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番外六

就如人在一起會討論亞一樣，亞在一起的時候，也會討論人。 討論他們的形，討論他們誰比較勇猛和英俊，誰脾氣更好更亞歡迎。

“首領大人的形也很威風啊。”陶陶了一堆的陶，都沒聽到們提到薩，忍不住說了一句。

此言一出，出現了片刻的冷場，然後紅佾哈地一聲笑出來：“就薩，外形沒有圖霸氣，沒有漠好看，黑乎乎的，一到晚上看都看不見，哪裡威風了？”自從薩拒絕了很多亞之後，他在亞中的人氣就直線下降。 紅佾跟他以前是一個部落的，彼此知知底，所以就算他現在是部落首領，也敢這樣毫不客氣地批評。

這一番話立即得到了不的支持。 陶陶有些生氣，手上的陶罐一下子扁了，他索將泥扔到一邊，大聲說：“首領大人才沒那麼不好，他是所有人中最出的！”他並不擅長跟人爭執，所以一般都盡量說話，但是這個時候卻覺得絕不能任由別人這樣說薩。

亞們愣了下，然後不知是誰打頭，接著都哈哈笑了起來，有人喊："陶陶，你是不是喜歡首領，所以才這樣幫他說好話？"

“是啊，是啊，經常看到你跟在首領後面，不會真對他有什麼想法吧？哎呀，陶陶，你可別犯傻，連最好看的亞首領都不喜歡，又怎麼會喜歡你？”大部分人都在附和，有出於善意的提醒，但也有帶著看笑話心思的。

陶陶被他們你一句我一句地說得滿臉脹紅，想要辯解，又不知要怎麼開口，最後只能悶不吭聲，直到一個亞說了句不以為然的話。

“什麼首領？如果不是圖和百耳讓出來，怎麼能到他。”

陶陶赫地一下站了起來，瞪著說話的亞，很生氣地說：“不是這樣。本不是……他一點都不喜歡當首領……”他又氣又急，偏偏越急，越沒辦法將想要說的話表達出來，憤怒之下一腳將面前的泥罐踢了開，走過去一把抓住那個說話的亞就往外推：“你走，你走，我不教你！”

亞們都驚呆了，想不到他反應這麼大，紛紛上前勸說，但是陶陶卻鐵了心不肯再讓那個亞走進製陶棚一步。

“有什麼了不起，我還不學了！”那個亞哼了聲，甩了甩滿是泥的手，轉就走。 走出一段距離還不甘心，又回頭衝著陶陶罵了句：“又不是人家的伴，你著急上火個什麼勁？又醜又兇，難怪沒有人喜歡！”說完，還挑釁地扭了下屁，才飛快地跑開。

其他亞都有些尷尬，其實也覺得那句話不好聽，哪怕他們其中有部分是被薩拒絕過的，但都沒辦法否認薩在部落裡的地位和影響力，那可不是一個讓字就能辦到的。 他們只是上說說，耳裡聽聽，圖個痛快而已，心裡並不是真的那樣想。

“你跟他生什麼氣，你不記得，追薩最久的就是他嗎？”紅佾一把將陶陶拽了回來，沒好氣地說。 他是直脾氣，所以也喜歡與子耿直的人相。

“那也不能這樣說首領。” 陶陶哼聲，餘怒未歇。 至於那個亞後來說他的話，他反而沒放在心上。

“知道了，知道了，薩是最好的首領，這我們都知道。但對亞來說，他真的不是一個溫的人。” 紅佾笑著說，倒是越發喜歡起陶陶來，平時看著傻愣愣的，而且笨話，卻沒想到會這樣護著自己在意的人，完全不怕得罪別人。

他這句話說得中肯，陶陶也就沒再辯駁，又坐回原，默默地挖過一團泥，繼續教亞們怎麼製陶胚。 但是心中卻將這些話都記了下來，本來決定要慢慢減去薩那裡的想法被打消，他知道首領是不屑於跟人爭論的，所以自己必須時時跟在首領旁邊，像幫他解決食一樣應付那些不好聽不公平的話。

亞們的爭論很快就一字不差地傳進了薩的耳中，他心中不由升起一異樣的覺，眼裡浮起愉悅的神，但對此並沒說什麼。 倒是其他人聽說了，忍不住笑。

“雖然陶陶長得不太好看，更不會說好聽的話，但做為伴倒是很好的。”有人了心思。

薩是後來才聽說這話。 在這之前，他一直覺得陶陶只是因為被迫，才願意留在他邊，而他也認為自己不過是覺得這個亞很安靜，不吵鬧，能夠讓他忍罷了，並沒達到非要不可的地步，所以才遲遲沒做出與其結伴的決定。 但不得不說，他已經習慣了對方的存在，否則也不會在去荒原的時候將人一併帶了去，甚至願意讓其坐在自己背上。 又或者說，他會這樣漫不經心，實在是覺得只要自己一回頭，那人就在那裡，並不用擔心會被別的人搶走。 然而，即將發生的一件小事終於讓他明白到自己的錯誤。

陶陶本來已經打定主意，只要首領在部落，自己就跟他左右，幫他擋那些流言蜚語。 但事的發展總是不肯遵循人的意願。

兩日後，部落集會。 自從打敗鷹族，將其驅逐之後，藍月森林，包括海邊部落的集會地點就慢慢轉移到了百耳部落。 外族到來，一般都會安排在盆地外面新建的營地裡住宿，但是各部落的首領卻需要薩親自接待。

之所以提到部落集會，是因為百耳部落的揚名，吸引了不以前從來沒打過道的部落過來，這其中就包括了一個以亞為首領名為青的部落。 青部落與其他部落頗為不同，不僅僅是因為他們擁有一個麗而且能力極強的亞首領，還因為他們掌握著更先進的醫藥知識以及冶煉技。

青部落的首領余浩，雖然很有智慧，但長得小玲瓏，白皙細，不有武力，無論走到哪裡都會有好幾個人保護。

薩對余浩很興趣，不過不是因為這個人，而是因為他們部落的技。 在跟兩個巫長以及允諾等人商量過之後，打算跟對方結盟，以便能各學所長。 這事自然是要由他出面。 如果百耳在的話，肯定會告訴他不要主表現出結盟的意思來，以免在談判中落下風，被對方藉機索取更多好。 但通常況下，人都是不耐煩這些彎彎繞繞的，尤其是像薩這種格有些散漫冷淡的人。

“我會燒陶，會紡織，會種植養畜牧，還會創造文字，跟你們結盟，你能提供給我什麼？”在聽到薩的提議之後，余浩漫不經心地問，眼中有著無法掩飾的傲氣。 他雖然覺得百耳部落很強大，發展也遠遠超過了其他部落，但是在他眼中仍然很原始。 他有自信，在他的領導下，青部落會很快趕超這個部落。

薩愣住，但他雖然不喜歡玩謀詭計，腦子反應卻是很靈敏的，當下就說：“我們人數多，武力強大，能夠為盟友提供很多幫助。” 事實上，百耳的功心法才是他們的本，但是在沒跟百耳商量​​過之前，他是不會以此為換條件的。

聽到人數多的時候，余浩眼中閃過一不以為然，但是他仍不得不承認，在他曾經見過的人部落裡，百耳部落的人口確實算得上多了。 至於武力，他還沒見過，無法做出判斷。

“我們部落與貴部落之間相距太遠，就是發生什麼事，等你們來相助也晚了。”他口風微松，實在是因為青部落人數確實不多，哪怕他懂得再多，也不能讓他們的人數在短時間翻倍再翻倍。 人，意味著遇到極大的危險時，會無法抵抗。

“這個我們自然有辦法解決。”發現對方不是那麼爽快之後，薩也變得謹慎起來，淡淡說。

“能否讓我見識一下貴部落勇士的能力？”余浩也不著急追問，而是轉開了話題。 他一直聽說百耳部落的人比其他部落的人厲害，心中其實不是那麼相信的，因為一路走過來，看到了不殘疾的人，讓他對這個部落的實力估算下降了不。

“當然。”薩微笑，目掃過跟在余浩後的幾個人，發現外形和格都是極為出的。 而讓他有些驚訝的是，這些人的目大多數時候都跟隨在眼前小亞的上，裡面滿滿都是慕和寵溺。

莫非全是這個亞的追求者？ 他腦海中閃過這個念頭，不覺又仔細打量了余浩幾眼。 發現這個亞比普通的亞形還要矮小一些，黑髮黑眼，五緻，皮又又白，彷彿稍微大點力就會將他壞似的。 論外形，連以前的微安都比他要遜上一籌，但是跟幻族的卻是天差地遠。 當然，是人，當然不能這樣比較。 但是在看過神祗之後，是很難再被凡人的容貌的。 所以薩很快就轉開了目，然後引著一行人往會客廳外面走去。

人有的時候就是這樣，也許最初並不會覺得自己人見人，但是當發現邊的人都為自己所傾倒之後，就會在潛意識中接這種況，再遇到一個不為自己所的人，會覺得無法接，然後被激發出心底的征服。

事實上，薩對余浩跟其他人一樣，不近不遠，但也不會顯得太過冷淡。 然而余浩已經習慣了自他穿越到此片大陸之後，人們追捧慕的眼神，所以有些不了薩過於平常的態度。 當然，最主要的是這還是一個很強大部落的首領，年青，英俊，能力強悍。 余浩在穿越之前本來就是彎的，所以不會為自己詭異的心態到奇怪。

“這位是閣下的伴？”他終於看到了跟隨在薩後的陶陶，第一眼還以為是人，但很快就從長發以及穿著上判斷出應該是一個亞，於是問。 如果對方已經有伴的話，他想他就能夠理解為什麼不自己吸引了，雖然會有些失落，畢竟人對伴還是很忠誠的，他沒想過足其中。

聽出他的說話方式與百耳有些相似，像閣下，貴部落這樣的詞語是人們不會用的，薩心中微，想到對方廣博的知識和超卓的智慧，不免有了某種猜測。 邪靈前有百耳，後有鷹主，既可為福，亦可為禍，所以他心中並沒有偏見，只是有些警惕。 聽到問話，他回頭看了眼，搖頭，“這是我族的製陶師。”但卻沒有將陶陶介紹給對方的打算。

陶陶跟在他後幾年，對他十分了解，聽到這句話，便安靜地沉默著，連對面看過來的探究眼神都沒有回應。

余浩聞言，心中莫名有些竊喜，又見那個亞又蠻又木訥，便不再關注。

出來挑戰的是跟在余浩後的一個人，形為黑豹，不是青部落的第一勇士，但武力也很強，排得上前三。 不過百耳部落的人與普通人間的差距已不是一點兩點，薩為了震懾對方，所以直接從老黑河部落的殘疾人中了一個出來迎戰。 這些殘疾人是最初跟著百耳出來的那一批，武力之高不是後來的人可以相比的。 但是青部落的人不知道，當他們看到對方竟然讓一個斷了半條前的豹人來跟己方傑出的勇士比鬥，都到被侮辱了，臉上毫不掩飾地浮起了怒氣，而那個主挑戰的人更是想要直接轉離開。

“怕了？”豹人是果，他看見青部落人的反應，不由嘿然一笑，譏嘲地說。

那個人激，驀然回過，伏低，呲牙發出威嚇的咆哮，心裡卻已決定要讓對方輸得很難看。 然而果渾不在意，還有心低下腦袋了斷，直接刺激得對手瞬間拋開欺負弱小的心理障礙撲了過來。

就在青部落的人都以為這個討厭的殘廢人要倒霉的時候，只覺眼前一花，下一刻他們族里杰出的勇士就被那頭斷豹咬住脖子踩在了地上。 黑豹人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敗的，但是他卻清清楚楚地覺到，在對方強大的威面前，自己徹底失去了反抗的力量和勇氣。

“還有誰來？”果有些意興索然地鬆開口，退後一步，看向青部落的人。 事實上，他已經很久不跟外族人比試了，如果不是薩直接抓到了他，他倒是寧可趴在那裡曬曬太，逗逗亞。

傻子都看得出來兩方的差距有多大，青部落第一勇士自認做不到在一個照面就把同伴制得無法彈，也就不再出醜。 人都是尊敬強者的，絕不會輸了還要不承認，更不會自不量力。

“不知道貴部落還有多像這樣勇武的人？” 余浩眼睛亮了起來。

“一半以上。”薩也不瞞，回答得乾脆。 事實上，原部落里大都修習過功，只不過是時間長短，資質好壞的問題，彼此間能力相差並不算太大。 至於較弱的另一半，是後來才加部落的。

“我對結盟之事十分興趣，但是在這之前，能否讓我先了解了解貴部落的況？”余浩終於鬆口。

“當然。”薩認為這個要求十分合理。

“我希薩首領能夠全程陪同。”余浩立即提出要求，以免被對方隨便拉個人過來。 當然，私心也是有的。 連一個殘廢的人都這樣厲害，就更不用說他們的首領了。

“好。”薩毫不遲疑地回答，結盟還是次要，主要是因為心中的猜疑，他不放心將這個亞□□給其他人。

於是，在休息一天之後，余浩便開始了對百耳部落的參觀。 當他發現那個亞製陶師仍跟在薩的後時，不由有些不悅。

“與閣下談結盟事的時候，我想並不適合其他人在旁邊。”他說，然後打發了跟著他的那些人，讓他們各自去辦自己的事。

薩心想這個青族的族長忒多病，但仍然讓陶陶回去了。 陶陶卻敏地察覺出對方的心思，見薩沒像以往那樣拒絕，只以為薩也看上了對方，那麼自己的任務也就完了，以後當然不必再去。 只是不知為什麼，心裡竟有些空落落，還有些難，回到自己的屋子後有種不知要做什麼的覺。

陶陶是過了兩天才漸漸適應過來的，但是隨著薩跟青部落亞首領單獨相的時間增長，部落裡的人看他的目也漸漸變得有些異樣起來，有同，有幸災樂禍，也有本該是如此的理所當然。

“你傻啊，怎麼讓薩跟那個青部落的亞單獨在一起？”總是還有人打抱不平，紅佾在製陶棚找到正在用心製陶鍋的陶陶，拎著他的耳朵大聲吼。

陶陶只覺得耳朵被震得嗡嗡地響，好一會兒才再次恢復聽覺，不由偏頭在肩膀上蹭了蹭，才看向眼前不知道什麼時候為他朋友的紅佾，平靜地說：“以前是首領讓跟，現在首領不讓跟。”他明白紅佾的意思，可是他跟首領一直都不是那種關係，他也從來沒奢過，甚至連想都不敢想。 首領對他很好，讓他吃飽肚子，給他安穩的生活，讓他不用依靠人也能活得很好，還能做自己喜歡的事，出去的時候還願意馱他，他怎麼會阻攔首領尋找伴。 而且，首領的事也不是他能阻攔得了的。

“你這個笨蛋！”紅佾指點著陶陶的腦袋，幾乎是從牙齒裡迸出這幾個字。 可是心裡顯然也是清楚的，相比於那個青族的亞，無論容貌還是能力，陶陶都實在是差得太遠了。 於是頹然，一揮手，“算了，不跟就不跟，反正跟了這麼久也沒果，還不如換個人，不見得就比薩差。”

陶陶當他是說笑，沒有放在心上，哪知第二天就有人送獵上門了。

“陶陶，我覺得你很好，給我做伴吧。”人來頭不小，是參與百耳部落初建的那一批人之一，歧，當初百耳還給他接過骨。 論武力，他跟薩也有一拼之力。 對於陶陶，他原本是沒看在眼裡的，畢竟不是每個人都會喜歡手大腳的亞，但是當他聽過陶陶維護薩的行為之後，便發覺了這個亞的好，了心思，只是一直沒找到機會獻殷勤而已。

陶陶有些呆愣地看看地上的骨，又看看長得強壯高大而且英俊的人，一時有些手足無措。 這是第一次有人追求他，而且還是這樣優秀的人，他不知道對方是不是在捉弄他。 如果不是，他又該怎麼回答。

他眼中掩飾不住的驚慌讓原本只是理地認為他是個合適伴的歧第一次覺得其實這個亞也可的，臉上不由出一溫的笑意，繼續說：“部落集會結束後，就會有結伴儀式，如果你願意，我們現在就去巫長那裡先報個名……”

他的話沒能說完，就覺到一狂猛的殺氣襲了過來，忙往後疾退兩步，避開了一招凌厲的攻擊，便看到他親的朋友，偉大的首領大人帶著一強大無匹的氣勢擋在了他和陶陶之間，黑的眸子裡燃燒著熊熊的怒火。

“他是我的人，誰讓你打他主意的？”薩出鋒利的牙，寒聲質問。

這些天他上午要接待前來參加集會的各部落首領，下午又要陪同那個莫名其妙的青部落首領參觀部落，回答他奇奇怪怪的問題，雖然早就注意到陶陶沒來，一時間也無暇理會，直到剛才帶余浩去參觀部落的織房時，聽到那些亞在說歧向陶陶求為偶的事，心中頓時慌了，再顧不上跟在旁邊的餘，化形就沖向製陶棚。

織房和製陶棚相隔並不遠，這也是為什麼歧在那邊還沒說上兩句話，這邊已經人盡皆知的原因。 當薩趕到時，一眼看到歧和陶陶正面對面地站著，還將歧後面的話聽進了耳中，而陶陶似乎還一臉考慮的樣子，登時覺得一怒氣直衝腦門，讓他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中充滿殺意，撲了出去。 如果不是歧實力不弱，這時只怕已經了重傷。

直到說出那句話，他才清醒過來，突然明白到自己的愚蠢和可笑。 什麼習慣，什麼可以忍，原來他早就喜歡上了這個亞，卻還在那裡懵然不知，給別的人留下可趁之機，連圖那個笨蛋都不如。

“在他沒有為你的伴之前，我都有追求的機會。”歧笑道，其實心中已經明白自己沒有機會了，不過能夠看到一向冷清的薩氣急敗壞，還是很值得的。 而且，做為一個人，哪裡能夠這樣輕易退讓，那樣的話，以後還能有亞看得上他嗎。 想要抱得伴歸，行啊，先打一架吧。

“你沒有機會。”薩俯低，語氣再次恢復了平日的從容淡漠，語音未落，影已經竄了出去。

歧不敢大意，立即化出形迎上。 一獅一狼轉眼戰在一起，一時間只見飛沙走石，殺氣瀰漫，得圍觀的人不得不往後退開。

隨後跟來的餘終於見識到了百耳部落人真正的實力，才明白自己部落的人與其本沒有可比，該怎麼做出選擇，已經不需要再考慮。 雖然他實在看不出那個製陶師有什麼好，竟然惹得兩個這樣強悍的人為之決鬥，但他是個聰明的人，不會因為自己那點小小的虛榮心而壞了兩個部落間的關係。 能跟這樣的部落結盟友，而非依附，已是相當不錯的結果。

而與他同樣不解的還有陶陶，他完全想不到竟然還有人會為了爭奪他而發生戰爭，這簡直跟做夢一樣不真實。 但他並不覺得這有什麼好驕傲的，他著急，慌，害怕，擔憂，如果他們中任何一個因此傷，他都會良心不安。 然而別說阻止，就是靠近一點戰圈都辦不到，只能眼睜睜看著。

“幹得好，陶陶。”紅佾不知道什麼時候湊到了他的邊，賊笑著說，目瞟了眼余浩，嗤了聲，故意揚高聲音：“再好看又有什麼用？咱們部落的人是那麼好搶走的嗎！”

余浩聽到，淡淡看了他一眼，不做回應，但高傲的神直接將紅佾的氣勢打了下去。 他是不可能跟一個俗無知的原始人發生爭執的，沒得降低份，哪怕對方的話刺得他心中滴。

直過了大半日，戰爭才結束，當然是以薩的勝利結束，不過兩人都帶了傷，誰也不比誰好過。

“陶陶，你會幸福的。”歧嘆口氣，走過去叼起帶來的獵，送上自己的祝福，然後灑然離開，一點都沒有失敗者的落魄。 他又不是第一次輸給薩，沒什麼丟臉的。

等他離開，薩才緩步從容地走到陶陶面前，黑的長上滴著。

“做我的伴！”不是請求，而是宣布。

陶陶這時才發現自己的一直繃著，指甲摳進了製陶棚的木柱子裡面，渾冒著虛汗，聽到薩的話，再看他傷痕累累的，只覺眼前一晃，差點失力地摔在地上。 薩形一閃，化人形，將他抱起，然後大步走回自己的石屋。

余浩看到鮮從他肩膀上冒出，過□□麥的背，順著結實的，與長上的傷口匯合，再繼續流下，莫名覺得這一幕得不可思議，讓他有些，回頭看向不知什麼時候來到自己後的人們，將手給了離得最近的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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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走。”事實上，薩抱起他才走了兩步，陶陶就緩過了神，只是人太多，不好意思掙扎，於是一直到離開人們的視線，他才開口。

薩冷冷掃了他一眼，於是他閉了，並放棄了掙扎的打算。

“如果我沒來，你是不是打算答應他？”直到上了二樓，薩才將陶陶放下，單膝跪在他面前，沉聲問。

“我……我不知道。”陶陶訥訥地應，面對著他□□的有些不好意思，面紅耳赤地別開頭，但很快又轉了回來，擔心地說：“你傷了，我去找巫長過來。”一邊說一邊有些慌地爬起，就要往外面跑。

不想薩驀然手，一下子將他拽進懷裡，然後翻在了地板上。

“這種傷對人來說沒什麼影響。”薩看著他驚詫的眼神，緩緩地說。

“可是……”陶陶有些著急，不明白今天這些人都怎麼了，出手想推又不敢推，怕讓對方傷上加傷。

“沒有可是。”薩一手仍地抓握著他的手，另一隻手則抬起來，將他散落在臉上的頭髮捋到耳後，看著眼前平凡無奇的臉，問： “我要你做我的伴，你願意嗎？”在已經為兩人的關係做出決定之後，他才問這個問題，次序完全顛倒，然而心中的忐忑毫不遜於其他向自己心儀亞求偶的人。

陶陶愣了下，因為這句話，腦子裡再次浮現之前兩個人打鬥的場面，浮現歧的祝福，薩強的宣告，心中不由一團，說不出是什麼。 就好比一顆長在高高懸崖上的甜果子，願意每天看著，保護著，卻從來沒想過有一天能夠將它摘取到手一樣。 這個時候那顆果子正擺在他的面前，散發著人的甜香，手可得，反而讓他不知所措了。

“不願意也不行。”久久沒等到肯定的答復，薩眼神微黯，不容拒絕地說，然後低下頭狠狠地吻住了他的。

薩的吻很生，承他吻的陶陶也很生，但是吻的人很急切，像是迫切地想要確認什麼，而被承的人在過了最初的呆愣之後，也認真地給予了回應。 當兩人吻得口發痛，氣吁籲地分開時，薩的眼中出了一歡喜。

“陶陶……”他聲音沙啞，一向篤定的眼神竟在這個時候變得那麼惶恐不安，將他的緒毫無遮掩地顯了出來。

“好。”陶陶眼角有些發紅，但沒再遲疑。 如果是別的人，他也許會懷疑那個人在捉弄他，但是這個人是首領大人。 首領大人是不會拿這種事開玩笑的。

薩的神怔忡了下，而後笑容從他的角慢慢泛開，延到黝黑的眼眸，最後至整張俊臉，他笑出聲，再次將人吻住。

“不行……我要去找巫長，傷……”覺到進自己薄的手，還有抵在間的熱，陶陶好不容易從他炙熱的吻中掙出來，息著說，然而話沒能說完又被截斷了。

沒過多久，他的服便被褪了個乾淨，屋子裡響起曖昧的。

而另一邊，紅佾正笑嘻嘻地給滿傷痕的歧敷上黑黑綠綠的草藥，還不忘取笑，“真沒用啊，這麼多年了，還是打不過薩。”

這樣的傷，人其實不需要用草藥的，不過歧覺得自己一個人躲在屋子裡傷的話，有點太可憐了，所以沒有拒絕來看笑話的紅佾的幫忙。 聽到這話，他瞥了眼紅佾那張雖然幸災樂禍，但看上去還是很漂亮的臉蛋，突然冒出一句：“要不，你做我伴吧。”

話一說完他就後悔了，覺得不該用這樣輕率的態度對待一個亞，哪知紅佾看似漫不經心地順口就應了聲：“好啊。”

歧張開卻沒能發出聲，覺得自己好像踩進了一個早準備好的坑里，就像百耳曾經教給亞們的那個什麼……陷阱，對，就是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