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運娘》第205章 第二百零五章
尋常婦人斗是常事,哪怕是當面爭吵也是有的,只是撕破臉皮的甚,大多是雖然上有些機鋒,但最終還是要你好我好大家好,互相給個臺階下了就好,畢竟結了梁子好結不好解。
可是像是石氏這樣,直接從人家家里前程上掐的是極數。
這兩姐妹這會兒才知道害怕,畢竟背后說酸話的時候并沒有想到對方是誰,現在才回過神兒來。
石天瑞管著樞院,樞院管的就是兵權,劉榮也在兵部扎,更不要說那位華寧長公主和那位當鎮國大將軍的相公,這些人隨便拎出來一個整治他們家不是和螞蟻一樣?
哪怕知道禍從口出,可是現在石氏擺明了是要把們里的禍端變真的,這就讓右武大夫家的兩姐妹臉發白。
石氏見們怕了,卻沒有就此收場,而是平靜道:“其實誰都是想要相安無事的,我也想,一切都平平靜靜的比什麼不強?可好日子不想要好好過,你們尤家心有怨懟,這就不要怨旁人聽在耳里記在心里。”
這話顯然是不想要和們善了,石氏一開始存的就不是善了的心思。
右武大夫瞧上去不過是個六品,與祁明在明面上是平級的,不過武將的職向來虛一些,比不得文升遷艱難,故而武將的六品在旁人眼里,自然是遠不及樞院。
而且在京城里面的武將,如果不是手里有兵權,那大多就是個虛職,在衙門里掛個名頭罷了,算不得什麼。
但是再小的職也攔不住心里爛糟,團練使照樣算不得顯赫,不還是差點攪得天翻地覆?
況且在石氏心里,這兩人說話間看起來是在酸自己,可實際上是在記恨劉榮,這就萬萬要不得。
對這兩人來說,們自然是怕的,可是石氏的話卻惹出了們的火氣。
原本在心里,尤家姐妹就瞧不上石氏,覺得是再嫁,不值錢,劉榮娶了那就是貪圖石天瑞的權勢,并不是真心喜歡,歸到底要是沒有石天瑞,石氏算什麼?不過是個開果園的商戶,什麼都不是。
偏偏石氏過的居然比們還要榮,如今尤家因為害怕被清算,只能夾著尾做人,現在還要被石氏指著鼻子數落,難免會心里氣惱。
但是不同的是,尤大姑娘還不算太蠢,知道現在自家不占理,況且是沾到了蔽事兒,闔家前程怕是都要因為他們的兩句酸話給斷送了,所以哪怕現在石氏說話不客氣,也只是氣在心里,臉上卻只是著急,似乎是想要說些好聽的來跟石氏討饒,讓放過自己這一遭。
但是尤二姑娘不一樣,年紀輕一些,見的世面本就不多,知道的頂多是在宅門里如何爭奪父母寵,旁的事了解不深,平常在家里被寵壞了,再加上家里人不敢把外面的事直白的告訴,生怕這孩子出去說,卻忘了這也讓尤二姑娘燒了警惕,故而本不知道輕重。
這會兒心里氣,尤二姑娘的炮仗脾氣自然不會忍著,好似破罐破摔一般直接道:“合著你說什麼就是什麼?石映秀,我與姐姐不過是恰巧路過,什麼都沒說,你也別用旁的人來嚇唬我們,我們什麼都沒說過,你聽到什麼那是你自己耳朵不好使,關我們何事?”
此話一出,尤大姑娘便大驚失,手去捂尤二姑娘的。
而葉則是氣得不行,小人參子直,脾氣也直,尋常到的無論是好的壞的,卻很有蠢的,現在突然來了這麼一個睜眼說瞎話的東西自然是氣得不輕。
華寧卻輕輕地挽住了葉的手,沒開口,只是笑。
葉有些奇怪,扭頭看,就看到華寧笑的一點都不像是氣惱,似乎是真的被逗笑了一般,眼角眉梢都有笑意。
同樣笑起來的還有鄭氏,只是的笑容里多了些不屑一顧。
若是剛剛偶爾話有疏,石氏還有可能輕輕放過,可現在尤二姑娘不依不饒,好似撒潑一般的行徑,確實是絕了自己的退路。
鄭氏本就是大家出,原本也可以和華寧那般像是看樂子似的看這件事,但是的夫君是樞直學士,管的便是這攤子事,自然不能置事外。
況且石氏是的小姑,便是一家人,誰給石氏沒臉就是給沒臉。
石氏算得上是幾個人里神最沉靜的,只是掃了眼面前的兩姐妹,在尤大姑娘開口前道:“既然如此,清者自清便是。”
尤大姑娘嚇得要給跪下,可又越不過心里那道坎兒,就只管站著凄聲道:“石夫人,這次是我小妹不懂事,求你千萬別和一般見識。”
鄭氏終于開口,冷淡道:“你小妹說的對,事總有個結果的,你該相信自家人。”
尤大姑娘自然知道自己家里做了什麼事,那可都是犯忌諱的!
假如只是言語不和,想來沒什麼人會抓著不放。
可是這次自家做下的事,說大不大,不然之前就會被揪出來了,但是說小也不小,要是真的深究起來,誰都逃不掉。
這會兒尤大姑娘心里終于有些惱恨了,卻不是惱恨石氏,而是惱恨自己家里怎麼就寵出來了這麼個氣的妹妹,竟然是腦袋蠢笨至此!
尤大姑娘還想要攔一下,石氏卻不理,只管端端正正的微微屈,全了禮數,便拉著鄭氏準備離開。
回頭時,瞧見了葉和華寧。
大約是剛剛心里著急加上生氣,故而石氏本沒有注意到們過來,這會兒見到才微微一愣,臉上很快便有了笑容。
這個笑容就是葉尋常會在石氏臉上看到的笑容,不過此刻葉瞧著卻覺得格外心疼。
映秀以前實在是吃過太多的苦楚,無論是年輕時做工供石天瑞讀書,還是后來嫁到溫家被冷淡,一直到最后和離,無論是哪一件放在尋常子上都是天大的難過。
以前葉不明白這些,畢竟做人的時間短,也沒有太多坎坷,家里頭的無論是柳氏還是方氏,或許們各自心里都會有各自的計較,但是在祁家,從來沒有委屈到自己的媳婦,日子都很好過。
可到了現在,在京城里聽的見的多了,葉才明白石氏上的難過到底有多深。
但石氏從來不曾對著葉吐太多,每每見到葉,石氏都是這樣的笑著的,似乎和葉在一便是極快樂的事,半點傷痛都沒有。
葉想要過去說點什麼,華寧卻是拽了拽葉,而后華寧看著石氏和鄭氏道:“你們去說說話吧,等會兒到了吉時記得去觀禮,算著時間也該到了。”
鄭氏出了溫婉淺笑,應了一聲,挽著石氏離開。
葉有些不解,扭頭問道:“我們為何不一起走?”
華寧則是輕輕的挽住了葉的手臂,輕聲道:“剛剛的事是要讓映秀和嫂嫂去一起商量對策的,到底是家事,們自有計較,我們躲開些也是給們方便。”而后華寧對著葉笑了笑,“娘放心,映秀不會有事的。”
那人雖然長的弱,可是子卻是難得的剛強,而且石氏心里自有盤算,哪怕有不確定的也會和鄭氏要主意,華寧篤定們會自己理好。
葉先點點頭,而后還是有些擔憂:“我是怕那兩個人氣到映秀。”
華寧緩聲道:“不會的,哪怕有氣,剛剛也散掉了,時至今日,可不會再像以前那樣委屈著自己。”
“為何?”
“有了倚仗,也就不需要過得太小心。”
以前石氏的倚仗便是石天瑞,可是石氏依然不曾多自在,哪怕石天瑞護著,但是石氏依然知禮的很,就連石府都不住,只管自己搬出去。
現在多了個劉榮,石氏才算是真的有了依靠,而且華寧是知道劉榮要給石氏請誥命的事,如今不過是區區一個六品右武大夫,對石氏而言又有何懼?
莫說是這右武大夫本不干凈,恰巧被抓住了把柄,就算是石氏故意找茬想要收拾們家,那也不過是一句話的事,簡單的很。
不過石氏是講道理的,華寧也不想要把這些上不了臺面的事告訴給葉知道,也就不多說什麼,點到即止,只管輕聲安好葉便是了。
葉也覺得華寧說的有道理,心放下來,臉上的神松快了很多。
直到這時,葉才注意到尤家姐妹已經沒了蹤影,微微一愣:“們人呢?”
華寧笑容依舊,聲音里帶著些漫不經心:“管們作甚,我們趕回去吧,吉時快到了。”
恰巧,這時候有婆子小跑過來道:“殿下,夫人,花轎已經拐進巷子了!”
葉一聽這話,立刻把剛剛的小扔到了腦后,拉著華寧快步回到了前廳。
外面,最前頭的自然是祁明坐在高頭大馬上,笑的都快咧到耳朵。
而他后,便是一頂紅花轎,以及后面捧著嫁妝的家丁仆從。
若說這嫁妝,任誰也比不上之前華寧長公主出嫁時候的十里紅妝。
并不是旁的人家出不起,實際上這京城里有錢的人多的是,寵兒的也不在數,誰家若是想要往嫁妝里添置東西,都是能湊個浩浩的長隊的。
可是天家珠玉在前,有心眼的都明白,任誰都不能越過天家去。
京城里最不缺的就是人。
縱然孟府權傾朝野,可是孟五姑娘的嫁妝也遠不及華寧的。
饒是如此,這后面浩隊伍也比尋常大家子要多得多,不在旁邊圍觀的百姓都在私下里念叨,這孟家真真是寵兒,之前孟皇后出嫁做王妃時便是這般陣仗,現在孟五姑娘比起姐姐來也不差什麼。
也有些人在心里擔憂,這般顯赫的娘家,后院不是東風倒西風,就是西風倒東風,只怕以后祁家三郎的日子不好過,不得要被娘子管著。
但是祁明才不介意旁人說什麼呢,他只要一想到后面花轎里坐著的是自己心心念念的好姑娘,就高興的恨不能現在就抱著房。
不過理智尚存的祁三郎還是乖乖的下馬,在眾人注視下,努力讓自己不要笑得太夸張。
等瞧著新娘子進門時,一切都熱熱鬧鬧的,石氏臉上也笑容明艷,瞧見葉過來,忙招呼去柳氏旁邊。
而后便是行禮,拜堂,房。
待孟五姑娘被喜婆簇擁著進了房后,葉就完全忘記尤家人,只管笑著坐到了眷當中,今日是祁家納新婦,大嫂方氏沒有來,二嫂葉便要擔起嫂嫂的責任來,和柳氏一起同來的眷們說話用飯。
華寧也在一旁幫襯著,各家貴也很給面子,瞧著格外和。
而在房里,待喜婆們做完了尋常親事該有的流程,兩人剪了發,綁了衫,喝了杯,喜婆們這才退出去,而祁明也被人拉走去外面應酬來的賓客,最終房里就只剩下了孟五姑娘一個。
端端正正的坐在那里,既沒有挑起帕子,也沒有臊的手足無措。
孟五姑娘神淡淡的低著頭,只在用手輕輕地過了床榻上的紅喜被時出了笑容。
這門親事,算是求來的。
之前在馬游街時,孟五姑娘之所以想去看其實是為了去瞧瞧蕭元白的,算起來蕭元白是表哥,與蕭元白的娘子也算親厚,況且這狀元游街三年才有一次,孟五姑娘心里也是好奇。
誰知道,最終誰都沒瞧見,在看到祁明之后就再也沒挪開眼神。
祁明是個好郎君,為人好,脾好,對也好,后來孟五姑娘才知道,祁明差點被榜下捉婿的時候,是自己救的他。
從小到大一直規矩本分的孟五姑娘,生平頭一次給自己拿了主意。
想要嫁給這個人,哪怕要付出比嫁給旁的大家子弟多十倍百倍的謀劃,也甘愿。
但是原本料想當中的阻礙并沒有到來,好像一切冥冥中自有天定一般,瞧上了祁明,祁明也瞧上了。
兩人走到了一后,孟五姑娘又以為家里會不樂意,到底兩家份懸殊,爹爹孟丞相又是個謹小慎微的脾氣,想來是不能輕易點頭的。
誰能想到不過是了一次宮,自家的態度就從反對變了支持,到了后來孟五姑娘聽說甚至是皇帝親自做……
一切都像是夢里一般。
孟五姑娘又翹了翹角,了喜被,而后把手收回來,依然端正的坐著,一不。
就在這時,一直跟在孟五姑娘邊的婆子推門走了進來。
孟五姑娘抬頭瞧了瞧,隔著紅的蓋頭也能約瞧出來人的大致模樣,便重新低頭端詳著喜被上的花紋,里輕聲道:“何事?”
婆子走到近前,左右瞧了瞧,確定沒有旁人后才低聲道:“剛剛聽說在后院里出了個事,老奴不敢瞞著。”
孟五姑娘不由得又看向,道:“細細說。”
而后,婆子就把尤家二與石氏之間的爭端告訴給了孟五姑娘。
因著兩人好事將近,這宅院里不能一直沒有丫鬟幫忙,故而在嫁過來之前,孟五姑娘就挑選了不丫鬟仆婢過來。
柳氏不過是大致問問就留了下來,之前是見過孟五姑娘的,也聽祁昀和葉說起來過,知道是個好姑娘,為人也端方,難得的是一門心思為了祁明著想,這就是極好的。
換旁的婆婆,怕是要拿拿喬,給媳婦一個下馬威才好。
但是柳氏通達很多,從不懷疑孟家家教,也知道孟五姑娘管過孟家,這管家的本事是好的,至于這些丫鬟,左右以后柳氏是要回去老家住的,這府上的主人便是孟氏,挑選的人柳氏當然認可。
給孟五姑娘方便,以后孟五姑娘就能加倍對自己兒子好,這在柳氏心里是最簡單的道理,也就不會給孟五姑娘使什麼絆子。
而剛剛后頭的矛盾,丫鬟們看在眼里,自然是要告訴主人家知道。
婆子說完后,輕聲道:“夫人,這事兒要怎麼辦?”
孟五姑娘還是頭一回被人“夫人”,先是一愣,而后便是一甜。
這門親事到底是得了的喜歡,如今自己也算是了一家主母,自然是歡喜的。
不過很快就回過神來,細細的想了想這樁事,便道:“不礙事,別說別問,讓下人們也守住口風,不要傳話也就是了,相……相公那里,我會找機會說的。”
婆子應了一聲,卻沒有離開,臉上有些猶豫。
因著蓋著帕子,孟五姑娘看不清楚婆子的臉,可還是明白這人心中所想,便淡淡一笑,道:“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不過有些事我們要早早說清楚才好。”
婆子立刻低了頭,恭聲道:“聽夫人教誨。”
孟五姑娘聲音溫潤輕緩:“你心里的擔心,無非就是在我親的日子里不能有任何紕,誰心里有不快都要先忍下來,不然就是給我沒臉。不過你也該知道,這事可不是尋常事,那右武大夫要是真的包藏禍心,這便是大事,要鬧到刑部里面去的,若是石夫人忍了,那才是暗藏災殃。”
婆子應了一聲。
孟五姑娘接著道:“況且凡事總要分個親疏遠近,我該親近誰,我心里清楚,你心里也該清楚。那幾位姐姐都是極好的,待我好,待三郎也好,退一步講,未來都是三郎的倚仗,這才是我們該親近的。”聲音頓了頓,“況且二嫂嫂的為人我最清楚,再純善不過,明日你記得提醒我,去敬茶后要同二嫂說些話,不要讓這事弄得不爽快才好。”
此話一出,婆子便知道了孟五姑娘的意思。
自家姑娘的脾氣瞧著是個最親善不過的,但是這心里能住著的人,沒幾個。
誰都會覺得是個好相的,可真的能讓自家姑娘上心的,怕就是祁二夫人。
都這會兒了,不僅不生氣有人在自己的大婚之日鬧事,還要掛心著二夫人是不是生氣,這份妯娌之也是難得。
婆子心里慨,面上卻沒多說什麼,只管應了一聲記下來。
這時候,就聽到外面傳來了敲門的聲音。
婆子不由得一愣,而孟五姑娘也有些疑,開口問道:“何人?”
過了會兒,才傳來了個聲音:“芷蘭,是我。”
祁三郎?
婆子有些驚訝,忙過去開門,而孟五姑娘卻沒有,只是抬頭看著祁明進來,婆子出去,待婆子從外面把門關上,孟五姑娘才開口問他:“你尋常回自己家,也要敲門?”
祁明是喝了些酒的,他酒量不大,剛剛是在蕭元白和郭濟的保護下才沒有被灌得太狠。
可是饒是如此,臉上依然有些紅,好在神志清醒,說起話來也清楚明白:“回自己家不敲門。”
孟五姑娘又問道:“那你剛剛敲門做甚?”
祁明笑呵呵的看著,道:“我怕剛剛你覺得悶,把蓋頭掀了,就想著我先提醒你一下,讓你重新蓋好,我再進來。”
孟五姑娘一聽,臉上便是一紅,心想著這人怕是有些醉,不然這種話輕易是不會說出來的。
祁明則是接著微醺來了勇氣,走過去坐到了孟五姑娘邊,手握住了自家娘子的手。
孟五姑娘下意識的想要往回,可又想著他們如今已經是夫妻,沒什麼好忌諱,這才安靜下來。
祁三郎卻不滿足于只是握著,他把孟五姑娘的手翻轉過來,輕輕地展開的手指,而后把自己的手握上去,十指扣時才滿意的點點頭:“這樣真好。”
以前他總是瞧著大哥二哥能和媳婦這麼握著,心里羨慕,如今他也娶到了心儀的娘子,以后想怎麼握就怎麼握,好得很。
孟五姑娘終于給鬧了個臉紅,可面皮薄,旁的事有主意的很,偏這男之事一無所知,避火圖也是匆匆看了兩眼完事兒,如今不過是握個手就心跳個不停。
幸而祁明早有準備,他拿出了個冊子,鄭重其事的捧到了孟五姑娘面前:“這是郭兄給我的,說是要我們一起看。”
孟五姑娘聰慧,知道郭濟是什麼跳子,猜也猜到這是什麼了。
實在是于開口,孟五姑娘聲如蚊蠅:“你先把蓋頭掀了吧。”
祁明這才注意到自家娘子還悶著呢,趕忙拿起了喜稱,挑開蓋頭。
孟氏輕輕開口:“相公。”
祁明輕輕回道:“娘子。”
四目相對時,相視一笑,什麼忐忑都沒了,留下的只有如甘甜。
而在這邊房花燭時,祁昀和葉并沒有在祁家長留,待送走了賓客,又陪著祁父和柳氏說了會兒話,他們便準備帶著孩子返回家中。
可是葉派人去廂房里找孩子們時,卻瞧見里頭不僅僅有自家的,還有兩個別人家的。
便是正和旭寶湊在一塊的小王爺楚景賢,還有一旁拿著書本給寧寶念的蕭正甫。
原本蕭正甫是想要早早回去的,但是楚景賢不想走,恭王爺擰不過他,蕭正甫便也留下陪著楚景賢。
這會兒見葉派人過來催,蕭正甫松了口氣,趕忙對著楚景賢溫聲道:“小王爺,祁家夫人要帶他們回去了,夜深了,別讓王爺太擔心,我也送你回去吧。”
楚景賢臉上有些依依不舍,難得遇到了旭寶這麼個知音,他自然是恨不得多說兩句。
可是在旭寶看來,能有個志同道合的人固然極好,但是娘親更重要些。
于是他便道:“小王爺,蕭兄,我要帶著弟弟妹妹回去了。”
楚景賢不由得道:“說了讓你喊我楚兄。”
旭寶抬眼看了看他,一本正經:“等我們再見幾面,你還讓我喊你楚兄我再喊。”
楚景賢拗不過他,只能點頭。
這時候,旭寶的腦袋轉了轉,就看向了蕭正甫手上的書。
這本書是華寧送給寧寶的,之前寧寶一直沒有給他看過,旭寶也不好奇,可是這會兒瞧見了就有些想要看。
寧寶卻直接把書拿過去,合上,直接在了屁底下。
旭寶:……
一旁的如意笑起來,靠在寧寶的上,一邊笑一邊往后倒。
蕭正甫一瞧,趕忙彎腰扶住了如意,怕磕到。
旭寶也忘了要看書的事,過去接過妹妹,然后跟蕭正甫道謝。
楚景賢也就不再多留,同蕭正甫離開了,待出了祁明家的大門,楚景賢才想起來,問道:“那是什麼書?”
蕭正甫溫聲回道:“兵法,上面還有葉將軍的印,想來是葉將軍送的。”
楚景賢不由得慨:“小小年紀就能讀兵法,祁家人果然與眾不同。”
蕭正甫笑了笑,心里也有些慨,雖然寧寶現在就是看個畫兒,他念了也不知道寧寶是不是真的能聽懂,可是這個年紀的孩子只要能安靜下來聽著就已經是難得。
這會兒在祁家馬車里,如意白天睡得最多,這會兒還神著,便坐在祁昀懷里,跟祁昀說著今天自己見到的人,一個個的掰手指頭數,祁昀便發覺自家兒記人名記得很快,只要見過就能記下,惹得祁昀夸了好一陣,弄得如意把臉埋在祁昀懷里,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寧寶則是地抱著那本書不撒手,任誰拽都拽不出,葉本來怕他硌到,想要拿出來,但是只要一寧寶就哼唧,只能由他去了,寧寶就一邊睡一邊翹起角,而另一邊,睡夢中的旭寶也是笑著的。
弟弟終于看書了,真好。
王爺天天奉旨相親
一朝穿越,她成了天宸國的冒牌王爺謝長夜,踏上了天天奉旨相親的日子。一邊遮掩著女兒身的秘密,生怕哪天被揭出欺君大罪,一邊各種作妖,力圖攪黃所有婚事。隻不過時間久了,各種斷袖傳言開始滿天飛,而她那位皇帝義兄看她的目光也越來越“厭惡”。就在謝長夜徹底覺得此地不宜久留,打算捲包袱跑路時,誰能告訴她,為什麼她和狐朋狗友道個彆的功夫,就被禦林軍包圍了???謝無逸原本對他這位義弟的特殊癖好厭惡不已,可是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這種厭惡就變味了。當他看到謝長夜在彆的男人麵前笑的眉眼彎彎時,心頭醋意翻湧,終於忍不住直接將人抓到皇宮抵在了床榻之上。擔心自己身份暴露的謝長夜死死的攥住了胸前的衣服。“皇,皇兄這是做什麼?”素來驕傲又穩重的帝王眼睛通紅,聲音少見的委屈又憤怒:“你不是喜歡男人嗎,朕可以!”謝長夜:“……”震驚,原來真正有斷袖之癖的人是皇兄!
8 16761婚約
韓程為了事業更進一步,娶了小自己十幾歲,剛剛成年的夏天。為了不帶壞小孩子,從此過上了清心寡欲,不賭不嫖不約炮的婚後生活。 夏天為了入學資格,嫁給了自己從小到大一直很尊敬的韓叔。時間一長,夏天發現敬愛的韓叔叔也沒那麼正直偉大,只可惜發現的太晚,少不更事的一顆心已經被套牢了。 老流氓斯文敗類攻X陽光逼人成績差受 先婚後愛日常溫馨向。兩個人相互攻略的故事。 排雷:攻在認識受之前歷盡千帆 甜度:+++++
8 9080祁爺,離婚請簽字
「祁爺,查出來了,偷走公司機密文件的是太太…」 「祁爺,上次搶了公司大客戶的是太太…」 「祁爺,黑了公司系統的是太太…」 「祁爺,給你吃藥讓你昏過去的也是太太…」 「祁爺…」 能讓全球經濟抖三抖的男人,此時正黑著臉,壓低聲音:「她到底還有多少身份?」 助手倪澤偷偷的咽了口口水,小聲的說道:「祁爺,太太想離婚,請您簽字」
8 73479招惹:在傅總懷裏撒撒嬌
蘇落胭是京北出了名的美人,祖籍南江,一顰一笑,眼波流轉間有著江南女子的溫婉與嫵媚。傅家是京北世家,無人不知傅城深是傅家下一任家主,行事狠辣,不擇手段,還不近女色,所有人都好奇會被什麼樣的女人拿下。蘇落胭出國留學多年,狐朋狗友在酒吧為她舉辦接風宴,有不長眼的端著酒杯上前。“不喝就是不給我麵子?我一句話就能讓你消失在京北。”酒吧中有人認了出來,“那個是蘇落胭呀。”有人說道:“是那個被傅城深捧在手心裏小公主,蘇落胭。”所有人都知道傅城深對蘇落胭,比自己的親妹妹還寵,從未覺得兩個人能走到一起。傅老爺子拿著京北的青年才俊的照片給蘇落胭介紹,“胭胭,你看一下有哪些合適的,我讓他們到家裏麵來跟你吃飯。”殊不知上樓後,蘇落胭被人摁在門口,挑著她的下巴,“準備跟哪家的青年才俊吃飯呢?”蘇落胭剛想解釋,就被吻住了。雙潔雙初戀,年齡差6歲
8.18 36972嫁給爹係大佬,恩,很好,還活著
一夜情緣後,讓江怡沒想到的是,對方不但身份尊貴,而且與他父親同輩,這就算了,還是她聯姻對象的叔叔。 白桁,道上成他爲白四爺,心狠手辣,身價百億,任誰都沒想到,他會栽在一個女人的手裏。 江怡怕父母發現,她跟白桁扯到一起去了,處處躲着他,可躲着躲着,肚子藏不住了…衆人:“不可能,白四爺就是玩玩,江家小門小戶的,不可能真娶她。” 可他們不知道,白桁爲了娶江怡,別說臉,連人都不做了,坑蒙拐騙,無所不用其極。 人前,白桁是天之驕子,人後,跪在床上,扯下老臉給小嬌妻背男德,只爲博取小嬌妻一笑。
8.18 5014情難自控,季少獨寵小嬌軟(誘他撩他!禁慾大佬失控破戒!)
原名【雙潔,he,追妻火葬場,禁忌,糙漢】整個京圈和港城的上流圈子都知道頂級太子爺季聿白心中有一個白月光。這白月光是誰都可能,但絕不會是林家的私生女林連翹。當別人說林連翹在勾引季聿白時,無數人都嘲諷她不自量力。林連翹冷淡說,“我勾引誰都不會勾引季聿白。”坐在邁巴赫後座上,被人稱頌的斯文太子爺聽到這句話,眸色深沉,緩慢勾起了唇。夜裡,林連翹被他癡纏,聲音破碎,冰火兩重
8.33 495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