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運娘》第196章 第一百九十六章

葉平戎得勝還朝,京城里因此很是熱鬧了一陣,待這熱鬧過去,時間便到了七月。

京城里的百姓又開始布置,為的是七夕節。

七夕這天不僅僅是未婚子要給自己乞巧求姻緣,已婚的子也會聚在一起擺宴游戲,而剛剛推上市面的金陵醉便因此迅速紅火起來,供不應求。

秦管事這兩天走路都帶風,哪怕這會兒在祁昀面前還能保持住尋常的儒雅溫和,可是說起話來的語速卻比往常快了不:“二爺所料毫不差,七夕這日子真真是好。”

祁昀這會兒正坐在書房里撥弄著一旁的風,聞言便道:“有何好事?”

本以為秦管事是有了心悅子,誰知道秦管事口便道:“自然是金陵醉賣得好,這就是最大的好事。”

祁昀:……

好吧,他之前還在期待些什麼?自家管事這掉錢眼里的脾氣大概這輩子都改不掉了。

而一旁的鐵子努力的憋住了笑,手拉拽著手邊的繩子。

繩子帶的就是這幾天新在書房里安裝好的風

因著之前并了原本的溫家宅子,祁昀的書房也換了地方,前面種上了翠竹,引了活水,哪怕這里比不上涼屋清爽卻也比之前那間書房強了不

原本祁昀是不怕熱的,以前他上總是寒涼,到了夏天都能被葉抱著當竹夫人用,一貫是畏寒不畏熱。

可現如今祁昀的子康健很多,子里熱乎氣兒多了,到了夏天也難免覺得有暑氣。

不過祁二郎依然不能吃寒涼之,葉也時刻盯著,怕惹了他的子反復,只能另想法子解暑,故而葉專門讓人找了工匠來,在他的房中安上了風

就在房屋頂上吊著一排寬大絹扇,用繩子引下來,鐵子微微拉,這些扇子就緩緩搖晃,自然能扇出風來。

鐵子原本是一手拿著賬本看,一手拽著風,不過在秦管事進來后他就把目匯聚到了秦管事上。

這會兒見秦管事要說金陵醉的事,鐵子就看向了祁昀,道:“二爺,我去瞧瞧杏酪好了沒。”

祁昀則是擺擺手,聲音平緩:“你跟著聽,不用出去。”

鐵子這才坐穩了,直背脊,專心的聽著他們說話。

秦管事對此并不介意,只管笑著道:“三百瓶金陵醉都賣了出去,不過買的人各行各業都有,不高門貴為了這次乞巧節早早就讓人來排隊,賣給們的最多。”

祁昀對此并不意外:“原本金陵醉味道就淡一些,口回甘,并不會太辛辣,子喜歡很正常。”而后祁昀聲音頓了頓,“不過還是要謹慎些,做生意,求財不求氣。”

秦管事應了一聲,臉上依然是笑瞇瞇的,將賬本遞給了祁昀。

祁昀并沒有立刻打開瞧,而是先放到了一旁,對著秦管事道:“之前說過要和華寧公主一同做這筆生意的事,有沒有回復?”

秦管事聞言,臉微微整了整,恭聲道:“長公主殿下之前著人來談過,因著葉將軍事忙,暫時不能持,故而這事長公主殿下要親自過問。之前派人來說了兩回,已經擬好章程,等過幾日長公主殿下有了空閑后再行商定。”

祁昀不由得瞧了秦管事一眼,道:“你似乎對這事上心了些?”分明一開始秦管事格外不樂意的。

這人慣是財迷,金陵醉是暴利,手的銀錢只會越來越多。

與人共同經營便是要把得了的利益拱手相讓,落到手心里頭的銀子卻要眼睜睜的看著被人扣走,秦管事自然不樂意。

祁昀很是好奇是什麼改變了秦管事的想法。

此話一出,秦管事就有了笑意:“之前那是我對東家的心思捉,可是現在想想,若是有長公主殿下在,對這門生意有益無害。”

這事兒也是最近幾天他才想清楚的。

因著七夕到了,金陵醉賣的極好,有的想要自飲,有的想要送人,而沒貨之后,吵鬧的人也不再數。

縱使祁家在商賈之中算得上是數一數二,可是京城里遍地都是權貴人家,真的被人家記恨上了,只怕也不好了結。

就說這兩天,是到祁家酒鋪里找事的人就比往常多了不

秦管事縱然錢如命,卻也明白是非道理。

有長公主撐腰,這個生意才能做的長久,誰要是想要搞事都要掂量一下自己個兒有沒有膽子得罪華寧公主。

讓利為的是以后更多的利潤,用些錢買平安格外劃算,想通了這點,秦管事自然愿意。

祁昀見他說的通,便點點頭,眼睛看向了一旁的鐵子。

鐵子也跟著點頭,把他們說的話都記在了心里,以后總是會用得到的。

不過有關于葉平戎,祁昀并沒有多說什麼,他心里是有猜測,可是這猜測卻不能被外人知。

旁的人或許不知道,但是葉常常出華寧府上,對于自家大哥也很是關切,便能打聽到葉平戎不久之前又去宮中請戰,似乎是想要去增援劉榮。

只是最后楚承允并沒有派他去,而是讓另一位年紀稍大經驗富的老將軍帶兵。

聽來時覺得里頭沒什麼異樣,并不在意,可是祁昀聽在耳朵里,卻記在了心上。

如今葉平戎已經至大將軍,封爵是早晚的事,且剛剛從邊關回來,該是休養的時候,可他卻要去請戰增援,祁昀所能想到的理由只能是因為他和劉榮私甚篤,這會兒劉榮怕是已經陷了麻煩。

至于這麻煩是什麼,看葉平戎的張就知道只大不小。

可是祁昀卻會選擇沉默,哪怕是對著葉,他也從不多說一句。

不單單是因為這只是他心中揣測當不得真,還因為劉榮與石氏之間的事,親近人都是知道的,石氏甚至還去找過石天瑞說起來過,惹得那位石大人黑臉了好幾日,想來只要劉榮歸來,兩人便會親。

如今劉榮那邊不順利,尋常人不知道,但是有關聯的人肯定清楚。

葉平戎是將軍,而石天瑞是負責軍政的是樞直學士,他們都該心知肚明,可是兩個人都選擇了對石氏瞞下來,自有他的道理。

帶兵打仗,后邊的人無論多擔憂也沒有用,倒不如避而不談,免了那份擔心,也省的牽扯前線之人的心思。

而這種消息只要想瞞都能瞞住,閉好就是了,上趕著跟人家石氏說的,不是有仇就是有病。

祁昀也不去做這個招人恨的事,也就不再多想什麼,只管拿起了賬冊翻看起來。

秦管事則是坐在一旁,偶爾開口,說的都是有關于金陵醉的事兒。

祁昀細細聽完,待這本賬目清楚后,他就又放到一旁。

秦管事正想要告辭,卻聽祁昀道:“有樁事,我要和你詳細說說。”

尋常祁昀這麼說,多是又有了賺錢的主意。

秦管事眼睛一亮,笑容依舊溫文爾雅,聲音和緩道:“東家請說,小人洗耳恭聽。”

祁昀對著鐵子招招手,鐵子松開了一旁的風拉繩,小跑著過來站到一旁,祁昀這才道:“如今河道上的生意,我們已經把能做的做夠了,即使朝廷現在準備新開港口,但是還是要經過很長時間,所以我想著,目也該放長遠些。”

秦管事一愣,似有不解。

而鐵子則是想起了之前祁昀對楚承允說的話,眼睛直勾勾的看著祁昀。

就聽祁昀道:“若是能開了海路,我們派船去試試海運,可好?”

海路是到現在為止都沒有人去過的,尋常人對于大海的敬畏就像是敬畏天空,即使有人好奇海的那邊是什麼樣的,但是尋常出海不過是在附近,遠的地方無人敢去。

若是換了旁人,聽了祁昀的話都要說他異想天開。

可是秦管事不一樣。

祁昀篤定這人是個財迷,而且是非同一般的錢串子,只要有銀子賺,秦管事就能有無限的勇氣和想象力。

祁昀一直覺得,人財迷些也好,起碼膽子大。

果然,秦管事不僅沒有震驚,反倒微微低頭開始思考這事的可行,想了一會兒后對著祁昀道:“若是能,其中自然是大有利圖,但也有不風險,單單靠咱們的船廠如今的能力,怕是沒有辦法造出能夠在海上長時間航行的船來。”

祁昀淡淡道:“若是朝廷支持呢?”

秦管事眼睛一亮,臉上是大喜過的神,站起來道:“這樣極好,朝廷支持的話此事可行!”

祁昀角微翹,鐵子則是驚訝的看著秦管事,似乎沒想到這位素來打扮如同文人一般的管事先生居然膽子這麼大。

不過細想想,秦管事會功夫,之前在祁家門前,為了趕走沈大姑娘,秦管事以一敵十不在話下,想來他這書生打扮也不過是糊弄人的罷了。

而后突然又有了目標的秦管事告辭離開,準備去籌備航海夢想。

祁昀則是看向鐵子,道:“剛才說的事,你都記在心里便是。”

鐵子知道祁昀這是在栽培他,自然格外認真的說道:“是,我都記下了的。”

祁昀這才點頭,端起一旁的茶盞抿了口,后道:“這牛茶味道不錯,娘呢?”

鐵子回道:“石夫人來了,這會兒應該是在園子里。”

“將這牛茶準備一壺,送去給娘。”

“是。”

而在院子的長廊里,葉抱著如意,石氏抱著寧寶,兩個人正笑盈盈的看著旭寶追著蝴蝶滿跑。

今日是乞巧節,石氏在自家果園里辦了宴席,只是宴席要等到太西垂時才會開始。

如今還在三伏天,日頭毒辣,尋常白日都甚出門,乞巧的事也都安排在傍晚到夜這段時間,空氣涼爽些才好一起熱鬧。

石氏將正在抱著線球打哈欠的寧寶抱得了些,里對著葉笑道:“今日雖說熱了些,不過天氣極好,前陣子下的雨也算停了,烏云散去,自然是朗朗晴空。”

對于下不下雨的并不太在意,甚至對乞巧節都沒有太過上心,小人參到底不像是尋常子那般有過求姻緣的時候,人時就是坐在嫁給祁昀的花轎上,本不用求,姻緣就定下了。

不過乞巧節的風俗還是很喜歡的,這會兒葉著手,瞧著指甲上黏著被碾泥的花草,有些新奇的晃了晃,看著石氏問道:“當真會有嗎?”

石氏笑著點頭,手輕輕拉了拉的腕子:“還要再等等才能上,不要著急。”

這染指甲是乞巧節的風俗,不過代表什麼石氏也說不清,只覺得染指甲有趣,就來帶著葉一起玩兒了。

如意還小,對于這些兒家的事還一無所知,這會兒只管拿著糕餅吃。

見自家娘親指尖好看,抓著就要往里塞。

眼疾手快的拿了塊糕喂給,這才算是斷了如意的念想,而如意的注意力也很快就被一旁抱著球的龍胎哥哥吸引過去,笑呵呵的手去寧寶的小

寧寶是幾個孩子里最不喜歡被人的,除了親近的人能他,旁人誰都不許,加上他的力氣確實是比同齡孩子大了不,踹人也是疼的。

只是如意是例外,如意想要做什麼寧寶都不會反對,哪怕現在如意他的他的肚子,寧寶也只是看一看,就攤平自己聽之任之。

石氏覺著他們有趣,掩而笑,眼睛里帶著喜歡。

則是瞧得多了,知道自家這對兒的脾氣,也不拘束他們,只管穩穩的抱住如意不讓跌了,眼睛則是瞧著莫婆子道:“去旭寶進來吃些瓜,消消暑,總在外面跑莫要曬到了。”

莫婆子應了一聲,走下臺階去同旭寶說話。

小旭寶雖然還沒追到蝴蝶,不過他很聽話的跟著莫婆子進了長廊,因著尋常這孩子都是坐在屋子里讀書的,今日這已經算是很大的運量,剛一坐下就開始氣。

可是葉瞧得出旭寶玩得很開心,臉上也有了笑,拿著帕子給他汗,給他指了指放著瓜的盤子,聲道:“給,都是放井里涼過的。”

旭寶拿過一塊咬了一口,里鼓囊囊的,咽進去后才對葉問道:“娘,不是有冰鑒冰著的果子嗎?這個不夠涼。”

旭寶的小臉蛋,里道:“冰鑒里的不能多吃,不然要壞肚子的。”

旭寶應了一聲,也就不再問,只管接著吃瓜。

這讓一旁的石氏覺得格外驚訝,小聲對著葉問道:“你這孩子教養的真好,格外講道理,一說就聽,這個年紀的孩子能這麼聽話的著實不易。”

倒沒覺得自己教過旭寶太多,也不貪功,只管道:“旭寶從小看書,書上說的他都記著,書里說的對的他就覺得對,”而后葉看向了旭寶道,“旭寶覺得呢?”

旭寶正啃著瓜,耳朵雖然一直聽著兩人說話,卻沒有時間搭茬。

見葉問自己,他便將啃得干干凈凈的瓜皮放到一旁,拿著布帕,這才脆生生道:“慈母子,非為報也。娘親自然旭寶,說的總是為旭寶好,當然要聽。”

石氏聞言,眼中又驚訝又羨慕。

旭寶這樣乖巧自然是極好的,可是又有幾個孩子這麼大點的時候就能隨口說出詩句來?

當真不知道是羨慕葉,還是羨慕旭寶天資聰慧好似文曲星下凡了。

則是笑著自家娃兒的發頂,瞧了瞧時辰,問道:“尋常這時候你都會去找馮先生讀書的,今兒怎麼沒去?”

旭寶正拿著第二塊瓜,還沒下口,昂頭瞧著也葉道:“先生要曬書,說是今天先不讀書。”

曬書?

不解,一旁的石氏解釋道:“今日不僅是七夕節,還是傳說中魁星的生日,讀書人都會在這天曬曬書,還會拜魁星,想來今日有不讀書人都出去聚會了。”

旭寶一聽這話,瓜都想不起來吃,而是坐直了糯問道:“姨姨,拜魁星是什麼意思?”

石氏笑了笑,對著孩子說話時聲音都放緩了:“就是期魁星保佑自己在科舉中高中狀元啊。”

旭寶一聽,腦袋里立刻有了反應。

高中狀元,就是能做,做大,做宰相!

將為做宰當人生目標的旭寶立刻沒了吃瓜的心思,從石凳上下來,對著葉和石氏行了個禮,就小跑著去找馮秀才,準備和他一起曬曬書,回頭自己也考個狀元回來。

莫婆子趕忙跟在后面護著,生怕旭寶跌了跤。

并沒有多問,只管笑著看旭寶走遠,這才低頭瞧了瞧手上的指甲,道:“能弄掉了嗎?”

石氏覺得時辰差不多,就讓人將寧寶和如意先抱去一旁的小床里,拿著帕子細細的把葉指甲上的花泥弄掉。

而后,葉就看到自己的指甲上蒙了一層丹,并不似朱紅的濃重,可是這層丹附在指甲上也是極好看的。

瞧著喜歡,也覺得新鮮,擺弄著看個沒完。

石氏則是道:“這能維持幾日,洗多了就沒了,若是你喜歡這,可以專門去多買些染指甲的花兒來,都不一樣的。”

笑著點頭,然后就拉住了石氏的手,幫弄掉花泥。

因著兩個人用的花泥是一樣的,擺在一起時,兩雙手的指甲很是相似。

不過石氏的手已經不似那般的細,而葉的手卻依然像是緞子一般白皙膩。

石氏瞧著這個對比心里也不氣,反倒覺得自己運氣不錯,在溫家的時候倒是雙手細,可是命都快搭進去了,如今擺弄果園,又喜歡上了釣魚劃船這些有野趣的事,日子過得逍遙,也就不在意手如何。

可是瞧著葉的手好看,石氏不由得攥住,,覺得手極好。

由著,笑著道:“我瞧著時候也差不多了,我們去果園吧。”

石氏點點頭,站起來,同葉一起走向大門,上了馬車。

因著今日是乞巧節,街道上有不行人走,兩邊的攤販也不,葉和石氏并沒有一直坐在馬車里,而是走走停停,看到喜歡的件就會下來瞧瞧。

無論是路邊攤販,還是兩邊坐店的商家,們都會去瞧,看上小件的就買下來給一旁跟著的丫頭婆子拿著,若是看上了大件的就先買下,讓店家晚些時候送去府上。

們逛累了,便回到馬車,馬車一路奔向京郊果園。

石氏的果園在郊外,距離祁昀買下的那莊子不遠,經過時葉還瞧了瞧,見里頭休整的差不多,想著過些時候搬到這里住住,總比在京城里更涼爽些。

到了果園外時,能看到附近停著的馬車不

雖然各家車架外面都鮮會掛各家牌子的,可是大戶人家的車輿多是定制的,無論是里頭還是外頭都要心裝飾,用的材料不同,花紋不一,見得次數多了就能認出來都是誰家的馬車。

并不像是祁昀和旭寶那樣過目不忘,但是在京城里參加的茶會花宴不在數,也能認個七七八八。

打眼瞧著便知道這些人家多是高門大戶,倒是鮮商賈人家。

其中緣由石氏心里清楚,現如今石天瑞在朝廷里風生水起,牢牢坐穩了位,之前人人都說樞直學士這個位有毒,三年里換了好幾個,可現在石天瑞能掌控住樞院,還能得到皇帝賞識,明眼人都看得出石天瑞以后前途不可限量。

而石大人的親戚不多,鄭家那是勛貴人家,高攀不上,可石氏是他的嫡親妹妹,又樂于友,如今辦宴各家自然都會來捧場。

石氏向來都是長袖善舞的,即使之前在溫家日子不好過的時候,只要一出門,石氏就是不茶會的常客,對這些場面格外稔。

這會兒便挽著葉笑道:“走吧,我準備了不好果子,還有新得了的荔枝樹,很是難得,都要纏著新鮮的時候吃的。”

嗜甜,對荔枝自然喜歡,便笑著同石氏進門。

不過葉并沒有同石氏一道去與旁人際,小人參本就不是個樂于此道的人,來只是為了石氏,還有這一桌子水果。

有人同說話就應著,無人搭理反倒樂得清閑,剝著荔枝吃得開心。

而石氏在外面轉了一圈后就回到了葉邊,道:“那些沒親的姑娘們在乞巧,有些游戲格外有趣,雖說你我不用求姻緣了,不過去瞧瞧也是有趣的。”

將剛剝好的一顆荔枝放到了石氏里,笑著道:“好,等會兒去看。”

就在這時,有人走過來道:“老奴給祁夫人石夫人請安,不知兩位夫人可有空閑?我家主子想要來同兩位夫人說說話。”

抬頭一看,便覺得這人眼,細想了想才記起來,這人便是之前在祁明門外將朱四姑娘綁走的婆子。

當時這婆子說,的主子……

石氏顯然是認的這婆子的,便笑著道:“有空的,請你家姑娘來吧。”待婆子走后,石氏對著葉小聲道,“的主子是孟家五姑娘,孟芷蘭。”

眨眨眼睛,這才記起來之前一直沒見過孟五姑娘,如今終于要瞧見了嗎?

不過還沒等孟五姑娘來,就有婆子挑簾進來,快步走上前,對著石氏低聲道:“夫人,您出去瞧瞧吧,外頭有兩個姑娘吵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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