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殿第83章 蠱(二合一)

眉沉默了有那麼一刻才回道:“與我講講吧。”

謝灼的手,道:“你離開時阿忱才兩個月大,那個時候他已經很黏人了,只認你和我,你走后他時常哭鬧,娘哄也哄不好,最后都得靠我。”

謝灼將他如何照顧阿忱,一點點說給聽了。

“你兒子吵得很,夜里醒來總是啼哭,不知道怎麼有這麼多淚,無論是換尿布、哄孩子都得我來。偶爾我下朝與臣子議事還得帶著他,他離不開人。你沒覺得我被他折騰得憔悴了不嗎?”

他拉著危眉的手覆上他的面頰,危眉打量了他一會,沒見他有憔悴多,倒是比起之前多了幾分男人的氣質,生得太好看,大抵怎麼折騰都無損容貌。

而聽他說阿忱,危眉眼前浮現自己抱著他的畫面,那時他小小一團懷里,用的臉蛋蹭,可極了。

的確有點想他,心中對他多有愧疚。

謝灼繼續道:“阿忱到七八個月大的時候,總算不常哭鬧了,如今會爬上爬下,未央宮的宮人每天圍在他邊陪他,有時候他坐在窗下一個人玩撥浪鼓,也能把自己弄樂了,傻得很。”

眉道:“小孩子都是傻的。”

謝灼看眉心微蹙,笑道:“你倒是護起他來了。”

眉也不是護,是了解謝灼的子,他惡劣得很,養了個兒子估計也是當小貓小狗一樣,平日里怕是沒欺負阿忱,就想看小團子鬧笑話,所以說之前危眉聽他給阿忱親自換尿布,心中不免震驚。

眉聽他一說,好像能想象出小團子爬上爬下呼呼的樣子。

輕聲道:“你昨日說,我養別家的孤也不愿回宮去照顧阿忱。那孤是撿來的,可憐極了,我不忍宿在外,就收留了。但我也是極其疼阿忱,究竟是為什麼不回去,你不明白嗎?”

謝灼怎麼聽不出來?不回去,無非是因為宮里有他。

謝灼預料到了的反應,心里竟也沒什麼起伏,“因為有我在,你寧愿放棄錦玉食的生活也要逃出來。我清楚得很,所以我也沒強求你回去。現在只是將阿忱的事告訴你,怕你想他了。”

眉忽然有點不明白了。他說不想強求回去,那千里迢迢來這里做什麼?

謝灼將往懷里摟了摟,男人的掌心按在腰后的地方,輕輕地料都被挲得起了皺痕。

“我來探你幾日就走,這幾日你陪陪我,不行嗎?”

他這麼耳垂說話,聲音含著磁,掌心的熾熱溫度時不時傳來,危眉長睫不停地抖,腳背都麻了。

到底許久沒和他這樣親過了,無論是上還是心理上極其不適應。

眉不與他對視,低下頭看著他腰間玉佩道:“攝政王最近是不是在選妃子?”

“選什麼妃?”謝灼問道。

眉道:“我離宮前,你說登基大典和封后大典一同舉行,就定在月,但你到現在都沒有登基,民間說你一直在皇后的人選,你選好了嗎?”

謝灼微瞇了瞇眼道:“我選何妃子?天下人都知曉攝政王玷污了前朝皇后,還強迫生下了孩子。有自己的侄媳作珠玉在前,我一時倒真沒什麼心思再去納別的人。有時候在想,反正事都捅出來了,鬧也鬧大了,不如坐實了,可惜你無意于此。”

這麼大的一件事,被他說得如此輕飄飄。強占、玷污、侄媳一詞,到了他里就變了味,像是什麼值得玩味的事。危眉聽得臉頰發燙。

謝灼卻面如常看著

不得不說,危眉一村婦人的打扮,哪怕不施黛,面容也依舊若朝霞映雪,穿了一碎花布,以一纖細的淺腰帶扎著不盈一握的楚腰,因為腰肢太纖細,就顯得脯鼓鼓的,這會在他懷里輕輕掙扎,倒是真讓謝灼倒會出了幾分強占民婦的覺。

正是因為謝灼看過從前作皇后珠翠環繞的端莊模樣,也知曉褪去布之下的子如何銷魂,所以兩相對比,給他帶來的沖擊實在巨大。

眉聲音發:“你先松開我。”

謝灼攬了點:“是坐著不舒服嗎?”

眉紅微抿道:“這是白日,你別一直抱著我。”

謝灼輕扣的下,迫揚起面容,盯著臉蛋看了一會:“你在鄉野待了這麼久,沒有別的男人覬覦過你?”

眉遲疑了一刻,謝灼便知曉大抵是有的。容貌太盛,就像那孫二娘所說,大概在村里走一圈,都引得沿路的男人們走路不著道兒。

道:“我邊有侍衛,那些男人不敢靠近我。”

謝灼輕輕一笑。危眉覺得他桎梏自己的手臂如鐵鉗似的,力道之大,快要將碎了,無計可施,掙扎也掙不開,最后只能綿綿倒在他懷里。

謝灼抬起手,的耳垂。

眉被得耳發燙,院子里的人早就走開了,只有他們二人,可仍覺得過分恥。

謝灼將抱在上,和耳語說了許久。一直到正午時,危眉說去準備午飯了,他才肯放過

眉回到廂房里,將褪下,只覺全上下細汗涔涔的,衫都了,明明他只是耳朵說說話,卻覺得這比和他做一些親之事還要累。

銅鏡中倒映出郎一張雪白的面容,臉頰兩側紅暈若飛,危眉手上自己的臉,那尚未褪去的滾燙,心了一

用完午飯,危眉去午休了。

醒來時窗外太還烈著,危眉起床后提著竹籃出門,打算去山上采點野果。

這個天出去干農活就是找罪,但危眉只想避著謝灼,索熱一點也無所謂了。

誰知謝灼聽了這話,要與一起出去。危眉騎虎難下,若此刻說不想出門了,就顯得太刻意了,最后只能一同上山。

眉出門時,阿宛跟上來,拉著的袖口,“姐姐姐姐,我能一塊去嗎?”

謝灼看阿宛一眼,淡淡道:“我和你姐姐出門,大人做些事,你一個小孩子跟著什麼?”

阿宛臉漲得通紅,大概是覺得這個哥哥一點也不好說話,支吾了半天,后退一步道:“那我不去了。”

謝灼嗯了一聲,出門前的腦袋,便和危眉一同山了。

山里綠樹蔭,綠葉如同鑲嵌在山里的綠寶石,清風拂過發出沙沙聲,也吹走了人上的汗珠。

二人一前一后上山,危眉在前頭,謝灼跟在后頭。

有時候謝灼一雙太長,走太快也不是什麼好事,謝灼生怕跟不上,漫不經心地跟在后頭,一路上給摘點野花什麼的。

林間不乏干農活的村民,遠遠就瞧見了這上山的二人,一時間背后議論不斷。

年輕的村婦們盯著危眉,私下都說村里來了個大,俊不凡,英武至極,邊跟著不侍衛,那是一個氣派,村婦們有自知之明,知曉這樣的人,對們來說就如同天上月高攀不起。誰知經過一夜,大竟然與那魏家搞在了一起。

這會兒村里誰不在說,這魏家婦搭上高枝要飛上枝頭了?

至于男人們的想法就簡單了些,心里都是艷羨的。當初危眉來村里,村里可是不男人過心思,是小寡婦也好,給人當外室也罷,生得實在太,村人那未婚的漢子都想討來做媳婦。可惜這婦對誰都一視同仁地拒絕,瞧著是風,實則對自家男人倒也貞烈,誰想一來個大,就將給收服,也不知私下用了何手段。

這大人年紀輕輕就居高位,出門在外還有緣,實在艷福不淺吶。也不知昨夜他香暖玉擁在懷是何?想來是極其滿意的,要是不滿意,早上那孫二娘去找茬,這大人哪兒能幫危眉說話?

村里人淳厚樸實,想的就是這麼幾件事。

卻說危眉上了山走進林子后,才徹底擺了那些村民們的目

謝灼走在后頭,看走得慢了點,明顯有些累了,喊停下,到路邊石頭上歇歇。

謝灼將水囊遞給,環視一圈山林:“平日里你就一個人上上下下走這山路?還陡峭的,不覺得累嗎?”

眉道:“走習慣了也就好了。”

二人休息了片刻,繼續往林子深走,危林子摘果子,等摘完滿滿一籃子出來,卻發現謝灼不見了。

找了一會,才在山邊找到了謝灼。

彼時謝灼就坐石頭上,四周綠樹深深淺淺,他俯看著山澗里的景,一只踩在地上,一只盤在石頭上,坐姿十分地閑適,手中兩片新摘的樹葉,送到邊,口中吹著一支悠慢的小曲。

眉有一瞬間恍惚,好像看到了年時他的影子。

還記得在春狩大典上,謝灼瞞著他父皇母妃,悄悄帶進山林里玩,那時他也這樣懶慢地坐在石頭上,給吹樹葉曲。

一曲吹完了,危眉就纏著他、抱著他的胳膊讓他再吹一曲。

謝灼兩指頭輕敲額頭,懶洋洋地道:“白聽了我兩首曲子,總得收點什麼好吧。”

眉沒什麼拿得出手的東西,被他一步步問,最后靦腆地說回去給他親手做一個香囊。

謝灼笑著問:“知不知道郎給郎君送香囊是什麼意思啊?”

眉慢半拍才想反應過來,紅著臉擺擺手說送個其他的,可已經晚了,謝灼記下了道:“回去幫我做個香囊送我,千萬別忘了。”

因著這個香囊,危眉又換來了他兩首小曲兒。其中一首吹的《鵲踏枝》,謝灼說這曲兒說的是郎君如何意綿綿回應兒家意的。

愧極了,覺得他又逗自己。便是后來謝灼也時常拿這事笑

那個時候的危眉,滿心滿眼都是他,覺得謝灼是天底下最好的郎君,每日都和他待在一起,也真的很開心。

眉還是想不通,難道他時心機就那麼深,和時流的種種都是假象,他就真的沒有過一真心嗎?

“果子摘好了?”

謝灼的一句話拉回了危眉的思緒,他從石頭上下來,走到危邊,接過手上的果籃,微微皺眉:“還沉的。”

謝灼幫拎著籃子,一同下山。

眉走在后,盯著他的背影,謝灼背后像是長眼睛似的,走了幾步停下,危眉撞上他的后背,吃痛地捂著臉蛋,滿眼怨念地看著他。

謝灼笑著道:“一直在后頭看我做什麼?”

眉辯解道:“我在看前面的路,沒在看你。”

謝灼一副“你說是就是”的神,讓危眉覺得這人好難相,他全上下連發都是心眼做的,心中在想什麼,他都能一眼看

眉繞過他,走到了前頭。

謝灼在后面,看著自己被撞到的鼻梁,有些失笑,覺得還和小時候一樣,他還沒說些什麼,得不樣子。

二人往山下走去,一路上走走歇歇,夏日的風拂過樹林吹在上,涼爽而舒服,讓人心曠神怡。

走到半山腰,謝灼的手從后了過來,將一遞到了面前。

那是一只野花編的花環,危眉手輕輕地放上去,了一下,轉過頭來看向謝灼。

謝灼漫不經心地道:“給你的。”

眉盯著他的眼睛:“給我的?”

這就有點明知故問了,謝灼挑了挑眼尾,“不給你給誰的?”

別的不說,謝灼的手確實極巧,這花環雖然用的山野里的花,編出來卻極好看,淺綠的葉子簇擁著一朵朵白的花瓣。

眉“嗯”了一聲,拿起那花環,抬頭看向謝灼。

夏日的艷從頭頂高大樹木的冠中篩了下來,灑在他的面龐上,暈斑駁跳躍,他浸在金里,就連纖長的眼睫都被灑上了一層細碎的影。

風從二人邊走過,這一刻,時間都好像停了下來,危袂輕輕拂起,耳畔碎發輕揚。

他眉眼彎了彎,聲道:“你戴上去很漂亮。”

眉心怦然一聲,隨后便意識到失態,準備將頭頂花環拿開,謝灼握住的手腕道:“拿下來做什麼,我編了一路呢。”

眉蹙眉道:“戴著很奇怪。”

“有何奇怪?”謝灼道,“你頭上沒戴首飾的,太素樸了也不好,就先這樣戴著吧,別浪費了我一番心思。”

謝灼牽著手往下走。危眉看著他們的指尖從相,他五指間,最后親地十指相扣。

眉心跳得更快了,卻掙不開。

回到山腳下的時候,太已快落山,夜爬上了山頭,山居里一片蟬鳴聲。

到了人定時分,危眉用井水洗好子,回到自己的廂房,立在床榻邊,一邊褪裳,一邊過銅鏡看向后床上的男人。謝灼也褪去了袍,赤著上靜靜看著

眉將外、外衫、里一一疊好,放在案幾上,慢慢轉過來。

昨夜二人同榻,就忐忑不安,今夜更覺膽戰心驚。

眉看向謝灼,拋開所有的見,他對兒家確實有極大的吸引力:外貌昳麗而雋逸,氣質沉穩,作為男人,更有著實的肩背,有力的腰

鄉野中的人都崇拜強壯的男人,危眉覺得自己在這里待了這麼久,好像也被村中的婦人們同化,帶上了幾分們評價男人的眼

燭火朦朧籠罩著他,更顯出他作為男人的

眉就像一只局促難安的貓兒,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辦。

謝灼拍拍邊的床:“上來睡覺嗎?”

眉“嗯”了一聲,這聲音明顯有點不愿。

謝灼道:“你上來,我來吹燈。”

眉臥下來,蠟燭隨后熄滅,床榻有些狹窄,也有些陳舊,他一上來,支撐床板的四腳就,發出嘎吱的響聲,在暗夜里格外地刺耳。

眉心里不安,手輕扯著上肚兜的帶子,謝灼上了床,回過頭來看著,一雙眼睛明亮如朗星。

不算昏暗,窗戶敞開著,皎潔的月過窗柩流進來,照得屋麗而明亮。

謝灼湊過來,還沒有完全靠近,危眉就覺到了男人上強而有力的氣息,眼睫發抖:“很晚了,快歇息。”

謝灼沉下腰來,兩只健壯有力的手臂撐在側,危眉心跳一下加快。

謝灼道:“你有沒有覺自己變了點?”

眉:“哪里?”

謝灼一只手按著的肩膀,挑開散在雪白肩膀上的長發,毫不掩飾侵略的眼神,將上上下下都給慢慢打量了一遍。

眉就是在這樣的形下,被他看得子發熱,脊背發麻。

謝灼道:“許久沒見,你段變了很多,好像比之前更盈了一點。”

該瘦的地方依舊纖瘦,該盈的地方盈。

眉抿住紅,臉上一片紅暈。

謝灼目從下往上落在面頰上,看一副愧的模樣道:“你臉怎麼這麼紅?”

眉側過不理他了,眼睛閉上:“你若是還不睡,就下去打地鋪。”

謝灼道:“打地鋪有點麻煩,不太想下去。”

他抱住香一下撞滿懷,危眉臉紅地睜開眼,謝灼子有點沉,手臂環上他的肩背讓他起來,聲道:“今日我爬山摘果子,累極了也困極了,你若是不想睡,那我去隔壁廂房睡。”

謝灼這個時候倒像聽不懂的話了,不為所,甚至和聊起別的話題,故意支開的注意力:“危眉,你不在宮里的時候,都是我一個人照顧謝忱。你兒子真的折騰人又喜歡黏人,和你小時候一個樣。”

眉道:“我小時候沒那麼黏人。”

謝灼道:“是嗎。可你小時候總纏著我。你兒子繼承了你,和你像極了。”

他的手烏黑的長發之中,細細挲了會,問道:“我們上一次行房是什麼時候?”

月在獵場中有孕,回來后四月二人還行過一回房。而眼下是來年的八月。

謝灼心里算了算,他都一年四個月沒,天底下大概只有他這麼能忍了,這種事男人嘗過一次便食味知髓,更何況危眉于他而言,自然有的妙。后來危眉懷孕,謝灼顧著子沒,他也的確忍得極其難

懷中人沉默了會,試探地問:“我不在宮里的時候,你沒找別的人嗎?”

這便有點以小人之心揣度君子之腹了,謝灼皺眉道:“沒有。危眉你和你表哥那點事,我說你什麼了。”

眉蹙眉道:“我與表哥沒什麼,他是剛好來山野里避風頭就住在這里,我有分寸,從來沒與他有所逾越。”

話說完了,隨即想到,與他解釋這麼多做什麼?他二人已經一刀兩斷,再沒一點關系。就算真和表哥有點什麼,也不到他來置喙。

眉選擇閉口不言,側過去。

謝灼問:“為何不繼續說了?”

聲細語:“沒什麼好說的。”

真的干了一天的活累極了,謝灼卻還不依不饒,他們帶兵打仗的男人就這麼有力嗎?

謝灼將翻過來。

眉臉上泛著嫣紅,就像是從出一層薄薄的胭脂,顯然方才被謝灼的眼神和話撥得臉紅,這會故意借著要睡覺來躲避他。

不得不承認,危眉如今雖然是鄉野婦人,卻自有一村婦人的風,一頭濃的長發散在枕頭上,如同流瀑,肩膀是若雪一般瑩白,紅的肚兜罩著子比不罩更顯腰妖嬈,那眼里的嫵若有若無,又帶著幾分清純,勾得人心,讓謝灼想到了那陳釀的酒。

陳釀的酒,烈而刺激,淳且濃厚。

只可惜酒雖香,芬芳醉人,一時半會他卻嘗不到了。

眉提醒他:“你昨晚說過不我的。”

他在側臥下,從后抱住,“不你。”

眉想他說得好聽,那為何他摟這麼,埋在頸間的呼吸還越來越滾燙了?

這麼久,男人對自己有沒有念,還能覺得出來的。正是知曉,危眉才想要落荒而逃。

眉覆上他環繞住自己的手臂,輕聲道:“你別再想了。”

耳畔傳來他低沉蠱的聲音:“危眉,你自己忍得不難嗎?”

謝灼說這話自然有他的理由,繃得仿佛一弦,比起以往都滾燙。

花香深,有海棠花晶瑩流出,夜里暗香浮

謝灼和危眉要了一塊帕子,去指尖的意,危眉咬問道:“你要在這里待多久?”

他的聲音輕,將下擱在玉肩上道:“還沒想好。不過我是順你的意思來,你既然不想要回宮去,那我便出宮來看你。每隔個一兩個月,我就來這里住幾日,怎麼樣?”

眉轉過來面對他:“謝灼,你這是做什麼?”

趕這麼遠的路,就是來與住上一兩日?

謝灼出手來將的碎發別在耳后:“你沒看出來嗎,我是在重新追求你啊,眉眉。”

眉愣住了,盯著他那雙浮的雙瞳,外面蟬鳴聲不絕于耳,像極了的心跳。

四目相對,暗夜里好似只余下了他與淺淺的呼吸聲。

眉喃喃道:“你要……重新追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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