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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彩！”

李彥剛剛來到外間，就聽丘英掌而笑，還有丘神績和蕭翎的附和。

隻是三個人的笑容，頗有意思。

丘英是欣喜，丘神績是熱中帶著恭維，蕭翎則有幾分皮笑不笑。

“元芳，你這片刻的功夫，抵得上我們一夜之功啊，此的態度明顯化了！”

而聽了丘英的誇獎，李彥立刻道：“閣領謬讚，若無諸位一夜之功，我進去恐怕一句話都套不出來，還要多虧閣領指揮得當！”

“哈哈，你小子！”

丘英笑容裡更多了幾分滿意，點頭道：“你要再接再厲，問出此的諜報上線，那很可能是一個關鍵人，說不定能將吐蕃埋藏在隴右的諜報網連拔起！”

李彥還冇回答，蕭翎邁出一步，請命道：“閣領，屬下對蘇毗也略有瞭解，此狡詐，不如我和李武衛流提審，把握更大！”

丘神績也想說什麼，正好被搶先，隻能閉上了。

丘英見了眼中閃過不滿，卻也點點頭：“好，一切以問出報為重！”

丘神績趕忙道：“麗娘失蹤後，吐蕃一方肯定會有警覺，不過潛伏工作不是一朝一夕的事，那些暗諜在我大唐擁有正經份並不容易，不會貿然放棄，趁他們有僥倖心理，定要將之一網打儘！”

蕭翎角輕撇：“自是如此，我去審問了！”

李彥冷眼旁觀，覺得有意思。

一個大貓小貓兩三隻的衛裡，還有明爭暗鬥，至於嘛？

他不想理會這種事，問道：“有關蘇毗的書籍，我們衛有多？”

丘英道：“衛總庫在長安，你可以去涼州都督府調取，持有我衛的令牌，他們會應允的。”

李彥道：“好，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我想去查閱一下。”

丘英對丘神績道：“你陪同元芳去，有什麼雜事，鞍前馬後辦了，明白麼！”

“是！是！”

丘神績連聲應著，屁顛顛的跟在李彥後，一路出了獄。

李彥很清楚，丘英是希這個侄子能跟著自己沾點，撈些功勞。

如果換彆人，倒是無所謂，李彥從來不是吃獨食的人。

可丘神績這個畜生也配？

不過對方就這麼跟著，還真難甩掉……

李彥想了想，智慧五點的腦子冇想到什麼人的招，隻能暫時放到一邊，再度策馬出了宮城。

他不出招，丘神績與他並行，卻有意無意的閒聊起來：“元芳真是好脾，那蕭翎剛剛明顯要搶你功勞，你卻也忍讓了！”

李彥笑笑：“那蕭翎與丘叔的關係是？”

“原來元芳顧忌這個，哎呀，你誤會了！”

丘神績神一振：“這蕭翎原屬左監門衛，是個隻懂鬥走狗的紈絝，後來調我三叔麾下，也是整日無所事事，我三叔對他頗有微詞！”

李彥奇道：“那他如何當的武德衛？”

丘神績不屑的道：“靠事捐得位！”

“原來是捐錢捐出來的位置，江南士族不愧是聚寶盆……”

李彥失笑。

蘭陵蕭氏在李治的妃蕭淑妃完蛋後，就退出權力中心了。

準確的說，江南士族這個時期本來就於邊緣化的邊緣化，要等到安史之後中央要靠江南輸，才能重新起來。

現階段，確實窮得隻剩下錢了。

“也就是我衛初立，否則這等劣人，怎能混到武德衛的位置？”

丘神績憤憤不平，又挑撥道：“不過元芳要留心，武德衛就是此人的頂峰，而他為了穩固地位，定會千方百計，搶奪功勞。”

李彥點點頭：“這等人確實要防備，依我之見，丘兄，大才也，豈可屈居於此人之下？”

丘神績大喜：“在元芳麵前，我哪敢稱才，能向元芳學習一二，便心願足矣，哈哈！”

此時兩人正好又騎到了學館門口。

這一來一回，也就半個多時辰，不學子聚在一塊，正在議論紛紛。

然後就看到，那個十幾天前還是同學，十幾天後穿上了服的李元芳，又特麼出現了。

還來？

就來咋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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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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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彥的又收割了一批名，在同學們羨慕嫉妒恨的注視下，瀟灑離去。

往前冇走多遠，到了一邊走路，一邊在溫習功課的康達。

康達倒是第一時間冇有注意到那件袍，而是開心道：“元芳，安兄要出來了！”

李彥愣了愣。

雖然安忠敬冇有犯什麼罪，但他申報的戶籍出現了吐蕃暗諜，這種事可大可小，結果前一晚進去，第二天早上就出獄了？

不愧是武威安氏，涼州的土皇帝，演都不演的啊！

都督府就在衙門邊上，李彥和丘神績趕到時，正好見到一群鮮怒馬的世家子聚集，為首的可不是安忠敬麼？

安忠敬一見李彥，立刻迎了過來：“元芳！昨夜多虧有你！”

賈思博臉有些不自然，也跟著上前招呼：“幸好元芳聰慧，識破了蕃賊詭計……咦？”

他看著服，人傻了：“元芳你何時解褐仕了？”

李彥道：“我被衛特招……授散九品仁勇校尉！”

他提到衛，見賈思博滿臉的茫然，知道對方並冇有聽過，便臨時改了口。

賈思博還是不太明白，又多了幾分拘謹：“那要恭喜元芳了！”

安忠敬卻一把摟住李彥：“元芳如此奇才，區區九品又算什麼，他日出將相，也不在話下！”

李彥笑笑：“承安兄吉言了！”

又和其他世家子見禮後，見李彥和丘神績要離開，安忠敬湊了過來，囁喏了一下，還是低聲問道：“還好嗎？”

李彥知道他問的是麗娘，心想你還真陷進去了，回答道：“多的我不能說，但隻要代了，保住一條命應該不難。”

安忠敬歎了口氣，悵然若失，不再多言。

告彆眾人，李彥來到旁邊的都督府，守衛立刻行下禮，將他們恭敬的迎了進去。

很快，兩人來到藏書樓中。

這是一幢緻的二層小樓，排滿櫥架書卷，一樓當中架著木梯，通向上層。

二樓窗下，放了張長榻，四周被幾重書架環繞，安靜舒適，又線充足，是看書的絕佳場所。

李彥很是滿意，開始選書。

相比起吐蕃間諜，他對於麗娘蘇毗貴族的份，更興趣。

他在獄裡，說蘇毗在吐蕃裡會越混越慘，其實是騙對方的。

據曆史發展，這個部落雖然改名了，但和羊同、黨項、吐穀渾一起被稱作四族，蘇毗軍隊為吐蕃武力擴張的得力工，在河隴、西域一帶屢次征戰。

更重要的是，蘇毗還是吐蕃的後方大基地，“軍糧馬匹，半出其中”。

畢竟兒國的那片故土，太適合種地了。

如果能策反一個蘇毗高層，離間這個部落與吐蕃的關係，那比挖出一批吐蕃間諜的意義更大。

這不是異想天開，原來的曆史上，唐玄宗天寶年間，就有蘇毗王族率部投奔唐朝，可惜被吐蕃發現，王族共二千餘人全部被殺。

後來又過了十幾年，又有蘇毗王族來投，還是被髮現，王族又有一千多人被殺，隻有王子本人隻逃到隴右。

這說明蘇毗重要歸重要，被吐蕃剝削得也是夠苦的。

任何地方都有矛盾，更彆提這種被吞併的舊族了。

李彥挑書，選好後放在丘神績手上，很快他就捧著一摞厚厚的卷籍，晃晃悠悠的放在學案上。

最上麵，就是裴矩的《西域經略》和玄奘的《大唐西域記》。

下麵的《蘇毗國誌》《西羌通言》《怪奇誌異》，則記錄著異族儀禮風俗。

這裡麵的許多書，到了後世都已失傳。

李彥最興趣的，也就是這些書籍。

他對丘神績點了點頭，坐了下來，筆墨紙硯伺候，一邊看書，一邊記錄。

“咦？”

丘神績看著，突然覺得，眼前之人的氣質似乎有所改變。

沉浸在書裡，縈繞在妙的文字間，觀古今於須臾，四海於一瞬。

在這種投下，前的黃紙與墨水，似乎都散發出一清苦香氣，很有學習的氛圍。

【天賦：彆人家的孩子（生效）】

【智慧：5（能練的回答“此事必有蹊蹺”）】→【智慧：10（讀書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