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雲歌》第5章
第五章
作者:neleta 更新:2014-06-11 12:43 字數:4580
這裡的石頭很多,趙雲霄找來幾塊合適的石頭,又去撿了些枯枝。用打火石生了火。當火苗躥起來的時候,他激得幾乎落淚。這些以前每天都能看到的尋常之對現在的他來說是如此的難得。有了火,趙雲霄覺得心都暖和了。先了一番火的溫暖,趙雲霄開始烤。把鹽果用石頭搗碎均勻地抹在上,再一些麵包果的,趙雲霄把架在石頭上。
烤是現代人的必備技能之一,作為中人的趙雲霄更是烤得一手好,只不過現在材料有限,有什麼用什麼。漸漸的,香飄出,趙雲霄角,他差點以為自己流口水了。
是誰送來的呢?腦袋裡一直在閃過這個疑問。趙雲霄一邊烤一邊往森林的方向探。只有自己一個人的世界,他希能遇到同類。香飄,油脂滴火中發出“滋滋”的聲音。用樹枝,可以進去了,趙雲霄用樹葉包住烤的樹枝一側,拿起來。放到一邊的石頭上等著烤涼下來,他繼續胡思想。
天完全暗下來了。他拿起沒那麼燙的吃了起來。咬下第一口,趙雲霄就滿足地直氣,太好吃了!他幾乎都要忘了的味道了!一口接著一口,趙雲霄幸福地大嚼特嚼。原來,當你失去一切的時候,幸福就是如此的簡單。
一整隻,趙雲霄吃得只剩了一條。吃飽的他撐得都坐不住了。送食的“人”很細心,送來的很小隻,剩下的一條他明天中午可以繼續加餐。把用乾淨的樹葉包起來放回,趙雲霄慢騰騰地爬下巖石,吃太多,行不便。在湖邊散步,順便看看能不能發現“可疑的人”,在肚子沒那麼撐之後他繼續下水尋找回家的路,當然,今晚仍是無果。
用草的鬚刷了牙,趙雲霄看了森林一會兒爬回。堵好口,把兩個打火石放在角落,趙雲霄睡不著。會是誰呢?不知過了多久,趙雲霄閉上眼睛,經不住瞌睡的襲來,他睡著了。深夜,一抹黑的龐大軀降落在趙雲霄的口外。一雙赤紅的眼睛朝裡面看了看,看到對方睡著了,他在距離口不遠的地方趴下,腦袋搭在爪子上,赤紅的眼睛闔上。
生鐘讓趙雲霄在天亮後準時醒來。這裡的一天超過24小時,趙雲霄無法判定時間。醒來,他第一眼看的是自己側,心裡頓時說不上來的覺,他的邊沒有多出什麼“可疑的東西”。如果不是打火石和昨晚吃剩下的那條某種的還在,趙雲霄都懷疑自己是不是做夢。昨晚吃得多,他也不。朝外看了看,今天仍是沒什麼到湖邊來喝水,他大膽地搬開一塊石頭,白天的溫度高,裡有點悶。
這麼一想,趙雲霄急忙拿過包裹著的樹葉,打開一聞,他的心往下沉,壞了。下一頓什麼時候能吃上還是未知,這條味的竟然壞了。趙雲霄咬咬牙,要不就不管不顧地吃了好了,丟掉多可惜。可隨後他就搖頭否定,不行,他現在缺醫藥,絕對不能生病。再可惜他也不能吃壞掉的,他不是那些可以吃腐食的食。
放下,趙雲霄搬開石塊去拿自己昨晚晾出去的服。一搬開石頭,他愣住了。外擺放著一串黃的半個拳頭大小的果子,一把青草,一塊掌大的瘦均勻的塊,甚至還有一個……趙雲霄拿起那個東西,看了又看,眼裡是欣喜,這東西可以當鍋來用啊!著像某種果實的殼,白白的,很堅,最主要的是足夠大!趙雲霄敲了敲,這東西絕對可以當鍋,起碼可以裝水!
是誰?究竟是誰?!這附近一定有一個“人”注意到了他!究竟是誰?!趙雲霄拿過服快速套上,搬開所有的石塊爬出來,點起腳尖四張。
“謝謝!謝謝!”依舊不敢喊太大聲,以免引來野,趙雲霄的眼眶發熱。到底是哪位無名英雄一直在幫助他?尋找了好半天連個人影都沒看到,趙雲霄席地而坐,拿起那串明顯清洗過的水果,摘下一顆,咬了一口。
啊!好甜!水分好多!
被水嗆到的趙雲霄止不住地咳嗽,眼淚不控地往外淌。從發現林明遠出軌到跌落到這個異時空,他一直在努力讓自己冷靜、平靜、振作。現在,有這麼一個不知是人還是什麼的“人”在他看不到的地方關注著他,給他送來食,這份的關心趙雲霄從鮮的、甘甜的水果裡品嚐到了。不想讓父親擔心,不想讓林明遠人指責,他把所有的委屈和難過都嚥在肚子裡,卻在這樣的一個地方,被人默默地關心著,這樣的念頭一冒出來,趙雲霄就控制不住自己的緒。
樹林裡,高聳的灌叢遮蔽下,一雙赤紅的眼睛注視著巖石上正在吃水果的人,眼裡是疑、猶豫和擔心。“他”為什麼會獨自在這裡?“他”的家人呢?還有,“他”為什麼會哭?是迷路了嗎?他想要上前詢問,但是不敢,只能躲在一旁盡可能地照顧“他”。“他”是那麼的瘦小、那麼的脆弱,自己一個爪子就會傷到“他”,而且如果他出現一定會把“他”嚇暈過去。
到底是哪個部落的雄如此糊塗地把一個弱的雌落在這裡?還是說這位雌離家出走誤森林?在他有的認知裡,雌雖然比較氣、任,但還不至於這麼無知地膽敢一個人進森林深,而且僅憑一個脆弱的雌也不可能走到這裡來,那這位雌是從哪裡來的?
他切注意著“他”的況,不讓任何野打擾到“他”。如果不是那天晚上他來這裡喝水,他本想不到在這裡會有一位麗的雌。一想到他見到對方的一幕,赤紅的雙眼更顯紅。這位雌的,很,很漂亮。發熱的鼻子,他一不地趴在草叢中。猶豫著要不要回去找人來接這位雌。但隨即,赤紅的雙眼裡閃過憤恨,不,他發過誓絕不回去。
“他”進去了,拿走了他送給“他”的食,他很高興。再等等看吧,看有沒有雄來這裡尋找失蹤的雌。如果有,他會帶人來這裡;如果沒有,他很樂意照顧這位雌。私心裡,他也想多看看這位漂亮的雌。注定不會擁有雌的他這也許是他這輩子僅有的和雌接的機會了。
啊!“他”又出來了。赤紅的雙目頓時一眨不眨地盯著。距離雖然遠,但對他來說這點距離不算什麼。他的眼睛可以看到很遠的地方。看到“他”小心翼翼地爬下嶙峋的巖石,雙目中是張,可不要摔下來。當“他”順利跳下最後一塊石頭時,雙目卻不僅沒有輕鬆,反而更擔憂了,“他”怎麼還要進林子,難道吃的不夠?不應該。據他多日的觀察,“他”的食量得可憐,昨晚的那隻還不夠他塞牙的水盧“他”都吃不完。
很快,“他”又出來了,看樣子是要返回。切注意著“他”向上爬的作,很怕“他”摔下來,直到“他”安全進去了,他才鬆了一口氣。一邊注意著的方向,一邊從森林繞到“他”剛才進去的地方,他在還有著“他”氣息的地方轉悠了一圈,尖銳的爪子在明顯被人刨過的地方抓了抓,赤紅的雙目怔愣,“他”為什麼要把埋在土裡?低頭聞了聞,他有點了然,原來是壞了。
不管被他刨出來的那塊壞,他返回到之前趴著的地方再次趴下,關注著那個,期待夜晚的到來。晚上“他”會到湖里,然後會服……赤紅的雙目瞬間紅了幾分,他鼻子降溫。
※
有黃果(某人自己命名)和麵包果,趙雲霄的午餐不用愁了,他還吃不完呢。擺放在風能吹過又暗的地方以免又壞了,趙雲霄研究那口殼鍋。敲了又敲測試度,他用打火石點燃一樹枝在殼鍋的底部燒了一會兒,發現這種殼很耐燒,不易燃,趙雲霄滿意極了,他晚上可以熬湯喝!對了,還有那把青草。
拿起青草,趙雲霄聞了聞,咬了一口,眼睛騰地亮了,這明顯可以吃啊!他決定了!晚上熬湯配青草,嗯不,起個名字。湯配甜菜!這種綠的青草很甘甜,就甜菜了!晚餐也有著落了,趙雲霄突然覺得自己很對不起麵包果。不過他實在吃不下了。如果是在家裡,他就可以做果醬了,可惜這邊什麼都沒有,連鍋都是好心人送來的。
沮喪了兩秒鐘,趙雲霄打起神。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去,他要盡可能多得學一些生活技能。也許某一天他可以走出這片森林找到正確的回家的路。如果,如果真的回不去了,他更要保證自己能活下去。他希可以見到那位幫助他的好心人,然後真誠地對對方說一聲“謝謝”。
晚上,趙雲霄如願地煮了甜菜湯。吃飽喝足的他對著森林喊了好幾聲“謝謝”,然後做他每日必做的功課,進湖中找回家的路。當然,這一晚依舊無功而返。湯還有剩,也沒吃完,明天早上肯定壞掉了。白天太一出來就會很熱。想了又想,趙雲霄沒有把還盛放著湯的鍋收起來,一漉漉地返回。把服擰乾攤開在外,堵住口,趙雲霄躺下準備睡覺。對方不面應該是有原因的吧,應該是不想讓他看到吧,那他就不看。
有這麼一個神的“人”在周圍,趙雲霄安心了許多。“不管你是誰,謝謝你。”喃喃地說了一句,他閉上眼睛。每晚在湖中搜尋過後他都會很累。這也算間接鍛煉裡吧。帶著對某“人”的激,趙雲霄睡著了。在他睡著後許久,一抹龐大的影出現在湖邊的那口鍋旁。他先舌嘗了嘗湯的味道,然後毫不客氣地把鍋裡的湯連全部吃掉了,只有趙雲霄吃剩下的那甜菜他沒。
隔天,趙雲霄起來後的第一件事就是搬開石塊,然後他笑了。口是一口洗乾淨的鍋,一窩不知道是哪種鳥的蛋,比蛋大一些,他數了數有八顆。一塊瘦均勻的,一把甜菜,還有……趙雲霄拿起一個和鍋一樣白森森的東西,但比鍋小得多。嗯,這個可以做碗了。然後是一木頭,木頭的前端有點凹,趙雲霄比劃了比劃,這東西做勺子很合適。啊,好心人很細心,應該是發現他昨晚吃東西的時候沒有工不方便吧?
趙雲霄又朝前方的森林方向看了看,猜測好心人現在會不會正在林子的某個地方看著他?不然怎麼會知道他需要什麼?昨晚他是捧著鍋很勉強地吃了晚飯,今天就送來了碗和勺子。趙雲霄舉起勺子朝森林的方向揮。
“謝謝你~”心飛揚。
森林中,赤紅的雙目裡是淡淡的愉悅,“他”很喜歡,他知道,“他”在向他揮手。
※
有了好心人的幫助,趙雲霄的日子好過了許多,他不用再為了食發愁,而且自從好心人出現後,白天到這裡來飲水的野也幾乎沒有了。趙雲霄白天也可以從裡出來,在湖邊走走,看看這個陌生的世界。他時常都會有一種正被人注視的覺,這種覺並不可怕,他相信是好心人在看他。因為每天晚上他留在湖邊喝剩下的湯或者吃剩下的烤都會不見,鍋也會被洗乾淨放在他的口。不過趙雲霄晚上從湖里出來後也不敢服了,一想到對方可能看到過他的,他就有點赧。中人不是純粹的男,懂事後哪怕是面對父親,趙雲霄都不會,半也不會。年後的中人只會在他的伴面前。
一想到伴,趙雲霄的心就難免會低落,但他會調整自己。在這個陌生的地方,有一個人不停地在幫助他,他又有什麼資格自怨自艾呢?早點找到回家的方法或者多學習一些生活技能才能重要的。一晃眼又是半個月過去了。趙雲霄在這裡已經有一個多月了,他幾乎都要放棄尋找回家的方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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