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運娘》第188章 第一百八十八章
吳妙兒聞言愣了一下,而后就猛地站起來,差點把面前的桌子掀翻。
不過馬上就重新坐了回去,將歪了的桌子往自己這邊拽了拽,將面前的書合上了,又打開,而后才鎮定了心思看向石頭。
便瞧見了石頭正一臉懵的看著他。
小石頭并不知道自己哪里讓自家吳兄弟不高興了,在他看來,他們關系很好,吳兄弟本來就是一口一個哥哥的喊他,若是結拜了,以后結為異姓兄弟,這該是好事一樁。
可是如今瞧著吳妙兒似乎不太樂意,石頭也不好直接問,只能試探似的說了句:“吳兄弟,你……還好?”
吳妙兒抿著,覺得自己不好,一點都不好!
是子,石頭是男子,哪怕他們年紀尚小,但是吳妙兒也懂得男有別的道理,哪里能結拜兄弟?
莫不是以后還要當那梁山伯祝英臺來出十八相送?
可是這話吳妙兒卻不能直接說,只能忍著。
之前扮男裝,是因為吳妙兒為子,卻需要讀書識字,作為吳家瓷的傳承人,吳妙兒知道老翁年紀大了,不能陪一輩子,以后想要獨當一面的話勢必是要學本事的。
原本祁昀想讓吳妙兒到府上跟著馮秀才一學習,可是吳妙兒心里清楚,自家欠著祁家的著實是太多了,這份恩該當報答,但是若溫家倒了后還要一直著祁家恩惠,只怕這輩子都報答不完,到那時這吳家瓷到底是跟誰的姓都不一定。
吳妙兒雖小,卻看得出祁昀是個極其明的人,從他那里得到的東西從不會是白給的。
或許是看明白了這點,吳妙兒才選擇扮男裝進書院讀書。
結果書還沒讀完,倒給自己弄了個義兄回來……
可是這話吳妙兒不會說出口,知道石頭是個老實脾氣,真告訴他只怕會把他嚇到,且這事兒本就是自己糊弄了人家,總不好說石頭的不是,吳妙兒猶豫了一下只能含糊道:“我不想結拜……”說完就低了頭,顯得有些歉疚。
到底是人家一番真心,自己卻有所瞞,吳妙兒總覺得過意不去。
但是讓吳妙兒驚訝的是,石頭對著自己擺擺手,連聲道:“不礙事,是我著急了,吳兄弟你莫要放在心上,我們當朋友也是極好的。”
這話說的吳妙兒耳朵發紅,便抬起眼睛瞧他。
小姑娘的眼睛生的好看,圓圓的,抬起眼簾的瞬間格外俏麗。
一旁伺候的清風微微一愣,有些疑的看了看吳妙兒,卻沒有開口說什麼。
而后就聽吳妙兒道:“我是說,我們還小,不能結拜呢,要等大一些才可以。”
這話弄得石頭格外不解,拉著問道:“這又是為了什麼?”
吳妙兒眼睛一轉,脆生生地回答:“結拜要滴在酒里喝下去才行。我們這年紀不能喝酒,而且滴很疼,我不敢。”
這理由說的著實牽強,清風聽著都覺得都不對勁。
偏偏石頭信了,還深以為然的點點頭:“吳兄弟你說得對,二叔也告訴我不能喝酒的,剛才是我考慮不周,唐突了。”說完,石頭便起,對著吳妙兒拱手賠罪。
吳妙兒也趕忙站起來回禮,下拜的時候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耳朵被燒得紅彤彤的,不過臉上已經沒了剛剛的僵,笑容一如往昔。
就在這時候,馮秀才拿著他的小茶壺回來,瞧見兩個人在對拜,不由得一愣,道:“你們在做什麼呢?”
吳妙兒愣了一下,立刻回道:“馮先生,我們……在研究文章。”
石頭趕忙跟著點頭,還對著馮秀才笑了笑。
好在馮秀才不過是問上一句就做罷了,沒有深想,而后便撂下了小茶壺,讓兩個孩子將寫好的不認識的字送上來,他一個個的進行解讀,待他們都記下后,馮秀才便拿起書冊,朗朗誦讀:“伊尹相湯伐桀,升自?,遂與桀戰于鳴條之野……”
石頭聽得專注,吳妙兒看的專心,兩人都沒有再想起剛剛的事。
一直到讀完了今天學的課文,又在馮秀才的指點下做完了書院留的功課,瞧著時候不早,吳妙兒便起告辭,石頭跟過去送。
出門時,石頭還專門帶著吳妙兒一起去看了桃花,兩人想要說說之前學過的桃花詩,但是書院里教四書五經,至于作詩還不曾深學,教授的詩歌也有限,想來想去就只能想起一句“憶昨五六歲,灼灼盛芬華”。
好在他們的學識半斤八兩,相差無幾,只是略略讀上一句配合氣氛便罷了。
等到送吳妙兒出門時,石頭道:“二嬸嬸說,家里做了桃花餅,今兒個來不及,待明日我們一同去學堂時,我帶些給你可好?”
吳妙兒笑著點頭應下,而后和石頭拱手告辭。
可這麼一彎腰,吳妙兒就想起剛剛這人拽著自己結拜時候的憨樣子,不由得小聲念叨了句:“呆子。”
偏偏常這麼說石頭,并沒有惡意,反倒帶著些親近,這會兒石頭聽了吳妙兒的話就抬頭問道:“吳兄弟你喊我?”
吳妙兒瞧了瞧他,沒有回答,只管笑著轉頭跑遠了。
石頭一臉莫名,看著吳妙兒的背影,他對著自家書清風問道:“你覺不覺得吳兄弟今日怪怪的?”
清風點點頭,猶豫了一下,道:“總覺得吳公子有些男生相……”
此話一出,石頭就抬抬手止了他的話,一本正經道:“吳兄弟不樂意旁人說他娘娘腔,這不是好話,以后莫要說了。”
清風忙點頭應下,不再多言。
而后石頭臉上就恢復了歡欣,邁步走進大門,念叨著:“待二嬸嬸回來,我去要些桃花餅,回頭給吳兄弟帶去。”
清風有些好奇:“之前我看小廚房做了不,爺直接去拿不就是了?”
石頭搖了搖腦袋:“不,旭寶說過那些都是給別人拿去的,現在只怕已經空了,回頭再說。”
而那裝滿了兩個食盒的桃花餅,這會兒正放在未央宮殿的桌上。
此是孟皇后的居所,同時也是這后宮中唯一一有主子娘娘的宮殿,伺候的人比旁的宮殿多了兩倍不止。
但伺候的人多,卻格外清凈,宮人來來往往都盡量不發出聲響,極有規矩,哪怕瞧見葉帶著三個孩子宮,也裝作沒有看到,半點議論都沒有。
葉見的多了,每次宮這里的氣氛都差不多,也就習慣了,反倒是三個孩子被宮人安靜肅穆的模樣嚇到,一直沒說話,看到孟皇后時也全然沒有以往的活潑。
孟皇后能看出孩子們的心思,只管不聲笑著道:“去把太子抱來,孩子們能玩到一,讓他見見人也是好的。”
宮人應了一聲,不多時就有婆子小心翼翼的抱著襁褓走過來,想要遞給孟皇后,便見孟皇后用眼神往旁邊瞥了一下,宮人立刻屈了屈膝,而后將小景明放到了榻上面的小床里。
這小床瞧著很像以前龍胎睡得那個,里面鋪了厚厚的墊,木頭欄桿都用的布匹層層圍住,哪怕撞上都不疼。
而小床底下還有兩個可以搖晃的木,在里面一,小床就會晃起來,掛在上頭吊著的小布球也會來回晃悠,上面的黃穗子飄飄搖搖的格外顯眼。
楚景明剛剛睡醒,這會兒正神著,已經三個月的小家伙長得圓滾滾的,比龍胎小時候還胖些,可他雖然胖,臉卻格外討喜,尤其是眼睛像極了楚承允,大而清亮,笑起來的時候彎一條線。
看到他,三個孩子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過去,又被孟皇后挨個抱著親了親,孩子們就放開了。
左右旁邊有自家娘親坐著,這對小孩子來說就是心里有了依靠,給了他們足夠的勇氣,很快旭寶如意就和孟皇后玩到了一。
旭寶乖巧,如意活潑,都是伶俐的子,一左一右坐在床榻上,拿著球來回滾,孟皇后則是笑著問旭寶:“可還記得姨姨?”
孟皇后本就是順口一問,無論旭寶記不記得都不在意,畢竟上次見旭寶已經是數月之前的事,過了這麼久,忘了也正常。
誰知,正在拿著布球哄如意開心的旭寶抬頭便答:“記得,姨姨說過要送旭寶珠串,綠的,可長了。”
此話一出,孟皇后先是一愣,這才記起上次是答應過葉和旭寶,若是自己真的有了龍胎便會把那串翡翠珠串送給旭寶,結果沒一個月就有了喜訊。
只是孟皇后有些奇怪:“珠串我已經送去祁府了,怎麼,旭寶沒收到嗎?”
旭寶立刻看向葉,嘟囔著:“旭寶只有一顆。”
葉這才記起來,手了旭寶的小臉蛋,里道:“收到了的,只是珠串太長,怕他傷到自己,我就替他收著了。”
孟皇后如今也是為人母,自然明白葉對旭寶的關心,便點點頭,而后笑著了旭寶的大腦袋道:“不急,待以后旭寶也能娶親時,把這串珠串當聘禮送給未來娘子,豈不是好?”
旭寶眨眨眼睛,立刻點頭,把這事兒記下來。
哪怕他不懂得什麼是娶親什麼是娘子,但是以后總會知道的,先記下,以后再要不遲。
如意則是看他們在說話,卻沒有人陪自己玩了,便丟了布球,扶著床榻站起來,然后晃晃悠悠的想要去找葉。
可是還沒等走到葉面前,就子一歪倒在了孟皇后懷里。
孟皇后趕忙抱了,以為如意會鬧,誰知道如意只是咯咯笑了兩聲,就回抱住了孟皇后,道:“姨姨香香,如意肚肚。”
葉湊過去聞了聞,就聞到了孟皇后上的桃花香味,便笑著道:“最近我家桃花盛放,如意喜歡得很,往常就樂意在里頭逛,這會兒只要聞到桃花味就走不。正好我帶了桃花餅來,慧娘也嘗嘗?”
說起好吃的糕餅,只怕最好手藝的師傅都比不上宮里面的廚做的致味。
孟皇后也不是貪之人,素來不喜食甜。
可現在懷里抱著乎乎的娃娃,聽著如意泛著甜的聲音,孟皇后自然笑著點頭:“還是娘考慮周全。”而后便讓邊的宮人準備。
旭寶聽到要吃東西,第一反應是去看自家弟弟。
其實在祁二家,無論是祁昀還是葉都沒有說過旭寶要讓著弟弟妹妹的話,最多只是提一句弟弟妹妹還小,他們在玩的時候讓旭寶護著他們些。
但旭寶讀書多,總是把書本里的道理奉為人生信條,這兄友弟恭就是其中一項。
對于弟弟妹妹的喜好,他一直記得清楚,如意玩,寧寶吃,一聽到要吃東西旭寶就會想到自家弟弟。
可是素來都是聽到有好吃的就走不路的寧寶,這會兒卻一言不發的坐在小床旁邊,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里面的楚景明瞧。
寧寶是個安靜的子,他不像是旭寶那樣對世界充滿好奇,也不像是如意那般活潑不認生,相比起來,寧寶更樂意抱著他的線球,呆在安靜的角落里囫圇睡上一覺。
原本寧寶對楚景明沒什麼好奇的,但是小景明朝他出小手的時候,寧寶先是定定的坐在那里,盯著景明看了會兒,而后才慢吞吞的把手從欄桿里探進去,輕輕地握住了楚景明的小手。
一旁看顧的宮人想要攔著,卻想到皇后娘娘說過的話,便沒出聲,只管盯著看,時刻準備著把寧寶抱走。
就在這個時候,兩個孩子的手拉到一。
寧寶沒什麼反應,倒是景明臉上先出了個笑。
其實才三個月的娃娃沒什麼力氣,又因為早產加上圓胖些,這會兒小景明連翻都不會,不過他笑起來是討人喜歡的,也沒什麼聲音,寧寶看多了喜歡熱鬧的哥哥妹妹,這會兒到了個同樣安靜的就覺得新鮮,繼而便有些喜歡。
連桃花餅都沒有吃,寧寶就坐在小床旁邊,趴在欄桿上往里面看,任由著景明拽著他的手指頭玩。
而小景明從出生開始就沒有見過其他孩子,如今瞧見一個自然新鮮,也是看個沒完。
于是等孟皇后和葉發現他們時,就看到了隔著欄桿互相凝的兩個孩子,瞧那樣子格外真摯,惹得孟皇后止不住的笑,也沒有打擾他們,只讓宮人們多看顧些就是了。
而后孟皇后讓人在地上鋪了厚厚的攤子,拿了不孩子的玩來給旭寶和如意,兩個孩子立馬玩到一,孟皇后便起同葉坐到桌前,笑著道:“你這孩子都養的康健,瞧著就讓人喜歡。”
葉正端著茶盞,聞言便道:“我剛看過,太子也很健康的。”
這話說的孟皇后眉開眼笑,心里則是略松了松。
即使太醫一直說景明子養得好,定能順順利利長大,但是孟皇后心里就是覺得有些不踏實,大約是對葉已經信到了極致,如今能聽到葉說孩兒子無虞,孟皇后才安心。
葉則是掀開了茶盞的蓋子,喝之前盯著瞧了瞧。
茶碗里飄著朵朵桃花,大約是被沖泡開了,原本曬干的桃花好似盛放一般,茶湯澤很淺,喝一口便能嘗出里面加了,還有桃花的香氣,并不濃烈,只是淡淡的,卻格外宜人。
葉頭次喝桃花茶,覺得味道好,便看向孟皇后問道:“這個難做嗎?”
孟皇后尋常是喜歡在閑暇時候擺弄這些的,便道:“不難,不過桃花茶不能多飲,只趁著春天嘗個新鮮,略喝一些應景罷了。”
葉點頭記下,又拿了塊桃花餅,卻沒吃,而是看著孟皇后道:“我之前去瞧過華寧,算著日子,在個把月就要生了。”
孟皇后臉上的笑淡了些,眉宇間有些擔憂:“偏偏這個時候鬧了匪患,朝中最合適的也就是葉將軍,只是苦了華寧,不知道華寧心如何?”
葉回道:“好的,之前還找我要了桃花枝,說想要試著養養,看能不能養活。”聲音頓了頓,“慧娘,我大哥此去當真沒有危險嗎?”
孟皇后并不是尋常后宮妃嬪,的父親是宰相,尋常楚承允也會把朝堂上的事拿出來和說一說,孟皇后自然知道戰場上刀劍無眼,沒有誰能篤定可以打勝仗。
但是這會兒是人家嫡親妹妹問起,孟皇后自然不會故意嚇唬,只笑著道:“應該是沒有的,葉大人對于邊關形勢格外悉,此去帶上的也多是曾經的舊部,俱是兵,配以良將,自然是穩妥的。”
葉這才能安心的吃桃花餅,臉上也有了笑。
而孟皇后卻手揮退了宮人,只留了親近的,待屋子里清凈后才對著葉道:“有樁事要和你說說。”
葉里塞著糕餅,不好說話,只能點點頭瞧著孟皇后。
孟皇后便笑著給倒了杯茶遞過去,里道:“如今兩王親眷不慎墜崖,尸骨無存……”
葉原本在喝著茶水把里面的桃花餅順下去,聞言趕忙道:“慧娘等等。”而后,彎腰就把旭寶撈起來抱到懷里,直接摟住了旭寶的腦袋,用胳膊堵住了他的耳朵,這才對著孟皇后道,“你接著說。”
孟皇后也想起來這旭寶的好記,便點點頭,還放輕了聲音道:“既然他們已經闔家不存,那名下的產業也要理掉的。”
葉眨眨眼,道:“他們是皇上的兄弟,產業不也該給皇上嗎?”
“話雖如此,但有些是朝廷能吃下的,有些是能充進私庫的,但還有不是沒辦法攏在一起。”孟皇后端起茶盞抿了一口,而后道,“有大約十間鋪子還有兩個莊子沒法收拾,這莊子不大好管,里面多是老奴,各有倚仗很難收拾,倒是鋪子人口干凈,若是你家二郎有余力置,收過去就是了。”
對于生意上的事,葉并不悉,但即使如此,葉都聽得出這是孟皇后在給自家好。
如今祁昀在京城里開的最大的便是酒鋪,其余的多是飯莊茶鋪,哪怕賺的盆滿缽滿都沒有再擴張。
并不是祁昀不想,而是因為這京城里寸土寸金,宅院并不是有錢就能買下的,不店面都是人家祖傳下來,輕易不能買賣,拿著錢也買不到。
如今直接掉下來了十個鋪面,無論地段如何,這都是極好的。
葉也不是那種會假客氣的脾氣,只管歡喜道:“慧娘你待我當真好,回去我就會和相公說。”
孟皇后也笑起來,其實這就是私下里給祁家好,誰都瞧得出。
比起那些面上推來推去虛假意的,孟皇后倒更喜歡葉這份坦誠,歡喜就是歡喜,謝就是謝,從不藏著掖著,該記下來的人不含糊,這般相痛快的多。
不過孟皇后的眼睛看了看那邊還在和寧寶手手的楚景明,緩緩道:“娘你待我好,我自然要待你好,給什麼都值得。”
這話說的很輕,葉沒有聽清,而孟皇后也沒有再說,只管了塊桃花餅來吃。
這桃花餅做得極好,餅皮,餡甜香,尋常孟皇后連飯都用的極,這會兒卻連吃了兩個,讓一旁的宮人都格外驚奇,瞧著葉的眼神分外和善。
都傳說皇后娘娘生產當日,是這葉家娘子將娘娘從生死邊緣拉回來的,這才能救了一宮人的命。
無論這事兒是真是假,單單看現在孟皇后見到葉家娘子后歡喜的多吃一塊糕餅的份兒上,就足以讓宮人們用看仙的眼神看葉。
待葉準備離開時,宮人們的眼睛里都是挽留,恨不能讓葉住在宮里,天天盯著自家娘娘多進膳才好。
不過葉并沒有多耽擱,等到旭寶和如意都玩累睡下,便輕輕抱起如意,小聲對孟皇后道:“慧娘,我先走了。”
孟皇后點點頭,同樣放緩聲音:“幫我問候下華寧,讓好好養著。”
葉點頭應下,而后將如意遞給了莫婆子,自己則是去抱寧寶。
誰知道一直都是睡的時候比醒的時候多的寧寶這會兒卻睜著眼睛,半點睡意都沒有,直勾勾的盯著小景明看。
景明雖說中午的時候睡過一覺,可他年紀小,沒多久又睡了,這會兒就閉著眼睛睡得踏實,小手攥著寧寶手腕上的紅繩。
這紅繩是葉編來給他的,寧寶一直很寶貝的戴著。
這會兒見葉要來抱他走,寧寶沒有多說什麼,只是依然看著景明,顯然是格外喜歡這個安安靜靜還嘟嘟的弟弟。
偏偏景明的手攥著紅繩很嚴實,睡著了也不撒開。
葉也不好拽,便求助似的看向了孟皇后。
但不等孟皇后過去,寧寶就輕輕的用另一只手褪掉了紅繩,這才算分開,而他則是看著被景明攥著的紅繩嘟囔了句:“送弟弟了。”接著扭頭就抱住了葉的脖子,趴在葉懷里,一聲不吭。
也不知道是不樂意離開,還是心疼紅繩子。
對于小孩子之間的友誼葉雖不理解,卻能覺到寧寶有些低落,便拍了拍小家伙的后背,抱著他上了馬車。
而馬車起來后,寧寶就睡著了,葉將他放在墊上時,小家伙很自然的轉抱住了如意,小如意也微微昂了昂頭讓寧寶抱著,龍胎恢復了他們最悉的睡姿。
葉看得直笑,拍了拍他們的后背,接著又了旭寶的發頂,旭寶便迷迷糊糊地嘟囔了句:“娘,疼疼旭寶……”抱住了葉的手。
而葉則是起簾子往外頭瞧,只覺得春正好,哪怕只是看著樹木郁蔥都覺得心舒暢。
待進城后,因著京城里面的道路不總是通暢的,偶爾便要繞路,這次馬車就繞去了祁家酒鋪后邊的街巷。
葉瞧了瞧,扭頭問道:“是不是快到三郎家了?”
莫婆子正看著三個孩子,沒往外看,倒是小素只瞧了一眼便道:“是,前頭就是了。”
葉笑著道:“那就過去瞧瞧,看三郎有什麼缺的短的,也好補上。”
車夫聽了便拐了個彎,進了巷子。
不過很快車夫就停了車,扭頭道:“二,前頭有馬車把巷子堵上了。”
葉一愣,以為是祁明有客人,就探頭瞧了瞧。
一眼就認出那馬車是祁明的車架,而后便看到馬車前有個月白的子倒在地上,捂著,似乎是傷到了。
葉瞇了瞇眼睛,覺得那子的臉有些眼,只是一時間想不起來在哪里見過。
便對著莫婆子道:“你照顧孩子,要仔細些。”而后對著小素道,“走,過去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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