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案推理師》第13章 至關重要的審訊現場(一)

李孟雪拿出記錄本,依次道出了自己對于案件現場屬自殺況的分析

——“第一點據法醫組在別墅現場的勘察來看,死者死于某種藥導致的呼吸抑制,全無外傷、抵抗傷,未發現侵跡象。通過勘察死者房屋二層的腳印來看,排除掉搜查時進房間的幾人腳印外,現場只留有部分房間37碼的拖鞋腳印,而這雙拖鞋腳印也與死者床邊放置的拖鞋一致,初步估計是死者自己留下的。”

——“第二點:死者李香琴的床頭柜擺放有一個玻璃杯,一個沒有標簽的明塑料藥瓶,塑料瓶中留有許鈉鹽形態雜質,雖然不知道這個藥是什麼,但估計李香琴正是服用了這種藥才導致的窒息死亡。”

——“第三點:整棟別墅分為兩層,法醫組員在其中只檢測到了李香琴本人的指紋,并且現場無打斗痕跡,后來我們又經過魯米諾痕檢測,在現場中沒有發現殘留。”

說完了以上,李孟雪道:“法醫組這邊最快在明天下午前,就可以出一份詳細的尸檢報告,同時再據死者發中的同位素檢驗可以查出死者生前曾去過的地方與是否涉毒等重要信息,畢竟大部分的涉毒案中都伴隨了人傷害事件。”

“很好。”杜永支大手一揮,當即對李孟雪道:“那你盡快弄一份法醫組的詳細報告給我,至于你……”

杜永支說話間看著文四寶,想了想道:“去查一下附近的監控,然后再做一下周圍人群的走訪,如果沒有什麼發現的話,就以李孟雪的這個結論來結案,然后移到治安支隊去。”

“等等。”徐天南突然打斷了杜永支的話,解釋道:“我這有一個有本案有關的消息要說。”

杜永支一聽這話,立刻又皺起了眉頭,對于這種額外發生的況顯得很不悅道:“嗯,你說吧。”

徐天南直言道:“這件案子里有太多的疑點,就在我看來,李香琴和的姐姐相依為命多年,生活態度樂觀,絕不可能是那種會自殺的孩。并且我們通過死者的一個朋友所述,上周5下班后,這家度假村董事長的兒子陳家曾把死者帶到了這里,然后在二人相了大約1小時后,陳家那個人獨立離開了度假村,把死者一個人留在了這里,這其中肯定另有。”

文四寶非常了解杜永支的脾氣,對方是那種標準化的領導,不喜歡聽下屬提問題,而是喜歡聽下屬告訴自己“解決方案”,于是他立刻補充道:“我已經派人去查那個陳家男孩的聯系方式了,明天就可以對他進行訊問,至于死者的姐姐李香蘭,也就是報案人,到打擊現在暫時還在昏迷中,不過今晚等醒來后也可以拿到的筆錄。”

杜永支看了看文四寶,又看了看李孟雪,最終把視線放到了天下無敵的“許無敵”上,似乎在詢問對方的看法。

許無敵膛猛然一,大聲道:“報告支隊長!我剛才已經去問過這里的保安了,那個保安一開始不敢說,但剛才也承認了,那個陳家的小子上周5確實將死者帶了過來,至于之后發生的事,那些保安們就無從知曉了。不過這小子既然是最后與死者接的人,那麼就有重大作案嫌疑,請放心,明天我保證撬開那小子的!”

說完后,許無敵還湊到杜永支耳邊小聲道:“用不了24小時,我保證讓那小子怎麼說,他就怎麼說,嘿嘿……”

理應當被認定為一樁簡單的自殺案,現在卻變了刑事命案,不僅無法移到治安支隊,甚至說不好都會需要報告到省廳,同時也因為就省廳今年發布的文件神來看,“命案必破”在他頭上的一座大山。

杜永支此刻只覺頭殼都要炸裂開來,

……

當晚,南城,百樂街別墅區。

此時已值深夜,但陳家卻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瑟瑟發抖,他的對面坐著一位兩鬢蒼白的中年男子,中年男子雖然年逾半百,但寬厚的腰板卻得筆直,濃眉下一對炯灼的眼神直勾勾地盯著陳家,似乎能看一切。

突然間,馬管家從后走了出來,目如火一般盯著陳家,厲聲道:“說!上周五下班后,你去了哪里?”

陳家抖,不敢直視對方的眼睛,小聲道:“我……我下班后,去了家里正在開發的那座北山度假村。”

馬管家再次厲聲道:“和誰一起!”

陳家道:“和……和工廠的一個同事。”

“那個同事什麼名字!”

陳家道:“……李香琴。”

馬管家突然指著陳家,言語中充滿了兇狠的語氣道:“所以你在此之后你就殺了那個李香琴的孩,對不對!”

一聽到這話,陳家頓時嚇得面如土,怯聲道“不……不是我殺的,真不是我殺的!那些藥也都是自己……”

啪!

馬管家當即甩出一個清脆響亮的耳,打得陳家半邊臉立刻紅腫,厲聲道:“你說了知道不!警察都還沒問,誰讓你主說藥的事的?”

看著陳家幾乎已經被嚇呆的樣子,馬管家再次沉聲解釋道:“家!你聽我講,明天警察一定讓你主承認殺害李香琴的事實,你記住!警察問你什麼,你就答什麼,沒有問的千萬不要主提!甚至心里想都不要想!但是你必須記住一點,那就是李香琴不是你殺的!”

陳家好一會才緩緩抬起頭,捂著紅腫的半張臉,聲音中帶著哭腔道:“馬叔……我,我完了!周5那天,我在李香琴喝的水里下了藥,當時就不行了!我……我殺人了!我殺了李香琴!警察一定不會放過我的!”

馬管家出手按在陳家的頭上,聲音也變得和道:“家!你聽好,現在不管曾經發生了什麼,你必須記住那個藥都不是你的,是李香琴自己帶來的!你現在要做的就是相信我!只要你按照我教你的去說!警察無論怎樣懷疑,最終都無法將你定罪!你一定要振作!”

說完后,馬管家轉頭看向坐在主位的中年男子道:“董事長,我們現在還有4個小時的時間,必須教會家怎樣去應付警察的回答。”

被稱為“董事長”的中年男人陳炎,正是陳家的父親,漠北市赫赫有名的富商,但多年經商的他疏于對兒子的教育,因此在兒子長大后的這些年里不斷地犯下一些不輕不重的罪過,只不過當初都在馬管家的運作下一一化解,但自從在3日前見到自己兒子慌慌張張跑回家時的樣子,陳炎就已覺到兒子這次真的闖了大禍。

陳炎長嘆一口氣,對馬管家道:“老馬,度假村那邊的別墅,都理好了嗎?”

馬管家點頭道:“放心吧,都理好了,不論是警察那邊的偵查組還是法醫組再怎麼懷疑,他們最終也無法為家定罪,況且現在這事只有我們3個知道,我就連一直跟著公司多年的那幾個打手也沒有告訴。”

馬管家跟隨自己多年,陳炎非常清楚對方的辦事能力,但轉頭又看了看自己那個不爭氣的兒子,痛苦地閉上了眼睛,用只有自己才能聽見的聲音自語道:“真是像極了你媽。”

說話間,一個中年婦從里間走了出來,看著兒子那被扇得紅腫的半張臉,本已干凈的眼淚止不住又流了出來。

陳母上前抱著兒子的腦袋,眼淚吧嗒吧嗒地落了下來,問馬管家道:“老馬,現在怎麼辦……警察馬上就要來抓人了!”

馬管家將陳母扶起,沉聲道:“夫人,現在時間急,說什麼都沒用,依我看你還是不要在這里比較好,剩下的時間我必須教會家怎樣應對警察審訊。”

陳母點點頭,干了眼淚,言語哽咽地對兒子道:“家,你好好聽馬叔的話,啊?”

“媽……”

陳家剛想說話,卻頓時被馬管家厲聲喝斥道:“坐好!給我老老實實回答問題!李香琴是不是你殺的!”

陳家立刻回答道:“不是!不是我殺的!”

馬管家猛地一拍桌子,又道:“放屁!我們有目擊證人可以證明,那天看見你和李香琴一起進了度假村的8號別墅!我勸你小子放聰明點,你越早坦白犯罪事實,就可以越早從這里出去!”

此時的陳家漲得通紅,幾乎以咆哮的聲音回答道:“不!不是我殺的!”

片刻后,馬管家的聲音再次變得和道:“很好,到時你就要這樣回答,我們接著往下說。”

……

翌日清晨,一輛警車駛了百樂街別墅區,帶走了陳家

莫被刑偵支隊,審訊室

陳家坐在一張鐵制的椅子上,面前有一張木板隔板,將整個人的都死死扣進了椅子中,只能彈很小的一部分。

雖然沒有上銬,但此時的陳家早已哆嗦如篩糠,在他的對面坐著兩名刑事偵查員,一名記錄員,而正中間的文四寶亮出了自己的工作證,正聲道:“我是漠北市刑偵支隊偵查一科偵查員文四寶,警號010025,因你涉嫌一起綁架殺人案,據《中華人民共和國刑事訴訟法》第一百一十九條規定,依法傳喚你至此進行訊問,你應該如實回答我們的提問,對與本案無關的問題有權利拒絕回答,陳家,你聽明白了嗎?”

過于張而顯得頭腦發懵的陳家口而出道:“不,不是我殺的!”

文四寶皺了皺眉道:“陳家,我剛才說的話,你聽明白了嗎?”

好一會,陳家才緩過了神,哆嗦道:“明……明白了。”

文四寶展開面前的卷宗道:““好,那現在我們正式開始。”

文四寶問:“上周五下班后,你去了哪里?”

陳家答:“我……我去了北山度假村,就是……就是我們家開發的那個度假村。”

文四寶問:“幾點過去的,和誰一起,乘坐的什麼通工?”

陳家答:“和一個工廠的同事,一起開車去的。”

文四寶問:“那個同事什麼名字?”

陳家答:“……李香琴。”

文四寶問:“為什麼要和你去度假村?”

陳家答:“因為……因為那天過生日,而且剛好又聽說我們家新開發了一座度假村,所以……所以就拜托我帶去看看。”

文四寶立刻就明白對方的這句話是在說謊,因為之前徐天南就告訴過自己,那天下班后是陳家哄騙著李香琴去了度假村,而現在現在警方的訊問,這小子竟然顛倒了這層關系。

文四寶沉默了一會,突然以十分強的語氣道:“陳家,我再提醒你一次,你有義務如實闡述當時發生的況,并且將來在法庭上,你必須要對自己所說的每一句話負責,聽明白了嗎?”

陳家低頭想了一會,道:“我明白了。”

文四寶問道:“好吧,那現在我再問一遍,是李香琴主提出想和你去北山的度假村的,還是你邀請的?”

好一會,陳家才回答道:“是……是提出來的。”

審訊室單玻璃外,慕容水氣憤地道:“這小子!當著警察的面竟然都敢說謊,老大!你說文寶寶該不會相信他的鬼話吧?”

徐天南道:“雖然我們現在掌握的只有顧小白提供的消息,但我相信對于這場審訊,文四寶也能看出來某些關鍵信息。”

慕容水道:“看出來什麼?”

徐天南道:“陳家在審訊剛開始的時候,抖雙手握著面前木板,這表明他在單純的害怕,但是當文四寶問到后面幾個問題時,陳家卻改變坐姿,同時將旁的那個紙杯抓在自己手里,雙肩,雙腳完全收起折疊扣在了自己凳子下方,還記得當初我們第一次見顧小白時,對方也是這樣的表現嗎?這就說明此時陳家與顧小白一樣,不僅到了張,同時更是出于一種撒了謊而對自己心不安的表現。”

徐天南說完,又補充道:“當初警校文四寶也曾一起修習過這門微表心理學,相信他此刻也知道這小子在撒謊,但……但我總有種不好的預。”

慕容水問道:“怎麼?你是想到什麼了嗎?”

徐天南道:“陳家這個小子心理素質極度拉,看得出沒有毫反偵察經驗,是個徹徹底底的紈绔子弟,因此若我是他的話,在犯了這麼大的案子以后,第一個想到的必然是潛逃,或者尋求父親的幫助,但你不覺得今天早上文四寶他們去百樂街別墅帶人的過程有點太順利了嗎?”

慕容水想了想道:“是有點奇怪,按理說兒子犯了這麼大的事,陳家他爹不可能不知道,而以他爹的份,或多或也會找某些上層的關系對我們進行施吧?”

徐天南道:“我說的并不是這個意思,陳炎他兒子這次犯的是命案,我相信不管他找哪個領導,人家也絕不敢開這個口,現在這個風頭上誰敢打招呼,誰就會為警方的關注對象,但我說的是……你難道沒發覺今天早上帶人的時候,陳家他母親不在現場嗎?”

慕容水突然醒悟道:“誒?經你這麼一說,好像還真是這麼回事,難道陳母因為到打擊,起不來床了?”

徐天南搖搖頭,“我看未必,但是更令我在意的是另一個人。”

“誰?”

徐天南道:“就是那個馬管家,今天早上他也在現場,但是表現的卻出人意料的平靜。”

說完后,徐天南長嘆一口氣,“那個馬管家絕不是省油的燈,我覺這件案子開始變得不那麼簡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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