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運娘》第214章 第二百一十四章

番外四——吉祥如意

如意一開始,并沒覺得蕭正甫有什麼不同。

并不是說蕭正甫不好,恰恰相反,蕭正甫是個很優秀的年郎,出世家大族,容貌俊郎,品學俱佳,為人溫潤,有城府卻從不咄咄人,尤其是后來考中了狀元郎后,更是名京城,芳心暗許的姑娘不計其數。

不過對如意來說,蕭正甫便是從小就認識的蕭家哥哥,就像是旭寶寧寶那樣,小姑娘一直沒有往旁的地方去想。

一直到及笄之年的如意去和好友參加花會時,莫名其妙被人酸了一通后,才有人悄悄告訴如意:“別和一般見識,心悅蕭家郎君的事當誰不知道呢,現在不過是尋由頭想給你找不自在,莫要理會。”

如意微愣:“喜歡正甫哥哥,關我何事?”

友人掩而笑:“對外人就罷了,名聲重要,不過對著我就別藏著掖著了,心悅蕭大人,自然吃你的醋啊。”

如意也不是蠢人,被這麼一就通了。

正甫哥哥,和我?

如意立刻轉換話題,不樂意讓友人多提,只是回去的時候坐在馬車上絞著帕子想了想,覺得這事還是要說清楚才好。

蕭正甫比大了五歲,他已經是能娶親的年紀了,如意自問還沒想好婚嫁之事,若是正甫哥哥當真喜歡,那總不好耽誤人家,便想著找個機會跟蕭正甫明說。

不過這些日子朝廷事多,蕭正甫哪怕是狀元公,朝也不過是六品位,閑雜事還是很多的。

待他重新登門,已經了夏。

這天寧寶去找了葉平戎研討武學,已經辭了伴讀的旭寶則是拉著小王爺鉆進書房,如意便和蕭正甫坐在一大眼瞪小眼。

如意張張,卻沒說話。

到底才十五歲的年紀,雖然聰慧卻也知道進退,不過是心里猜測,總不好當著人家的面說我沒想親,我們不……想想都覺得恥。

蕭正甫察覺出了不對勁,如意從小便是個活潑子,說起話來那張像是百靈鳥,清脆又好聽,現在突然安靜下來,蕭正甫便問道:“如意,可是有什麼煩心事?”

如意下意識的點頭,又連忙搖頭,一時間也不知道怎麼回答。

蕭正甫見不言,只當是小姑娘有自己的心事,他不多問,只管笑著拿出了一包點心遞給了如意道:“這是盛齋的云片糕,你嘗嘗。”

如意眼睛亮了亮,抬眼看去,便瞧見蕭正甫正在拆紙包的手。

他的手生的極好看,細長的手指,并不氣,而是有著文人獨有的斯文,因著現在了夏日,蕭正甫穿著的裳輕薄些,這會兒有撒在他上,像是蒙了一層霧一般的,格外好看。

如意以前只當這人是哥哥,自然注意不到這些細節。

現在莫名其妙的被人變了心思,看的角度也就變得不再一樣。

原來,正甫哥哥這麼好看……

如意覺得自己淺,可是人人都說自己的龍胎哥哥俊無儔,但在如意心里,寧寶還是那個為了半個糕就能去想辦法忽悠旭寶的小胖子,可現在瞧著蕭正甫,便覺得這人突然變好看了很多。

蕭正甫注意到如意看自己,他微微抬頭,和小姑娘的眼睛撞到了一起,見驚慌,蕭正甫笑道:“如意今日似乎很喜歡盯著我看。”

如意趕忙低頭去吃云片糕。

蕭正甫笑容溫和:“喜歡嗎?”

如意點點頭。

“其他的,你還有喜歡的嗎?”

如意下意識的回道:“盛齋的桂花糕最是好吃的。”可是剛一說完,就沒了聲音。

蕭正甫也不再多言,只管瞧著吃,然后倒了杯茶遞過去。

瞧著那盞茶,如意覺得自己里的云片糕有些咽不下去。

抬起眼睛,如意看著他,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說什麼,便索心一橫,問道:“正甫哥哥,你為何不娶親?”

蕭正甫作微頓,用笑容掩飾住了心變化,只管溫和問道:“如意問我這個作甚?”

如意一時間也想不到理由,只能道:“就是突然想起來的……”

蕭正甫并沒有敷衍,而是輕聲回道:“我朝中事忙,還沒到議親的時候,還是要再等等。”

如意不解:“等什麼?”

蕭正甫只是笑著道:“如意還小,等你再長大些我便告訴你。”

可是這話一說,如意就知道,自己猜的沒錯。

他在等,等自己。

如意還想說什麼,就見蕭正甫站起來,溫聲道:“我要回去了,如意你先吃,再過兩日我再來找你。”

如意也趕忙起,道:“我和荃兒約好了,過兩天去西郊踏青的。”

蕭正甫點點頭,笑著想要如意的發頂,可是又像是想起了什麼,沒有到就緩緩的收回了手,這才離開。

如意不自覺的扶了扶頭上的絨花,瞧著那人離開的背影,眉宇間有些茫然。

卻不知蕭正甫離開后并沒有回家,而是去找到了小王爺楚景賢。

楚景賢這會兒正拿著和旭寶一起聯的詩,一臉得,見蕭正甫來了便抬起手招呼他道:“正甫你來的正好,瞧瞧我和旭寶做的詩。”

蕭正甫這次卻沒有立刻應聲,而是手抓住了楚景賢,拉著他走到了廊子另一邊,躲開了不遠的小廝。

楚景賢微愣,不由得問道:“怎麼了?”

蕭正甫眉尖微蹙,又展開,但是聲音略顯低沉:“我覺得,如意瞧出來了。”

“瞧出什麼了?”

“我想娶。”

此話一出,楚景賢就一臉淡然的對他道:“瞧出來就瞧出來了,你怕什麼?”

蕭正甫無奈一笑:“如意還小,不懂得這些事的,偏偏又是個爽利脾氣,今天問我為何還不娶親,我便覺得是想要拒絕我,讓我斷了念想。”

楚景賢并不覺得這有什麼:“人家姑娘不喜歡你,和你說清楚了不是很好?如意做得對,你有什麼不樂意的。”

誰知道,蕭正甫斬釘截鐵:“我非不娶。”

換了旁人這麼說,楚景賢定然是要笑出聲的,這世道,真的能非卿不娶的能有幾個?

男人不過用這四個字騙人罷了,誰會當真。

可是這次不一樣,楚景賢和蕭正甫算得上是一起長大的,自然知道蕭正甫的為人。

他說得出,就做得到。

不娶的意思就是,要是如意不嫁給他,這人怕是要就這麼自己個兒過下去了……

楚景賢打量了蕭正甫兩眼,有些不解:“那你就直接告訴如意啊。”

蕭正甫輕輕搖頭,聲音有些低落:“現在并非是喜歡不喜歡的事,而是如意本不懂什麼是喜歡,什麼是良配,”聲音微頓,“要是我能年輕幾歲就好了。”

楚景賢不由得笑起來:“說的像是你現在七老八十一樣。”

誰知道,素來沉穩儒雅的蕭正甫此刻臉上卻滿滿的都是無可奈何:“但如意催我親,我是搪塞了一下才跑出來的。”

楚景賢也覺得自家好友有點悲劇。

人家姑娘子好,脾氣好,什麼都好,就是還沒開竅,偏偏蕭正甫到了該親的年紀,還被心上人當面催婚,真慘。

這邊蕭正甫覺得如意不懂,卻不知道如意其實是明白一些的。

的爹娘一直都是里調油,哪怕到了現在也是和異常,長在這樣父母圓滿家庭的孩子,自然知道親是什麼事

只是如意確實是不懂得,什麼喜歡。

現在突然知道了有個人等呢,如意難免慌張,關在屋子里呆了半天,到傍晚才出來。

走著走著就去到了后院,前面那顆樹下便是小黑的窩。

說起來,祁家最大的就是小黑的年紀。

一般人不會在乎一只的,哪怕是在祁家常來常往的石氏和華寧長公主也沒有問過小黑的事,但是祁家人都知道,小黑是個與眾不同的公

尋常的壽命不過七栽,它卻晃晃悠悠的活了二十多年,還有越活越長的架勢。

現在的小黑也沒有毫老態,依然神氣活現,尾還是韭菜一樣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現在便是禿著尾在自己的窩里走來走去,很是囂張的樣子。

不過在看到如意過來時,小黑還是張開了翅膀,開開心心的邁著跑過來。

如意便拿出了半塊糕,掰碎了喂給它,而后蹲著對著小黑說話。

這是如意和小黑的,因著姑娘家總會有些心思,或開心或煩惱,有些能跟家人說,有些不能,那些不能說的就會來找小黑說。

小黑聽不懂,卻不會泄,這便好了。

而小黑也不介意如意跟它絮叨,畢竟有糕吃,小黑就是高興的。

不過因為小黑是只,還是個不缺小母簇擁的,他自然不會明白如意的心思,好在如意也不準備讓它給自己什麼建議,只管說了說便手點了點小黑的腦袋,起離開了。

回去的路上,如意在心里盤算。

這事兒不敢和兩個哥哥說,如意最是知道旭寶寧寶的脾氣,自己沒開竅,那兩位哥哥更是對這些事一竅不通,且不提旭寶,要是寧寶哥哥知道正甫哥哥惦記自己,只怕現在就要沖上門去跟人家一決雌雄。

如意現在只是拿不定主意,還沒想要禍害蕭正甫,自然對兩個哥哥閉口不言。

跟爹爹說也不合適,在如意眼里,祁昀自然是無所不能,可是祁昀在寵兒這件事上比起旭寶寧寶有過之而無不及。

同意還好,要是不同意,可怎麼辦?

這會兒的如意并沒有想自己為什麼害怕祁昀不同意,也沒想過為何毫無心理障礙的就接了蕭正甫歡喜自己的事只是在自己屋子里來回轉圈兒,最后決定去找娘親。

去到葉房中時,葉正擺弄著藥材花,放在桌上的花盆里是一株如意以前沒見過的藥材花,想來是董氏來過了,新送給葉的。

瞧見如意進門,便笑著對招招手,而后對小素道:“把這話拿出去,記得別花瓣,有毒的。”

小素應了一聲,拿著花離開。

出門時,如意笑盈盈的喊了一聲“素姨”,小素則是笑著回了一禮,這才離開。

而后如意便小跑著進去挽住了葉的手臂,同說著話。

眼睛瞧著葉,如意總覺得自家娘親生的不單單是好看,而且年輕得很,看這張臉絕對看不出的年紀。

不過繞來繞去,如意總歸是要繞到自己上的,便裝作無意的問道:“娘,你當初是什麼時候開始心悅爹爹的?”

聞言,當真細細回憶起來,而后笑著道:“大概是第一眼吧,那時候我頭一遭吃到糕餅,吃的急,他給我倒了一杯水,那時候我便覺得這人是個極好的,親真好。”

如意是知道自家娘親親前的日子過得苦,聽說還吃過土。

不過說起倒水這事兒,剛剛蕭正甫就給倒過一盞茶……

趕忙搖搖頭,不再去想,如意接著問道:“娘那時候,是什麼覺?”

尋常人家的母不會聊的這麼,好在葉不忌諱這些,偏頭回憶了一下,也說不出什麼描述,只是道:“大約就是心里暖乎乎的,有些燙。”

心里暖?

如意不太懂,書本里說的那些詞句都很優的,倒是和娘親說的不一樣。

但是如意還是記住了葉的話,但沒有過這種覺,倒是越發糾結了。

連著兩天,蕭正甫都沒有再登門,如意也沒有去上趕著找他。

一直到祁筌過來約出去,如意這才收拾著坐馬車離開。

祁筌是祁明的孩子,尋常瞧著是個乖巧穩重的,其實格外調皮,從小沒被爹娘收拾,兩人分乘馬車到了西郊的院子外,如意剛一下馬車,祁筌就小跑過來對著訴苦:“姐姐好些日子不約我出門,我都要在家里待的發霉了。”

如意則是手敲了一下祁筌的腦門兒,道:“定然是荃兒你又惹了三叔叔和三嬸嬸,他們才關著你的。”

祁筌嗚噥了一聲,沒細說,只是在那里嘟囔:“我真是沒人疼沒人,也就六思叔疼我。”

如意驚訝:“六思叔叔要回來了?”

祁筌點點頭:“我聽爹爹說的,這次六思叔叔政績極好,治理水患有功,朝廷要給他升的,想來進了京就不用再離開了。”

如意臉上有了笑:“這是好事,三叔定然是開心的。”

祁筌也笑起來:“我也開心,有六思叔在,以后我爹再想收拾我,我就有人護著了。”

兩人邊說邊朝著園子走,聽了祁筌的話,如意問道:“這次罰了你什麼?”

祁筌的小臉又耷拉下來:“抄大字,一天三十篇,抄的我手都要折了,”聲音微頓,“好像這是我爹爹從你爹爹那里學來的,這東西也家傳。”

如意從未聽說過此事,有些驚訝:“不對啊,我爹爹從沒罰過我們的。”

祁筌不由得嘆氣,道:“策哥哥是書癡脾氣,罰抄書在我這里罰,在他那里獎賞,真的要罰他,讓他一天不看書就夠了,至于笈哥哥……他從不犯錯。”

如意細想想也對,便只對著祁筌表示同,旁的也不好說什麼。

左右祁筌這脾氣是要管束的,他現在也就上嘟囔幾句,回家照樣認罰,也認祁明和孟氏的管教,這便是好的。

祁筌雖說調皮,但是這脾氣活潑,也笑,這半天的踏青下來,如意也暫時忘了心里的煩事,開心不

不過天公不作,正午時分便下了雨。

夏天的雨水最是捉不定,說下就下,天上還有滾滾雷聲,聽著格外怕人。

祁筌倒是無所畏懼的模樣,可是如意不同,最怕的便是打雷,這會兒即使是在園子里,能遮風擋雨,但是那雷聲卻是順著門鉆進來,堵都堵不住。

在家里,都會去找葉,踢了鞋抱著自家娘親,或者是拽著寧寶,兩人湊在一便不覺得怕了。

現在卻不一樣,祁筌到底是比如意年紀小,作為姐姐如意不想讓自己害怕嚇到祁筌,也就只能撐著坐在那里,其實指尖已經在抖了。

一直伺候的婆子見狀,過來想要扶,卻被如意揮揮手拒絕了。

外面風雨加,如意微抿,一言不發。

祁筌沒看出如意的異樣,只管推開窗子往外瞧了瞧,道:“這雨怕是還要下好一陣子了,等雨停了才能走的……咦,那是誰?”

如意聞言,便跟著抬頭往外看去,就瞧見有駕馬車緩緩的停在了園子外面。

而后,有小廝披著蓑搬矮凳,接著便有人撐傘下車。

雨太大,模樣看不清,但是那服,還有這個頎長姿,如意卻是無比悉。

立刻站起來,小跑過去開了門,一直走到了廊上,瞧著那個匆匆而來的男人。

是蕭正甫,一服,顯然是剛剛下朝就趕來了的,而他舉著傘,步履匆匆,在瞧見如意之后走的更快。

走進廊子之后他便把紙傘合上放到一旁,傘柄靠著柱子,傘上的雨水很快就了一小塊地,足以見得雨勢極大。

蕭正甫半個肩膀都了,可他無心拭,只管微微彎下腰,瞧著如意輕聲道:“不妨事吧?怎麼沒帶斗篷,涼到了怎麼辦?”

如意張張,大約是剛剛被嚇得一直沒開口,這會兒說話的聲音都有些模糊:“里面不冷的。”

蕭正甫趕忙拉著進了門,見祁筌在,蕭正甫立刻松開了拽著如意袖口的手,而后對著祁筌行了一禮,

祁筌回禮,并沒說話,他很有眼力見的退到一旁,保持著不會打擾到這兩人卻又可以在關鍵時刻沖過去保護姐姐的距離。

蕭正甫拉著如意坐下,他知道如意怕打雷,便更放緩了聲音道:“我著急些,上來的快,放心吧,你的兩個哥哥很快就來了。”

如意點點頭,沒說話。

就看到蕭正甫從懷中拿出了一個紙包,這時候他才看到自己的臂膀了,趕忙換了個手,將紙包遞給如意。

如意接過來,只覺得手里溫溫的。

蕭正甫笑著道:“我想你可能打雷天吃不下飯,便買了盛齋的點心,你吃些,莫要到。”

如意低頭瞧了瞧手里的紙包,打開來,便看到里頭是黃澄澄的桂花糕。

還是溫熱的,想來是剛一出爐就被蕭正甫買來包好,放到懷里溫著。

如意也明白了為什麼這人了半邊臂膀,定然是為了護著懷里的這口吃食,這才沒顧得上自己。

捧著桂花糕,如意沒吃,只是瞧著。

角,不自覺地翹起來。

原來,這人一直是這般在意的,哪怕是如意隨口的一句話,他都會記在心里。

說桂花糕好吃,他就會記下。

細想起來,不單單是這件事,蕭正甫對的好從來都是淡淡的,卻無微不至。

一直如此。

似乎這一瞬,如意明白了葉的話。

喜歡,好像沒話本里面的那些驚天地,可卻格外細水長流。

心里是真的會暖乎乎的,像是有什麼溫熱的水流淌過,剛剛的驚恐慢慢的化開,就這麼漸漸的融開了。

如意了一塊桂花糕,放在里,笑的眉眼彎彎。

蕭正甫不由得問道:“這般好吃?”

如意點點頭,輕聲道:“好吃,好甜。”

最終這包桂花糕歸了祁筌,如意也是坐著旭寶的馬車離開的。

只是這天之后,蕭正甫發現如意再也不提讓他娶親之事,對他的態度也恢復了以往的歡快活潑,好像那幾天的生疏不復存在。

蕭正甫便覺得是自己想得太多,不再多想。

就這樣,又過了兩年,旭寶高中,娶妻,文氏門,祁家發生的變化不小,蕭正甫卻一直沒有對著如意說什麼。

直到這年七夕,姑娘們紛紛乞巧,蕭正甫則是借口來找旭寶,過去園子里尋如意。

他瞧見,如意在求姻緣。

這讓蕭正甫心里一,他走上前去,站在如意邊,沒有說話。

一直到如意扭頭看他,蕭正甫才輕聲道:“如意,我心悅于你,執子之手,白首不相離。”

如意則是笑著瞧他,半點不驚訝,只是俏生生的說了句:“那你來下聘,我等你娶我。”

來尋妹妹的旭寶見到了個笑的傻乎乎的蕭正甫,大概,這是旭寶唯一一次見到蕭正甫出這種模樣。

妾意,蕭家祁家本就好,兩人的親事水到渠,辦的格外順利。

大約是因為蕭正甫過于惹人眼,早就了不姑娘慕對象,他們親后依然有人在背地里想看如意的笑話。

蕭家可比不尋常,那是世家大族,誰家兒嫁進去都要掂量掂量自己的份。

們天天盼著如意磋磨,卻沒想到如意的日子竟是過的那般好。

蕭家人口多,親戚多,但是家規森嚴,自然不會出什麼苛待兒媳的事,再加上蕭元白本就同祁家過往甚,現在能娶到祁家兒蕭元白是滿意的,蕭正甫又與如意格外恩,著實羨煞旁人。

不單單是新婚如此,之后多年都如一日般和

如意則是先有了個兒,又有了個兒子,兒雙全的過著自己的日子,當真是應了的名字,吉祥如意。

而在旭寶和寧寶靠自己的本事給葉掙了誥命回來時,如意便回去祝賀,到了晚上,就像是小時候那樣過去纏著葉要一起睡。

祁昀本就疼,便給葉了一個眼神后離開了。

如意也瞧見了,知道爹娘又像是小時候那樣,準備把哄著了就悄悄離開,不過如意也不介意,是知道爹娘關系好,一日都離不開的,這會兒能有娘親哄睡覺已經很好了。

大約每個兒在見到娘的時候都會變孩子,哪怕如意在外面已經有了足夠的大家貴婦的派頭,可是跟葉在一時,笑容便是的,聲音也糯糯的:“娘,你歡喜嗎?”

拍拍如意的后背,問道:“歡喜什麼?”

“哥哥給你掙了誥命。”

“自然歡喜,你們三兄妹都能站穩腳跟,家立業,自然是好的。”葉聲音微頓,而后語氣里就帶了歡喜,“我和你爹爹就想著,現在你們都好了,我們也能做點之前就一直想做的事了。”

如意一愣:“什麼?”

笑著回道:“之前我就一直想要去看海,只是總有各種各樣的事去不得,現在松快下來,這事兒也該提起來了,過陣子我就和你爹爹去東邊瞧瞧。”

如意聞言,并不覺得奇怪,反倒覺得自家娘親對自己是真真的好。

其實親有了孩子以后,如意才知道,父母對孩子自然是無盡的護,這種護會讓父母為了孩子做出很多妥協,可是陪著自己走完一輩子的卻不是兒孫,而是夫郎。

如意覺得爹娘為了他們夠了心,如今能有松快時候,自然是舉雙手支持:“娘,你好好玩,家里嫂嫂們會照看的,我也會回來幫忙。”

則是又拍了拍的后背,道:“旁的事你的兩個嫂嫂都能做好,只是我這次要帶著你素姨離開,小黑不好帶著,我知道你喜歡它的,帶回去養著吧。”

如意應了一聲,第二天就帶上了黑公回家。

本以為就是照看一陣,但是誰都沒想到葉和祁昀出門,這一去就是五年時間。

游遍名山大川,看了海,似乎祁昀還學了好幾種番邦語言……

如意覺得自家爹爹總是會給人各種各樣的驚喜。

終于,五年后祁昀和葉回了京城。

=番外四·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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