曄兒目沉靜。

他在想更多的事。

所謂的龍脈，事實證明早已被毀，所以指龍脈讓靳庭年下臺的可能不大。

這一行，其實只證實了，仲靈的重生，確實和靳湛有關。

靳湛是真的後悔了……

曄兒倒也沒有吃醋，畢竟都是過去時，靳湛人都不在了。

他只默默告誡自己，萬萬不能重蹈覆轍。

但是接下來，憑藉他們的力量想扳倒靳庭年，幾乎是不可能實現的事。

正面來肯定不行，需要另闢蹊徑。

「你和我想到了一起。」仲靈再來的時候這般道。

他們想到的是暗殺。

「暗殺或許沒有那麼困難。」仲靈若有所思。

「但是難得是，你還要全而退，」曄兒介面道，「而且之後，得保證上臺的人，不會幫靳庭年報仇，不會擾中原。」

如果來個靳庭年狂熱的追隨者，那反而適得其反。

仲靈道：「不用著急。這件事本就不是一蹴而就的。現在我還有個遮掩的份，你得儘快想辦法潛下來。要不，你答應寇珍？」

曄兒：「……」

他知道，仲靈是真的這般想的。

仲靈和其他子不同，的心太大了。

從來不吃無謂的醋，對自己也絕對相信。

仲靈的概念里——我相信你，就是絕對的相信；但是你不能做讓我不信任的事，否則你就會永遠失去我的信任。

仲靈覺得即使娶了寇珍，曄兒也會知道界限在哪裏。

對來說，這就真的是審時度勢后的一個計策而已，和無關。

正如嫁給孫竹，這就是能達目的的捷徑，所以選了。

既然選了，自然也不介意曄兒這般做。

曄兒卻道：「不行。我應付不了寇珍，不是傻子。」

不能全而退，就不要試探。

仲靈道：「那得想個辦法，至得有機會接到員。」

曄兒道：「不用擔心，我已經考慮好了，還用之前的份，去拜訪名師。」

以他的資質，很多人願意收他為徒。

畢竟這基本上意味著，等著白撿功勞就行。

「但是至於要拜在誰名下，這件事你比我悉。」

仲靈道：「其實也談不上悉了，當年的老傢伙們基本已經作古。年輕的也老了……讓我想想……」

「不著急，回頭慢慢商量。」曄兒把一個湯婆子遞給仲靈，「暖暖手。」

仲靈很自然地接了過來。

這幾日小日子，曄兒顯然一直記得。

「下個月是八斤的生辰，」曄兒笑道，「你打算給他準備什麼禮？」

仲靈被問倒了。

事實上，連自己的生辰都經常不記得，曄兒和兒子的也不記得。

就沒有過生辰這個概念。

之前在仲家的時候，一碗長壽麵會提醒又癡長一歲；但是除此之外，也並沒有其他的慶祝。

嫁給曄兒之後，才發現，原來生辰被看得那麼重。

「我和你一起。」仲靈道。

知道，曄兒肯定早有準備。

曄兒笑了：「我給他寫了一幅字，回頭讓閃電帶回去，給他臨摹。」

仲靈看著他，目誠懇：「相信我，他寧願沒有這份禮。」

曄兒哈哈大笑，抱住了，在耳邊吐氣：「那就再生個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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