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運娘》第182章 第一百八十二章
此話一出,祁昭微愣,柳氏皺起眉頭,只有祁昀神淡淡。
旁人或許不知,但是祁昀很清楚七叔公此來目的為何。
畢竟他讓鐵子做了那麼多的事,知州大人知道七叔公與自己沒有關聯后必然不會無于衷,算一算,這一天一夜也足夠讓知州大人做出反應的。
只是祁昀并沒有明說,而是對著祁昭和柳氏道:“娘,大哥,先吃飯。”
祁昭卻沒有重新拿起筷子,低聲道:“來者不善,總要去問問他想做什麼才是,”而后祁昭看了看柳氏,道,“我去瞧瞧。”
可還不等祁昭起,祁昀就手把他攔了下來:“大哥莫急,既然知道他來者不善,便不用急著做什麼,左右附近住著的都是自家人,翻不出什麼大浪。”
柳氏轉了轉佛珠,素來知道祁昀的脾氣,便問道:“二郎,你知道他為何而來?”
祁昀點了點頭:“知道。”
柳氏微微挑眉,并沒有詢問細節,而是又問道:“你能讓他離開?”
祁昀又點頭:“能。”
當娘的總是最了解自家孩子,二郎只要說了便有把握。
柳氏有了笑容,示意祁昭坐好,而后也不再提七叔公,轉而和方氏討論起祁昭帶著的那個穗子是怎麼編出來的。
原本方氏對于七叔公到底做了何事有些好奇,結果柳氏這麼一問,方氏立馬沒了旁的心思,只想著怎麼解釋那個丑穗子的由來。
葉則是一直專注的吃著飯,小人參做人以來,最堅持的就是對于食的追求。
家里的飯似乎比別的地方都香一些,葉也不明白其中道理。
祁昀笑著給給葉夾了一筷子筍,而后便過了鐵子,叮囑幾句后,鐵子點點頭,轉小跑著離開了。
他是從側門走的,并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此刻正在祁府大門外的七叔公也沒有發現。
這會兒的七叔公只覺得耳朵里都在嗡嗡響,旁的什麼事都想不起,只管自己坐在馬車里運氣。
原本七叔公是不想來的,但是祁家把事做得太絕,著他不得不來。
昨天七叔公一家還是人前顯赫的,可就在今日清晨,天剛蒙蒙亮的時候,州府衙門里來人把他的兩個孫兒給綁走了。
此番變故著實是讓人措手不及,七叔公是知道兩個孫子不爭氣,特別是有祁家那邊的三兄弟做對比,越發顯得他家這幾個混不吝,個頂個的沒出息。
縱馬傷人,當街打人,最后還調|戲良家婦……
隨便拿出一樣來都夠發配的。
之前七叔公是靠著半遮半掩利用了祁家的臉面才把兩個孩子保出來,可還沒得意多久,居然又被抓了回去!
但是再不爭氣也是自己的孩子,七叔公總不能撒手不管。
所以他拼著老臉去州府衙門問,只問到祁家去過人,旁的就問不出了。
七叔公哪里還有猜不到的?定然是祁家人知道自己在外面借著他們的名號招搖,這才和自己撕破臉皮了。
既然如此,七叔公也沒了退路,只能過來想想辦法。
來了就對著這關閉的祁家大門無言,等了將近一個時辰也沒人來迎,七叔公便是越想越氣。
人往往在出事以后甚思量自己的錯,只會抓著別人的錯不放。
原本這事兒是他家不對,祁家只不過是說了實話撇清關系而已,可是在七叔公看來,這就是不顧最后的面,把兩邊好不容易緩和的關系往死路上面去。
好歹他也是祁家人的長輩,這般刁難著實不孝!
似乎是給自己找好了理由,七叔公又有了底氣,便了馬車的簾子,對著外面道:“他們還不開門?”
“還沒有,太爺,要不要我再去門?”
“不用了。”七叔公到底是活了這麼一大把年紀,也能猜出一些祁家的心思,“他家這就是使人抓了我的乖孫后心虛,躲著不見我,你去也不會有回音的。”
見外頭的人一臉著急,七叔公卻是住了火氣,做出了氣定神閑的架勢,拿著拐杖在車輿里敲了敲。
沉重的聲響讓外面眾人安靜了不,便聽七叔公道:“按著我之前告訴過你們的話,過去鬧,鬧大些。”
此話一出,原本還一臉焦急的人臉上出現的些許猶豫,有個穿青衫的年輕人走上前來,道:“太爺,這祁家有賜金匾,上次我們都是瞧見的,現在去……能行嗎?”
七叔公也想到了那塊“志行高潔”的匾額,當時他便是被那塊匾給趕出來的。
但很快七叔公又有了勇氣:“放心,那塊匾額不是給祁家,而是給祁二的,他去京城的時候已經把金匾帶走了。況且他家三郎如今就在京城為,若是鬧出了家宅不寧、不孝尊長的名聲來,只怕祁三也別想安穩,只管去鬧,他們比我們怕得多。”
青衫男子還是有些遲疑:“可,他家二郎不是個好相與的人。”
說起這個七叔公更加有底氣:“去了京城的,有幾個樂意回來?之前中秋祁二一家都沒回,想來是在京城安穩了,輕易不會離開的,遠水不解近火,不妨事。”
這話聽起來是極有道理的,青衫男子便退到一旁,帶上幾個人,跑去了祁家大門前吵鬧起來。
既然是往大了鬧,自然是要占著個聲高的,嚷嚷的也就是“祁家不孝”“目無尊卑”之類的話,原本想著能招呼來附近的百姓瞧瞧看看,可是周圍都是祁家的佃戶或者是做工的,誰敢出來看東家是非?
任憑他們怎麼折騰,都無人圍觀,最后倒像是自己演給自己瞧的。
雖說是一幫男子,可是男人鬧起來可比人煩多了,就算是隔著老遠葉都能聽得見。
“把門關好,莫要讓外面的靜吵到孩子們。”葉把睡著了個如意放回到床上,給掩好被子,而后對著小素叮囑兩句后便輕手輕腳的出了門。
待回了自己的屋子,葉一眼就瞧見正拿著筆站在椅子上寫字的旭寶。
因著老家并沒有準備給旭寶這麼大點的孩子寫字用的桌椅,趕制也來不及,祁昀便搬了個黃花梨四出頭帽椅來,椅子靠背和扶手都圍了墊,讓旭寶站在上頭習字。
這會兒瞧見葉進門,旭寶只是抬了抬頭,卻沒說話。
小家伙心里是格外想要讓娘親疼疼自己的,可是他從小跟著馮秀才學書習字,馮秀才對他管教甚為嚴格,這不分心便是其中最要的。
讀書習字要的便是靜心專注,馮秀才把旭寶教的很好。
旭寶雖然子單純些,到底是執著的,很是聽話。
又拿著筆把這一篇寫完,小家伙才撂下筆,了手腕,對著葉出手,聲音糯:“娘,抱抱。”
葉最扛不住的便是被自家孩子的這種聲音,聽得人心坎兒里都是甜的。
趕忙過去把旭寶抱進懷里,坐到椅子上,讓旭寶坐在自己懷中,葉手給旭寶著小手,眼睛卻看向了一旁正在看賬本的祁昀,道:“相公,這都要過年了,旭寶也該松快些。”
祁昀想要說話,旭寶卻先開口道:“我不累。”
葉一聽這話就了自家兒子的小胖臉蛋,祁昀則是道:“他寫的都是離開時馮先生布置的功課,一天兩篇,不算多,莫要攔著他了。”
小人參摟住了旭寶,有些心疼,道:“他還小著呢。”
祁昀神淡淡:“這是馮先生為了他好,讓他一天寫兩篇,要是不布置這個,只怕這孩子能從白天寫到晚上。”
葉:……
換旁的孩子,這話定然不是真的,可是葉瞧著自家旭寶圓滾滾的眼睛,又想到他平常手不釋卷的模樣,不自覺的點點頭。
旭寶是真的能把自己放在書本里不出去的。
小家伙則是由著葉給自己手,笑呵呵的問道:“娘,我想去找。”
葉低頭看他,破了旭寶的心思:“你是了吧。”去柳氏那里便是吃,明明在家里不饞的旭寶到了柳氏那里就不停。
旭寶很干脆地點頭,然后就撲到了葉懷里,聲的嘟囔:“讓旭寶去,肯定也想旭寶。”
葉了他的發頂,便道:“你先睡午覺,睡醒了娘帶你去。”
“誒!”旭寶利落的應了一聲,乖乖的由著葉把自己抱到床上去。
到底是年紀小,剛才寫字雖然他心里舒坦,可胳膊都有些累,沒多久便睡著了。
葉合了室的門,出去做到了祁昀旁邊,就看到祁二郎已經給倒好了一杯熱茶。
拿過來放在手上暖著,葉約還能聽到外頭喋喋不休的高喝之聲,不由得道:“相公,外頭也過于吵鬧了些。”
祁昀拿過了點心盤子,將里面的沙糕往葉面前推了推,淡淡道:“就讓他們吵,不妨事。”
葉手便拿過了一塊沙糕,里道:“可是這樣難免招來旁人非議,再說這麼鬧下去,鬧醒了孩子們總是不好。”
祁二郎彎了彎角,聲音和緩:“沒什麼旁人,這附近都是咱們自家人,他們鬧出大天去也沒人敢議論。只是這麼折騰下去確實是煩得很,娘放心,就快落定了。”
在小人參心里,祁昀從來都是說到做到的,只要是自家相公說的,葉都相信。
于是便不在擔心,轉而道:“來回來去就那麼幾句,一點意思都沒有。”
祁昀的眼睛依然看著賬本,聞言便道:“論吵架,他們捆起來都抗不過咱們府上的一個婆子。”
葉瞧了祁昀一眼:“咱們府上養著的人可不是專門為了吵架用的。”
祁二郎淡淡一笑:“娘有所不知,吵架吵的好這可不是什麼缺點,反倒是本事。這世上,任何一件事做的頂好那就都是本事,況且能會吵架這本就極為難得,莫要以為只是婦人會,男子也會,只是場景不同,容不同,退一步說,三郎尋常說的那些朝堂事,不也是吵麼,全看有沒有口才罷了。”
皇上就一個,想要讓皇上聽我的不聽你的,那就來當面掰扯一下,引經據典,舌戰群儒,為的都是把自己的政見灌輸給更多的人,說服別人特別是說服皇帝聽自己的。
別以為讀過書的人就不會吵,他們吵起來,句句都朝著心窩子上,半點不留。
從來都是讀書人的筆桿子最能殺人。
對朝堂事,葉不懂,卻有些好奇,想要問問,卻聽到外面已經消停了下來。
不由的站起來想去瞧瞧,祁昀也合上了賬簿,起道:“想來是有客人到了,該去迎一下。”
葉去給他拿了裘過來穿上,一邊用撣子平裘一邊問道:“誰來了?”
祁昀則是手握住了葉的細手掌,緩聲道:“娘陪我一同去瞧瞧不就知道了。”
就在祁昀和葉走向大門時,祁昭也帶著方氏趕了過來。
兩邊在門前上,祁昭便問道:“他們走了?”
祁昀搖搖頭:“應該沒有。”
方氏拽了拽祁昭,道:“七叔公那人你還不知,不見兔子不撒鷹,如今他們沒有得到好,連面都沒見到,定然是不會輕易離去的。”
祁昭點點頭,眉間微皺,就要去開門。
“等等。”祁昀上前兩步,對著祁昭道,“大哥先去讓人準備些茶點才好待客。”
祁昭一愣:“哪兒來的客人……”
這時候,門分左右,大門打開,祁昭扭頭看去,便瞧見了外面的形。
七叔公帶了不后輩來,占了門前街巷的不地方,而那些人大概是剛剛嚷嚷的累了,臉紅脖子的,一個兩個在臘月寒冬都滿頭冒汗,顯然是出了力氣的。
而另一邊,是一頂轎子,一個材圓胖穿服的人正同祁父說著話。
見門開了,七叔公那邊的人想要往前湊,卻被祁家魚貫而出的小廝給死死攔住。
祁父便對著兩個孩子招手:“快過來見過父母大人。”
祁昀拍了拍葉的手,讓和方氏在門里等一等,而后他就隨祁昭一起出了門。
葉瞧見那穿著服的是個生面孔,以前不曾見過,便挽著方氏的胳膊輕聲問道:“嫂嫂,那是何人?”
方氏用帕子掩著,低聲道:“之前的縣石大人不是被回京城了麼,這是接替他的,許許大人,對咱家也是多有照拂。”
葉應了一聲,把這個名字記下,旁的并沒多問,只管和方氏一起往外頭瞧。
那邊,祁昭祁昀和許分別見禮,格外客氣。
許以前是見過祁昭的,倒是祁昀他是頭回見到,眼帶笑意的打量著,毫掩飾不住驚訝。
其實在赴任之前,他打聽過此的鄉紳富戶,自然聽說過祁家的名頭。
不僅僅因為祁家是十里八鄉的頭位富戶,還因為祁家這三個兒郎個頂個的出息。
大郎忠厚沉穩,二郎富甲一方,三郎朝為。
三個郎君選了三條路,卻都走得順風順水。
若說未來的運,自然是祁三郎最為亨通,那可是考了探花郎的文曲星,未來不可限量。
但是真的和許關系大的,卻是祁家二郎。
旁的不提,說這城里頭的生意有將近一半都是祁昀的產業,就足以讓許對祁昀刮目相看,更何況在接的時候,石天瑞專門叮囑過他,這祁家份不同,他自然格外謹慎。
這次許過來便是因為鐵子去報的信,換旁的人家,許知縣才懶得走這麼一趟,但是祁家出事,他便立刻坐了轎子來了。
待瞧見了祁昀,許捋了捋胡須,笑容和善:“早便聽聞祁家二郎玉樹臨風,翻手生金,如今得見果然是非同一般。”
話雖如此,可是許心里還是有些別扭的。
他畢竟是父母知縣,如今平白無故的被來,哪怕知道祁家不同,卻還是會有些怨氣。
祁昀則是低垂眼簾,回道:“許大人謬贊。”說著,祁昀看了看許,緩聲道,“今日請許大人來是在下唐突,只是有些事還是要當面跟許大人說說清楚才好。”
許一聽,便斂了笑,道:“二郎直說便是。”
祁昀點了點頭,聲音平緩:“此次回鄉,在下的車隊從西面而來,卻見那河面上只能擺渡過河,卻沒有架橋修路,在下私心想著若是能修建橋梁,總好過次次都要等待渡船。”
許一聽這話,眼睛就亮起來。
以前雖然聽說過水災當前是,祁家二郎自己拿錢出來賑濟災民,可是耳聽為虛,許并不覺得一個經商坐賈的人能把自己的錢掏出來給被人隨便用,如今眼見為實,真的看到祁昀想要拿錢給百姓謀福祉,許當然樂意。
祁昀則是接著道:“只是在下并不懂得如何造橋,如何鋪路,其中種種還是要勞煩知縣大人代為尋找合適的人去做才是。”
許自然聽出了祁昀的善意,畢竟人家祁二郎可是錢多的十輩子都花不完,想要找個懂得造橋的人還不容易?
現在擺明了是把功勞分給許一半,許大人自然笑納,剛剛的那一點小小的煩躁也消失的無影無蹤,笑得越發慈祥,配上那張白胖的臉,看著就和彌勒佛似的。
祁昀見此事了,就不再開口,而是讓父兄同許說話。
而許見祁昀態度謙和,越發喜歡,恨不得現在就拽著祁昀說說造橋的事,這可是利在當代功在千秋,也是他的政績,早早敲定才好省的夜長夢多。
這邊聊得越發熱鬧,祁家七叔公那邊就顯得冷清的多。
七叔公到底是年紀大了,難免老眼昏花,瞇著眼睛使勁兒的看,才有些遲疑的低聲道:“那邊……難道是祁二?”
一旁站著的青衫男子聲音微啞:“是,正是祁二。”
七叔公沒了聲音,心想著,這人怎麼又回來了!
都進了京的人,好好在京城呆著不就是了?跑回來做什麼。
回來就罷了,還要把知縣老爺請過來,莫不是想要用知縣大人來轟人走?
青衫男子顯然膽子不大,多有顧忌,見那邊祁家人和許知縣聊得熱火朝天,他便低聲道:“太爺,要不我們回吧,今兒怕是討不到什麼便宜了。”
七叔公卻咬著牙齒,只覺得里都有沫子味兒了,可還是搖搖頭:“不行,不能走,若是走了,你那兩個哥哥都要死在牢里!我的孫兒我不救,只怕就沒人救了。”
青衫男子想說,他們兩個犯下的本就是無法赦免的罪過,可是他也不好違逆長輩,便不再說話,推到一旁。
七叔公深吸一口氣,讓人扶著自己下了馬車,抓著拐杖的手了,而后就拄著拐杖,一步步地走向了許。
還沒到近前,七叔公就“撲通”一聲給許跪下,聲音凄厲,涕淚橫流:“知縣大人,父母青天啊,還大人給小民做主!”
因著許是背對著他的,又滿心是和祁昀說造橋的事,并沒注意到有人過來。
這會兒七叔公嗷嗷一嗓子把許嚇了一跳,胖胖的知縣大人彈了一下,回過頭去的時候就要開口罵,可是瞧見是個白發長者,又哭的凄慘,忙親自過去攙扶,道:“老人家快快請起,你有什麼冤屈還請說來,本定會為你做主。”
門里面的方氏小聲嘟囔了句“倚老賣老”,葉則是在想著這位知縣大人倒是有趣,蹦起來的時候和小皮球似的。
七叔公似乎是聽了這話有了底氣,站起來后用袖子抹了抹臉,拿著拐杖,便開始數落祁家的不是。
祁昀在旁邊聽著,臉上有些冷淡。
左右不過是說祁家不孝,讓他一把老骨頭苦什麼的,這些話剛剛都有人在院門外頭嚷嚷過,不新鮮了。
祁昀甚至想著,栽贓訴苦都找不出新鮮詞兒,真真沒用極了。
若是真的找出自家那些婆子,怕不是三句話就要把他氣的仰倒。
可是祁昀不在意的,旁人卻格外上心。
尤其是許知縣,臉上格外為難。
因著石天瑞離開前說過這祁家不同別人,最是需要在意的,所以許早早就談聽過祁家的事,自然知道這祁家早就分了,眼前這位七叔公和后的祁家本不算一戶人家。
既然分了家,過了衙門公文,那就是以后死生互不相干的兩戶人,沒什麼牽扯。
只是這世上法外不外乎人,這緣親總是頂天大,七叔公非說祁家不仁不善,哪怕告到衙門里不會判,但是真的鬧大了也是個事兒。
許不由得看向了祁家父子,道:“清難斷家務事,本也是為難了,不如你們私下里解決可好?也要考慮一下京城里面的人才是。”
這京城里的人說的便是祁明,許覺得,祁明前途大好,沒必要因為一個便宜親戚招來非議。
這世上,不孝可是十惡不赦中的一個,很是麻煩。
祁父和祁昭沒說話,都看向了祁昀。
而祁昀早就有了主意,請許知縣來就是讓他做個見證。
幾步上前,祁昀對著許知縣低聲說了句話,許知縣一愣,不由得看向了祁昀道:“莫不是之前那塊金匾?”
祁昀搖搖頭:“另一塊。”
許瞪圓了眼睛,似乎是嚇到了,但很快就回過神兒來,到底是做的人,心里明白了其中的彎彎繞,似笑非笑的瞥了眼祁昀,而后就端正臉,轉向了七叔公。
還沒等老人問,許就笑著道:“本剛剛知道,皇上知道祁家家風嚴謹,祁家父母育兒有方,特別賜了金匾下來,以示鼓勵。”
七叔公有些發懵,下意識地反駁:“那不是因為他們拿錢賑濟水災,才……”
“不,另一塊,剛賜下來的。”許剛剛問清楚,現下也就說的干脆。
而后,葉平戎派來的護衛便抬著金匾出來,掀了上面的紅布。
昊天罔極。
這四個字極重,贊揚的便是祁家父母恩德比天重,如同天空廣闊無邊無際,擺明了就是說祁家哪哪都好。
正正經經給祁家的匾額,皇上筆親題說祁家端正,誰還能說一個不字?
剛剛在外面囂的都差點跪下,一想到自己剛才是在跟皇上板,只覺得冷汗都快把裳給浸了。
此刻,七叔公心里一震,臉都有些扭曲,盯著這塊金匾,眼眶都要瞪裂了。
他就不明白了,皇上是沒事兒干嗎,怎麼天天給他們家送東西!
這祁家,到底藏著多金匾!
她的小梨渦
初見你時真的不知道你這麼楚楚動人讓人垂涎欲滴 by大魔王脾氣很差的問題少年,有一天,遇到了一個從南方來,膽子超小的轉學生......同學們最近都在瘋傳,班上的大帥逼謝辭,好像盯上那個轉學生了。某一天,許呦上早自習時,在課桌上發現了一張紙條:小可愛。我們北方人脾氣都很躁哦。:)
8.17 7438是夜[先婚后愛]
初見溫九儒,是在寧大后街的一個酒館。師門聚餐,大家說一醉方休。小酒館的雕花木質門,開了又合,懷央一襲黑色高叉長裙,惹的不僅是酒館里的昏黃燈光,還有玻璃杯里的馬提尼。落座,酒保端來兩瓶干邑白蘭地,說是隔壁桌先生送的。懷央看過去,溫九儒沖她揚了…
8 16687古代吃貨生存指南
薑舒窈一朝穿越,成了一個長相妖艷打扮媚俗的惡毒貴女,靠撒潑耍賴嫁了京城最為風姿綽約的少年郎。 夫君厭惡,婆婆不喜,兄嫂鄙夷,薑舒窈欲哭無淚。 不過,世界上沒有什麼事情是一頓麻辣燙不能解決的,如果有,那就再加上火鍋鐵板燒烤串奶茶烤雞翅奶黃包蝦餃上校雞塊酸辣粉咖喱飯手抓餅關東煮壽司披薩土豆泥皮蛋瘦肉粥鮮蝦粥。 一段時間後—— 挑剔的婆母:舒窈著實是個孝順的孩子。 不好相處的大嫂二嫂:弟妹真是討人喜歡。 古板嚴厲的大哥二哥:辛苦弟妹了。 …… 看著因美食而紛紛倒戈的眾人,謝珣恨鐵不成鋼地道:薑舒窈此人心思狠辣、劣跡斑斑,我絕對不會吃......真香! 1美食向溫馨日常,主要是現代的小吃,沒有什麼高大上的美食。 2架空沙雕種田文,不要考據啦! 一句話簡介:不研究宅鬥,專注美食 內容標簽: 穿越時空 美食 市井生活 主角:謝珣,薑舒窈
8 7685侯門貴妾
前世林盈袖付出了一切,靠自己賺錢養活公婆,供應丈夫讀書,一朝高中那人卻領娶高門千金,而她已經準備好如何做賢良大婦,卻被貶妻為妾,且新婦還將她發賣...... 這輩子林盈袖發誓,人還是活得自私一點,別再為了男人付出一切,再給一腳踹開。
8 28697你聽風聽雨,卻不聽我愛你
五年前,季煙與傅容兮是虞城人人豔羨的金童玉女,卻在結婚前夕,傅容兮收購季氏,害她父親入獄,母親自殺,她拚盡一切逃離了他。五年後,為救女兒重回虞城,他卻以她為交換,將她鎖在身邊折磨羞辱,隻因恨透了她。
8 2989小嬌妻一胎雙寶,陸爺夜夜哄!
“懷孕!”葉聲聲拿著檢查單懵了!看著眼前找上門來要負責的大叔,葉聲聲控訴:“你個騙子,你為什麼要騙我你絕嗣?”帝都陸爺:“乖乖,我沒騙你。”葉聲聲眼一紅:“我不要生,我要完成學業。”陸爺心一慌:“乖,寶貝不哭!”都在傳不近女色的陸爺是因為陸家子嗣艱難,和葉聲聲是協議結婚。磕CP的粉絲問:“陸爺,你什麼時候和小可憐離婚?”小嬌妻眼一紅,陸爺拿命哄:“我老婆要是不要我了。我就讓你一輩子單身!”粉絲臉疼:“誰說陸爺不近女色的?誰說陸爺不寵老婆的?給我滾出來!”
8.18 3800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