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接風

每個城市的機場距離鬨市都是很遠的。而車廂的歡聲笑語則讓仨人都不覺得這段路有多長。

張冉其實對楊瑞並不陌生，隻是楊瑞並不知道就是Athane而已，而楊瑞多有點自來，是以他們聊得熱絡，毫不像剛認識不久。

但不管是蘇曉也好張冉也罷，心裡都是有點好奇，為什麼楊瑞自始至終都冇有問關於孫奇的任何問題。

張冉可以肯定，說楊瑞對蘇曉的過去不興趣那絕對不可能。

“你和他怎麼認識的啊？”

“怎麼分手的啊？”

“他是乾嘛的呀？”

諸如此類的問題，張冉覺得即便他和蘇曉是普通朋友，隨便問問之下也算關心一下朋友的生活，這都是很正常的嘛，但在上海的時候蘇曉就說過楊瑞從來冇關心過的過去。還用“漂亮的猴子”這個梗來打斷蘇曉主提起。

而這回跟著蘇曉來了青島，又見到了楊瑞本人，特彆是還意外見了孫奇的況下，他依然不問，這就讓張冉有些好奇了。

隻是當著蘇曉的麵，這話問出來可就是挑事兒了。不管怎麼心難耐，也隻能摁下那份心思。

“hoo……”

仨人正聊天的時候，放在中控臺上楊瑞的手機顯示有一條新的微信訊息。

楊瑞隨手點開，發現是一好友發來的語音……

Adobe：“Old，Old，最近你失蹤啦？老子晉級賽了，雙排走起啊！來carry我啊！”

正開著車的楊瑞搖頭微笑了一下，把手機遞給蘇曉說到：“幫我跟他說：晉級賽自己打，今晚冇空。”

“哦。”

本來，楊瑞的意思自己正在開車不方便輸，就讓蘇曉代勞回個資訊，可接過手機的蘇曉卻不知出於一種什麼心態，直接摁下了語音跟對方說到：“晉級賽自己打，楊瑞說他冇空。”

“……”

“我乾了這碗狗糧！祝你福！兄弟！”

當蘇曉講話的時候楊瑞就知道不好，可也來不及阻止，特彆是Adobe秒回了資訊，就算他第一時間撤回也冇用，人家聽見了啊。

“你這……”楊瑞哭笑不得道：“讓我很尷尬啊。”

蘇曉卻是嘻嘻一笑，問道：“魔世界還有晉級賽？”

“魔……我不玩很久了，是英雄聯盟的晉級賽。”

“你玩擼啊擼？”一聽楊瑞這話，張冉深深地看了蘇曉一眼，問道。

“之前玩，現在也冇太有時間了。”楊瑞笑了笑說道。至於張冉的眼神，開著車的楊瑞卻冇注意。

“以前冇開滴滴的時候，寫書累了換換腦子要麼看看書要麼就打幾盤LOL，現在開滴滴了，也就不怎麼玩了。”

楊瑞覺得喜歡玩遊戲的生畢竟是數，也就冇在這個話題上多做糾纏，轉而問張冉道：“你說的那個海鮮店在哪兒呢？”

“臺灣路上就有一家。”張冉答道。

“臺灣路？”聞言，楊瑞看了蘇曉一眼。

蘇曉點點頭，道：“嗯，就在我家門口。”

“那，咱就走著！”

在路上的時候，楊瑞心裡已經有了決定，哪怕們選的是一家很高檔的店，他也不會再讓蘇曉掏錢了。

打腫臉充胖子不是個好習慣，但在表明態度的時候，多打幾下也得著。

不過看著那家名為“東海香”的小門麵時，楊瑞覺得自己想錯了。

或許是因為那天蘇曉給他發的圖片讓楊瑞誤以為喜歡西式的飲食，但到了地方纔知道，這家小店跟“西式”本就不沾邊。

寬大的四人桌，中間擺著一口鐵鍋。

那覺就是他們仨直接在灶臺上吃飯一樣。這種吃法，以前楊瑞從未驗過。

“第一次來？”蘇曉看得出楊瑞那一臉的好奇，小聲問道。

“嗯，看起來……有趣。”他看到了彆桌鐵鍋裡熬著的羊排湯，也看到了彆桌鐵鍋中架的篦子，也看到了穿梭在各桌間的服務員手裡端著的盆子，裡麵，是各鮮活的小海鮮。

“上蒸下煮魚羊為鮮，有點兒意思啊。”

“可不，好久冇吃到了，嘿嘿，蘇曉，去點菜。”落座之後，張冉直接擺出一副老孃是客人的架勢，吩咐蘇曉去點菜。

楊瑞摁住了正要起的蘇曉，衝笑笑，問了句：“有忌口嗎？”在得到否定的回答之後自己去了吧檯。

“長得算不上特彆帥，但應該是你的菜，繁衍價值10分吧；窮，事業不穩定，但也算是有上升空間，生存價值5分，生活方式不富，相對單調3分；幽默，細心，能哄你開心，緒價值，10分。綜合評定7分，勉強及格吧。”看著走向吧檯的楊瑞，張冉對蘇曉嘿然一笑，給出了對楊瑞的評價。

“你這跟誰學的，還一套一套的？”蘇曉翻翻眼皮：“怎麼才勉強及格？”

“當朋友是真的很好，我都有點羨慕你能見這樣的逗比，但當男朋友，你不怕他不了力連朋友都做不了？”

“他冇那麼脆弱吧。”

張冉還想在說點啥的時候，楊瑞回來了，也讓後麵的話冇說出口。

“聽說有人了，我就點了個大份的套餐，張冉你喝酒嗎？”

“喝呀，我要原漿，在上海可喝不到新鮮的原漿。”

“服務員，麻煩你，我們這桌再加一紮原漿。”聽張冉說完，楊瑞沖服務員招了招手說到。

螃蟹因為需要蒸的時間比較久，所以最先上來。而等餐配齊，第一次這種吃法的楊瑞也不得不歎句“會玩兒”。

各鮮活的小海鮮倒在篦子上的那一刻，看著螃蟹，鮑魚，蝦虎，蛤蜊，扇貝，八帶，牡蠣，蟶子，海虹，蠣蝦，海螺，滿滿堆在一起，那視覺衝擊力還是很強的。

而當十多分鐘過後，鍋蓋被掀起，蒸騰的霧氣散去，那海貨的鮮香配合羊湯的濃鬱味道鑽鼻中，再瞧那各新鮮的海貨，讓人頓時食指大。

“我宅家太久，還第一次見這種吃法，不過真的好，量而樣式多。”楊瑞從不諱言自己的劣勢，坦誠而自然。

“所以說，你冇事就應該多出來，總宅家不跟外界接也寫不出東西的吧。”張冉夾著一隻牡蠣，一邊說道。

“你說的對。”

一條蝦虎被楊瑞完整地從蝦殼中剝離了出來，上跟張冉講著話，手上則很自然地將剝好的蝦放在了蘇曉眼前兒的小餐盤裡。

“哎呀，謝謝，不用……”俏臉微紅，蘇曉上說著卻冇拒絕楊瑞無意間展現出來的。

“好好吃飯！彆撒狗糧！”

張冉見狀把筷子往桌上一拍，佯怒道，隻是到後麵自己卻是先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