀一眼,而后手,握住了祁昀的指尖。

人的手掌很溫暖,從他們親的時候開始,葉就喜歡拉著他的手的。

之前是葉家大郎護著,不讓勞累,后來是葉大郎杳無音信,葉二嫂想要把待價而沽賣給大戶人家做妾,只扣吃食卻沒讓下地做活,故而親時候,哪怕葉瘦的小下都是尖尖的,但是一雙手卻是如緞一般

現在也是如此,又暖又,祁昀不自覺的就扣住了。

而后,就聽葉道“我想進宮去瞧瞧慧娘,早去早回,可好”

祁昀想攔,他不畏懼皇權,不怕丟了現在所積攢下來的一切,可是對上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卻說不出拒絕的話。

自家娘子是個真的純善的子,待人好,只因為那人待好,慣是如此。

這世上不缺慷他人之慨的虛假之人,也不缺滿口仁義道德的偽君子,可因為有他們,才讓一派純良的人顯得難得。

祁昀定定地看了看葉,而后才道“好,但我要隨你同去。”

并不知道祁昀想了那麼許多,之前進宮,祁昀從來不跟著的,這會兒葉也不好點頭,只看向了華寧。

華寧聰慧,自然知道祁昀的心思,便點頭道“也好,平戎也在宮里,放心,我定和他一起把你們好好地送回來。”

這是個保證,無論如何不會傷害到葉

祁昀聽懂了,神也略略放松了些。

不過祁二郎依然過了鐵子和秦管事,好好叮囑,甚至讓他們和水路上的魏掌柜提早聯絡,給孩子留個退路,這才扶著葉,隨著華寧的馬車了宮。

在上馬車前,腳步頓了頓,松開了祁昀,沒有讓人跟著,而是自己小跑著回了院子,去打開了床板下的暗格,將里面的牛皮袋拿出來,里面圓滾滾的兩個小東西,定了定神兒,把袋子剛進懷里后才重新走向前廳,上車離開。

而這會兒宮里早就忙一團,自然沒多人注意華寧的馬車。

等他們下了車,華寧扶著肚子拉著葉去往孟皇后的宮殿,祁昀則是由劉榮引著,去往偏殿等候。

剛一進去,就瞧見了站得筆直的葉平戎,還有來回轉圈兒的楚承允。

祁昀進門后,楚承允并沒有發現他,依然在皺著眉頭來回踱步,整個人急的像是熱鍋上的螞蟻。

倒是葉平戎看到祁昀后先是一驚,而后眼中有些了然。

其實在華寧去請葉的時候,就說過“祁家二郎把娘護的像是眼珠子,定然是要跟來的,多半是要你保證娘安全,到時候你可要好好應下,莫要讓人家擔心。”

如今看來,妹夫真的是把小妹放在心尖兒上,葉平戎覺得寬,臉上卻毫不,而是低聲道“二郎。”

祁昀對他點點頭,然后看向楚承允,直接行了大禮“草民拜見皇上。”

楚承允現在心煩意,尤其是想到剛剛太醫說的那些各種兇險更是讓他頭疼。

現在看到祁昀,他是強下了心里的煩躁,語氣卻還是有些冷“二郎免禮,去一旁坐吧。”

祁昀也是在葉生孩子的時候在外頭等過的,自然知道現在楚承允的心,也不多說什麼,只管坐到了距離楚承允最遠的椅子上。

而這里,距離葉平戎是最近的。

見楚承允又開始來回踱步,祁昀神,微微抬眼看了看葉平戎,低聲道“無論如何,要把娘送出宮。”

葉平戎一聽,心里慨華寧所料毫不差,面上則是端正臉道“放心,是我小妹,我自然是會護著的。”

祁昀這才點點頭,安靜的坐著,閉著眼睛,一言不發。

而在皇后殿,宮人們急的額頭冒汗,卻本不敢懈怠,輕手輕腳的端著水盆和托盤來回行走,恨不得把自己一個人分兩個用。

不僅僅為了孟皇后,更是為了他們自己。

剛剛沖撞了孟皇后的宮人早就被拖出去拷打了,但是余下的人并不安全,只是刀劍是懸在腦袋上的,但凡孟皇后出現什麼差錯,他們只怕都要陪葬

而孟皇后對待宮人素來寬仁,若是能安全無虞,這些宮人的命才有可能留下來,不然天子一怒,當真是想都不敢想。

伺候孟皇后的宮人則是在殿前跪了一地,瑟瑟發抖,大氣都不敢

華寧瞧了一眼就不再看,而是地掩住了自己的小腹。

終究心里還是有所忌諱的,若不是真心關切孟皇后,華寧萬萬不會在這種時候宮,畢竟肚子里還有個小家伙,要是被氣沖撞了這可是要命的。

則是完全不在意旁人如何,徑直的走后殿。

剛一進門,就瞧見正扶著宮人手臂來回走的孟皇后。

頭上冒著冷汗,面慘白,卻還是咬著牙慢慢的挪步子,看到葉,孟皇后甚至沒有時間去想為何要宮,只管朝著葉手,輕聲喊了聲“娘”

忙走過去,扶住了手輕輕地放在了孟皇后的后腰上,讓子依靠著自己,葉放緩了聲音道“

孟皇后覺得疼,渾都疼,聽了葉的話只搖頭,眼睛里卻有淚水簌簌落下。

這般模樣嚇得周圍的宮人跪了一地,惹惱了華寧,厲聲道“都站起來做你們的事,誰敢懈怠宮規置”

孟皇后則是聽不到旁人說話,做到了床榻上,靠著枕頭躺好,眼睛一直看著葉,聲音沙啞“娘,我相公呢”

來的時候并沒有瞧見楚承允,便扭頭朝著華寧看去。

華寧被人扶著走近前來,剛剛還能大聲罵人的長公主這會兒卻笑得格外溫,安道“皇嫂莫慌,皇兄就在偏殿守著。”

孟皇后則是用力的攥住了葉的手,臉上依然是淚水橫流。

尋常都是無比堅強的人這會兒卻無助得很,越來越疼,孟皇后連呼吸都帶著痛呼。

一旁的宮人見狀忙上前來,有人架著被子瞧了眼,便大聲朝著外面喊道“娘娘快生了,快,熱水”

華寧一驚,有些倉惶,葉經過兩次反倒淡定,對著華寧道“你先去外頭坐坐,免得磕到了,我還等著這孩子喊我姑姑呢。”

猶豫了一下,華寧覺得自己站在這里反倒礙事,便出了門。

而葉則是留在了床邊,握著孟皇后的手,一言不發。

孟皇后也確實是什麼都聽不到,看不到,哪怕睜著眼睛也覺得眼前一片漆黑。

大約是撕裂的疼痛帶來了數不盡的無助,孟皇后的淚水越流越多。

心悅楚承允,楚承允,但是,這半生坎坷太多太多。

明明有了人最高的尊榮,可卻扛著數不盡的苦楚,家族榮,帝王威嚴,孟皇后覺得累,這是多年來從未有過的覺。

哪怕聽到有人告訴,不能哭,不能喊,不然就沒力氣了,但是孟皇后依然哭的止不住。

恍惚中,能聽到有宮人跪在地上哭訴,還能聞到濃重的腥味,似乎,是要死了。

死了倒也干凈。

直到被掰開,有人塞了個甜香的果子進來,孟皇后突然睜開眼睛。

這是的本能,當初被先太后壞了子,后來被廢王余孽下毒謀害,種種都讓孟皇后十分忌諱口之,哪怕現在恨不能死過去,可是里多了個東西還是讓孟皇后下意識的睜開一雙目,凌厲的看過去。

而后,就瞧見了葉擔憂的眼神。

剛剛給孟皇后放到里的,是白虹果,救命的東西。

帶著白虹果來本事以備不時之需,誰能想到真的就能用上。

之前給楚承允的時候,葉十分吝嗇,可現在對待孟皇后,葉卻格外大方。

見孟皇后盯著自己看,便湊過去,似乎怕孟皇后聽不到,便靠近了這人的耳邊,低聲道“慧娘,吃了,我不會害你。”見孟皇后一,葉直接用手抬了抬的下

白虹果在孟皇后的里碎了,甜香果下意識的咽了下去,而后,孟皇后便覺得眼前清明了很多,剛剛朦朦朧朧的聲音也能聽清楚了。

痛比剛剛清晰很多,可是孟皇后依然努力扭過頭,去看葉

深吸了一口氣,眼睛里不再有淚水,那雙目恢復了尋常的堅毅,孟皇后心知這是葉救了自己,就像是當初救了楚承允那樣。

不會直說,人多口雜,誰知道會被誰利用。

孟皇后只撐著力氣對著葉說了一句“之前我的話我永遠記著。”

的手一直攥著孟皇后的手腕,這會兒小人參正欣這人活了,聽了孟皇后的話反倒愣了“什麼話”慧娘說過那麼多,怎麼知道是哪句呢。

孟皇后又深吸一口氣,而后道“娘待我好,我以后,定待你好,”聲音頓了頓,“蔭庇子孫,此志不渝。”

此話一出,周圍人又要跪下,葉卻記著剛剛華寧的話,直接喊了聲“做你們的事”而后葉放開了孟皇后,輕聲道,“有話我們以后慢慢說,慧娘你好好生娃娃,我去外頭等你。”

這讓旁邊的宮人有些驚訝的看了眼葉

剛剛這婦人的子擋住了皇后娘娘的臉,旁人本看不清楚做了什麼,大約是說了什麼話,總歸是把娘娘給醒了。

這是天大的功勞,且皇后娘娘說了這般重的謝,任誰都要好好地呆在這里,讓娘娘一直看著,記著,也好等后面多拿些好

這可是天家好,尋常人一輩子求都求不來的。

可這葉氏卻撒手就要走,半點猶豫都沒有。

孟皇后此時心中清明,自然知道葉的意思,娘這是篤定沒有命之虞,既不想邀功,也不想挾恩,這才要出去。

心下一暖,不過馬上就是越發清晰的疼。

孟皇后咬了牙齒,聽著旁邊穩婆的聲音一下下使勁兒,心里卻想著,這孩子以后要是敢不孝順,定然不饒

則是直接退出門去,等到了下才發覺自己的袖口角都沾了

一旁的華寧趕忙過來想問問,便聽到了里面傳出來的孟皇后的痛呼聲。

明明聽著凄慘,華寧卻心里一喜。

靜總好過剛才的死寂,只要有聲音便說明皇嫂還有力氣,這就是天大的好事

華寧不信道也不信佛,可這會兒卻雙手合十,里念叨著經文。

只剩一個白虹果的牛皮袋,把它在懷中放得更妥帖些,瞧見華寧默默嘟囔著什麼,葉有些好奇,問道“你求什麼呢”

華寧依然閉著眼睛“求平安。”

小人參眨眨眼睛“為了慧娘求的”

華寧先是點頭,又搖頭,微微睜開眼睛,抬頭看著澄明天空,輕聲道“為皇嫂,也為了天下。”

若是皇嫂出事,的皇兄只怕當不仁明君主,會變什麼樣子,華寧實在是想不到。

幸好,幸好啊

兩人并沒有去偏殿,而是就在寢室外落座,說著話,可是心都掛在里頭,葉也是頭一遭到等人生產是什麼覺,時間顯得那麼漫長,每一聲痛呼都能讓人揪心。

而在偏殿里,楚承允聽到孟皇后的聲音后,就不再踱步,而是直的站著,眼睛著寢殿方向,整個人筆直的像是雕塑。

葉平戎想要過去勸勸讓他坐下,但是看到楚承允那張繃的面目,便打消了念頭。

祁昀更是不會說什麼,只管坐著,左右是楚承允讓他坐的,那便坐著,什麼時候等皇帝想起來讓他站起來再說。

直到傳來了嬰兒啼哭,楚承允才步子。

剛邁了一步就要往前跌,被葉平戎一把扶住,楚承允才恍惚覺到自己的雙已經站的木了,稍微就是疼難忍。

可他卻還是推開了葉平戎,直直的走出了偏殿。

葉平戎跟了上去,祁昀本來也想過去,卻瞧見華寧和葉走了進來。

角上的跡讓祁昀整個人都僵住了,他甚至能聽到耳鼓噪的聲音,但不等他問,華寧就搶先說“這是娘不小心沾到皇嫂的娘無事,我好好的給你送回來了。”

祁昀卻沒回答,而是先的手臂,確定無事,這才對著華寧長揖,道“謝殿下。”

華寧笑著抬抬手,道“這次可不是你謝我,有的是人要謝你們呢。”

這話是什麼意思,華寧沒有解釋,祁昀也沒有追問。

既然那邊無事,祁二夫婦也就不在宮里逗留,而是坐著華寧公主的馬車回了府。

一直到進了自家小院,祁昀才抱著葉長出了一口氣“回來便好。”

心思倒是安定,笑著對祁昀道“你怎麼不問問慧娘好不好”

祁昀想也沒想的回道“自有陛下去照拂,況且自然是好的,不然娘子怎麼會這麼歡喜”

一聽,便墊著腳在他的臉上親了親,而后笑道“慧娘的娃娃小小的,不過哭起來很是響亮,母子均安。”

母子均安,看來今兒個自己守著的便是大皇子了。

祁昀并沒有細問,左右他并不關心這些。

也沒有細說,想著一天沒瞧見孩子們,不知道他們想不想,又怕裳的跡嚇到他們,便換了件裳,這才拉著祁昀一起去看孩子。

旭寶正坐在龍胎面前,拿著書給他們念,見祁昀和葉回來,三個孩子都出了笑,其中如意笑的最為燦爛。

爹娘回來,哥哥就不會再聽書了,真好。

忙走過去他們的小臉蛋,一人親了一下,說話哄著他們。

祁昀則是走到葉邊,輕聲問道“剛剛,怕不怕”

看著自家龍胎,,聞言搖搖頭“不怕,慧娘好便是了,”而后聲音頓了頓,“但那皇宮還是不要輕易進去的好。”

即使孟皇后不愿嚇,什麼都瞞著,但是葉不瞎,看得出來那個富麗堂皇的地方有多兇險。

孟皇后已經是難得一見的聰慧人,尚且如此,換個單純的只怕日子都過不下去。

祁昀點點頭,深以為然。

一旁的旭寶聽了,也牢牢記住了這句話,倒是龍胎,寧寶眼皮都沒抬,如意歪了歪頭,難得沒有笑,而是的手,的喊了聲“娘親,抱抱。”

知道乖兒這是哄自己呢,便笑著手把如意抱進懷里。

香香的小兒讓葉的心思平穩不,心里舒坦了,便覺得肚子,葉立刻抬頭去看祁昀。

祁二郎心領神會,不等葉開口,他便對著外面道“讓小廚房擺桌,弄些爛的來。”

小素應了一聲,小跑著去準備。

則是讓如意趴在自己的肩上,手輕輕地如意乎乎的后背,抬頭對著祁昀問道“我們什麼時候啟程”

祁昀抱起了寧寶,聞言緩聲回道“今兒耽擱的時間太多,不好趕夜路,等明天天亮了再走也能穩妥些。”

旭寶眼的看著娘抱妹妹,爹抱弟弟,他鼓起嘟嘟的腮幫子,跑過去一把抱住了葉的小聲道“娘,疼疼旭寶。”

一愣,而后就看到了祁昀笑起來,眼睛卻看著葉

可最先反應過來的卻是祁昀懷里的寧寶。

小家伙打了個哈欠,看了眼旭寶,然后就手朝著小床那邊,聲音糯糯的“寧寶要困覺。”

祁昀便把小兒子放進了小床里,見寧寶抱著線球就睡,祁昀便手把旭寶撈起來。

原本旭寶是想讓葉抱的,娘親的香香的,不像爹爹那樣硌得慌,不過旭寶本來就甜,誰抱都高興,立馬抱住了祁昀的脖子,笑著蹭過去,弄得祁昀忙把他抱了些,也不的由著旭寶鬧他。

等吃過了晚飯,祁昀和葉又清點了一下要帶回去的東西。

這次回家是過年的,而且是從京城回去,自然是要帶上些京城的件當年貨的,這一家子人不,無論是要帶走的還是要留下的,都要好好打點。

晚上兩人都睡得很好,第二天起的也早,葉睜開眼睛時還能聽到小黑的聲。

側過子抱住了祁昀,又把眼睛閉上,嗚噥著問道“小黑還帶不帶”

祁昀的背脊,輕聲道“不帶。”

應了一聲,打了個哈欠,又睡了個回籠覺,約麼一炷香的時間后又醒來,見祁昀還保持著那個姿勢盯著瞧,小人參就笑盈盈的問他“看什麼呢”

祁昀回了個笑,在額頭親了親“娘子好看。”

坦然接了這句贊,也夸了夸自家相公好看,膩歪了一陣,這才一起穿

因著已經進了臘月,外頭冷得很,屋里雖然燒了炭盆但也不像春夏時候的溫暖,哪怕在屋子里也要穿些厚裳。

今日挑揀的是一件新制的襖了花鈿,瞧著清麗的很。

就在這時,門外鐵子急匆匆而來,隔著窗子道“二爺,二,宮里來人了,正舉著圣旨在前廳呢。”

此話一出,葉愣了一下,祁昀則是直接攥住了葉的手,眉頭微皺。

怕什麼來什麼。

莫不是楚承允知道了娘的本事,不想讓走了

摁著葉的肩膀讓先不要彈,祁昀走到門前,深吸一口氣拉開了房門,看著鐵子沉聲問道“他們可帶了什麼人來嗎”

鐵子并不知道祁昀心中的擔憂,只管搖搖頭道“沒什麼人,就是個公公,還有幾個隨侍,不過他們托著的東西我瞧了一眼,像是瓦片似的,上面還有金字,不過隔得遠,還蒙了一層紅布,看不清楚寫了什麼。”

祁昀聞言,神微變,張了張,卻沒出聲,隔了會兒才道“讓人上茶,上香案,作要快。”

鐵子一聽這話就知道要出大靜了,趕忙跑著去準備。

而葉則是走到了祁昀后,手扣住了男人的指尖,輕聲問道“相公,怎麼了,什麼瓦片”

祁昀合上房門,盯著葉瞧了陣子,才緩緩開口道“那個不是瓦片。”

“那是什麼”

祁二郎定了定神,而后道“應該是丹書鐵券。”

一愣“什麼券做什麼用的”

祁昀手把攏進懷里,努力讓自己的聲音平緩些,可微微啞了的聲音還是泄了男人的緒“丹書鐵券,除謀反大逆,一切死刑皆免,蔭及子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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