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案推理師》第29章 馬邦德落網

送走了馬邦德,陳炎回到二樓書房,將那份合同鎖在了保險柜中以后,轉來到臥室,卻發現老婆正跪在一座佛像面前,雙手合十地念叨著什麼。

“你又在做什麼?”陳炎看見老婆這副迷信的樣子,心里就莫名來了火氣。

陳母站起,眼中含著淚花道:“老公,為了家這事……這次死了那麼多人,不如我們今后全家人一起吃齋,為家減輕一些業障吧?”

“荒唐!”陳炎一直不喜歡老婆這種求神拜佛的迷信做法,于是一把甩開對方胳膊,沉聲道:“你所信仰的那些滿天神佛,從來都只會挑選苦命人去折磨!但我只相信命運掌握在自己手中,今后不許再和我說這種話!”

就在陳母不敢言語時,突然聽到了隔壁房間陳家的大喊聲,二人立刻跑了過去,發現陳家正蜷在角落,渾抖地指著窗外道:“又……又來了!那個人又來了!”

陳炎強著火氣,沉聲道:“混賬東西!你給我振作點!”

陳家還是抖不止地道:“李……李香蘭……那個人又來了!”

陳炎此時再也抑制不住怒火,狠狠一掌扇到了兒子臉上。

這一掌很重,重得幾乎在陳家的臉上浮現出了一個清晰的掌印,但此時他還是一臉驚恐的神,口中不斷咕噥道:“來了……來了……又來了!”

陳母眼見兒子這副模樣,不也擔心了起來,抱住兒子抖的,小聲說著安的話語。

陳炎對著二人怒斥道:“今后你們誰也不許再提那個人的名字!還有你!陳家!你他媽要是想死就給老子滾出去!不要在這連累我們!”

陳母不敢違抗老公,只能更加用力地將兒子摟懷中,安道:“兒,沒事的!沒事的!那些人都已經不在了,不會再來找你的,你就放寬心,啊?”

好半晌,陳家才仿佛緩過了神智,他指了指窗戶,言語抖地道:“不是!不是的!剛才我發現又有一個紅點照在了我的窗戶上,我就朝外看了一眼,發現還是在大門口的那個位置!那個李香蘭的人!……又回來了!還穿著那服!肯定變厲鬼來找我了!我看見了!”

陳炎向窗外看了過去,安靜的街道上空無一人,于是大聲對兒子斥責道:“你他媽的被嚇昏頭了吧!”

陳炎抬起手又準備打下去,卻被陳母哭著阻止道:“別再打兒了!這些事讓他一個人承擔已經夠艱難了!我求求你不要再說了!”

陳炎失地看著面前母子倆,心中頭一回對家人有了如此厭惡的覺,失地小聲罵道:“廢。”罵完后,陳炎便離開了房間,他不想再看見這對母子。

……

深夜,漠北市公安局,刑事偵查支隊。

辦公室,每個人都面凝重,臉上都是頹喪的表,杜永支坐在桌子后面,眉頭鎖地道:“金副局長給了你們查案的時間,但為什麼會搞今天這種結果?還有,李香蘭不是牽扯到了一起槍擊案嗎?為什麼會和徐天南在一起,而且還一起墜了山崖!這種警方的協助辦案人員與嫌疑人勾結的消息,萬一被知道了怎麼辦!”

文四寶低著頭,像個做錯事的孩子那般站了起來,解釋道:“支隊長,弄今天這個局面確實是我們不想看到的,但天南那個人你也知道,一旦確定了某件事就不達目的不罷休,因此我們猜測,徐天南在背地里幫助李香蘭,結果……結果就遭到了陳家人的報復。”

“糊涂啊!”杜永支一拳砸在了桌子上,自語道:“天南,你干嘛要蹚這趟渾水,現在連自己命都丟了。”

說完,杜永支又問道:“他們的車輛這次到底為什麼會墜下山崖?”

李孟雪解釋道:“車輛的損毀過于嚴重,所以這次墜崖的原因很難判斷,但我猜測應該不會是個意外。”

距離公安局金副局長給的限期破案的時間只剩最后一天的時間了,現在案不僅沒有任何進展,反而變得更加錯綜復雜,這簡直就是一個不可能完的任務。

杜永支道:“李孟雪,現在我們只剩下最后一天的時間,你今晚放下一切手頭事務,連夜對這兩進行檢查,我不管尸被燒了什麼樣,你一定要在里面找到線索!現在只要有任何證據能證明他們是人威脅或下藥,這件意外事件的案子就會被定為刑事案件,到時金副局長那邊一定也會給我們更多的寬限時間。”

“明白。”李孟雪點頭應了下來。

然而就在這時,法醫組的一名員急匆匆趕了過來,匯報道:“李,李主任,你快看看這個!”

法醫組員將一個U盤了電腦,解釋道:“我們的現場人員剛才在燒毀的車發現了一個金屬制作的招財貓。”

李孟雪問道:“招財貓?那是什麼?”

對方道:“就是一個放在車輛前擋風玻璃下方的擺件,一般都作為裝飾用,但剛才我們的人發現那個擺件是金屬制的,所以就留心看了一下里面,竟然在里面找到了一個拍設備!”

說話間,法醫組員將那個拍設備中錄制的視頻放了出來,視頻總長度大概有一個小時左右,對方直接將進度條拉到了55分鐘,畫面里立刻浮現出了馬邦德的影。

只見馬邦德走到車頭的位置,左右看了看,隨后將手指進引擎蓋中,很快便打開了引擎蓋,雖然之后的畫面被擋住了,但是將視頻的聲音放到最大時,約能聽見某種撕開包裝袋的聲音,隨后馬邦德又將某些東西倒了車輛中。

視頻到這里突然斷了,法醫組員解釋道:“不知道為什麼,視頻就只錄到這里了,但這次事故中車輛墜崖大概率就是馬邦德做的。”

此時的杜永支眼中似乎都冒出了火,許久才了拳頭,命令道:“所有人立刻!立刻!連夜抓捕馬邦德!”

……

翌日,天還沒亮,陳炎又一次聽到了兒子的驚呼聲,還在睡夢中的陳母猛然醒了過來,朝著兒子的房間就跑了過去。

陳炎夫婦二人還未進房間,就已聽到了陳家那失了調子的驚聲。

陳母迫不及待地打開門沖進去,發現陳家此時蜷在床上不住地哭喊,那模樣像極了驚嚇過度,整個人的思維都變回到了兒水平。

“家!家!你怎麼了?你別嚇我啊!”

在陳母再三呼喚下,陳家似乎終于找回了心智,他慌地指著房間,驚恐地道:“那個人……那個人昨晚來過我房間了!”

聽到這麼一番話,陳母也是嚇得不輕,急忙回過頭,對著陳炎道:“老公!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快來看看吧!”

陳炎強忍住怒火,決定再相信兒子最后一次,沉聲道:“家,把你剛才說的話再說一遍!”

好一會,陳家才敢從床上爬了起來,他先是指了指地面,又指了指擺放在床頭的一些玩手辦,最終把目盯在了書桌上,哆嗦地道:“你們看……這,這里……都是李香蘭來過的痕跡!”

順著方向看去,陳炎夫婦發現在木地板隙中竟著一柄小刀片,在刀片的刃口還掛著一漬,看來這是剛才兒子不小心踩在了上面劃破了腳。

環顧床頭方向,那里平時放置的都是陳家喜歡的一些玩偶手辦,但這些手辦現在無疑都被擰掉了頭顱、四肢,就像被五馬分尸那般。

陳炎夫婦最終看向了書桌,書桌上擺放著一張陳家的自拍照,但照片上的人卻被紅記號筆抹去了眼睛。

陳炎覺這一切都有點詭異,但是當他的目看向了兒子時,突然上前一把抓住兒子的手腕,質問道:“這是什麼!”

陳家的食指與中指第一關節,不知什麼時候被染上了許的紅料,而在他的枕頭邊,還放著一沒有蓋上筆帽的深紅記號筆,將周圍的床單也染上了許的

此時的陳家自己也頓時蒙了,他不知為何這支紅記號筆會出現在床頭,按理說這些東西明明都擺放在了書桌,他急忙解釋道:“怎……怎麼會,這支筆怎麼會在我這里!我手上怎麼會有這些東西……”

突然間,陳家似乎明白了,立刻道:“我知道了!是李香蘭!這些事都是李香蘭那個人做的,對!一定是……”

“夠了!”陳炎再也無法忍兒子這種神經病一樣的猜忌,大聲地責罵道:“從現在起,你若在搞這些莫須有的東西,就給我滾出這個家!你今后的死活也與我無關!”

陳家見父親不相信自己,于是轉又看向了母親求助,“媽!你相信我,這真的是那個人搞出來的!那個人一定藏到我們家了!我去找!一定能找到!”

兒!”陳母拉住了對方的手,臉上也第一次掛滿了失的神道:“算媽求你了,不要……不要再這樣下去了。”

陳家還想說什麼,但家中的座機電話卻突然響了起來,陳炎走向二樓的茶室,接起電話道:“喂。”

電話那頭似乎是小區的保安打來的,但沒說多久便聽陳炎拒絕道:“現在不見客!”

電話依然沒掛,卻不知對方說了什麼,好一會才聽陳炎沉聲道:“那就帶進來吧。”

掛了電話后,陳炎立刻走向屋,指著陳家用威脅般的語氣低聲道:“你給我聽好了!警察果然找來了!你現在立刻穿好服給我下樓!哪些話該說,哪些話不該說老馬早已告訴過你!聽懂了沒有!”

聽到警察上門,陳家頓時嚇得面如土,再也無暇顧及剛才發生的事,戰戰兢兢地起穿好了服,隨著母親一起走到了樓下。

客廳,文四寶著警服,面若鐵板盯著面前的一家三口,他僅僅是坐在那里,就散發著一令人畏懼的神態。

文四寶盯著對方看了一會,主亮出了證件,嚴肅地道:“陳先生,我們今日到訪的目的,是有些況需要向你們做一個了解,我希你們可以如實回答,若今日你們提供的消息與我們后續調查中有所出節嚴重的話將來或許會在法庭上對你們全家以包庇罪提起公訴,請問我說的話你聽明白了嗎?”

文四寶說話時故意將“全家”說得很重,以此來增加對方的心理力,他發現陳炎依然是一副臉沉穩的表,但陳家與陳母此時早已嚇得都已發白。

文四寶將一張徐天南的照片推了出來,問道:“好了,現在談話開始,第一個問題,請問你們認識這個人嗎?”

陳炎低頭看了一眼,毫不瞞地道:“我見過這人,前天晚上的槍擊案中,和你一起過來的那個人,他是警察嗎?”

陳炎的此番回答十分巧妙,他既沒有直接說出對方的名字,也沒有說不認識對方,而是以不確定的反問句回答,起碼這樣的回答在周圍的其余警員看來,并沒有任何不合邏輯的地方。

文四寶又拿出一張李香蘭的照片擺放在面前,直言道:“這就不用我過多介紹了吧,你們都認識。”

陳炎似乎顯得有點急切地問道:“文警,容我多句,李香蘭這個人攜帶有武,盡早把抓獲也是為了漠北市民負責。”

文四寶并沒有回應,只是盯著對方眼睛,沉聲道:“死了。”

“啊?”陳炎臉上掛滿了抑制不住的疑道:“死了?怎麼死的?”

真的……死了嗎?”

陳家突然的一句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當他察覺到了自己失態時,才發現父親此時瞪著自己的目仿佛能殺人。

陳炎立刻接過了話茬,對文四寶道:“文警還請不要介意,畢竟這孩子沒經歷過生離死別,再加上這段日子又到了李香蘭這個人的驚嚇,一時間不敢相信這種事也是正常。”

文四寶盯著陳家看了一會,沉聲道:“雖然現在法醫組還在確認死者份,但我們從車輛的牌照與沿途監控來看,基本可以確實是徐天南和李香蘭二人。”

陳炎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又問道:“那請問,他們是怎麼死的?”

文四寶將靠近了面前一家人,低聲道:“謀殺!”

陳炎又是一怔,“謀殺?”

文四寶道:“對,他們死于謀殺!這件車禍案就連昨天新聞都報道了,這件事難道你不知道?”

陳炎裝作努力回憶的樣子,好半晌才笑著道:“不好意思啊,文警,自從前幾天發生槍擊案以后,我們一家人哪也不敢去,自然也就沒有聽說過外面的事。不過既然這樣的話……兇手查到了嗎?”

文四寶的目盯著對方,手中卻緩緩將第三張照片推了過來,陳炎低頭一看,立刻啞然失笑,表也變得嚴肅,“文警,有些事我還是希你莫要開玩笑的好。”

“你覺得我像在和你開玩笑嗎?”文四寶面冰冷地將目轉向陳母,問道:“陳太太,那你覺得我像在開玩笑嗎?”

文四寶的氣勢得陳母一句話都不敢講,只是抓住兒子的手,上不停抖。

“那你呢?”文四寶最終將目盯在了陳家上,幾乎用質問般的語氣道:“陳家!馬管家殺人的事你和你父親應該知道點什麼吧?怎麼樣,要不要和我講講?”

“我……”陳家此刻心已提到了嗓子眼,兩只手地夾在雙中間,忍耐力幾乎已到了極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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