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人之將》第177章
174章 番外二(3)
雪季獵,野兇殘,但阿裡部落人數並不多,所以在殘疾人和亞都能打獵之後,就算收穫不怎麼樣,也足夠整個部落吃飽了,何況還有一個在有必要的時候能夠獨自到遠尋找獵的漠。
荒是個天生的獵人,在學習捕獵以及叢林行走方面比任何人都快,他做的陷阱是最好的,他的收穫如果按人頭算甚至不亞於開始出外狩獵的殘疾獵人。但是,他畢竟是個亞,力不如人,速度也不如人,他只能依靠智慧和工才能捕殺野,而在與野正面對上的時候卻是要吃虧。所以與漠初相遇那次,他才會被雪地搶走了自己辛苦打來的嘎嘎,還被困在了樹上。他又從不與其他人同行,那麼再次被困也就不能算是一件太讓人意外的事了。
看著五隻圍在樹下打轉的小耳,荒低聲咒駡了幾句,手了左,確定之前的傷口沒有裂開,才略微放下心來。只是小耳耐極好,好不容易遇到一個獵,怎麼可能輕易放棄。
樹枝上到都滿了雪,稍微一到,就簌簌簌地往下落。因為有一頭髮擋著,倒是沒有落進脖子裡,但是總這樣掛在樹上也不是辦法。荒嘗試順著樹枝橫的枝椏往另一棵樹上走去,卻在走過大半之後停下,因為再過去樹枝細得僅容半腳,不溜丟,而下面的小耳亦步亦趨,就等著他掉落下去。虧得這個時候鳥都沒出來,否則他只怕連一線生機都沒有了。
轉扶著高的枝條,又回了原,不過卻扯了垂掛在枝條間的枯藤回來。其實一時間他也沒想過藤條拿來做什麼,只是直覺有用,便順手弄了。坐回樹椏上,荒將藤條拿在手中把玩,小耳在下面咆哮撓抓著樹幹,甚至兩隻疊站在一起企圖爬上樹。荒心中一,生笨拙地折騰了很久,將藤條打了個可收的活套,試了試,又拆開,用石刀將藤條表面的結疤刮平了,才又再結重合的一大一小兩個套。
從懷中掏出一塊烤,是備來了的時候吃的,荒想將其繫到裡面的小套子上,剛放上去,又不舍地拿回來咬了一口,才牢牢地繫到套上。一邊鼓囊囊地嚼著烤,一邊將藤條的一頭綁在壯的樹枝上,然後慢慢將藤套垂到樹下,心裡向神祈禱著,希能釣到一隻小耳,否則就白賠了一塊。
小耳生冷不忌,尤其是在雪季,一嗅到烤的香味,立即躁起來,目從荒的上移到了慢慢降落下來的塊上。就在塊剛一進他們的跳躍距離,五隻小耳同時躍起,撲了上去。於是出乎意外的一幕發生了,原本還友好合作的小耳在空中撞了一團,等落回地面,便相互撕咬在了一起。
荒驚喜地看著樹下,哪怕明知不可能,仍暗暗希它們能同歸於盡。沒用多久,戰鬥就停了下來,最強壯的那隻勝了,雖然了些傷,但相較其他四隻鮮斑斑的,又好了許多。其他四隻伏低,嗚咽著往後退了幾步,留下勝利者昂然站在原地,威風凜凜地環視了同伴一眼,然後勢在必得地抬頭向掛在半空的烤。
“跳,跳……”荒默默地念著,心提到了嚨眼。
就見那隻小耳後退兩步,然後一個衝刺,躍起,一口叼住了塊,但頭也因衝力穿過了繩套。荒心中一,眼睛連眨都不敢眨一下地盯著下面的靜,直到看見繩結因為塊的拉扯往下迅速,最後勒住,將小耳掛在了半空。
剛到口,卻來不及吃,死亡已迫在眉睫。小耳發出絕的哀號,四腳撲騰掙扎起來,但是越掙扎藤套勒得越,沒過多久,它就不了,四肢拉長著,尖大張,吐出了烤,同時還流下不涎,只剩下肚子還在一鼓一鼓地,努力想要吸進更多的空氣。
地上的幾隻小耳見到此景,都不由夾了尾,退到了更遠,卻仍在下面徘徊著,遲遲不肯離去。
荒怕繩套不牢,所以顧不上等掛在上面的小耳死,腳抵著樹幹,慢慢地將它拉了上來,然後拿起石刀割斷了它的脖子。鮮湧出的瞬間,小耳再次掙扎了起來,荒雙夾坐著的樹枝,以防被它從樹上帶落。
這一回過了好久,直到流乾淨,那隻小耳才停止彈,真正地死乾淨。荒有些可惜地看了眼上一刻還冒著熱氣,下一刻便凝紅冰涓滴不剩的,不由了,如果換在地面,他是很願意撲過去喝兩口補充力的,但是在樹上他可不敢冒這個險。樹下傳來興的嗚嗚聲,竟是那幾隻原本跑遠的小耳又溜了回來,正興地著從樹上滴落的同伴的。
荒將死去的小耳頸子上的藤套取下,順帶看了眼那塊烤,發現上面除了有一點牙印外,並沒減,於是試了試藤套的牢固度,再次將其放了下去。只是這一回那些小耳雖然饞得舌頭出了尖,上面涎直滴,嚨裡發出嗚嚕嗚嚕的哼聲,卻沒有誰再跳起來去叼。
這是已有所預料的況,荒雖然有些失,但卻並不喪氣,還是由著那塊吊在空中,開始跟下面的小耳比拼耐力。他不是沒想過用骨哨求救,但是怕引來其他亞,那就不是求救,而是害人了。
天漸漸暗了下來,停了半天的雪再次開始飄落,小耳的也早已凍,荒不得不隔一會兒就站起活一下,即便如此,仍覺到自己快要跟那一樣僵了。再這樣下去,就算不喪生小耳肚腹,他也會變冰雪亞人。
就在他心中漸漸升起絕,掙扎於吹響骨哨還是下樹與小耳冒死一拼的時候,一聲嗥突然在反著雪的夜林中響起,下一刻就見一道暗紅的影子穿過飄然落下的雪片,撲向一頭小耳。
那兇猛異常,只數息間便將幾隻驚恐四逃的小耳撲殺一盡,因有雪霧擋著,荒甚至沒看清它是怎麼作的,單方面的撲殺便停了下來。面對這樣強大的存在,他知道自己已經不用選擇了。
“下來!”茫然等了一會兒,下面突然傳來不悅的低喝聲。
荒一驚,然後突然反應過來那突然出現的兇竟然是個人,不由大喜過,手忙腳地就要往下爬,哪知全太過僵,手腳又已冷得沒了知覺,一個沒控制住倒頭就栽下了樹。那一瞬間他心中驀然升起一憋屈,怎麼也沒想到之前那麼辛苦都熬了過來,現在眼看著得救,卻自己把自己給摔死了,這說出去只怕又要讓那些一直看他不慣的人當笑料談上好久。
當然,如果真讓他這樣摔死,出來救人的漠只怕也要憋屈死。
在察覺到樹上亞失足的瞬間,漠已縱而起,用背將人接住,然後穩穩地落在了地上。荒被摔懵了,好一會兒都沒能緩過神來,直到漠不耐煩地催促起來。
“發什麼傻,還不下去!”要不是顧慮到對方怎麼說都是個亞,他真想直接將人扔到地上。
荒啊的一聲,終於清醒過來,同時也聽出了對方的聲音,心中登時充滿了激。只是他不擅言辭,慌忙爬下地的同時只說了一句:“樹上還有一頭小耳。”
漠愣了下,第一反應是小耳什麼時候會爬樹了,而後才明白過來,於是縱躍了上去,將小耳叼了下來。看到小耳的管被割開,樹上還掛著吊著塊的繩套,他已猜測出眼前的亞是怎麼捕殺的小耳,對其的觀終於不再停留在髒臭孤僻上。
荒不會知道漠心裡在想什麼,他正僵著手腳將其他四隻小耳拖到一起,然後試了試,說:“我能扛兩個。”剩下三隻想必對於一個人來說不會太辛苦。
但是在力所能及的況下,漠怎麼可能讓一個亞搬獵,他再次跳上樹,扯了枯藤,讓荒把五隻小耳摞在一起橫綁在他背上靠後的位置,至於前面空出來的地方,自然是留來馱人。
除了已亡的父親,從來沒有被其他人馱過的荒在聽到漠的話時不由猶豫起來。
“磨蹭什麼?不知道為了找你已經浪費了我多時間嗎?還要我陪你慢慢走到明天早上?”漠不悅地斥責。
荒知他說的是事實,不敢再耽擱,沉默而小心翼翼地爬上漠的背。當人的溫和氣息混雜著小耳的鮮撲進鼻中,當下紅獅平穩而迅速地奔跑起來,冷冽的寒風挾卷著雪花迎面撲來,荒的心臟不覺了一下,再難歸於平靜。
“從明天起,你不準再一個人出來!”一邊跑,漠一邊惱怒地說。獨自一人跑進山林裡,也就這個亞敢,今天如果不是自己在,阿裡部落裡還有誰敢冒險在天快黑的時候出來找他?
覺到他上散發出來的怒氣,荒沒有害怕,更沒有嫌對方多管閒事的不耐煩,只是覺得心中暖暖的,角微微抿:“他們不願意跟我一起。”既然在一起格格不,彼此都無法忍,還耽誤事,那又何必一起行。
聞言,漠很久沒有說話,直到快達到部落的時候,才再次開口:“我會跟六辛說,你不能再一個人出來,那樣連給你收的人都沒有。”
這話說得可謂難聽之極,但是荒角卻浮起了一抹淺淺的笑,低低應了聲:“好。”現在部落已經不需要他再像以往那樣拼命,跟誰在一起出去又有什麼關係,他什麼時候在意過別人的眼。但是這個人願意出來找他,又肯馱他回去,他便也願意接對方的一番好意。
得到滿意的答覆,漠閉了,部落已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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