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因遙繞過他在他上蹭的頭顱，手想去那些散一片的蓬鬆尾。

「嗚？」雖然因遙推開了他，但並沒有要離開他氣息範圍的樣子，所以雅悠只是疑地看著他作而已。

看到他向他的尾，雅悠也不介意，將的軀彎了過去，把長長的狐臉上他的後心繼續蹭著。

「他收起了八條尾，只留下一條尾加一對耳朵，也不算太弱吧？」略低的聲音和非人們較為清亮的聲線不太一樣，因遙的視線疑地轉向聲音來源。

轉過去就看見了悉的俊雅影，而千待則挽著昕的手臂在他後探看著，看樣子在剛剛因遙被撲倒的一陣混中，千待已經快手快腳地把自家伴給找來了。

「可是他這麼哭……」下意識地回頭瞄了他一眼，因遙不意外的又看見那雙輕綠的眸子裏泛著水氣。

因遙在意的從來就不是自己的伴夠不夠強悍的問題，一開始他就認為雅悠沒有一般人堅毅強壯，就算如此他還是和他為伴了，既然選擇了那他就不會在意這一點，雅悠沒有他想像中的那麼弱那也算是他賺到。

可是……他現在為什麼是這個模樣？如果他有那天和鷹族人對恃的氣勢，為什麼在他面前卻是這樣？哪一個才是真正的他？他認識的雅悠不會到最後都是假的吧？

因遙也承認，撇開他這樣扭又不掉淚的個不說，雅悠確實沒有在語言上誤導過他，所有關於雅悠很弱會被欺負所以找不到伴等等想法都是他自己想的，他也沒有開口開過是不是真的。

可是……他到現在才發現雅悠的不一樣也是事實……

「他只是對不同人有不一樣的表現而已，比如說……」昕突然一腳就往他一條後踩下去，雖然形的魄比較強壯，昕也沒真的用什麼力氣，但是踩了就是踩了。

本來一副可憐樣的雅悠倏地瞇起眼睛，危險地盯向了膽敢踩到他上來的傢伙，像是在考慮要怎麼對付他一樣，因遙愣愣地看著他瞬間的改變，雖然是這樣詭譎的氣氛，但因遙卻沒有覺到任何不安，因為他的氣勢是對外散的，因為他用他纖長的軀將他牢牢護在懷裏。

不過千待可不怕他，看到自家伴居於弱勢的境，千待馬上擋在昕的面前，還順帶往剛剛他踩過的地方再補了一腳。

千待一跳出來，雅悠佈滿周的危險氣息就暫態消了下去，只是撇了撇角，然後把自己的後給回來了些。

因遙還有些愣著，但是在千待的眉弄眼下，因遙還是猶豫地往他已經二度創的後踩了上去。

「嗚嗚……」雅悠眼眶裏的水氣重新聚集，然後把他黏的拚命往他上蹭，一邊探看著他的表，就怕自己有什麼地方惹因遙不開心了。

因遙反地環住他的頸子，沒有閃避他蹭過來的狐臉，他好像……有點明白卻又不是真的那麼明白。

「雅悠對非人都很好，但是你是特別的。」千待向他解釋著。

雅悠一直都這樣啊，對惹到他的人他會發怒，非人他會自認倒楣，因遙嘛……他就黏上去了。

事實上一般的人也都是這樣不是嗎？對於同樣勢均力敵的人會本能地對抗，對稀珍貴的非人則是縱容忍讓，只是雅悠那個作跟表反差比較大了一點就是。

這樣一想因遙也覺得釋懷很多，頰邊絨絨的讓他想都沒想地蹭了兩下回去，只是視線仍忍不住落在他整片的尾上面，「尾這麼多是正常的？」

「他是特例。」算是和雅悠從小結伴長的昕回道。

一般狐族人就是只有一條尾，沒有那種二條三條四條，更別說像他背後那樣塞得滿滿地九條。

不過確實在狐族的口耳相傳說，是有出現過九尾狐的，但那已經變一個傳說一個故事，至在雅悠雷爾出生前是這樣的。

雅悠雷爾出生後引起了很大的議論，可除了尾多了一點，狐族的特徵他無一不缺，更何況他們還有九尾狐的傳說。

狐族都是團結而護族人的，雖然空狐和火狐三不五時就打得轟轟烈烈，但那只是一種較量跟競爭，真要有人自家族人，他們馬上站在一起一致對外。

對於與生特異的雅悠雷爾，族人們是抱著一種好奇與期待看著他長的，好奇這樣的狐會有什麼不一樣，並對他們族裏流傳的九尾狐再現有著期待。

而雅悠雷爾也確實不平凡，從小就展現出他與生俱來的高強魔力、靈敏迅捷的形和學習極快的聰慧，跟其他差不多歲數的狐比起來，他簡直是以跳躍的方式在長。

但那時候雅悠雷爾還太小，他憑著本能迅速發展，也憑著高強的實力，由著裏的以實力區分等級的本能傲視所有族人。

年紀尚小的雅悠雷爾明白他還無法輕鬆和年的人對立，所以除了自己的父母之外，他對於其他年人的叮嚀和訓誡是完全不予理會，因為他知道自己以後一定能昂首站在他們的前面。

而對於年紀相差不大的狐們，雅悠雷爾就沒有那麼客氣了，他驕傲自我暴躁沒耐，服從強者是理所當然的，而剛好他就是他們之中的強者。

因為覺得理所當然，所以他任的頤指氣使，一丁點的不滿意就讓他暴怒得咬上別人的後，嚇得所有的都跑回自己父母的邊，不願意再和他待在一起。

年人們沒有太干涉這件事，畢竟們小打小鬧是正常的，只是要不是雅悠長了一在空狐族裏也見的，雪白得沒有半點雜的皮，他那種暴躁個可能會讓他們忍不住懷疑是不是抱錯了火狐族的了。

後來，雅悠就變了一個人，其他不願和他在一起，他也沒辦法去鬧他們的父母，就算他再不滿再生氣，他也沒有件可以發洩。

他漸漸的沉默，漸漸地不再隨便發脾氣，因為他已經沒有了發脾氣的理由，雅悠的父母雖然也覺得不對，但這種事他們也沒辦法，只能儘量地將他帶在邊陪伴他。

在那一群年紀差不多的再稍大一些、稍微懂事了以後，他們才試圖再和雅悠雷爾接，因為對這時候的他們而言，小時候的爭執吵鬧已經為過去，時的吵架有什麼好計較的呢？

昕他們是作好心理準備去的，畢竟雅悠之前給人的印象太深刻，但是當他們遠遠地探看著那個雪白的影時，似乎……和以前不一樣了。

不再一刻都靜不下來地蹦跳，不再突怒地對著周圍的草木撒氣，那個小霸王似的雅悠雷爾只是靜靜地站在那裏，微仰著頭顱看向天空，看得那麼專心，好像天空的景吸引得他移不開目似的。

了收不起來的尖耳，雅悠將視線緩緩轉向在林木後面躲躲藏藏地一干，輕綠的眸子不再跳著暴躁的火焰，而是像微風一樣清涼而平靜。

雅悠疑地看著他們，沒有先開口說話也沒有走近，他知道他以前的壞脾氣讓大家都不喜歡他，還弄不清楚他們想做什麼的況下，雅悠沒有做出任何作，只是等待他們先開口。

「呃，咳……」不知道哪個沒良心的突然把他推出來，昕噎了好幾下才想起他們是為什麼來找雅悠雷爾的，「我們想問你要不要一起去打獵……」

雖然他們還沒有能力去捕獵大型的獵，不過在附近捉些形和他們差不多的獵還是可以的。

雅悠有些意外，但最後還是出了淺淺的笑容，「嗯。」

昕不知道他們沒有跟雅悠接這段時間裏的轉變，但他確實不一樣了，像是最標準的空狐族人，甚至更為出。

年歲越是增加，他就越顯得俊纖雅，個也不再像只小火狐，他溫和好脾氣，就算獵捕到好點的獵，看到同伴欣羨的目，他也無條件地就和人換，他說他不需要那麼多，他只拿他需要的。

這樣的雅悠雷爾誰會不與他親近？雖然他總是收不起尖耳和尾，但他們明白那是他強悍的特徵，不是什麼丟臉的事，那是一種實力的象徵。

昕認為以前只是年紀小，雅悠雷爾不懂得掌握自己過於強悍的力量，所以才顯得暴躁不耐，大了些後所以知道要收斂了，現在的雅悠雷爾才是真正的他吧？畢竟他是脾氣溫和的空狐啊。

不過這樣的印象在印柳過來挑釁不甚打傷昕的時候破滅了，雅悠雷爾一樣的清雅俊秀，但他周的氣息卻冰冷得令人窒息。

九條尾凝固似地開散在他後，帶著驚人的氣勢一步一步地緩緩走向因為傷到族人而有些驚慌的印柳。

雅悠什麼都還沒做，他只是面無表地向對方，指尖微微亮著銳利的芒，就只是這樣，印柳就被嚇得傻在原地了。

當然最後在族人們的阻止下什麼也沒發生，只是從此之後印柳就針對著雅悠雷爾了。

而昕他們也明白了一件事，雅悠的溫和與好脾氣是有限度的，絕對不是什麼與生俱來的個，一但越過某個分界線，他就會發出他的抑的。

「……」因遙著他絨的耳朵，若有所思地看著他無辜的狐臉。

他以為……雅悠是故意不讓他看到他的本的，他以為他這種無辜的模樣只是用來哄騙他的。

可是他這樣強烈的人卻毫不介意地在大家面前對他耍賴撒哭泣，因遙從來沒有見過這種類型的人，所以他其實弄不太清楚狀況，但是……他卻不討厭，他潛意識地知道雅悠不是故意暪他的。

「嗚嗚嗚……」看著因遙的表雅悠有些不安，纖長但卻積不小的狐地黏在他上，將他完全繞了起來。

雅悠很喜歡他，從他撿到因遙的時候就好喜歡，只要他的視線一落到他上，他就會覺得有點不好意思、有點手足無措。

「好熱……」因遙喃喃地抱怨道，雙手卻反而抱住他優雅的脖頸沒有推開他。

九條尾在空中晃啊晃，雅悠地跟在因遙的屁後面，今天因遙沒有去織房，而是和雅悠四走，他還沒有好好的看過狐族村落呢。

因遙咬著隨手摘來的果實，一邊慢悠悠地東看西看，而雅悠則不時地蹭他兩下，尾也總是從各種方向纏繞上他的腰臂，只要不妨礙他走路，因遙其實不怎麼介意他怎麼纏人。

這幾天雅悠常常保持著形，因為因遙似乎很喜歡，不管他怎麼黏人他都不在意，還會主抱住他的脖頸與他磨蹭。

雖然雅悠其實不常變形，畢竟他的外貌和一般族人不同，就算不是什麼不好的樣子，和別人不一樣總覺得奇怪，所以久而久之他就不怎麼化為形了。

可是因遙喜歡的話那又不一樣了，不過變個形就能換到因遙自己主往他上躺，怎麼想都很劃算。

在雅悠有意無意地導引他的方向之下，因遙散步般地繞著村子的週邊走了一圈，最後找了一個視野好的地方才坐下來稍微休息一下。

展著手腳，因遙直接把趴在他側後方的雅悠當作靠背躺了上去，雅悠的皮細緻，綿綿地很好也很好躺，因遙總是忍不住要在他上蹭兩把。

雅悠抖了抖豎立的尖耳，在他手背上了兩口，九條尾環繞到他前，像張大毯似地覆在他上。

因遙臉頰著他雪白的長，視線隨意著移向周圍的風景，靠著溫熱的軀，徐徐的微風輕輕吹佛，顯得很是愜意。

但因遙本來沒什麼特定落點的目卻突然停住了，不自覺地瞇起眼睛想看得更仔細，是他看錯了嗎？

「嗚？」雅悠用長長的蹭蹭他，俊的狐臉上有著疑。

「好像……有人耶？」揪著他的皮，因遙有些張又有些猶豫地說道。

剛剛他好像看到有人在森林裏活，可是狐族的村落明明就在他們後，雖然也有可能是狐族人在外面捕獵，但是……每個種族有不一樣的形特徵，因遙下意識地就覺得那不是狐族人。

「……那裏是蟲族的村落。」到後軀的變化，因遙最後落了一個悉的懷抱，雖然不是的皮卻同樣是炙熱的軀。

「咦？這麼近？」因遙轉頭看看他，再將視線挪到森林的方向。

因為……雖然他們虎族跟熊族也據說是離得很近，但是他從來沒有從山坡上就看見過熊族的村落，不過狐族和蟲族關係特殊所以才會這樣吧？

看著近在眼前的白皙後頸，雅悠就覺得有些心的，忍不住啃了上去，纖白的手指也不安份地在他上游走，試探地一點點進他的服裏。

因遙也不掙扎反抗，倚在他上隨他著著親著，在他從小以父母為榜樣的想法裏，伴做這種事沒什麼不對，只是……

直到一個炙熱堅的抵上了他的部時，因遙才突然推開了那顆在他上啃咬的頭顱。

雅悠一時有些無措地看著他，不明白為什麼懷俚的伴突然不給他了。

「不要……」扁起眼睛，因遙說出拒絕的話語。

「啊……」雅悠輕綠的眸子裏也泛起了霧氣，他都這樣子了，怎麼可以這樣……

「不要在這裏。」因遙把沒說完的話接了下去，這裏視野那麼好，他相信從下面看上來視野也很好的，那不是被所有人都看了？

輕綠眼眸裏的霧氣瞬間驅散，然後刮起一道旋風，小山坡上的人影忽然消失得無影無蹤，只留下幾片被掀離地面的落葉在空中飛舞。

因遙站在床邊整理著有些寬鬆的認袍，這裏的服和他以前穿的樣式不一樣，以前他隨便套套就可以了，現在這種袍因為很寬鬆所以很容易敞開，總要這邊纏那邊，那邊系這邊，服才會好好地固定在上，剛穿的時候因遙怎麼樣都紮不好，現在雖然可以自己系好了，但還是需要花一些時間。

正在跟袍鬥著，突然一個絨絨的爬上了他的小，嚇得因遙幾乎跳了起來。

慌地往旁邊退了幾步，踉蹌的步伐差點把上才剛抓牢的袍給踩掉了，然後因遙就看到某條疑似嫌疑犯的尾正悄悄地回去……

鼓起臉頰，因遙毫不客氣地就往他尖薄的耳朵狠揪了下。

「呦嗚……」很可憐地哀鳴了聲，趴在床鋪上的形雅悠用自己的兩隻前掌按住被揪疼的耳朵，潤的鼻子一一，輕綠的眸子又暫態蒙矓了起來，看起來一副被欺負的模樣。

看他那樣子，因遙沒好氣地往他頭上一通，不是不給他，只是他也不先出個聲，害他猛然嚇了一跳。

雅悠地用腦袋蹭著他的掌心，剛剛被甩回來的尾又慢慢地往他上爬，他是人嘛，想要繁衍後代是他的本能。

因遙也沒有再甩開他，反而一屁坐到他旁邊，像抱毯一樣往他絨的上趴。

「你……想用形？」乾脆也不紮服了，因遙趴在他纖長的狐上，一手輕輕拉扯著他捲繞上來的尾，眼睛則估量著他形軀的大小。

雖然狐族的形看起來都比較纖細，但真的站在旁邊比了比，雅悠坐下來也還是比他高上許多，他踮起腳剛好能摟上他的脖子。

因遙猜得出來他想做什麼，雖然他看起來哭怯，但在那種事上面，他還是很發揮他為人的勇往直前的。

只要別太過份，基本上因遙都不怎麼拒絕他，別人怎麼樣他是無從比較啦，但是跟他純良的外表比起來，他不管白日還是半夜，撲上來的次數他都數不清楚了，不過形確實是還不曾……

雖然非人們都約略的知道生寶寶的條件是酸條果加上形，但是實際是怎麼樣大家也懵懵懂懂的，只是事總有不小心，有一天他路過某時就好巧不巧的看到母親被形的父親在下哭泣著……

會很痛嗎？比較著自己和形雅悠的形差距，因遙很認真地思考著，但是對面那雙期待的輕綠眼眸卻顯得異常晶亮，一眨也不眨地直盯著他看。

「那……你要帶我去參加三族會喔？」因遙開出條件。

昨天千待一直氣呼呼地跟昕爭執著，不管昕怎麼哄怎麼安，都堅持一定要去三族會湊熱鬧，而且當因遙走近織房時，還看見幾個非人正在對他們的伴跺腳，其中他聽得最明顯的就是三族會這三個字。

隨後織房裏的非人們齊心地彼此附合著，說大不了他們自己去，反正他們非去不可。

因遙很好奇，到最後他還是不曉得三族會到底是什麼，但是好奇心已經被挑起，所以他只好要求雅悠帶他去。

狐形的雅悠先是愣了一下，然後眼眶裏馬上滾出淚珠，纏他一蹭一蹭地，像是很不希他去的模樣。

「三族會是做什麼的？」反手抱住那絨絨的脖頸，因遙好奇地問道。

他真的是好奇，看到狐族人們那麼張，甚至還和一向縱容疼的伴們爭吵，因遙當然會覺得好奇。

「你不要去啦……」帶著泣音，變人形的雅悠將因遙抱在懷裏，臉頰著他的蹭著，因遙都覺得頰邊似乎有些的。

「三族會是什麼？」因遙沒有推開他，只是拉拉他長的白髮。

「就是……狐族、鷹族和蟲族的聚會，還沒有伴的人可以在這個聚會裏追求蟲族的非人……」雅悠嗚嗚咽咽地一副被拋棄的可憐樣。

因遙疑地歪頭看他，完全不明白他到底在意什麼，「我又不是蟲族非人。」

雅悠抬起閃著淚的輕綠眸子，「那、那你喜歡甲殼嗎？」想要獲得保證般地問道。

這實在不能怪狐族人們反應這麼大，就算他們整實力高於蟲族，就算他們不覺得自己的形有什麼不好，但是蟲族非人們都是喜歡甲殼的，長期下來狐族人只要對上蟲族人，警戒心就會升到最高，深怕伴會被搶走。

蟲族和狐族、鷹族的況正好相反，蟲族一般一胎都能生下二三個孩子，五六個也是有的，但絕大部份都是非人，人相對稀，所以不是每個非人都能擁有伴的。

看到這樣況的狐族和鷹族不免有所期待，期待蟲族的特質能帶給他們改變，可惜的是，外結的蟲族非人一開始連孕都很困難，非得過了好幾年才能功孕，而且質較為孱弱的蟲族非人也沒辦法承激烈的歡，所以狐族和鷹族的人數還是增加得很慢很慢。

「呃，不知道耶。」因遙誠實回答，他又沒看過什麼甲殼，怎麼會知道喜不喜歡。

「因遙……」雅悠泫然泣，「不要去啦……」

萬一因遙看到蟲族人後，突然比較喜歡甲殼了怎麼辦？

因遙任他抱著，手上則抓著他的白髮捲繞把玩，雖然因遙是覺得自己應該是不會喜歡甲殼啦，因為他的父親也是絨絨的啊，不過看他張哭泣卻不覺地令他心愉悅，覺得被放在心底，覺得被重視。

「因遙……」不過畢竟是人，雅悠邊哭邊蹭，到最後兩隻手就不安份地在他上爬來爬去的了。

「你不想用形嗎？」雖然沒有直接手阻止他，但因遙的話卻讓雅悠的作停了下來，向他的晶亮眸子滿是期待。

「那要帶我去三族會喔。」因遙接著說道。

「不要啦……」顯然對蟲族人的影很深，雅悠抗拒著。

「那你不想用形……？」有意無意地向他，抬起無辜又人的臉蛋，寬鬆的領口也引人遐想，雖然不比雅悠俊纖雅，但是看在雅悠眼裏卻是讓他口水都快滴出來了。

「唔……」雅悠天人戰中，好想撲倒他，可是蟲族人……

形、蟲族、形、蟲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