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雲歌》第16章
第十六章
作者:neleta 更新:2014-06-17 12:33 字數:4818
又繼續了一次溪水中那樣的歡愉,拍了無數張親照片的雲火這才滿意地放下了手機。趙雲霄的第一個作就是立刻拿過手機要刪除裡面的激照片,卻被一隻爪子攔住了。
“嗚——”這個板板以後是我的了!他絕對不會讓他的伴再看到前任雄!
“壞雲火,不能把這種照片留在手機裡。”趙雲霄無奈極了,但明顯跟這隻野說不通。等雲火出去覓食的時候他再刪掉好了。上是雲火剛剛噴出的一大灘濃濃的白,趙雲霄更加面紅耳赤,好多……
雲火叼住板板下了床,出去了。趙雲霄坐起來尋找合適的東西拭,然後他再去清洗。雲火很快回來了,裡的手機變了一塊皮。趙雲霄在雲火的額頭上敲了一下,拿過皮。拭乾淨,他套上自己的半品下床。雲火要跟著去,趙雲霄攔住他,不讓他跟,怕他到時候又發。
趙雲霄離開了山,雲火看看外的天,還是出去了。叼了一張皮,雲火展翅飛走。趙雲霄看到雲火飛走了,顧不上一的水,套上半品就去找手機。可是他兩個山都找了一圈也沒找到。趙雲霄無奈地額:“雲火,你竟然還會藏東西,那種照片怎麼可以留下來。”
雲火不管那麼多,更沒有這種念頭,他隻知道他要裝很多很多和他雌的親。找不到手機,趙雲霄回山繼續製他的半品。把兩邊起來一部分,他就有無袖長衫了,再在腰部綁一條皮繩,就算大功告。
雲火回來的時候趙雲霄隻是哀怨地看了他一眼,然後繼續手上的工作。雲火帶回來大大小小叁個石果(饅頭),把石果撬開,他拿著裝石果回來的皮又飛走了。趙雲霄立刻發現他還需要製一個大皮袋子好裝東西。
雲火忙忙碌碌好幾次,帶回了竹竿、麵包果、皂草等趙雲霄今天都特別需要的東西,他還帶回了一窩蛋,趙雲霄喜歡吃蛋。在雲火最後一次回來後,趙雲霄的服也做好了。他選了一張比較長的皮,套在上正好到他的膝蓋。服的兩側開叉到大中部,便於行走,然後順著上去到袖口,袖口趙雲霄留得比較開,針眼得也很鬆散,這樣不會太熱。他還把領口部位又裁掉一塊,出大部分的鎖骨,延至口以上兩指寬的地方,也利於散熱,還可以出他的項鍊。皮不像布料氣,如果遮得嚴嚴實實,那就是罪了。
在腰間系一條裁得並不均勻的皮繩,趙雲霄在雲火面前轉了一圈,問:“怎麼樣?還行嗎?”這是他第一次自己做服。雲火上前兩步,單爪抱住趙雲霄,他的。他的雌穿什麼都好看。他會盡快把鑽地鼠的皮理好的。
雲火的誇讚給了趙雲霄極大的信心。等雲火以後變回人類,他要給雲火做服,做很多帥氣的服。趙雲霄不在心中描繪雲火如果變人會是什麼模樣,一定很高大威猛又帥氣,一定!
拍拍雲火,趙雲霄退出來,笑著說:“我去做飯。”今天他和雲火都隻吃了一頓,雲火有沒有吃都還不一定,天開始漸暗,今天早點吃晚飯。
“嗚嗷~”雲火聽懂了“做飯”這個詞,每次雌說這個詞的時候就是去準備食了。有了新服,趙雲霄的心也很飛揚。看到雲火帶回來的這麼多盛的食材,他更是心大好。巧婦難為無米之炊,他不敢自誇廚藝多麼了得,但沒有食材他再想變換口味也隻能而興嘆。
趙雲霄挑選今晚晚餐的食材,雲火在周圍轉了一圈,回來的時候裡多了一部手機。他在昨晚等候吃飯的那個位置趴下,又開始研究起了手機。
“咔嚓!”
趙雲霄朝發聲的方向看過去,失笑:“雲火,你到底把手機藏到哪去了?”雲火擡眼看了他一眼,繼續研究手機。對喜歡的人,趙雲霄是絕對的沒有脾氣,隻要不是原則的問題,他總是妥協的那一個。雲火喜歡玩手機,他也隻會讓雲火去玩。現在兩人相的模式本來也是雲火負責獵食,他負責煮飯。
雲火把獵的臟都拿回來了,而且還清洗了,就連腸子裡的臟東西都清洗掉了。沒有腥,趙雲霄就不怕這些臟,何況雲火很細心,把可能會引起他害怕的那些地方都去掉了。沒有醬油醋等各種調味、調味品和香料,趙雲霄絞盡腦想辦法做出味的食。
把臟重新清洗乾淨,趙雲霄先用開水汆了一遍,然後清洗乾淨再丟到鍋裡去煮。把曬乾的鹽果搗碎,再把他今晚要用到的香草、甜草等調味料洗好切碎備用。饅頭果大小不一,裡面的“饅頭”自然也有大有小。小的“饅頭”更甜一點,大的饅頭口更一些。
趙雲霄切了半個大饅頭,然後發現沒有案板很不方便,他出聲:“雲火。”
雲火立刻擡頭。
“我需要一個案板。”趙雲霄比劃了一個四四方方的手勢。雲火考慮了一番,點點頭。叼著手機起飛走了,很快,他又回來了,手機又不在了,叼起他用來裝東西的皮,這才飛進森林。
盡快把皮袋子做出來吧,趙雲霄如是想。有了骨刀做飯方便了許多,他先理竹竿,要弄一節一節的。弄好之後,把大紅豆、甜菜沫放進一節節的竹竿裡,然後選擇細剛好的骨頭,砸合適的長短,塞住竹竿的兩側,再把竹竿一進火堆下方。竹竿不易燃,不然趙雲霄還沒法這麼做。
雲火今天帶回的那隻獵,趙雲霄用骨刀剔下來背部的裏脊,這主要是給雲火吃的。臟煮得已經變了,趙雲霄撈出來,隻留不容易的大腸繼續煮。把裏脊切一大片一大片的,趙雲霄用骨頭棒敲打。全部敲打完之後,抹上鹽果和香草碎末待用。接著,他去收拾雲火帶回來的其他東西。
等到把今天的收穫都分類歸倉庫,時間也過去了差不多半個小時。雲火還沒有回來,看來案板不是那麼好找的。片差不多可以做了,趙雲霄把所有的蛋全部打到一個大鍋裡,用筷子(去了樹皮的堅樹枝)打散。
“炒鍋”上火,放所有的油脂。把捶打好的片放在蛋裡,讓片的兩邊均勻地沾上蛋,趙雲霄放“油鍋”中。
“滋——”
表面變得金黃了,趙雲霄撈出來,再裹一遍蛋,接著炸。在他把所有的片全部炸好後,雲火叼著皮回來了,皮看上去沉甸甸的。
飛到趙雲霄的邊,雲火把皮放下,皮攤開,裡面是一塊近乎方形的石頭,石頭的表面乎乎的,下方有深綠的苔蘚,也有被鑿擊過的痕跡,顯然石頭原來的底部並不平整,鑿擊過後石頭就可以平穩地放在地上了。趙雲霄雲火的牙齒:“辛苦了。”應該是雲火從溪水裡找來的。
雲火趙雲霄,展開翅膀飛走。很快,他回來了,裡叼著手機。果真是藏起來了。趙雲霄不管雲火了,先清洗案板再說。
案板有點沉,趙雲霄把案板推到靠牆的位置,然後接來水清洗。雲火看了幾張激照片,鼻子,他聞到了食的香味。赤目的雙眼準確地看到了那一張張金黃的餅。
“雲火,還不可以吃。”
雲火出去的爪子收回,退回他趴著的地方,繼續看手機,不過鼻子一一的,顯然很饞。
有了案板,趙雲霄很快把臟全部切片放在一起。雲火的注意力從板板上完全轉移到了趙雲霄的上。對方做飯的方式他從來沒有見過,雖然他已經很久沒有回去過部落,沒有接過同族的人了,但在他存在的那些記憶中,族人都沒有這樣做過食。不需要再去驗證,雌是和他完全不同的人,或者說,是不屬於這裡的人。雌,還想回去嗎?板板裡雌生活的地方……他形容不出,但明顯比這裡好很多很多。也隻有那樣的地方才能孕育出這樣麗、溫、絕無僅有的雌吧……
雲火陷了兩難。如果雌是害怕他而離開,他還能勉強接,至他可以去看雌。但如果雌回到了板板裡的那個世界,那他去哪裡找雌呢?雲火突然害怕了,不安了,他怕哪天一睜開眼睛雌就不見了。
“滋啦——”
雲火的鼻子,思緒迴轉,什麼這麼香?雲火放下板板站了起來,他肚子了,擡腳就向香味散發的地方走去。
“雲火,你先別過來,現在還不能吃。”
趙雲霄快速翻勺子,沒有炒菜鏟,隻能用勺子了。雲火走到趙雲霄邊,“嗚嗚”,他了。趙雲霄從還煮著大腸的鍋裡舀了幾勺湯倒進炒鍋中,雲火嚥口水,。
“咕嚕嚕——”
“再等等好嗎?”趙雲霄雲火的臉。雲火忍著口水,退到一邊,很。雜得很快,趙雲霄端下炒鍋,把饅頭一塊塊地掰到鍋裡,然後翻攪。雲火又湊了上來,吐舌頭,流口水。
“還很燙,忍忍。”
翻攪好了,趙雲霄去切排。雲火低頭就要去鍋裡吃,被趙雲霄及時制止。把鍋端到案板這邊以免某隻饞的野忍不住要吃被燙到,趙雲霄開始切排。沒有材料調醬,味道總是會差,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把切好的排放到另一個乾淨的鍋裡,趙雲霄從火堆裡弄出燒得烏黑的竹竿。拿皮墊著,他打開封口的骨頭,骨髓、骨油混合著甜菜、大紅豆和竹芯的香氣立刻竄了出來。雲火心急地在原地踱步,他!
“再等等啊,馬上就好了。”趙雲霄的鼻尖上冒出了汗珠。
竹芯中本來綿綿的白質在高溫中變得稀稠。趙雲霄把竹竿裡的東西全部澆在排上,撒上鹽果。用筷子大腸,有點爛了。趙雲霄把煮大腸的鍋也端下來。撈出大腸,切一小段一小段的,然後炒鍋上火,放油。
最後,一鍋香草炒大腸也好了。趙雲霄呼出一口氣:“吃飯!”
“嗷嗚~!”某隻野早就等不及了。
※
趙雲霄的晚餐是一碗雜饅頭飯、叁小塊炸排和幾小段炒大腸。不過他目前還顧不上吃。雲火等不及要吃,但還有點燙。看雲火不管燙不燙都要吃的架勢,擔心他的舌頭被燙傷的趙雲霄便拿起碗,餵雲火吃了起來。為什麼是碗?勺子不夠大。
用碗舀起半碗,吹涼,趙雲霄直接倒進雲火大張的裡。雲火吃得是狼吞虎咽,他特後悔把以前的那些獵臟都丟了。好吃!好吃!還要!還要!
餵了一半,鍋裡的也涼了,趙雲霄這才讓雲火自己吃。雲火的大腦袋幾乎埋進了鍋裡,看他吃得這麼香,趙雲霄一點都不覺得累了,癡癡地笑。吃完了一大鍋的饅頭飯,雲火開始吃排。大舌頭一捲,叁分之一的排就沒有了。雲霄的那碗飯還沒吃飯,雲火的排已經乾乾淨淨了。
在趙雲霄的飯吃完後,雲火面前的那份大腸連同香草在趙雲霄的注視下全部進了雲火的裡。等到趙雲霄開始吃自己的排時,雲火盯著他的排,眼裡是某種求。
“明天我再給你做別的好吃的。燉排骨怎麼樣?”趙雲霄把排餵到雲火的邊,雲火很矛盾,他想吃,又怕雲霄肚子。
“張。”
雲火向自己的食慾投降了,張開盆大口。趙雲霄把排餵給了他吃。和自己吃過的排相比,這頓排隻能用糙來形容。但不管有多糙,雲火的反應都讓趙雲霄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厲害的廚師。
晚餐全部消滅,隻剩下一鍋煮大腸的湯。這鍋湯趙雲霄拿另一個鍋扣住放到了臥室,明天還可以繼續用。然後就該收拾清洗了,雲火把雲霄趕到了床上,他晚上來清洗。趙雲霄也確實累了,主要是工不合適,做飯不僅花時間也花神力。上一子油煙味,趙雲霄休息了一會兒去洗澡。現在有了皂草真是方便許多。
在趙雲霄去洗澡的時候,雲火看著地上的鍋碗瓢盆眼裡是沮喪。他不能當著雌的面變,很多事他就做不了,隻能讓雌自己去做,這樣雌就會很累。用爪子把鍋碗推到一起,雲火看看趙雲霄洗澡的方向,眼底深沉。
今天洗過澡了,趙雲霄隻是用皂草洗了頭髮,上用清水沖了沖,洗去油煙。回到山,雲火在床上了,趙雲霄又轉出去了。回來的時候,他手裡多了一個碗,一刷牙的枝條。雲火張開,趙雲霄用鹽果泡過的水給他仔細清潔了牙齒,又給他了臉,這才上床準備休息。
他真的是一個很溫很溫的雌。雲火把雲霄攔懷中,他的臉,他的脖子,他的鎖骨。他的雌絕對是世界上最最溫、最最好的雌。隻有很小的時候阿爸給他過臉,想到阿爸,雲火的眼神黯然。
“雲火……”呢喃一聲,累了的趙雲霄閉上眼睛。除了做飯持家務,他什麼都不會。在原來的世界,他的任務是傳宗接代。到了這個世界,他都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什麼,還有什麼存在的意義。照顧好雲火,是他唯一能為雲火做的,希時間長了,雲火不會覺得他無趣,不會,覺得他是累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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