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丞相的寵妻》第146章 風雪夜
赫連翊的聲音落下,冷不防地,“轟”地一聲,附近突然衝向天空的煙花炸開,聲音如響雷,震得衆人的心了。
‘噼裡啪啦’的炮竹聲接踵而來,‘啪啦’聲如猛烈的暴雨疾疾打在屋檐的瓦片上,聲聲敲打着人心。
一陣驚愕過後,衆臣開始竊竊私語。當初秦相找回流落在民間多年的皇子赫連城帶回宮,再由皇上親自查證一番,最終才確認赫連城皇子份的。
如果赫連城不是真正的皇子,那不太可能吧?
“榮王的玩笑開得大了些”秦瀲雲淡風輕道,似對赫連翊的話完全不放在心上。
太子沉不住那口怒氣,猛地擡起手,怒指赫連翊,“赫連翊,你謀殺父皇,污衊忠良,你才罪該萬死!”
他又憤憤的看向新上任的衛軍首領蘇虎,“蘇虎,你收了榮王多好?竟敢圍攻本太子!”
“末將沒收任何人好,保護皇上乃末將職責,有意傷害皇上者,末將都都出手。”蘇虎一板一眼道。
赫連翊甩袖,“哼,犯下了滔天大罪,氣焰還敢如此囂張。”
“夠了,都給本王住口!”老皇叔聲道,“皇上剛剛了傷,現在狀況不明,你們當兒子的居然還有閒心思在吵,你們心裡到底還有沒有你們父皇?”
赫連翊抿脣,側頭看向老皇叔,“太皇叔,你這話說得不對,本王可是時時刻刻念着父皇,所以對意圖謀害父皇的人,本王一刻也不能容忍,這才急着揭穿赫連城的面目。
赫連城想殺害父皇……”
太子深吸一口氣,冷冷打斷赫連翊的話,道:“赫連翊,你說本太子是假的,那你倒是拿出證據來看看,莫要在這含噴人。”
看着這劍拔弩張的兩人,老皇叔也深無奈。太子和榮王兩人不和,又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兩人積怨已深,今晚雙方都咬到對方的一個把柄,不鬧出個結果來,雙方定不會罷休了。
赫連翊勾脣輕笑,“來人,把赫連城的養母李靜帶上來。”
片刻後,李靜被人帶到。
‘刷刷刷’數道探究的目凝在李靜上,那些看向的人,有不是穿錦玉帶的,且大多數居高位,自散發無形迫氣息的人。
未撤走的士兵,面無表的立在一邊,手持的兵在寒夜裡泛着駭人的幽。
李靜還不曾見過這麼大的陣仗,走着走着,不開始發。
寒風忽起,接着飄起了雪。
秦瀲走到青靈邊,將的手握在手心,“冷嗎?剛纔怎麼不拿個暖手爐?”
青靈搖頭,目直盯着李靜的背影,“不冷”
“有你夫君好看?”他戲謔的笑道,飛快的在臉上親了一口。
跺腳,耳子發熱,轉過頭來瞪他,“都什麼時候了,還這麼不正經。”
“放心,我不會輕易讓自己有事的。”他握的手道。
“我知道”但還是忍不住的擔心,忽然,心又猛地一陣痛。
“怎麼了?”他張問道,手把上的脈搏,心一,眉蹙,“脈象怎這麼紊?”
“別擔心,一會兒就好啦。”眨了眨眼笑道,“喏,現在就沒事了。”
“你最好是沒事,你要是有事不告訴爲夫,看爲夫不好好收拾你。”他半是威脅半是寵溺地道。
“知道啦,你好囉嗦。”嘟道,聽見了李靜的聲音,的目再次被吸引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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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婦參見王殿下,榮王殿下。”李靜行禮,卻沒有對太子行禮。
太子看到突然出現的養母,微愣,又見着李靜的目一直沒看向他,心中猜測李靜可能已被赫連翊收服了。
赫連翊今晚唱的這一齣戲完全是有備而來,若只有李靜也就罷了,只怕除了李靜,還會有後招。
“李靜”赫連翊開口,手指向赫連城,“你來說說,他到底是誰?”
衆臣停下竊竊私語,凝神,豎起耳朵認真聽。
李靜咬着發白的下脣,拽自己的角,躊躇片刻,道:“回榮王,他其實只是民婦收養的一個普通孩子罷了,當初民婦收養了兩個孩子,其中一個孩子上佩戴了龍紋玉佩。”
此玉佩是元雍帝在他和蓮妃的孩子學會走路時所賜下的,天下間僅此一枚,知道的人不多,“民婦知曉能佩戴龍紋玉佩的孩子非富即貴,沒想到那孩子竟是皇子殿下。
民婦當初本打算把孩子送去府,看縣老爺能否幫着找回孩子的家人,只是那縣老爺不願搭理此事。恰巧當時小皇子高燒,民婦照顧了他幾天後,發現小皇子乖巧可人,他又漸漸的對民婦產生了依賴,還說不想走了,要留在民婦家裡。
民婦當時心裡也是喜歡小皇子的,想想就答應了。只是小皇子弱多病,沒多久便夭折了。
民婦在葬了小皇子的前,將他上的龍紋玉佩取下,當時的本意是日後若孩子的家人尋到民婦家裡時,民婦也可將玉佩給孩子的家人,留一道念想。
可不曾想到,多年以後,秦相讓民婦把龍紋玉佩給民婦的另一個養子來冒充皇室脈。”說到後面,紅了眼眶,最後一句話竟帶了憤慨。
“都怪民婦當初膽小怕事,了秦相的威脅,纔不得不謊稱民婦的另一個養子是真正的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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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了秦瀲的什麼威脅?”赫連翊問道。
“秦相當初威脅民婦說,若不按他說的去做,就要殺死民婦一家。”口氣憤然,低垂的眸子裡閃現恐懼之,寒風掃來,不知是被冷的還是因爲其他,子抖了抖。
老皇叔目不轉睛直視李靜,開口時的聲音寒涼而着威脅,“你可知你剛纔說的那番話若一句有假,就足以滅你九族。”
‘噗通’的聲音,李靜忽地雙膝一屈,跪在了地上,子瑟瑟發抖,“民……民婦所言,句句屬實。”
“蔣夫人,多年的養育之恩,我不敢忘。無論今晚你說了什麼,我都不會怪你。”太子低了聲音平靜道。
他張口,待要再說些什麼,赫連翊就冷聲道,“諸位大臣都聽到了吧,秦瀲野心,玩弄手段,矇蔽當今聖上,讓赫連城假冒皇子。此二人,罪當誅。蘇虎,還不快將這兩人拿下。”
在旁一直虎視眈眈的士兵,赫連翊一聲令下後,蘇虎再打出一個手勢,士兵們手持的兵齊齊指向太子和秦瀲。
老皇叔不吭聲,皇上迷蓮妃,多年來爲了那個人做下不糊塗事。因此老皇叔對蓮妃沒有好,甚至還有些厭惡,對於蓮妃和皇上的孩子,他也提不起什麼好來。
不管眼前的赫連城是真還是假的皇室脈,他都不打算真正攔着赫連翊出手。
“僅憑李靜的胡言語,就定了我夫君和太子的罪,這未免太草率了。”青靈大聲譏諷道,聲音清脆,在場的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對啊,此舉未免草率。”有一朝中元老站出來道。
“此事應當細查,再作定論。”又一德高重的大臣出言道。
“如此輕易下定論,臣反對。”
“……”
衆大臣你一言,我一言,引起不小的。
蘇虎也覺得有理,便沒有繼續下令命人手。
赫連翊聽着那些碎語,又見蘇虎抱着按兵不的態度,心不由地煩躁。若不能給朝中羣臣心服的理由,就算能拿下秦瀲和太子,怕日後也會多事端生出。
有一侍衛模樣的男子靠近葉天銘,在葉天銘耳旁低語。
“什麼?還沒找到?”葉天銘低聲沉怒道。
“所有地方都找遍了,還是沒能找到。”那侍衛小聲回道。
“再重新找一遍,一定要找出來。”葉天銘命令道。
“葉將軍要找什麼?”旁邊的一個大臣好奇的湊過來問道。
葉天銘沉的臉瞬間變得和煦,他笑道:“沒什麼”
“僅憑赫連城意圖篡位,派人刺殺父皇一事就足以定罪。”赫連翊揚眉道,他角噙了一涼的笑意,看向青靈,“況且此乃朝中之事,你一婦道人家,還不到你來置喙。”
青靈冷笑,眸冷戾,“婦人又如何?夫君遭人冤枉。”口吐出人二字,赫連翊眼裡怒火大漲,“我做不到無於衷,今夜縱然死,也定要爲他討個公道。”
“夫人願爲爲夫而死,爲夫很滿足。”秦瀲道,“只是你死了,我怎麼辦?”口氣幽怨,“如果要死,你也只能死在爲夫下。”魅低沉的音盪漾人心,他扳過的頭令面對着他,然後出其不意的在脣上落下吻。
想到這是在衆目睽睽,又是在這麼嚴肅的氣氛中,這廝如此調戲,這真的好麼?
吻只是蜻蜓點水,但他離開時卻輕咬了一口。
“你……可惡!”紅了臉,忍不住拿手在他腰間用力掐。
轉過頭,冷眼看赫連翊,“刺殺皇上?別忘了,今晚刺殺皇上的人當中也有榮王府的人,榮王三言兩語就想把自己刺殺皇上一事推的乾淨,莫不是當南夏朝廷衆臣的眼睛都瞎了,還是以爲他們都傻了?”
“即便太子有罪,按南夏律令,也應當先由皇上下令將人由大理寺寺卿審判,再定罪。如今皇上傷,昏迷不醒,榮王就替皇上給太子定下滔天大罪,難道是想越俎代庖,最後取代皇上嗎?”
‘取代皇上’四字一出,四下譁然。
“報!”一個報信的侍衛衝進來。
“皇上昏迷未醒,有事先說。”老皇叔道。
“有人在太子府中發現了龍袍一件”報信的侍衛道,今夜太子府中,太子平日歇息的屋子,有一角忽然發生了轟塌,府中下人在清理廢墟掩埋下的東西時,發現了龍袍。正義凜然的管家發現後,當即讓人來離元宮向皇上告發太子私造龍袍。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衆臣還沒來得及追究榮王越俎代庖之事,心神又被太子府驚現龍袍之事給吸引住。
風捲着雪花吹來,不人心裡都打了個寒。
赫連翊莫名的鬆了口氣,眸裡得意之流轉。
青靈眸比風中雪還冷,今晚,爲了除掉太子,赫連翊下的功夫不。除了暗中安排人將皇上刺傷,令皇上昏迷,在把刺殺皇上的罪名嫁禍於太子時,不留給皇上維護太子的機會。
讓李靜現說出不利太子的話,接着又使出最大殺手鐗,即讓衆人知道太子府出現龍袍。
一樁樁下來,想讓人不信太子意圖謀反都難啊。
冥六從人羣中着走到秦瀲旁,“公子,離元宮外有大批飛虎營的士兵,領頭的說是奉榮王之命前來。”
秦瀲點頭,以示知道。
“有驍騎營的兵馬在路上趕來離元宮”冥六接着道,驍騎營由葉天銘掌管。
“終於忍不住要出手了嗎?”秦瀲勾脣輕笑,絕世容妖冶而邪魅。
“今晚註定是不能平靜了”青靈道。
秦瀲看向的眸盛滿與寵溺,再大的腥風雨,他都會擋在前,給一片寧靜。
赫連翊得瑟的揚起脣角,他的人把皇上刺的重傷,幾天之皇上是不可能醒過來的。即便皇上仍舊相信赫連城是真正的皇室脈,也有意偏袒赫連城,但今晚過後,赫連城的罪名就徹底落實,皇上就算有心,也無力爲赫連城開。
他就不信,今晚除不去赫連城和秦瀲。只要將這二人除去,剩下的都不會是他的對手。
彷彿已看到大雪過後的,那是勝利之,輝煌而耀眼。
衆臣中有一直保持中立態度的,此刻看到這種形,心也慢慢偏向赫連翊的陣營。
“諸位都聽到也都看到了吧,赫連城意圖篡位,秦瀲找人假冒皇子,此二人罪大惡極。
無論如何,本王再不能讓他們逍遙法外。”
赫連翊話音落下,衆臣中已沒有剛纔那麼多人發出反對之聲,甚至還有大臣提議立刻將那二人就地正法。
秦瀲神淡然,被人戴上罪名也毫不見慌,那副置事外的態度像在看場戲。
倒是青靈,心提了起來。
秦瀲似察覺到了的擔憂,握了的手,淺笑道:“別擔心”
聞言,衝他燦爛一笑,“嗯,我信你。”信他不會輕易讓自己出事而留下一人。
赫連翊在幾個大臣的呼聲中,開口,“蘇虎,將赫連城和秦瀲拿……”
“慢着”秦瀲開口。
赫連翊得瑟的挑眉,“怎麼,秦瀲你這是怕了?”
秦瀲目這時掃過周圍的士兵,脣勾起,似笑非笑,並沒有接下赫連翊的話,而是道:“此刻離元宮外有大批飛虎營的士兵,聽聞領頭的說,是奉榮王之命前來。”
“飛虎營雖由榮王掌管,但要調也須有皇上旨意。榮王調飛虎營將士到離元宮,不知是否得了皇上旨意?”秦瀲平靜問道,這平靜的話語不知又讓多大臣心掀起波瀾。
“自然是得了父皇旨意的”赫連翊從袖中掏出一份金黃的摺子,“父皇派人傳詔於本王,說在離元宮有難,讓本王帶飛虎營的士兵前來救駕。”
“父皇定是早察覺到赫連城圖謀不軌,所以才命人傳詔給本王……,秦瀲你放肆,竟敢奪本王的詔。”赫連翊手中詔突然被奪走,面大惱。
蘇虎見此,手勢一揮,衛軍再次把兵指向秦瀲。
氣氛頓時抑的令人不過氣來。
剛剛秦瀲袖中忽然飛出白綾,把赫連翊手中的詔奪過。
麻麻的刀槍指着飛雪中長玉立的秦瀲和他邊站着的青靈,秦瀲眉目淡然,青靈眸眼平靜無波。
秦瀲似沒看到周的刀劍,打開手中的假詔,“詔中所寫的確如榮王所說的一樣,只是這詔拿在手上太輕。”他平靜的道。
然下一刻鐘,他似發現了什麼問題,驚呼出聲,“咦,這是什麼?”不待衆人反應過來,他竟當着衆人的面把手中詔撕掉。
衆人倒吸了口冷氣,冷氣沁進肺腑,冷的手腳冰涼。這秦相膽子也太大了,竟敢撕毀皇上的詔,那可是殺頭的大罪。不過這秦相找人冒充皇子,已犯下死罪,不撕毀詔,也難逃一死。
在衆臣驚的一愣一愣的目裡,秦瀲慢條斯理道:“這份詔摺子有道夾層,夾層裡竟然還有頭髮,請榮王與本相說說,這是怎麼回事?”
皇上用於書寫詔的摺子,都是心而做,不允許出現一紕。不可能會出現頭髮這類雜。
這份假詔的摺子是由青靈準備的,給秦瀲拿去讓常季寫時,青靈告訴過秦瀲,摺子有道夾層,封的夾層有頭髮。
在摺子夾層做手腳,就算元雍帝承認有這份詔,只要詔一經撕毀,也能拆穿這是假詔。
秦瀲剛剛的那聲驚呼,正好掩飾了他事先知道詔夾層有頭髮這一問題。
赫連翊震驚的如遭天雷轟擊,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他此刻站的地方離秦瀲不遠,往秦瀲靠近了幾步,雙目瞪大,清楚的看到金黃摺子的夾層裡,可見一縷縷烏黑的髮。
空中煙花一朵朵的炸開,赫連翊的臉忽明忽暗,詔是假的!他腦子裡閃過這樣的念頭,心莫名的起了恐慌,詔是假的,竟然是假的!
現在,他指不定已經走進他人設下的陷阱。
蘇虎凝眉,揮了揮手,圍住秦瀲和青靈的衛軍退下。
“秦瀲,你好大的膽子,膽敢在衆人眼皮低下對詔做手腳!”赫連翊很快反應過來,開口狡辯。
“本夫人算是見識到了什麼睜眼說瞎話”青靈譏誚道,清雅的眉目裡含着不屑。
衆臣異樣的眸一道道來,赫連翊着頭皮,忽視那些異樣目,抿脣,“說廢話,本王今晚就要替天行道,除掉臣!”他拔出腰間寶劍,親自出手。眼下,解決秦瀲纔是重要的。
他失了冷靜,大步走來,怒氣騰騰。冷不防地,青靈手指間擲出兩枚極細小的,眼容易忽視的銀針向赫連翊的雙膝。
赫連翊沒到任何的刺痛,雙忽地一,人忽然就向前栽倒,同時,手裡的劍不慎出了手。
他跌在地上時,看着像是虔誠的跪拜青靈。
“榮王向本夫人行此大禮,這可怎使得?”青靈表震驚,眼裡卻閃狡黠之。
“夫人莫要誤會了,榮王這是不小心,踩雪倒了。”秦瀲笑眯眯道,“本相這就把榮王扶起來”他邊說邊邁出一大步到赫連翊旁。
“不……”赫連翊沒有拒絕的機會,秦瀲掀起狐裘,彎腰,寬大的狐裘跟着遮住赫連翊的兩。
“榮王不必客氣”秦瀲笑道,在狐裘掩蓋下,他一腳重重的將赫連翊的一隻小骨頭踩斷。
“啊!”赫連翊仰頭慘,聲音撕心裂肺。
偏生他沾了滿臉的雪,看起來不可憐,反而稽。
“唉,榮王好像倒摔斷了,想必輕輕一都很痛。”秦瀲看着自己的雙手,表很是無辜,“本相怕再不小心到榮王的傷,讓榮王再吃痛,嗯,還是讓太醫來扶起榮王吧。”甩甩手,施施然走到青靈邊。
“秦瀲,本王定讓你不得好死!”赫連翊手垂着冷雪,氣急敗壞道,“來人!快拿下秦瀲!”
有了剛剛的假詔之事,此時,沒人敢聽他的話上前抓秦瀲。
其他人見他摔在地上可憐,想上前扶他,但又怕像秦瀲那樣到他的傷,猶豫着要不要上前間,一道尖細的聲音傳來。
“皇上駕到”
元雍帝白了一頭髮,面容枯槁,在兩位公公的攙扶下,一步一步的走來。
因風雪大,有人拿過華蓋擋住他頭頂上飄下的雪。
有大臣一看到元雍帝出現,就勸誡他傷剛醒還不宜吹風雪,還是回房歇着好。
元雍帝只是擺擺手,沒有聽勸的意思,那些大臣也便紛紛噤聲下來。
赫連翊心尖一,扭頭,整個人僵住。父皇了那麼重的傷,怎麼可能在那麼短的時間醒來?他這時發現在皇上後面,還跟着太醫院院判和一個同樣白髮蒼蒼的布男子。
布男子雖上了年紀,卻神抖擻,即便穿布,卻難掩其上散發的清貴之氣。
青靈看到布老者,滿眼驚喜,“靈醫谷谷主怎會突然出現在此?”問旁之人。
“我讓冥六派人多方打探,今天傍晚之時找到了他。”秦瀲道,在知道赫連城被赫連翊嫁禍刺殺皇上重傷時,他便立刻讓人把白客遊請來,並讓太醫院院判帶他進去給皇上診治。
靈醫谷谷主醫妙手回春,獨步天下,果然名不虛傳。竟然能在如此短時間讓皇上醒來,並走出來。
元雍帝看到滿臉狼狽的赫連翊,命人上前起他。
元雍帝冷哼了聲,“丟人”隨即暴怒,“誰給你吃了熊心豹膽,膽敢質疑太子世,污衊朝廷一品大臣,僞造假詔,私自調兵馬。”元雍帝沉臉道,子雖虛,但多年來積下的天威仍在,依舊能震懾人心。
元雍帝話一出,局勢瞬間逆轉。
“父皇,證據面前,兒臣不得不懷疑。”赫連翊委屈道。
“朕的親骨,朕自個知道!太子世,朕早已確認,他人休要多言!
朕了重傷,白神醫秦相之託來給朕治傷。若太子是秦相找來冒充的,太子和秦相屬一夥,太子刺殺朕,那秦相沒必要再託白神醫給朕治傷來拆太子的臺。
今晚刺傷朕的刺客是否爲你榮王府的人,你心裡明白,朕不想多說。
太子府出現的龍袍是朕所賜,絕非太子私造。”元雍帝聲音疲憊,赫連翊聽得心寒。
今夜刺客是否爲榮王府的人,不想多說,擺明了就是認爲那些刺客是他赫連翊的人。儘管事實上,那些刺客中也有他的人,可皇上一出現就一口咬定那些刺客是他的人。
太子府出現的龍袍是否爲皇上所賜,他赫連翊是最清楚不過。那龍袍是他私造再派人暗中藏匿於太子府的,如今皇上一口承認是自己所賜,誰還敢再質疑太子私造龍袍?
父皇,你可真是偏心的很啊。同樣都是兒子,只不過赫連城是你心人的孩子,你就偏袒至此。
赫連翊心寒的同時,中怒意翻滾,明明氣的渾發抖,卻又無可奈何,寬袖的手死死的握了拳。
看着赫連翊抑豬肝的臉,青靈心裡無比暢快。
知道赫連翊一直不得皇上喜,因寧淑妃與敬南王有‘私’一事,皇上更是不待見他,更別提會偏袒他了。
“父皇,您傷剛醒來,不宜吹冷風,您還是快回去歇息吧。”赫連城勸道,眼裡流真誠。
“無礙”元雍帝淡聲道。
“皇上,榮王污衊臣婦夫君,又僞造假詔,當如何置?”青靈大聲問道。
“本王沒有私造假詔!”赫連翊白了張臉怒道。
“父皇,按我南夏律法,僞造假詔乃是重罪,當死!”太子出聲道。
元雍帝沉默片刻,再開口,聲音漠然,“先將這逆子押下去”他嘆了口氣,眼裡浮現痛,似掙扎了一番,才狠下心道:“三日後賜‘迴’”
迴,赫連翊並不陌生,那是劇毒,是專門用於置皇室中犯了大錯的人!
明明看到了功的希,準備爬上巔峰之際,驟然被人拉下來,跌進深淵。如此落差,對於皇位已久的赫連翊而言,所到的打擊帶來的痛苦必是不小。
青靈心底涌出快意,最的東西卻永遠也得不到,纔是最大的懲罰。
不過,懲罰絕不會到此結束。
巨大的恐慌籠罩心頭,赫連翊臉慘白,子抖的搖晃。父皇這就把他賜死了?三日後他就要走上黃泉路?不!他不能!他還不能死!
瘋狂的念頭無數次的閃過,他還沒坐上龍椅,他怎麼能死?
“父皇,兒臣冤枉啊。”赫連翊忍住劇痛,拖着一條斷,衝到元雍帝面前跪下,死死的抓住元雍帝的子,慌張道:“父皇,兒臣也是遭人讒言纔會誤會太子和秦相,至於假詔,兒臣縱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僞造啊。”
赫連翊慘白了臉,那模樣,比死了全家的人還慘。
“帶下去”元雍帝冰冷無道。
“父皇,兒臣冤枉。”赫連翊灰敗了臉大喊,他突然發現,自己喊冤那麼久,竟無一人站出來替他求!心再次涼到谷底。
有人上前抓住赫連翊雙臂,強行將他從元雍帝邊拖走。
“父皇,兒臣冤枉!”赫連邊被人拖拽着邊淒厲的大喊。
“等等”秦瀲這時忽然出聲,“皇上,榮王說自己不敢僞造假詔,那不妨聽榮王說說,榮王是如何得到那假詔的,那假詔出自誰之手?說清楚了,也好還榮王清白。”
元雍帝靜默片刻,終是點頭,“說,假詔何來?”他沉聲問道。
押着赫連翊的人停下腳步。
赫連翊目一轉,眸子深滿是狠之,他擡手,指向站在離他不遠的葉天銘,“是葉天銘僞造了假造給本王的”葉天銘沒爲自己說一句求的話,那他死也要把葉天銘拉下水。
當初東陵公主初來南夏時,皇上原本讓太子出城迎接公主,葉天銘爲給他和東陵公主製造機會,特意給了他一道假聖旨。他後來利用那道假聖旨騙過太子,讓太子以爲不用再親自出城迎接公主,而他最後則取代太子去迎接了公主。
葉天銘能僞造聖旨,那假詔也同樣可以僞造。
心一凜,指不定這假詔就是葉天銘所爲!葉天銘想要害他!
赫連翊自作聰明的想。
風雪加,今夜註定是不平靜的一夜。
衆臣一直懸着的心遲遲未敢落下,戰戰兢兢地。今夜發生變故太多,到了此刻已經不敢再出聲多言。生怕一個不小心說錯話,或因某句話被人盯上,一個變故就突然落在自己上。
“皇上,臣冤枉。”葉天銘從人羣中站出來,委屈道。
赫連翊冷冷的諷笑,“別人也許不知,但本王可是知道葉將軍府裡的管家常季模仿字畫的功夫絕對是一流的。
當初太子收到不必出城迎接東陵公主的聖旨,就是常季所僞造。”
幾乎赫連翊話音一落,秦瀲就接着道:“葉府管家常季擅模仿字畫,臣也是知道的,並有幸見識過。”
“不錯,我葉府的管家模仿字畫確實有一手。”青靈也跟着道。
葉天銘面一變,親生兒和婿都承認葉府管家常季擅模仿字畫,他要是否認那不是顯得心虛了?
“常季確實擅長模仿字畫,但那又如何?”葉天銘的臉恢復正常,此刻神態十分從容,“難道就因爲他擅模仿字畫,那假聖旨和假詔就一定是他所爲嗎?
天下間擅長模仿字畫的人千千萬萬,榮王憑什麼認爲一定是常季僞造了假聖旨和假詔?”
“不知老夫有什麼得罪了榮王的地方,竟如此污衊老夫!”葉天銘陡然高了聲音,緒激的道。
“岳父莫要激”秦瀲溫文道,“岳父行事端正,何怕他人胡說八道?”
他轉而面向皇上,“皇上,爲證明岳父清白,還請先傳召常季前來詢問一番。”
葉天銘冷下臉,“很不巧,我葉府管家常季已失蹤有幾天了。”
秦瀲水眸波瀲灩,微微一笑,風華絕代,“很巧,本相來離元宮前,正好聽說常季回葉府了。”
葉天銘眸暗沉,寒迸。常季此前一定是被秦瀲抓走了!
“傳常季”元雍帝下令道。
秦瀲看向太子,朝他使了眼,太子會意。
太子走到元雍帝面前,誠懇道:“父皇,請派些人手到常季住的地方搜查一番,看能否找出什麼證據來。”
“對,父皇應該多派些人去搜,依兒臣看,那葉天銘府邸也應當搜查一遍。”赫連翊道,心裡莫名有種報復的快。葉天銘不肯替他求,他也要看到葉天銘不好過。
他走到今天,有很大原因是了葉天銘的蠱。赫連翊這般想着,將大錯都推到別人上。完全忘了如果自己沒有覬覦皇位的心思,葉天銘又怎能輕易蠱他?
元雍帝橫了赫連翊一眼,赫連翊抿了,不敢再多說。
“準太子所奏”元雍帝道。
常季很快被人帶來,與此同時,去常季妻兒所住的宅子裡搜查的人,從那宅子的一個暗室裡搜出幾幅假的名家字畫,還有幾枚朝中大臣專用的私章,甚至還有一枚仿製的假玉璽!
伏跪在元雍帝面前的常季,恐懼從心底蔓延全,渾開始發抖。他從不會把私章和假玉璽放在那個宅子的室裡,顯然,那些東西是有人刻意栽贓給他的,而栽贓他的人,除了秦瀲,不作他人想。
到脊背涼,他眼角餘瞥向葉天銘。發現葉天銘冷冷看着他,接着,他把餘收回,苦笑,小心行事多年,還是着了秦瀲的道。
“常季,這假詔是否爲你所造?”秦瀲把剛纔被撕兩半的假詔扔到常季面前。
“是”常季平靜回道。
風雪更大,葉天銘眸更冷了幾分。
衆臣倒吸的冷氣凍的肺腑生疼,這天還真不是一般的冷。
“是誰指使你的?”太子接口問道。
“是榮王”常季聲音依然平靜。
“轟”空中炸開的煙花,聲音大如驚雷。
“你胡說!本王何曾指使過你?”赫連翊怒地扭曲了一張臉,聲調拔高,極其尖銳。
“榮王拿奴才的妻兒命相要挾,奴才不得不聽命於榮王,給榮王寫假詔。此事,我家老爺毫不知。”常季道,轉頭看向葉天銘,一臉愧疚,“老爺,奴才對不住您,給您丟臉了。”
“你也是迫不得已,老夫不怪你。”葉天銘緩和了臉道。
“父皇,常季是葉天銘的人,他當然會爲葉天銘說話而污衊兒臣。”赫連翊急切地道。
“常季,你好大的膽子,竟在聖上面前撒謊!”太子忽然怒道。
“奴才沒有,奴才明面上雖爲葉府管家,可暗地裡卻是爲榮王辦事的。”常季辯解道。
“你胡說,胡說!”赫連翊不顧斷的疼痛,像瘋子一樣猛地掙開抓住他的侍衛,想要手,元雍帝警告的目冷冷瞥來。
“給朕安分點,你要是清白的,朕自然不會讓人冤枉你。”
赫連翊牙齒咬的咯咯作響,生生的將手收回。
常季一口咬定了他,葉天銘又是個深藏不的老狐狸,他驚駭的發現,他手中一點也沒有葉天銘的把柄。
“常季,你寫過多份假詔?”青靈直接問道,心裡更想問的是,當初陌昭南手中的那份假詔是不是他寫的。
常季看向因忍怒而面容扭曲的赫連翊,“榮王應該會比奴才清楚”
“那你看看這一份,當初命陌昭南返回夏城的這份假詔,是不是你寫的。”秦瀲從懷裡掏出一份金黃的摺子,扔到常季面前。
聽到‘陌昭南’三個字,青靈心一,用力的抓着秦瀲的手,把他的手印出了幾道紅痕而不自知。
秦瀲轉過頭來,他後的天空上方,煙花盛開,星星點點的火,流溢彩。傾國無雙的容瑰麗,令煙花失了彩。
“常季會認的”他篤定道。
青靈正詫異間,就聽到了常季開口,“是奴才所寫”
葉天銘深吸了一口氣,眸複雜地看向秦瀲。他實在不能理解,常季跟在他邊多年,一直無二心,秦瀲究竟用了什麼法子,的常季認下那份關於陌昭南的假詔乃是他所寫,他明明可以否認的!
“爲什麼?”青靈低聲問秦瀲,常季爲何會認下那假詔是他所寫。還有當初無影無論用了什麼手段都不能撬開常季的,並讓常季寫些東西,可是秦瀲去見過了常季後,竟然能讓常季按着的意思寫了份假詔。
“常季是白族人”秦瀲低聲回道。
青靈略微吃驚,“那麼你是?”
“我父親曾是白族族長”如果白族還在,他無疑是族長。
曾經的白族人樸實,對族長一脈當天神崇敬。
常季是普通的白族族人,即使效忠葉天銘多年,在遇到秦瀲時,骨子裡對族長一脈忠誠的念頭猶在。
他既不願背叛葉天銘,又不願違了族長的意思。所以他順着秦瀲的意思承認假詔是他所寫,又一口咬定他暗地裡是榮王的人。
“如此說來,當初陌昭南返回夏城,乃是遭人設計,含冤獄後最終慘死箭下。唉,可惜了一代將才。”一個老臣忍不住的扼腕長嘆,“求皇上給陌昭南正名,還定國侯府一個清白。”
元雍帝眉目沉靜,漆黑的瞳孔不見低。
四周陷了沉靜,朝殿外用於照明的火爐裡,燃燒的炭火吧啦作響。
火爐上方有塊大的鐵皮,擋住落下來的雪,纔不至於讓爐中的柴火被冷雪熄滅。
“常季”太子出聲,打破寧靜,“指使你寫了讓陌昭南從邊疆返回夏城的詔,難道也是榮王讓你寫的?”
“本王沒有!”赫連翊急的差點單腳跳起來,生怕再被人在他頭頂上多放一個罪名,“當初陷害陌昭南,本王一點好也沒有,又怎會去害他?
再說一遍,本王從不曾指使過常季做事。”
“本相也相信榮王,沒有指使常季寫那份讓陌昭南返回夏城的假詔。”秦瀲緩緩道。
赫連翊鬆了口氣,這個秦瀲總算說了句人話。
“指使常季寫那份假詔的,是葉天銘。”
秦瀲話音落,葉天立刻仰天大笑起來,“秦相玩笑開大了”他冷笑一收,面沉的可怕,
“你憑什麼認爲是老夫指使的?”
“就憑你與陌昭南之父陌鬆有仇,爲了報復,你不會放過陌鬆之子陌昭南,陌鬆之陌霜之死應該也與你不了干係。”秦瀲道。
葉天銘形一震,看着秦瀲的目裡多了幾分探究,“陌老侯爺戎馬一生,功名赫赫,老夫敬仰他還來不及,又怎會與他有仇?還去殘害他的親生骨?”
“有,你與他有仇。”秦瀲篤定道,“殺父之仇,滅族之恨。”
葉天銘心狠狠一震,目冷戾,“你,你究竟是誰?”
秦瀲抖了抖落在狐裘上的雪花,“自然是您的婿,秦瀲。
那麼你呢?你是葉天銘?不,應該是謝銘吧。”
“陌鬆當年奉皇上之命作爲先鋒,領兵洗了白族,你久病而臥在榻上的父親正是死在陌鬆的劍下。”秦瀲很平靜的道,似在述說與已無關的話。
葉天銘垂眸,眸中浮現痛,當時他不在白族裡,逃過一難。
青靈的心似被人生生撕開,疼痛不已。到秦瀲的手異常冰冷,心痛的把他的手捂在懷裡,企圖把它捂熱,可是一直過了很久都捂不熱。
殺親之仇,滅族之恨,不止是謝銘有,的夫君也有啊。
秦瀲和謝銘同是白族人,還有共同的敵人元雍帝。秦瀲沒打算與謝銘聯手,或是等謝銘對付元雍帝后再出來坐收漁翁之利,而是選擇拆穿謝銘,又是爲了什麼?難道又是爲了嗎?
他知道一直想找出害死陌昭南的人,所以他拆穿謝銘,並給還陌昭南清白的一個機會。是這樣的嗎?
“謝銘?”元雍帝猛然擡頭,目死死的盯在葉天銘上。謝銘這個名字他並不陌生,他還曾對沒見過面的謝銘嫉妒的發狂。
只因他得了蓮妃的子,卻始終無法得到蓮妃的心,從始至終,蓮妃的心都被謝銘佔據着。
“謝銘,你我多年不見,你變多了,老朽差點認不出了。”一直靜默不語的靈醫谷谷主白客遊突然出聲道。
“白神醫認得謝銘?”元雍帝寒聲問道。
“謝銘曾從老朽手中搶去一顆定丹,老朽心疼不已,自此深深記住了謝銘。”白客遊道,“如今看來,那顆定丹該是謝銘用在了蓮妃上。”
“如此說來,當初從皇陵中盜走蓮妃棺木,又給蓮妃穿上白族嫁,後又把蓮妃藏於相國寺後山山頂的人也是謝銘了。”秦瀲悠悠道,“盜皇貴妃陵墓,那可是死罪一條呢。”
“謝銘,你真的是謝銘?”元雍帝仍在震驚中,他實在想不到他痛恨多年的人,竟然在他手低下爲多年都不知道,“是你盜走蓮妃棺木?”
謝銘勾脣,不可置否。
“來人,把他拿下!”元雍帝下令道。
士兵還沒靠近謝銘,只見謝銘所在的地方無故起了狂風。風雪盤旋,迷人眼,待風雪止住,謝銘已經消失。
衆人咋舌,不人了眼睛,似不敢相信謝銘一個大活人竟憑空消失了。
“報!”有傳報聲這時打斷衆人的注意力。
一個侍衛小跑進來,得到皇上允許後,方跪在皇上面前,“稟皇上,有人私闖冰室。”
“蓮妃的棺木沒出什麼事吧?”元雍帝立即張的問。
“沒有”侍衛回道。
“皇上不必擔憂,蓮妃的棺木,臣先前已命人移走。”秦瀲道,之前他主請旨將蓮妃的棺木從相國寺後山山峰頂上,移到離元宮。
“臣擅自將蓮妃的棺木安排在別的地方,還請皇上降罪。”秦瀲從容道。
“還請父皇寬恕秦相,若秦相沒有把棺木移走,闖進冰室的人豈不打擾了母妃?”太子道。
元雍帝張的臉稍緩,“朕並無責怪秦相之意”他又接着問,“私闖冰室之人可有抓到?”
不待那侍衛回答,謝銘就大聲問,“秦瀲,蓮妃的棺木究竟藏於何?”他派的人幾乎把整個離元宮都翻遍了,還是找不到蓮妃的棺木。
衆人往聲音來的方向看去,發現了謝銘站在了人羣外。
“拿下他!”元雍帝怒道。
謝銘冷笑,他手一揮,在場的所有衛軍立刻反戈,把手裡的劍指向元雍帝和朝中大臣。謝銘打了個響指,空中忽然盛開一朵豔紅如的煙花。
隨即有慘烈的廝殺聲從離元宮外傳來,“轟隆”的聲音,驚地衆人變。這聲音是火藥炸的聲音,濃郁的腥味夾着火藥味隨風飄來,令人作嘔。
“皇上,驍騎營造反了。”一個渾是的侍衛蹣跚的衝進來,他話一說完,謝銘就一劍結果了他。
驍騎營是葉天銘管轄的兵營。
“葉天銘,你好大的膽子,竟敢造反!”元雍帝怒道。
“哈哈哈”謝銘暢快大笑,“造反?臣怎麼敢?榮王造反,臣不過是領兵前來救駕罷了。”
謝銘這是打着救駕的旗號來造反。
謝銘手持兵權多年,即便沒有元雍帝的旨意,那些曾與謝銘出生死多年的驍騎營將士也會聽從謝銘的調遣。
“你……”元雍帝氣的兩眼發黑,口堵塞的厲害,他驀地張口,吐出一把。
“皇上!”衆人驚。
“朕無事”元雍帝搖搖手,他擡起手捶打自己的口,痛恨自己多年來竟沒有發現自己邊有隻狼。
“皇上”白客遊把一個藥瓶湊到元雍帝鼻間,元雍帝嗅了一陣,才覺得舒服了點。
“秦瀲,蓮妃的棺木到底在哪?”謝銘再次問道。
“不許說”元雍帝喝道。
“元雍帝,你閉!你本不配得到!”謝銘忽然發紅了雙目盯着元雍帝,暴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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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章把太皇叔寫皇叔,現在改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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