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侵13 五隻蛇攻~

吃過早膳，李允還是一副懨懨的樣子，似乎對什麼都提不起勁，葡萄質問青蛇是不是催眠法有副作用，青蛇苦思了很久，很肯定地確定，他的法不但沒有任何副作用，而且有利於睡眠。

「允，你怎麼啦。」葡萄纏到李允脖子上，「怎麼一副弱的樣子。」

「你才弱。」李允沒好氣地回了句。

「你一副做什麼都沒勁的樣子，不是弱是什麼啊。」

「允是不是有心事？」青蛇低聲問道，李允看了他一眼，皺皺眉。

「我沒事。」

「沒事？那去玩不？」墨綠湊上來，「還有……我們好久沒做了……」變人形仍改不了做蛇的習慣，吐舌頭想李允的側臉，卻忘了人的舌可沒蛇的信子長，這麼舌頭，不到，墨綠愣了一下，氣憤地一轉變為蛇，纏在李允上囂張地他的臉。

「一邊去。」李允不了地翻翻白眼，推推他，「放開，我要出去。」

「好，去哪玩？」墨綠立即乖了，放開他變為人形。

「不是去玩。」瞪了墨綠一眼，「我出去半點事，你們不要跟來。」說完，走出屋，出門前還往屋裡看看他們有沒有不乖得跟上來。

李允走後，眾蛇心有靈犀地對視了幾眼，變長相普通的人類男子，悄悄跟上去。

不讓跟就不跟？怎麼可能？！

李允出了客棧，上了街，四轉了轉，不知該去哪兒，茫然之間，猛一抬頭，發現自己居然在迷糊中走到了瑞王府。

躊躇了一會，最終還是想進去看看，走到門口，門衛打量了兩眼，便放行了。

上次是辛苦地翻牆進去，這次……

是瑞吩咐過下人麼……

來到上次見到瑞的花園，遠遠看到花園中央的涼亭，李允有些詫異地發現那裡有三個人。

一個是瑞，一個劍眉星目遠遠看去就覺得很有威勢、李允無論如何也忘不了放不下恨的劉毅──那個搶走他心舅舅的皇帝，還有一個中年男人，不認識。

他們似乎在談什麼，李允躲在花圃後面努力長耳朵聽。

「……是他自己不識好歹，居然敢跟朕搶，朕沒有將他腰斬，已經是天大的恩惠！」劉毅。

「天大的恩惠？」李瑞，「你……」

「好大膽的老鼠，敢聽朕的談話。」劉毅忽然一聲大喝打斷李瑞的話，李允頓不妙，正要溜走，劉毅忽然出現在眼前，認命地閉上眼，卻聽到劉毅的悶哼和一聲落在地上的倒地聲，自己什麼覺也沒有，疑地睜開眼，訝異地發現青蛇等護在自己邊，那皇帝倒在前方的花叢中，正掙扎著要站起來。

「何方妖孽！」原本和李瑞談的、李允不認識的中年男人沉著臉開口了，警惕地祭出一把桃木劍，飛奔到劉毅邊恭敬地將他扶起。

「咳、咳咳。」劉毅邊的跡，很有興趣地看著李允和他邊或大或小的蛇類，「我說你怎麼沒死，原來是跟蛇妖上好了。」

「大膽蛇咬，竟敢傷害當今天子！」那男人檢查後發現劉毅只是一些不礙事的輕傷，稍稍放心，執起桃木劍一臉嚴肅地對著眾蛇，「納命來！」

「住手！」李瑞沉著臉喝道，那男人頓了一下，劉毅擺擺手說了聲不礙事才憤憤地退下。

「李允，你可知傷害皇帝是什麼罪過？」劉毅笑著，又轉頭說：「瑞，你可知包庇要到什麼懲罰？」

李瑞沉下臉，李允火氣上來要說兩句，卻被李瑞瞪了一眼，「閉！不要再給我惹麻煩！」

李允扁扁，委屈地閉。

「允，你舅舅好兇。」葡萄纏到李允脖子上，說著，「要不要我替你教訓……」

「閉！不要再給我惹麻煩！」瞪。

葡萄委屈地垂下腦袋。

「唉……」著額頭，李瑞到頭一陣作痛。好幾年不見據說是出外遊歷的侄子突然出現，這時候才知道所謂『出外遊歷』是另有，似乎侄子幾年前曾遭到皇帝的陷害，今日皇帝來找自己『敘舊』，他趁機問他幾年前對侄子做了什麼，那皇帝倒沒有一點瞞，將事實托盤說出，接著就是剛才一路發生的事……

唉，頭痛……

最頭痛的是侄子旁邊這幾個蛇妖，允是為何要跟這些蛇妖在一起？被傷著了怎麼辦？！

煩躁，真煩躁。

劉毅好笑地看著李瑞幾乎快要扭曲變形的臉，嘿嘿笑著，說：「瑞，只要你乖乖住朕的後宮，朕就不追究你侄子傷害我的罪過。」

「想都不要想！」李允怒道。

「大白天的，要做夢迴自己家去。」李瑞冷冷地說著，走到侄子前面，「走。」

「啊？」

「去你住的地方。」

「哦，好！」李允喜出外，拉起舅舅的手，兩人轉即走，五蛇亦跟了上去，劉毅蠕蠕，要說什麼最後卻沒說，眼看著他們離去。

「你就住這種破地方？」李瑞不悅地說著，毫不理會不遠的掌櫃一臉敢怒不敢言的模樣。

「呃……這裡已經是這周圍最好的客棧了。」李允有些些臉紅，在一直單純喜歡著的舅舅面前就像個單純的孩子。

「是麼。」彈彈手指，李瑞瞄了眼躲在一邊的掌櫃，「京城最大最好的客棧是冬雨客棧，而冬雨客棧恰好就在對街，什麼時候這裡最好的客棧到這種破地方當了。」

「啊……呵呵。」傻笑。

「算了，將就著算了。」不太樂意地甩甩袖子，讓侄子帶著自己來到他的房間，又是一陣嫌棄。

「我覺得還行。」李允搔搔頭，說。

李瑞撇撇，目投到李允後面眾蛇的上，不由皺了眉。

「你怎麼會和妖怪在一起？」

「……要不是他們，我早就死了。」李允低著頭，。

「哦？他們救了你？然後呢？」

「然後……」李允不想說自己跟蛇妖們的關係，轉頭看看後眼看著自己很聽話的眾蛇，又轉過頭來，「然後……」

「然後他們要你報恩，就要你留在他們邊？」李瑞挑起眉，「還是別的什麼原因？為什麼他們一直跟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