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侵14 五隻蛇攻

「他們……咕，是朋友。」李允隨便扯了個謊，眾蛇了一下，個個在青蛇的傳音下憤憤地安靜下來。

「是嗎。」李瑞皺著眉，「人妖殊途，這種妖怪朋友，還是趁早散了好。」

「額……」

「來，跟我好好說說，幾年前你忽然消失，到底是出了什麼事。」李瑞招招手，李允乖乖坐到他旁邊，李瑞抬抬眼皮，看了看沒有任何迴避打算的眾蛇。「我要和外甥談話，你們不懂迴避嗎？」

明顯的逐客令，眾蛇非常不樂意地魚貫而出，在外面憤怒地竊竊私語。

「那個李瑞太討厭了！」葡萄。

「就是，虧他還是允的舅舅。」墨綠。

「要不是看在他是允的舅舅的份上，我早就將他@￥￥&……」白腹。

「什麼人妖殊途，哪裡殊途了！」黑白。

「呵……」青蛇苦笑，「好了，別說了，小心讓允聽到。」

「聽到又怎麼樣。」墨綠還是很憤怒，但明顯聲音小了許多，「允居然說我們只是朋友，可惡啊，我明明是他的雄！」

「拜託，和妖怪做朋友已經是很匪夷所思的事了，要允說出和我們的關係，你是不是想讓它浸豬籠啊。」青蛇。

「會被浸豬籠？」黑白無比鬱悶，「人類真是……」

「沒辦法，這是人類世界的規矩。」青蛇聳聳肩，無奈說道。

「還是山上好。」葡萄撅著，「那個壞李瑞，小心我咬他的脖子！」出尖尖的毒牙對著空氣示威，卻不料腦海忽然冒出一陣響雷般的炸聲，震得他頭暈腦脹幾乎站不穩，歪歪地讓旁邊的墨綠扶住，剛好看到一個長鬍子老和尚端著個缽從眾蛇站著的樓梯口這兒走過去。

眾蛇忽然安靜下來，警惕地看著老和尚走過，直到不見了影。

「臭和尚，敢嚇我。」葡萄嘟囔著，被青蛇敲了一記腦袋。

「還敢說，這裡可是人類的地盤，有什麼想法不要隨便說出來。」

「唔……」葡萄認衰了。

還是山上好啊……

眾蛇鬱悶地離開這裡，準備上街逛。

「哼，幾個小小的蛇妖，也敢在天子腳下放肆！」老和尚走進自己的房間，重重地哼了一聲，房間裡的一個和尚迎了上來，若青蛇在的話，一定認得出這傢伙是當初在河邊窺的和尚。

「師傅，您怎麼會忽然想起出山除妖了？」

「國師派人告訴我皇上被幾隻膽大妄為的蛇妖傷著了，我這次出山就是為了保護皇上。」

「傷了皇上的蛇妖……就是那幾隻？」

「嗯。」老和尚威嚴地點點頭。

「真是大膽啊……」和尚忽然想到一計，「師傅，徒兒前幾天在前往京城的時候，在路上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不知……當將不當講。」

「講。」老和尚閉著眼睛上床打坐。

「前些天在一河邊……」

「太不要臉了！」聽完徒弟說的，老和尚猛睜開眼，「為一個男人，居然跟妖怪茍合，不知廉恥！」

……分割分割……

一直溜躂到傍晚，想著這時候那兩人應該談完了，眾蛇便回了客棧，

「扣扣扣。」

「進來。」

墨綠推開門，看到房就李允一個人，便走進來，後面還跟著葡萄等蛇。

「你舅舅走了？」墨綠問。

「嗯。」李允對它們笑笑，「要不要去出去逛逛，買點吃的？」

「去。」葡萄首先答應，蹦蹦跳跳到李允邊，「去哪逛？我剛剛走從外邊回來。」

「你們想去哪就去哪羅。」李允 笑著，似乎心很好。

「我們剛出去過，現在不想出去。」黑白忽然說。

「那……想做什麼？」

「想吃你。」黑白出毒牙，「剛才我很生氣，你舅舅太壞了。」

「呵呵。」李允笑笑，「我舅舅就是那樣，不要介意，我給你們賠罪好了。」

「哼。」白腹高傲地翹著頭。

「賠罪好啊。」葡萄變蛇順著李允的小爬上小腹爬到肩膀上，尾纏住李允的脖子，「允，你要讓我上，不然我不開心。」

「……你太小了。」

「我不小了，都快兩百歲了！」

「青蛇都快一千歲了，等你有他年齡的一半再讓你做。」

「不要，那得多長時間啊！」葡萄抗議，「你不能年齡歧視！」

「我就歧視怎麼了？」李允笑著探手，一副你能拿我怎麼樣的樣子。

「允心很好？」青蛇忽然問。

「嗯。」

「我心不好。」青蛇走上來，抱住他，啃啃李允耳朵。

李允回抱青蛇，咪咪笑，「我說了賠罪嘛，我服侍大家好不好？讓你們好好舒服一把……？」

承諾要眾蛇好好舒服，還要自己主，這……

李允在為下午同舅舅說『他們是朋友』這話愧疚，雖然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和他們算得上是什麼關係，但……總覺得好像這麼說對不起它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