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軍列陣》第四百九十一章 兇很離譜

如果說一開始啟文閣學士于歡桐被人打了一頓,這事誰也沒有能預料到。

那麼短短一個時辰之后,于歡桐就被人打了第二頓這事,更不會有人想到。

然而,這并不是讓人嚇一跳的事。

讓人嚇一跳的是,第二天一早就有消息傳出來。

說是于歡桐府里昨夜里進了一群歹人,把府里的人全都綁了,挨著個的打。

其中還有一個上門來為于歡桐診治的醫尤其慘,被那群歹人迫著,給了于歡桐兩個大耳瓜子。

這事一傳出來,滿朝皆驚。

一位啟文閣的學士,被人上門毆打,這不管是于朝廷面來說,還是于朝廷法制來說,都不能容忍。

天子責令歌陵府府治秦稽國嚴查此案,如果十天之查不出什麼,那他也就不必再查了。

案子轉給大理寺,由大理寺卿須彌翩若親自接手。

秦稽國,直接引咎辭職,這許他自己辭,是給他留的最大的的面。

須彌翩若聽說這事的時候都笑了,這事,要是和那位不按常理出牌的大將軍沒關系,打死他都不信。

有人想把歌陵城里的水搞的更渾濁,林葉的對策就是,那就徹底渾了吧。

案子越大,陛下越生氣,陛下越生氣,查的越深。

須彌翩若反正是覺得,林葉怕什麼,他又不怕查,但這城中有多人經不起查?

涉及朝臣的案件多由大理寺置,而大理寺卿須彌翩若是天子提拔起來的新人。

這麼一想,是不是事就變得有意思起來。

天子那是真的生氣了嗎?

不,天子才不生氣,天子開心還來不及呢,本就沒有由頭查一查,現在有了。

秦稽國是真倒霉,作為歌陵府的府治,按理說是一城主,品級也不低。

可這里是都城,他這個府治說話,實在是沒有分量。

著頭皮,秦稽國帶著手下人來到于歡桐家中走訪。

于歡桐躺在床上,上纏著的紗布比粽子葉包的都嚴實。

整個人除了出鼻孔和眼睛之外,剩下的基本上都被包了起來。

秦稽國也是見過于歡桐的,可此時你要問他確定不確定這個人就是于歡桐,他也不敢打包票。

看不出,本看不出。

于歡桐被人打的還真都是外傷,要多外有多外,一點傷都沒有的那種。

臉都包起來,應該是比正常時候看著腦袋要大一些。

在來之前秦稽國還想著,不能失態,但秦稽國是萬萬沒有料到會他媽這麼大,大的都離譜,和子看著都不協調。

“于學士?”

秦稽國輕輕的了一聲,他雖然苦悶,可看著秦稽國這樣子,還有點忍不住想笑。

于歡桐勉強的答應了一聲。

秦稽國道:“我奉陛下旨意來查辦于學士遇襲的案子,當時在大街上攔著于學士馬車的人是什麼模樣,你可看到了?”

于歡桐立刻說道:“當日我見過林葉,那打我的人雖然蒙了臉,可上的服與林葉一般無二。”

秦稽國:“所以于學士可斷定,打你的,就是怯莽軍大將軍林葉?”

于歡桐:“著,完全相同。”

秦稽國又問:“那,兇手傷害于學士的時候,可用了什麼兇?”

于歡桐:“我的靴子。”

“嗯?”

秦稽國都一愣。

于歡桐悲憤道:“他一上車就把我的靴子了,用我的靴子打我的臉。”

秦稽國

片刻后,他強撐著用嚴肅的語氣說道:“那,按照查案的規矩,兇手所用的兇,我是要帶回去的。”

他說這些話的時候,心里都在忍不住的想著......陛下若問他,他怎麼回?

陛下問,此案可有進展?

他回答說,雖然沒有查到兇手,但已找到兇

陛下說,呈上來看看......

秦稽國讓人把那雙靴子收起來,也不知道打人的人是怎麼想的,用人家靴子打完了,還把那靴子給穿了回去。

連法都敢犯的人,還有一點禮貌......

于歡桐沒說的是,那個打他的人,給他把靴子穿回去的時候還說了聲謝謝。

就是因為這兩個字,讓于歡桐不確定那是不是林葉,聲音不大像。

著,他又不可能看的錯。

“于學士還記得些什麼?”

秦稽國又問。

于歡桐沒說話,還被包著臉,可不知道為什麼,秦稽國似乎就過那一層一層的紗布,看清楚了于歡桐臉上的悲憤。

還有恥,絕對的恥。

那個打他的家伙,確實還有點禮貌,用他的靴子把他臉打的模糊,然后還很客氣的說......麻煩你自己翻個,臉實在是沒地方打了,要不我打打你的屁

這話,他媽的怎麼能說出去?

恥辱,太恥辱了。

他翻了。

哪敢不翻過來啊,不翻過來沒準當場就被打死了。

見于歡桐不說話,秦稽國倒也不好意思追問。

于是他換了個問題:“昨夜里闖學士府中的人,學士可有能認出來的?”

于歡桐道:“認不出,全都是黑打扮,蒙著臉,無法看到面目。”

秦稽國嗯了一聲,又隨意的問了幾個問題,然后就起告辭。

因為他已經確定,在于歡桐這他實在是找不出什麼有用的線索了。

剛從于歡桐的家里出來,手下人急匆匆來報,說是在城南河里發現了兩

秦稽國心里咯噔一下,心說可別是那兩個路人。

能不是嗎。

到了地方一看,那兩早就已經僵了,被殺的時間最也在一天以上。

從殺人的手法來看絕對專業,兩個人都是一刀斃命,傷口都在心臟位置。

歌陵府總捕岳乃新一臉的為難,也一臉的無奈。

他看向秦稽國:“大人,這......這確實是有些過分了。”

秦稽國問:“你說過分,是因為你確定打人者就是大將軍林葉?殺人著也是他?”

岳乃新道:“除了他之外,也確實沒有什麼人符合案,大將軍被于歡桐的弟弟于歡年氣到了,于歡桐去找大將軍解釋,可能是說了些什麼不該說的,又把大將軍氣著了,所以大將軍一怒之下打了于歡桐,這麼想比較合理。”

秦稽國指了指那兩:“大將軍打人出出氣,然后不惜拼上自己的前程,殺兩個路人?”

他看向岳乃新:“這還合理嗎?”

岳乃新道:“屬下當然知道不合理,可這事,不管是為大人考慮,還是為屬下自己考慮,都只能盡量往大將軍上套......”

低聲音說道:“大人,你我可還是要在歌陵做的。”

秦稽國嘆了口氣。

岳乃新的擔憂不是沒有道理,那些人敢針對一個大將軍,不敢針對他一個小小的府治?

“陛下若問及,我看大人還是如實說的好。”

岳乃新道:“到底怎麼給大將軍定罪,那就是陛下的事了。”

秦稽國搖頭:“就憑這個,你覺得能給大將軍定罪嗎?”

他有嘆了口氣,轉走:“你我還是回去準備好辭呈吧,若能順順利利平平安安的辭不做,你我就可以燒高香了。”

一個多時辰之后,驛。

林葉坐在那喝茶,須彌翩若坐在他對面,時不時的看他一眼。

“大將軍,我聽聞案有了些進展。”

“嗯。”

“大將軍對這案子,似乎沒有什麼興趣?”

“嗯。”

“這案子其實也奇怪,那于歡桐被打的時候,兇手所用的兇,居然是于歡桐的靴子。”

“嗯。”

須彌翩若低頭看了看林葉的靴子,林葉亦然在安安靜靜的品茶。

須彌翩若道:“大將軍,聽說那兩個路人被殺了。”

林葉:“嗯。”

須彌翩若臉凄苦起來:“大將軍啊,這案子歌陵府肯定是查不出的,早晚落在我手里,大將軍就不能幫個忙?”

林葉看向他。

須彌翩若道:“若是大將軍打的于歡桐,告訴我一聲,我不上報就是了,我心里有底,為大將軍安排些什麼也方便。”

林葉看著他。

須彌翩若唉聲嘆氣。

就在這時候,一個大理寺的律衛從外邊進來,走到須彌翩若低聲音說道:“大人,出事了。”

須彌翩若瞪了他一眼:“直接說。”

那律衛連忙道:“剛剛接到案報,說是于歡年被人打了,打的很慘的。”

須彌翩若下意識的看向林葉,林葉還是一臉跟我有關系的表,我就在這坐著呢。

須彌翩若起:“我還有案子查,就不叨擾大將軍了,告辭。”

林葉:“不送了。”

須彌翩若出了林葉住,問那報信的人:“于歡年是在何被打的?”

“回大人,羽化年今日去禮部的半路上,被人套了個麻袋拖進巷子里打。”

須彌翩若:“人怎麼樣?”

律衛回答:“現在還不知道,據說看起來很慘,報信的時候,醫未到。”

須彌翩若點頭:“帶路吧,去看看。”

就在這時候,又有兩個律衛過來,俯說道:“大人,查到了一些事。”

其中一個人說道:“于歡桐挨打的當天,大將軍林葉手下一個姓高的人,曾經去買過麻袋。”

另一個人說:“剛才屬下又去那鋪子里問,那姓高的今日也買了個麻袋。”

須彌翩若腳步一停。

他回頭看了看驛那個方向,心說大將軍啊大將軍,你要是真的這麼玩,那也就真的要出事了。

他讓人把那鋪子的老板帶回大理寺,然后他急匆匆的趕去看看那個被打的于歡年。

到了之后,醫正在給于歡年檢查,總的來看,打的很慘,但并沒有下死手。

須彌翩若問那醫:“可看出來,兇手是用何做兇的?”

看了一眼須彌翩若,又看了看于歡年,再看一眼須彌翩若,眼睛里的意思是......大人你瞎嗎?

那一臉的鞋印子,都不是臟不臟的問題,是臉上腫起來的紋路是鞋印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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