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靈出現異常，秦瀲立刻察覺到了，他長臂攬的腰，在耳邊聲問道：“怎麼了，是不是不喜歡這玉佩？”

青靈看著這枚玉佩，心中百味陳雜。心裡有些話想問出，可又怕得到的是不願聽到的答案。

心裡不斷地告訴自己，這是枚白的玉佩，不是紅的。關於前世臨死前那晚在相國寺發生的事，和秦瀲是無關的。

是想太多了。

“夫人，你臉怎麼那麼難看？是不是哪裡不舒服？”他把玉佩收回，然後了的額頭，額頭的溫度正常。

看著一臉張的男人，笑了笑，把他的手從額頭上拿下來，抱在懷裡，似乎只有這樣才能給一種勇氣，“是不是還有一枚紅的玉佩和這枚白的玉佩，除外，其它一模一樣？”

“不錯，兩枚一紅一白的玉佩都是定玉佩。”秦瀲道。

青靈的子不似方纔那般僵，繼續窩在他懷裡，聞言，問道：“確切的說是白族的定玉佩吧？”

秦瀲把下抵在額頭上，親暱的蹭了蹭，“嗯”

“你怎麼得到那枚玉佩的？”仰頭，亮晶晶的眼裡寫滿好奇。

“是娘給的”這枚玉佩他之前沒有帶在邊，而是放在他曾在玄城中住過的舊宅裡，幾天前纔派人去找回。

“你娘給的，那你娘如何得到這枚玉佩？”青靈接著問。

“爹給的”

青靈“……”

“你好像對這枚玉佩比對你夫君還興趣”這廝酸酸道。

青靈翻了個白眼，想再問他爹哪來的玉佩，也不好意思再問。

“你見過那枚紅玉佩嗎？”問出這問題，心繃的的。此時此刻，很害怕他和那枚紅玉佩有關，和前世那個上戴有紅玉佩的黑人有關。

不知何時，早已習慣了他的溫，他的縱容，他的寵。

的心早已被他奪走，若有一天，沒有他在邊了，恐怕連的心也不會在了。

“爲夫知道有那枚玉佩的存在，但是卻從未真正見過。”

他的回答讓鬆了口氣，他不曾見過那枚紅玉佩，那就不可能是那枚玉佩的主人。

看著掌中的手鍊，道：“我還是比較喜歡你親手做的手鍊”

馬車忽然停下，冥六的聲音從外面傳進馬車中，“公子，是容薔。”

青靈聽到容薔這名字時有些詫異，從秦瀲的懷裡起來，好奇地掀開車簾，看向馬車外的子。

青靈細看下，發現子在臉上易了容。

子易了容的臉不施黛，素棉裹住玲瓏段。乾淨清爽，清雅若蓮。

面向馬車，曲膝行了一禮，“容薔謝公子的救命之恩”

容薔冒充容詩詩行刺元雍帝，被打死牢，即將問斬。此時還能出現在這裡，自然是秦瀲命人將救了出來。

“知道了，退下吧。”秦瀲淡漠且飄渺的聲音傳出馬車。

容薔沒有立刻退下，站在那，言又止。

秦瀲知道沒有走，開口漠然道：“還有事？”

“公子，容薔的妹妹容詩詩，如今在何？”容薔至今仍不知道秦瀲是如何置了容詩詩，只有容詩詩一個親人在世，出了死牢，就想知道容詩詩的下落。

青靈的心忽地懸起，轉頭，問秦瀲，“容詩詩是風雪樓的人？”

“早已被逐出風雪樓，不再是風雪樓的人。”秦瀲道。

容詩詩曾是風雪樓的人，莫非當初派容詩詩潛伏在陌霜邊的那個組織是風雪樓？

“死了”冥六出聲，替秦瀲回答了容薔。

“死了？”容薔擡眼，震驚地看冥六，“是怎麼死的？誰殺了？”

“做了不該做的事，死，算是很輕的懲罰了。”冥六道。

“公子，你不是說會饒過詩詩的命嗎？那爲何又殺了？”容薔不解地道。

冥六看著，“你該知道風雪樓向來恩怨分明，若沒做令公子容忍不了之事，風雪樓也不會取命。”

容薔垂下頭，眸裡溢出一悲傷，低聲輕喃，“容薔知道”

“夫人，你怎麼了？”秦瀲看到怔愣失神，雙眸低垂，不知在想什麼。這樣的忽然給他一種疏離，令他很不舒服。

青靈的目早從容薔上移向遠方，眼睛似被風吹痛，湮起水，泛起涼意。聽到秦瀲的聲音，片刻後，收回目。閉上眼，再睜開眼時，已與平常無異。

放下車簾回過頭來，綻放出與平常一般的笑容，“我沒事”

秦瀲把拉過來，抱在懷裡，“走吧”他吩咐冥六道。

“容詩詩以前會在定國侯府千金陌霜邊伺候，是你的意思嗎？”輕聲問道。

“嗯”他回道，“原本想將容詩詩安排在陌昭南邊，只是他不好手。”

青靈仰頭，就看到他弧度優的下，“赫連城認祖歸宗前，你其實早就已經知道了他的份，不僅如此，赫連城回到皇室也是你一手安排的，對嗎？”

赫連城沒回來前，從表面上看，秦瀲與赫連翊是井水不犯河水。然赫連城一回來，秦瀲就立刻站在了赫連城的陣營中，明面上也了赫連翊的死對頭。

秦瀲的立場變化太突然，青靈猜測秦瀲是一早就知道了赫連城的真實份。

他點頭，道：“赫連城回皇室是爲夫安排的”

赫連城剛回來，按理說在朝中無一人脈，即便再如何得皇上的寵，一個失蹤多年的皇子回朝後在短時間也不可能有什麼實力。

可事實恰相反，他剛回來，不止秦瀲站他的陣營中，朝中也有大臣紛紛倒向他的陣營。在短時間，他就有了足以和赫連翊抗衡的實力。

這一切，也只能是有秦瀲的支持與安排，赫連城纔會有與赫連翊相抗衡的實力。

“原來如此”青靈低喃，秦瀲在赫連城沒有回到皇室前，就已經開始計劃制赫連翊的勢力。

陌昭南年紀輕輕便承襲定國侯爵位，手中握有兵權。爲南夏年輕權貴的陌昭南，與赫連翊又有。陌昭南自然就到了秦瀲的忌憚，所以秦瀲纔想安排人在陌昭南邊，一旦發現陌昭南對自己不利時，也好想對策除之。

陌昭南是個小心謹慎之人，想在他邊安排人確實不好手。

他雖是小心謹慎之人，可沒想到，到頭來還是因陌霜而輕易落別人的圈套中，丟了命。

“陌昭南不好手，所以你才選擇從陌霜上手？”陌昭南疼陌霜，可以說陌霜是他的肋，拿住陌霜，對付陌昭南可就容易多了。

玩弄權之人，在他人府邸或邊安排自己的人，是最常見的手段了。

“可以這麼說”秦瀲回道。

一種恐慌從心底升起，在上各蔓延，極力住恐慌，讓自己看起來與平常無異，“是你指使容詩詩殺死陌霜？”

儘管極力的掩飾，但他還是察覺到了，把摟，按進自己懷裡，“說起來，陌霜的死主要還是我們風雪樓造的。”

“陌霜的死和你有關？”聲音很緩慢的問道。

秦瀲沉片刻，道：“的死也確實與我有關吧”

心口涌起酸，再一次閉上眼。

一噬骨的寒意由腳底躥上心頭，再涌向全，冷得子不住地抖。

有些事一想就可以明白，只是不願想。有些事一問就可以知道，只是不敢問。

關於容詩詩曾在的那個組織，關於陌霜的死，早就可以開口問他。知道他會不欺瞞地回答，可就是不想把他和陌霜的死聯繫起來，因此不去多想，也沒有多問。

睜開眼，“當初讓陌昭南返回夏城的假詔呢？是不是也與你有關？”不自覺地揪他的襟。

“假詔之事與我無關”秦瀲回道。

“用假詔設計陌昭南的幕後之人是誰，你查到了嗎？”明明心波瀾起伏，然此刻說話的聲音卻平靜的連都覺得意外。

他靜默半晌，方開口，“已經懷疑一個人，只是尚未確定，待最終查實後，再告訴你。”

忽然他問道：“你與陌昭南，還有陌霜究竟有什麼關係？”一提及陌昭南臉就不對，如今提及陌霜，更是心神恍惚。

垂眸，久久不回話，他便放棄了追問。

本以爲，他到過了世界裡的每個角落。不曾想，在的世界裡，總有他沒去過地方。

秦瀲抿脣，不能完全抓住心子的心，這種覺真不好。他加大力道抱，似想將進自己的骨才罷休。

他到懷裡的人在抖，“夫人，你到底怎麼了？怎麼抖那麼厲害？”向的手，及到的是一片冰涼。

“沒什麼，可能是天太冷了。”低著頭道。

他忙往炭爐裡添加炭，用自己上披的厚厚狐裘嚴嚴實實地裹住兩人。讓在他懷裡，只出一個小腦袋，再把的手塞進懷中捂著。

埋頭在他懷裡，鼻間充斥著屬於他上的清香。

心像被誰塞了一塊大石頭，沉甸甸地。曾經聞著他上的清香沁心，此刻聞著，卻讓心裡那塊石頭變的越來越重，重的想要窒息。

“你爲什麼要對我這麼好？爲什麼……”到底有什麼值得他捧在手心裡，到骨子裡？

他了的腦袋，笑道：“傻丫頭，就是想對你好啊，哪有那麼多爲什麼。”

閉上泛起水的眸眼，頭深深埋進他懷裡。

今世，你對我那麼好，我該怎麼辦？到底該怎麼辦……

東陵國大皇子意外死南夏國，元雍帝愧疚之下，有意想風厚葬大皇子，卻遭到東陵長公主婉拒。

東陵長公主親自爲大皇子置辦棺木，沒有立刻返回東陵，在南夏多耽擱了一天。

青靈和葉曇，還有葉天銘到驛站，到了驛站外，看到各都掛著白布。

聽驛站的人說，姬綺華正守在姬原的旁。葉氏三人在一個小廝的帶領下，來到姬綺華所在的地方。

姬原躺在榻上，雙目閉，臉已經被人乾淨，著沉沉的死氣。

姬綺華穿著麻，也不知如何弄得，臉出奇的蒼白，兩眼紅腫地跟小核桃似的，看起來像剛哭過，整個人憔悴了很多。

這副樣子看起來像是因爲姬原的死而傷心難過，若不是青靈親眼所見拿石頭砸姬原的那一幕，青靈看到這副樣子，還以爲對姬原的手足之很深。

“大公主，萬節哀。”葉天銘聲音低沉道。

“原來是姑父，還有表弟表妹來了。”姬綺華開口時，聲音略微嘶啞，好似剛哭過。

葉曇嘆了口氣，勸姬綺華道：“人死不能復生，還大公主節哀。”

“大公主，請節哀。”青靈道。

“是明天啓程送大皇子回東陵？”葉天銘問道。

“嗯”姬綺華點頭，“這裡畢竟是異國，早點送皇兄回去，也能早點讓他安息。”

姬綺華的侍啊瑩走進來，“大公主，大皇子的棺木已經送到驛站了，是不是讓人現在擡進來？”

“擡起來吧”姬綺華輕聲道。

沒過多久，就在葉天銘還在說一些讓姬綺華放寬心等之類的話時，有四個人擡著棺木走來。他們當中還有兩個是上了年紀的老者，另外兩個是年輕人。

棺材很大，看那棺木的材質，應該是上好的金楠木。擡著棺材的四人，腳步輕快，看來並不怎麼吃力。

姬綺華讓人把姬原放進棺材中，合上蓋子，葉天銘又再次勸放寬心後，便帶著葉曇和青靈離開。

清晨，青靈坐在桌前，用勺子攪拌著碗裡的藥膳，久久都沒有喝下一口。

“小姐，藥膳快涼了。”香草出聲提醒道。

青靈似沒聽見般，仍攪拌著碗裡的藥膳。

香草出手在青靈眼前晃了晃，青靈疑的看向，纔開口道：“小姐怎麼了？怎麼魂不守舍的？”

“沒什麼”青靈低語，心裡堵的慌，沒什麼胃口，隨便勺了一口含進裡。

“小姐覺得這藥膳如何？”香草睜著亮晶晶的眼睛看。

“還不錯，雖然是藥膳，卻沒有什麼藥味。聞著很香，吃起來很爽口。”青靈中肯道，“很久沒有喝到這麼可口的藥膳了，廚房換廚子了？”

香草掩脣輕笑，“沒有，廚子沒換，藥膳的原料換了而已，藥膳的原料是秦相讓人送來的哦。”一臉豔羨的看著自家的小姐，未來姑爺對家小姐真是上心。無論是吃的，穿的，還是用的，都往葉府送，送來的東西還都是極好的。

青靈拿著勺子的手一僵，默默的放下勺子，“我吃好了，剩下的拿走吧。”

吃的，穿的，用的，是從什麼時候起，的邊都有他的痕跡了呢？

那個男人，看著溫，事實上卻霸道的很。不止奪去了的心，就連邊的東西也不聲地奪了去。

一直待在屋裡，覺得沉悶，出到門外氣，果然好了許多。

“備馬”青靈對院子裡的一個小廝吩咐道。

香草見青靈要出去，轉進去抱了一件厚厚的雪白狐裘出來，急急地道：“小姐等等，天那麼冷，小姐還是披上狐裘再出去吧。”

青靈瞥了眼香草手裡的狐裘，發現那是秦瀲送的。仰頭看天空飄的雪，“不必”心沉悶而又痠疼，轉，大步走出院子。

清晨，路上行人不多。青靈騎在馬背上，策馬而行。

風夾著雪花迎面吹來，卻覺不到一點冷，心反而輕鬆了不。坐下的馬跑得越快，的心就越暢快，彷彿所有的煩悶都能隨風而去。

“什麼人，快停下！”城門的一個守衛，看到一個子策馬飛奔而來，沒有要停下的意思。他便拔出腰間的劍，橫在路中央，意圖攔下子。其他的侍衛也同他一樣，拿出兵擋在路中央。

“籲”青靈停下馬，蹙了眉，方纔策馬很暢快，不知不覺，竟跑到了城門。

兵部火炮被盜一事尚未查出個結果來，城門守衛仍舊森嚴。城之人現在還不能隨意出城，即便出城，也要經過重重盤查。

“快退下，你們一個個都瞎了狗眼不？沒看到這是未來的丞相夫人麼？”看守城門的一個小，看清是青靈，立刻從城樓上屁顛屁顛的小跑下來。

青靈輕聲低喃，“未來丞相夫人”握著繮繩的手一，生生的勒出了紅痕。抿脣，猛地揚鞭一甩，鞭子打在馬背上，策馬就衝出了城門。

那些守衛知道了是未來的丞相夫人，沒人敢再上前攔。

“駕，駕，駕”狠狠地著馬背，任冷風吹著眼，吹走眼裡那溼溼的東西。

策馬不知走了多遠，青靈才停下來。

冰天雪地裡，天大地大。沒有他在邊，寂寞猖狂，思念瘋狂，痛苦難休。

靜靜站在空無一人的雪地裡，不知站了多久，才牽著馬往回走。

“小姐”無影從青靈的對面走來，一直是暗中跟在青靈邊的，只不過剛纔青靈策馬太快，沒有及時追上。在追上來時，青靈已經踏上返回的路。

“小姐，是不是出了什麼事？”無影問道。

青靈搖了搖頭，嘆了口氣，的不對勁太明顯了，幾乎誰都看出了。

擡眼，兩眼迷茫中帶著一掙扎，“無影，如果很很一個人，捨不得離開他，更捨不得殺他，該怎麼辦？”

無影挑眉，這問題似乎爲難了，想了老半天才回道：“在無影心裡，沒有什麼捨不得，該死就殺。”

青靈搖頭失笑，上了，已經深，若要在剎那間抹去那些纏綿，又如何能做得到？

了終究沒有不之時的灑。

進夏城城門時，青靈恰上了披白麻的東陵國使者。沒有急著進城，也不想與對方正面撞上，便下了馬，牽馬走到城門一側。打算等姬綺華一行人出了城，再進城。

不止青靈如此，還有一些想進夏城的人，看到東陵國一行人，都默默的站到城門一側等著。

“放肆，沒看到這是東陵國使者的車行嗎？還不快放行！”赫連翊斥道，護送姬騎華出夏城，來到城門前卻被守衛攔住。

城門守季大人小跑來到赫連翊旁，對著高坐在馬上的赫連翊行了一禮，道：“榮王息怒，下也是奉命行事，要對出城的人或車輛進行盤查。

尤其是過往的馬車，更不能放過，還請榮王諒解。”

“一輛馬車上坐的是東陵國的大公主，另一輛車拉的是東陵國大皇子的。都沒有什麼可查的，快放行吧。”赫連翊道。

“榮王可有皇上旨意？若是沒有，恕下不能對還沒有進行搜查的車輛放行。”季大人完全不給赫連翊面子道。

赫連翊臉微變，暗道這個季大人真沒眼。

青靈倒不認爲季大人沒眼，早上出城門時，季大人知道和秦瀲的關係，很輕易的就放出城。而季大人這時擺著公事公辦的態度而不給赫連翊面子可知，這個季大人多半又是秦瀲的人。

“王爺，東陵長公主，得罪了。來人，搜！”季大人下令道。

“退下！”赫連翊怒道。

“王爺這是要抗旨嗎？”季大人平靜道。

“王爺”一輛掛有白布的馬車，傳出子的聲音，“讓他們搜吧，本公主的馬車裡也沒什麼值得懷疑的東西，諒他們也搜不出什麼來。”姬綺華慍怒道。

姬綺華昨日進宮見元雍帝，以不便打擾姬原安息爲由，請元雍帝給道不必搜查的旨意。可元雍帝那隻老狐貍推三阻四，最後竟不了了之。

“住手！”姬綺華看到城門守衛想把姬原的棺材從車上擡下來，當即出聲，試圖制止。

“長公主息怒，下也是奉皇上旨意，疏忽不得，還請大公主能夠諒解。”季大人賠笑道。

一句‘奉皇上之命’讓姬綺華不得不嚥下一口氣，要是一味阻止，反倒顯得有鬼了。於是冷著臉，靜立在一旁。

“他們會輕手輕腳，決不會打擾大皇子安息的。下讓他們作快點，好讓大公主早點出城。”季大人討好的笑道。

棺材上有草繩打的圓形環狀，載著棺材的車上有幾短。四個年輕力壯的城門守衛，拿起兩短穿過草繩圓環，再把短放到肩上。然後，四人合力把棺材擡起。

青靈看向那擡棺材的四人，擡那口棺材的四人咬牙關，看起來頗爲吃力。他們把棺材放到地上時，還發出了一聲鈍響。

臉上劃過訝異之，昨天看到這口棺材是由兩個年輕人和兩個老者擡進驛站的，當時擡棺材的人腳步輕快，不費什麼力。

然這四個城門守衛都是年輕力壯的，擡起這口棺材來卻如此吃力。就算棺材裡多了姬原的，這四個城門守衛擡起來也不該如此吃力纔是。

城門外站的人越來越多，都是打算等東陵國使者走了再進城。

青靈站在人羣裡，盯著那口棺材沉默了片刻，又看了看赫連翊一眼，驀地出聲，“無影”

“小姐”無影來到青靈邊。

青靈湊近無影耳邊，低聲說了幾句話，無影便消失在人羣中。

“放肆！當我們東陵國人好欺負不！”姬綺華怒不可遏地聲音從城門傳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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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太高估我的速度了，過了國慶，又過一週，結局還是沒能出來，明明容不多了啊，還是沒能弄出來，囧、、、、、

唉，先到牆角蹲著懺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