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作者：neleta 更新：2014-06-18 11:46 字數：5592

懷裡的雌真是累壞了，雲火很心疼很自責。人形變幻，解開雌腰間的皮繩，讓他更好睡，雲火下了床。給雌蓋好皮，他輕輕地出了山。他明白，不管他能獵到多麼質鮮的獵，他給予雌的生活都是最簡陋的。別說不能跟雌以前的生活相比，哪怕是跟在部落中的雌比，他這裡的生活條件也是最差的。

到現在，雲火都不知道雌什麼，他聽不懂雌的語言。就算能聽懂，他也沒法問。雌顯然不知道他是可以變人的，因為雌沒有要求過，而且板板裡也沒有變形的雄，所以他這麼猜測。雌不知道他可以變人，那他就更不能以人形在雌的面前，人形的他比形還要令人畏懼，連他自己都憎惡自己的人形。

他知道，他應該把雌送回部落，可是他捨不得。如果說一開始他對雌是好奇，那現在，在他和雌有了那樣親的關係之後，他隻想把雌牢牢地拴在邊，不讓任何人發現他，不讓任何人有帶走他的機會。擡頭，看著天空中的紅月，雲火又有了那麼一點不自信。

紅的人上籠罩著紅的月，好像是從紅月中走出的人。他站在那裡，看起來是那麼的孤單、寂寞還有悲傷。但這樣的蕭索沒有持續太久，雲火很快調整好了心態。先把鍋碗什麼的洗乾淨，雲火拿了張皮變形飛走了。再回來時，皮裡裝滿了各種的食材，很多都是趙雲霄沒有見過的。雲火發現了雌很喜歡做菜，喜歡嘗試新奇的食。他幾乎可以算得上是在這片林子裡長大，悉這裡什麼能吃，什麼好吃。隻是他自己對食並沒有什麼要求，再加上剛回來不久，還沒來得及。

把食材放進山，雲火又飛走。來回了叁趟，雲火把富的收穫都堆放在山裡，這才變人形，洗了洗手腳和臉，進了山。知道雌乾淨，雲火在床前毯上蹭趕四肢，輕輕上了床。剛剛躺下，他又坐了起來。看一眼睡中的雌，他拿起雌的包，又下床了。

外，雲火往快熄滅的火堆裡又添加了幾樹枝，火焰竄起，他輕鬆地拉開包，把裡面的東西一一拿了出來。果然還有另一個板板。雲火拿起來研究了一下，發現和雌給他的那個板板有點區別。研究了半天板板一直是黑的，他不得不放棄。接著拿起一個皮製的東西（錢包），雲火打開，有一些片片（卡），出來看看，不明白。放回去，接著他一愣，這是什麼？他出一張薄薄的片片（照片），雲火的赤目紅暈升騰。

這是趙雲霄錢包裡他和林明遠的合影。雲火很不高興，他把這張片片翻過來倒過去看了又看，發現確實無法把那個弱的雄從片片裡弄出來，他的眼裡閃過火。把這張片片理了一下，再放回原位，雲火又看看那些更更薄的五六的片狀（現金），確定沒有再發現任何一雌的前任雄的蹤跡，他安心地把錢包放下。

接著是一銀黑的棒子，這個雲火認識。和青皮戰的時候雌就是拿這個幫助他咬死了青皮，這是雌很厲害的武，雲火放下。接下來鑰匙卡什麼的雲火都不認識，還有一些紙張。不過雲火翻包的主要目的是搜尋有關前任的蹤影，解決了蹤影，他把東西一一放回去，並且還是按照原來的擺放方式放的。

抹除自己曾過包包的罪證，雲火把包放回床上，變形把睡中的人擁在自己的懷中。雌是他的，他的！

並不知道雲火背著他做了什麼的趙雲霄第二天早上起床後發現山裡多了許多東西，許多令他驚喜的東西。森林果然是人類最好的饋贈。簡單弄了些早餐吃了，趙雲霄就愉快地整理歸納起那些東西來。有食材、有草藥、有調味料、甚至還有一個蜂巢！這絕對是好東西！

興的趙雲霄專心地整理分類記錄，雲火窩在一旁不打擾他，爪子裡是手機，不過他卻一直盯著趙雲霄手裡的另外那個板板，觀察對方是如何讓那個板板亮起來並且把東西裝進去的。趙雲霄先把他認識的用平板書拍下來，然後寫下用途，遇到不認識的植他就問雲火是吃的還是用的。他會做一個吃的作，雲火搖頭，趙雲霄就知道是用的了。如果雲火用爪子，趙雲霄就明白那是可以往上的；如果雲火摀住他之前曾過傷的地方，趙雲霄就知道那是可以療傷的。

還有一些植趙雲霄聞一聞就知道是做什麼的。聞起來發苦的那一般不是做來吃的，如果氣味獨特，哪怕聞了會打噴嚏，那就可以做調味料。至於怎麼用，用實踐來解決。傳說中神農嘗百草這才有了《神農本草》一書，那他何不妨也做一回神農？

中午，趙雲霄把昨天煮大腸的那鍋濃湯用來煮和骨頭，還放了兩種他新挑選出來的調味料。煮出來湯有一點點辛辣，雲火不喝。趙雲霄嘗了嘗這兩種調味料，黑的豆子的確有點辣，另一種淡紫的葉片也是有點辣。煮之前隻是聞起來會打噴嚏，舌尖沒有特別的辣味，沒想到一煮過就會辣了。

趙雲霄把煮好的撈出來切片，又回鍋重新炒了一遍，然後和饅頭塊攪拌在一起，味道還有一點辣，不過不難吃。這回雲火沒再拒絕，他全吃了，吃完後他一直吐舌頭，不過看起來有種意猶未盡的覺。

“雲火，這幾天辛苦你試吃啦。”給雲火鼻頭，趙雲霄倒了一碗黃果泡的水給他喝。雲火一口氣全喝了，然後繼續吐舌頭。

嗯，看來這兩種調味品可以做辣椒來用了。一邊給雲火的舌頭搧風，趙雲霄寫下這兩種調味料的特點。黑的小豆子就胡椒豆，淡紫的葉片就辣葉好了。趙雲霄一邊記錄一邊琢磨晚上吃什麼。待到傍晚該做飯的時候，趙雲霄給雲火安排了一項工作——把蜂巢裡的蜂蛹撿出來。那些白白的東西，趙雲霄還是沒辦法做到親自手。蜂巢、蜂蠟和蜂都是特別好的東西，雲火每天吃這麼多，應該喝點蜂水。當蜂蛹放進油鍋裡炸的時候，雲火的鼻子，舌頭，今晚又有好吃的了！

※

生活平靜卻又充實。趙雲霄喜歡開發森林中的各種食，被他養得越來越刁的雲火更樂於每天帶著他到森林裡去探祕。兩人不僅找到了更多的可食用的味，例如蘑菇、石耳、食用花等，還有更多的調味料、草藥。遇到兩人都拿不準的雲火就抓小來試驗，還好至今沒有哪知可憐的小出現中毒等反應。因為森林裡的有毒植雲火還是比較清楚的，遇到那類的食或，雲火會把趙雲霄帶走，趙雲霄就知道那些植是不能的了。

不僅如此，趙雲霄還在雲火找回的那一堆各種他不認識的草中發現了類似於麻的東西。他不確定，畢竟現在社會的人類最了解植的地方是植園。他最近一直在平板書中查找有關古人生活的資料，結合這些資料和植的特，趙雲霄認為這種植可能屬於麻類植。棉麻綢，那都是可以製的材料。最主要的是這種植的種子含油量很高，同時雲火還給趙雲霄找來了四五種含油量很高的豆類。

現代社會家中都有全能型家用榨油機，在這裡你隻能自己想辦法怎麼榨出植油。趙雲霄可以去翻書查找資料，但是要實踐還得靠雲火。倉庫裡的東西越來越多，趙雲霄每天都特別的忙碌，還要出時間看書，查資料。天黑吃過晚飯之後，趙雲霄會拉著雲火認字，他迫切地想要能和雲火流。

“雲霄……雲火，這是我的名字，雲霄……”

趙雲霄不厭其煩地在平板書的寫作板上寫下自己的名字，並指指自己。雲火認真地在心裡念。

“雲火，這是你的名字，雲火……”

趙雲霄指指雲火，又寫下這兩個字。雲火用力點頭，他知道這是雲霄給他起的名字。他很高興，高興他和雲霄的名字相似，高興他終於知道雌什麼了。雲霄……雖然念起來有點拗口，但他已經能在心裡把這兩個字念得很清楚了。

這裡沒有系統的文字，雲火也不懂雲霄教他的屬於什麼，但他明白一點，如果他能學會這些奇怪的符號，他就能看懂雲火那塊板板上的東西，因為雲霄每天都要捧著那塊板板看。他想知道雲霄在看什麼。雲火學得很認真，空閒的時間他就用爪子在地上寫，練習他新學到的那些字。等到夜深人靜的時候，雲火就變人形低低地念：“雲霄……雲火……我……你……家……”

趙雲霄覺得他的生活很充實，雲火又何嘗不是，特別是夜的時候，兩人在石床上彼此纏綿、親吻，著屬於他們彼此的幸福生活。

日子一天天過去，天氣明顯轉涼了，搬了新家後趙雲霄就開始在平板書裡記錄日期，算上他在湖邊的時間，按照現代社會的計算方法，已經過去有叁個多月了。雲火給雲霄弄來了幾十張鑽地鼠的皮，雲霄上的服也全部換了鑽地鼠皮製的服。一皮草在，更顯得他漂亮、華貴。也隻有在這樣的世界趙雲霄能接服全部是皮草，如果是在現代社會，這就太罪過了。

趙雲霄的無袖衫多了兩隻袖子。腳上的布鞋也換了皮靴。他的那雙布鞋早就不能穿了。他把鞋底弄下來，裹上皮，然後用麻線固定鞋底，再把皮綁到腳上就了簡易的皮靴。趙雲霄據書上寫的方法把他認為是麻類的植泡在溪水中，結果證明確實是麻。他現在可以用麻線來製服了。隻不過植油還是沒有著落，榨油需要工，目前雲火還不能順利地跟他流，他就無法告訴雲火榨油的工要怎麼製作，這件事隻有雲火能做。現在有油可以用，趙雲霄也不著急。他把他自己能做的先做了，謝他帶來的平板書，解決了他很多的問題。

那些獵的邊角料趙雲霄都讓雲火留著。這些邊角料榨出的油雖然不好，但可以做火把，也可以做燈油。把廢棄的皮用麻繩一層層地綁在木上，裹上油脂，就是火把了。把榨出的油倒在碗中，放一一點麻線，就是油燈了。有了火把和油燈，晚上也會很明亮。雖然油脂燃燒的氣味並不好聞，但和明比起來，這點難聞的氣味是可以忍的。

這些都是趙雲霄翻書翻出來的。雲火隻覺得他的雲霄真厲害，會那麼多的事，他學字學得也就更認真更起勁了。雲火喜歡為趙雲霄蒐集各種材料，天上的、森林裡的，不管有用沒用，隻要沒有毒，雲火都會帶回來給雲霄理。再加上趙雲霄那個藏書量極其富的平板書，兩廂一結合，趙雲霄算得上是自製高手了。包括他的自製潤霜使用後都不用清洗了，為此他還很奢侈地使用了蜂。

天氣轉涼之後，雲火就開始了囤積食。每天打來的獵數量變多，型也變大。趙雲霄明白這裡一定有冬天。如果說他來的那時候是夏季，那麼現在就是秋季了。趙雲霄把甜菜、黃果等剁碎熬，提煉出糖和果糖。

他還把大量的鹽果搗碎、熬製，提煉出其中的鹽分，製作出手工鹽，用來保存類。這裡沒有冷庫更沒有冰箱，打來的獵不及時理會壞掉。趙雲霄不知道雲火以前是怎麼過冬的，是不是吃腐敗的食，他是絕對不允許也不能忍的。

把獵的按照部位讓雲火幫助他分開，如果是就把剔除幾大塊，然後抹鹽，風乾，這樣質會保存地更久。水果、青菜什麼的，能曬乾的全部曬乾。隻是鹽果的數量有限，不能跟現代社會中提煉海水，或是天然的鹽湖提供的鹽量相比。趙雲霄把一部分純瘦用水煮過，然後切塊，用他掌握到的一部分調味料一起煮，煮之後風乾，風乾後再切條狀在小火上慢烤，最後再在鍋裡悶烤一下，就了乾。

中人最擅長的就是烹飪食，趙雲霄在家裡經常自製乾，這難不倒他。而用鹽來風乾就是他從平板書上學到的方法了。趙雲霄時常慶幸他落這個世界的時候帶著平板書。平板書是與國際圖書館隨時同步的，隻要每年繳納一定的費用，平板書會自更新下載最新的書籍，囊括各個類別。平板書的容量龐大，容富，雖然價格不菲，每年的年費也是一筆不小的數目，但一臺平板書基本上可以用一輩子，隻需要更新部的件即可，件絕對不會有質量的問題。

趙雲霄是中人，他購買平板書和每年的年費價格都是最優惠的，還有很多是免費提供給中人的。目前，趙雲霄的平板書裡有上千萬套的書籍，絕對稱得上是一個隨攜帶的圖書館。也正是因為有這些書籍，趙雲霄對他和雲火的生活才沒有太多的憂慮，如果沒有這些書中的資料，很多事他都想不到更不知道怎麼去做。他和雲火一起從書中學習，再結合他自己的經驗，選擇對他們來說更有效的保存食和提高生活品質的方法。

饅頭果、麵包果都是要大量儲備的食。麵包果容易壞，趙雲霄切片烤乾。新的饅頭果的果殼趙雲霄就不讓雲火打開了。雲火似乎很張過冬的事，他每天早出晚歸尋找各種食，包括趙雲霄需要的調味品、草藥和各種可以用到的植。除了獵之外，他蒐集的最多的是皮。趙雲霄也仔細查找書上有關古人過冬的方法，還連說帶比劃地跟雲火講。雲火聽得很吃力，但不管趙雲霄跟他說什麼他都很認真地聽，他也知道趙雲霄在為了過冬而忙碌地準備。參考古人過冬的方法，趙雲霄想了好幾種他們可以用的，所以他一遍遍地跟雲火講，跟雲火比劃，還讓他看那些圖片。結果就是雲火不怎麼玩手機了，他捧著平板書一張張看那些他能看懂的圖片。

這天，雲火吃完早飯又走了。趙雲霄收拾完餐去整理皮。剛走到倉庫的門口，一隻棕的飛行野明顯地朝他這邊飛來過來。趙雲霄愣了下，然後急急後退兩步，大喊：“雲火！”

野很快飛近，趙雲霄轉跑回居住的山裡，跑到床邊拿過他的包從裡面掏出防狼激棒。來到這裡快兩個月了，這還是第一次趙雲霄獨自在家的時候遇到“危險”。

那隻野落在了口，趙雲霄雙手握激棒，嚇得已經不出來了。就在他按下激棒的那一瞬間，口的野形發生了變化，激著他的消失在遠方。對方也怔愣地看著趙雲霄，然後後退了兩步，看出來趙雲霄因為他的出現而害怕。

趙雲霄傻傻地看著口的……人，還是野？他眼睛，他剛才，沒看錯吧？那隻野，變了人？！他一屁癱坐在地上，腦袋發暈。

“呃……”來（人）又後退了兩步，出聲：“圖佐，是住在這裡吧？”

趙雲霄聽不懂對方的語言，他到床邊，握激棒力喊：“雲火！雲火！”

啊，他嚇到雌了。裡面的人明顯是一個雌，一個，他迄今為止見到過的最漂亮的雌！難道是，圖佐的雌？赫爾眼裡閃過一抹擔憂，又往後退了兩步，已經退到了臺邊緣。看出對方沒有傷害自己的意思，但趙雲霄不敢過去，他隻希雲火快點回來。為什麼野會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