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都不第8章

8

最後,他們回到了一開始他們出發的地方,原本守在自己位置的人們也聚攏了過來,展開第二波追求的攻勢。

本來很害的小小非人們在走了一圈後也比較沒有那麼張,更何況過程中他們也有自己的想法,對誰的好比較多些啦、誰給他們的印象比較深刻啦,自然的,他們就不會拒絕人們的靠近。

因遙和千待到這裏就功退了,站在一旁看著剛剛他們帶著的小小非人被包圍著,當然另一頭的蟲族人臉都不是很好看就是了,他們只看到一群登徒子往他們家小孩爪子而已。

空閒了下來,因遙想起他一直放在心底的事,左右張著想要尋找那個人影,可惜他不夠高,視野有限,在一群人左擋一個右擋一個的狀態下,因遙踮著腳巡了好幾圈還是沒看到。

「因遙,你在找什麼?」和他待在一起的千待疑地呼喚。

他們剛剛回來沒有看到雅悠和昕,想是應該還沒有回來,所以他們也留在這裏等著,以免他們到時候回來找不到人又是一陣張的竄。

「沒有……」裏本能的否認,但因遙搜尋的視線仍沒有停下來,「啊,我去那邊看一下……」突然瞥見了那個他想找影,因遙話都還沒說完就跑了開來。

「咦?」千待雖然疑卻也沒有阻止他,畢竟這裏很安全,不會有人看著他遇到危險的。

盯著那個影,一邊小跑步,因遙心中也環繞著許多問題,那個鷹族看過他,那是不是知道他從哪里來的?如果能有個方向,那他就能夠索回家的路了吧?

不知道父親是不是很擔心他?容易落淚的母親會不會很難過?意外的分開讓他沒有心理準備,就算他已經有了伴,就算他以後會生活在這裏,他還是好想好想他們,父親……母親……

一直注視著那位年長鷹族的目突然被一道影給擋住,小跑中的因遙一頭撞進從空中降落在他面前的雅悠懷裏,然後被修長的手臂環繞圈擁。

「怎麼了?」沒看過他急急忙忙的模樣,雅悠偏頭看向懷裏的因遙,輕綠的眸子滿是疑問。

「呃……那個……」因遙看了看他,又瞄了幾眼他想找的那個人,確定他還在自己的視線裏,猶豫著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雖然雅悠的樣子看起來是那麼無害好商量,但是……他潛意識地就覺得不要讓他知道比較好,至於以後沒有伴保護要怎麼找回家的方向這些問題,還是等以後再傷腦筋吧……

看起來天真無辜實際上卻很敏的雅悠很快地就抓到了他目的落點,更何況不只是因遙,從鷹族族長說出他好像見過因遙時,他也在意警戒了起來。

因遙是不小心流落到他們這裏的外族,這點沒有人比雅悠更清楚了,和生長村落就近在咫尺的蟲族非人不一樣,因遙原本的部族肯定和他們離得不會近,那……他想回去嗎?他想要離開他?

「回去吧?」裝作什麼都不知道,雅悠眨了眨輕綠的眸子,抖抖半垂的絨耳朵對他這麼說道。

「呃……」想要找理由留下來,但一時之間因遙卻想不出好藉口。

「我傷了……」見因遙似乎還不打算放棄,雅悠擺出可憐兮兮的表出收在袖子裏的手,指著他手背上那道有小指長的傷口給他看。

「咦?!」因遙的注意力一下子被轉移,抓住他白皙修長的手翻看著,「你下次不要跑那麼前面。」發現傷口並不是很深,因遙稍微松了一口氣,卻又忍不住埋怨地說道。

雖然昕說他天賦有多高多高,說他以前有多厲害多厲害,但在和他朝夕相的因遙直覺的想法裏,雅悠還是那個就孵出兩泡眼淚給他看的人。

「那你幫我上藥……」輕綠的眼眸練無比地布上了一層水霧,一副有多痛就有多痛的樣子。

事實上是,他一看到蒙卡就激的狂踩了他們一頓,雖然蒙卡曾經給他們帶來了很大的災難,但他可是罕見的九尾狐,能力之強悍就不用提了,從他領導狐族以來,蒙卡只會被他們一踩再踩而已。

只是當他帥氣的甩手轉準備回來時,手甩得太用力過了旁邊的樹梢,不僅袖口破了個,連手背也出了一道紅痕……就這樣。

「嗯,你不要傷口喔。」拉著他,因遙轉往狐族村落走,功地被他轉移注意力。

雖然因遙也不是忘得那麼徹底,只是他並不想讓雅悠知道這件事,但現在雅悠傷了,如果他還拋下他留在這,那就太可疑了,改天應該還是有機會的吧……

雅悠模樣極其無辜地咬著袖子,傷的那只手則讓走在前頭的因遙牽著,絨的尖耳和蓬鬆的尾在輕輕擺,看起來乖巧得不能再乖巧,只是眼底藏著不易察覺的戒心和防備,視線牢牢地盯在前方的影上,就怕他離他而去。

趁著雅悠不在,因遙跟著千待他們又溜回了三族會的場地,當然千待他們是抱著回去探親順便看蟲族帥哥的想法,而因遙則是想找那位鷹族族長,不知道他今天有沒有過去……

三族會將會持續一段時間,畢竟大家不可能在短短幾天之就決定自己的伴,他們需要多一點時間悉認識,那天一字排開的陣仗只是一開始的準備,第一印象很重要嘛,不過接下來就自由隨興許多,想要尋找伴人和非人會徘徊在這片草原上,談吃點心看風景,順其自然地發展下去。

而那一天蒙卡的近也讓人們提高了警覺,一些沒有要尋找追求伴人也會不時地在這裏巡視,像雅悠和昕有幾天都會跑到這裏繞幾圈,因遙想,那個鷹族族長應該也是這樣吧?

因遙婉拒了千待他們要找他一起去看蟲族人的邀請,獨自留在草地上四著,不過倒沒有人們過來跟他搭訕就是了,嗅覺靈敏的人們當然聞得出來他上夾帶著其他人的味道。

他有來!因遙視線轉了好幾圈後,終於找到了那個站在遠遠角落裏的鷹族族長,興的就往那個方向跑去。

「那、那個……我……」因遙一邊著氣一邊想著要怎麼自我介紹。

他還記得他嗎?他應該不知道他的名字吧……那他要怎麼介紹他自己?

「你是雅悠雷爾的伴吧?」雖然是詢問,但語氣卻是肯定的,鷹族族長淺笑著看著在他面前手忙腳的非人。

「……嗯。」愣了一下後,因遙馬上大力點頭,只要他認得他是誰就好開口了。

「那個,你好像說……你曾經看過我?」因遙有些期待又有些害怕,不住地抬眼瞄著他。

事實上是人太高,他總不好一直仰著腦袋盯著人家看吧?

「其實只有瞥到一眼而已,我沒有看清楚長相,只是你的發特別……」鷹族族長略有些猶豫地回道。

他們鷹族村落的位置在狐族後方的那片巨木森林裏,巨木森林後面就是狂山峽谷,狂山峽谷風勢驚人,就連天生擁有羽翼的鷹族都無法安穩的在那裏飛翔。

就在某一天,他卻看到了幾隻長著雜、額上有角的野從峽谷裏竄了出來,那些野上沾染著污,像是經過一番追逐與惡戰,更重要的是,他看到了其中一隻裏咬著一個非人。

不管牠們是從哪里來,人他們都不能眼睜睜地看著非人陷困境而不出手。

那群野不是他們的對手,但手卻靈敏無比,在盤錯節的巨木森林裏東竄西逃,雖然他盡力地想攔下那個叼著非人的野,他也相信他的最後一擊給牠帶來了很大的傷害,可他仍然沒有功阻止那野的腳步。

之後他們雖然組織人手搜索過幾遍,卻沒有看到那個非人的影,本來以為他可能遭到不測了……

因為狀況混,所以鷹族族長也只有認住了那個非人的發,是在下會反出深褐的彩,這一點跟因遙一模一樣。

狐族和鷹族雖然也都偏褐系,但是他們並沒有非人,蟲族則多半都是帶著綠的澤,所以他自然地會將因遙和那天的非人聯想在一起。

「那、那也沒關係!請問你知道……我是從哪個方向來的嗎?」因遙期待地看著他,只要有一點方向、只要有一點線索……

「我想應該是從狂風峽谷的另一端……」像看到了什麼,鷹族族長回應的話語收了起來。

「因遙……」一雙手臂從後繞住了他,雖然知道是誰,但因遙還是下意識地回頭去。

和平時的覺不一樣,雅悠臉上勾著很淺很淺的微笑,沒有委屈扁,看起來平穩溫和,可是卻反而讓人覺到力。

只看一眼,因遙就知道他不希他一直想著要找回家的路,雖然他早就有預,所以才地暪著他,但是真的親眼看到,因遙還是覺得很難過失,他只是想看看他的爸爸媽媽而已啊。

如果他的伴都不支持他了,那……

沒有掙扎抗議,因遙只是垂下視線,呆愣地看著自己的腳尖。

「……從來沒有族人試著穿過狂風峽谷。」看見他的模樣,雅悠的態度也放了下來,他不是不知道因遙的想法,他只是害怕。

因遙來到這裏的時間還不夠長,他們才剛剛開始,萬一……

而事實上,不論是鷹族或是狐族,真的也沒有人試著去穿過狂風峽谷。

雖然他們都曾經試探過,但狂風峽谷風勢驚人,不僅前進要秏費很多力,連要凝聚魔力都不太容易,好像聚集起來的魔力都會被狂風吹散一樣。

當然不是完全穿不過去,連那些野都可以過來了,為什麼他們不行?

只是他們後面還有蒙卡的威脅,他們謹記著那件口耳相傳的慘痛教訓,守護村落才是最重要的,更何況穿越狂風峽谷對他們而言並沒有任何意義。

因遙沒有說話,只是低頭拉扯著自己的擺,連人們都說有難度,那就應該不是那麼簡單的事了,可是……他不是被帶過來了嗎?總會有辦法的吧……

鷹族族長看著他們兩口子不自然的氣氛,也不想繼續打擾他們了,向雅悠示意了一下就逕自飛離。

「過一陣子再說好不好?」將懷裏的人抱了起來,雅悠用尖耳蹭了蹭他,安地說道。

「……嗯。」因遙有些遊移地瞄了瞄他,他不太確定他的意思,這是說他願意帶他回家,還是只是單純地安他而已?

他知道再怎麼樣自己都只是個非人,就算順利的穿過了狂風峽谷,後面也不曉得有什麼在等著他,接下去要往哪里走他也不知道,如果雅悠願意陪他,那他當然會覺得比較安心,他是他的伴啊。

但是如果他不願意,那因遙也沒有辦法勉強他,他會自己想辦法的,只要回去看一眼就好,看完後他就會回來的……

因遙安靜地趴在他的肩頭,任他將他抱離三族會的場地,帶著深褐彩的眸子四瞟著,狂風峽谷在哪個方向?

悄悄地在心裏算了算,在鷹族背後的話,就要先穿過火狐的區域,再經過鷹族的巨木森林,然後才能到達狂風峽谷的口,而且中間還不能被人發現,不然可能會被帶回來……是前面的步驟看起來似乎就很複雜的樣子。

因遙的過度安靜讓雅悠有些不安,收了手臂讓小的著他,如果因遙一直這樣悶悶不樂,那他也無法開心起來,那他這樣強的將他鎖在邊又有什麼意義呢?

兩個人都痛苦、兩個人都不快樂,他怎麼忍心看到他難過的臉?

他會為他完他想要的,只是他還需要時間……現在還不行。

沿著籬笆安靜地前進,在懷裏用不要的布料綁一個袋子,裏面裝了滿滿的果實和幹,因遙不敢離村落太遠,所以都著彎曲的圍籬走。

等了好幾日,雅悠都像是在忙些什麼,對於那天的事一句話也沒有再提起,本來還有所期待的因遙也漸漸地失

但是他卻不可能放棄,所以他只好帶著自己準備的東西,自己離開,他會回來的……他只是想回去看一看而已……

因遙思考了一陣子,他想,他總不能真的穿過火狐族,上次他不過才走到分界石就被發現了,最後他決定沿著村子圍籬的週邊走,既不會因為離開村子太遠而有危險,也不會被發現……應該吧?

三族會還沒有結束,空狐族村落裏人們就了很多了,因遙想火狐族應該也是同樣的狀況,當然鷹族也是一樣吧?

因遙不曉得哪里才是火狐族的盡頭,但他也不需要知道,因為他眼前已經出現了一棵棵高聳的樹木,比他之前見過的樹都還要高上許多。

因遙愣愣地仰著腦袋看著那些大樹,雖然平時就能遠遠地看見這些樹,但是遠看還沒什麼覺,就是覺得有一片樹林而已,跟以前見到的沒什麼兩樣,靠近一看才發現這些樹長得真是高大,他想他之前之所以沒發現完全是因為它們都長得一樣高大,沒有哪一棵特別突出,才會讓他有那種錯覺。

遠遠地,他看到了一片灰的山壁,可因為幾乎都被樹木擋住了,因遙也分不出來究竟那是不是峽谷,不過往那個方向走總不會錯了。

吸了口氣,因遙舉步往前走,一道旋風突然襲卷而來,直吹得因遙瞇起眼睛,然後……就落了一個悉的懷抱裏。

「回去吧。」輕綠的眸子帶著無奈的歎息,雅悠蹙著眉頭輕聲地說道。

「……」因遙沉默。

不知道為什麼他突然覺得委屈而不滿,本來他是覺得就算自己一個人也沒關係,他可以諒解他的不願意,但那是他自己默默行時的想法,他一跳出來阻攔,他所有抑的緒就像從盛滿的碗裏溢了出來一樣。

明明是他的伴,不幫他就算了,卻還跑出來阻撓他……

微微地鼓起臉頰,因遙用力地一把推開他,不說話也不回頭,逕自地朝森林裏走去。

沒有料到因遙會推開他,毫無防備的雅悠竟然被他推退了兩步,驚愕地愣在那裏。

「因遙!」回過神來後,雅悠腳步一轉一踏,就再度攔在因遙的面前,一向線條和的臉上罕見地出現了如一般人的強勢,是驚訝的、是不解的、是難過的、同時還帶點憤怒的。

不管怎麼示好,終究比不上出生長的家嗎?寧可推開他也……

吃驚的不只是雅悠,面對帶著怒氣攔在自己面前的他,因遙也愣住了,原本不滿的緒只是像從碗裏緩緩地溢出來,雅悠不覺放大的音量就好似打破了這個碗,嘩地灑了遍地。

「嗚……哇!!」因遙發似的大哭了起來,地坐倒在地上,抱著懷裏的布袋嚎啕大哭。

他不是沒有過更壞的語氣,以前村子裏總有些非人會因為他明明就長得不怎麼樣,還得到較多人們的目而對他閒言閒語,甚至是冷嘲熱諷、惡言相向,但他從來沒有哭過,反擊才是他一貫的應對。

可面對雅悠他就是忍不住,他可以賭氣、可以不理采他、可以跟他鬧騰,但他就是氣得想大哭想發洩……

「因、因遙……」雅悠剛剛出來的那一丁點氣勢馬上就被打散末隨風飄去,手足無措地在他邊打轉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想摟著他安,偏偏仰頭大哭的因遙本不給他,只要他一靠近,因遙就哭得更大聲,最後連雅悠的眼眶裏都帶上了水氣。

「我不是故意的,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對不起……」雅悠端正地跪坐在他面前,一邊不停地念著道歉的話語,不時中間還會哽咽一下,他真的不曉得該怎麼辦了。

「嗚嗚嗚……呃,咳……咳咳!」因遙仰著腦袋不看他,自己哭自己的,可哭到一半的時候卻好似噎了一下,嗆咳了起來。

雅悠馬上撲了過去,小心翼翼地給他拍著背,就怕他邊哭邊咳不過氣來。

「咳咳……嗚……」緩了過來後,因遙推開他要繼續哭,聲音卻小了許多,洩憤似地哇哇大哭變了斷斷續續的咽,一隻手則下意識地捂住肚子著。

說不上痛,就是突然覺得肚子怪怪的,吃壞肚子了嗎……

「怎麼了?肚子痛嗎?」雅悠擔心地跟著上他的小腹,像是只要輕輕就能減緩他的不適似的。

「你走開嗚……」因遙一邊著鼻子一邊推拒著他。

但雅悠的手才一上他的肚子,輕綠的瞳孔就倏地了一下,表有些不敢置信、有些懷疑,確認的將手掌放在他的小腹上,不管因遙怎麼推都不肯移開,雖然這脈微弱得讓他懷疑這是不是錯覺,但……

「懷孕?」最後還是被抱了回去,因遙眼角還掛著淚珠,歪著頭問道。

「嗯,你不要再哭了喔?」雅悠聲音輕得像線,就怕他眼角的水珠又掉了下來。

「嗚……」他不提還好,一提因遙馬上又扁起了眼睛,「我想爸爸媽媽……」

「好好好,我會帶你回去,再等我一陣子好不好?」雅悠慌得兩隻手都不知道該擺哪里,連忙點頭什麼都答應他。

事實上,他本來就有打算要帶他回去,與其他自己提心吊膽的擔心因遙會不會離開他,不如他就和因遙一起去,無論如何都堅決黏在他邊,而且看他這樣悶悶不樂的,他自己也會覺得難過啊。

只是他需要多一點的時間來理一些事,他也沒有想到因遙會負氣地自己離開。

「嗚?」因遙懷疑地看向他,眼裏的水氣都還沒有收回來,隨時等著再決堤。

「真的,你想想上次蒙卡不是又靠近村子了嗎?」雅悠手環住他,開始一樣一樣地跟他解釋,「如果我什麼都沒做就離開了,族人們可能會應接不暇,那千待他們可能就會有危險了對不對?至得先把牠們打殘一遍,讓牠們短時間不能來擾……」講到後面雅悠就像是自言自語般地念道。

狐族的戰力一向不弱,但蒙卡有個非常優秀的種族特皮厚耐擊打,而且繁力又強,一般的狐族人面對這樣大部隊的衝擊,基於牠們的皮厚,大概只能做到打平的程度,只有數強悍的人能做出有效的反擊,而雅悠是其中的佼佼者。

「而且鷹族說他們也沒有人越過狂風峽谷,不知道對面是什麼狀況,要先作好準備才行,你現在又懷孕了……」雅悠一手抱著他,一手掐著指頭嘀嘀咕咕地盤算著。

不知不覺間被抱到他上坐的因遙也沒吵他,眼淚早就收得一乾二淨,一邊把玩著他不時輕晃拍打的尾,一邊自己的小腹。

除了剛剛那個突如其來的微妙覺,因遙其實沒有覺得有什麼和平常不一樣,不過算算日子……在三族會之前,那也才過沒幾天,有覺才是奇怪,但是人爸爸對自己的脈一向敏,雅悠說有那就是有了。

只是……因遙本來以為不會那麼順利的,因為雅悠和千待他們都跟他說,一般都得過個四五年才比較有可能孕,當然……形加酸甜果那是習慣,畢竟他們不容易孕育後代,自然是每一份機會都要把握了。

那他既然一次就功了,這還是狐族本繁衍不易的問題嗎?聽說鷹族也是這樣的狀況,這麼悲傷……相依的兩族都有同樣的困擾?雖然他以前也不好開口問這種事,但在虎族裏,因遙從來沒聽說過這種煩惱,只有要跟不要的問題而已。

想得一團混,因遙甩甩頭抬頭看向還在碎念的雅悠,只是現在的話題變懷孕的人要注意些什麼才好了。

看著他,因遙就不想到剛剛自己大哭大鬧的行為,兩頰微微地發熱,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那樣,明明從他懂事以來,就算對父母親他也沒這樣過……

「怎麼了?會熱嗎?」很注意他的雅悠用纖長的手指過他醺紅的臉頰。

「啊嗚!」像什麼被發現了的心虛,嚇了一跳的因遙第一個反應是一口咬上去。

「咦?!好厲害!」千待兩手扶頰作驚訝狀,瞪大眼睛直盯著他的肚子看。

「……」因遙能說什麼?他還是虛心接吧……

「九尾狐就是不一樣……」千待一邊嘀咕,一邊他現在還平坦得沒有任何起伏的小腹。

他都到狐族生活三年了,到現在也沒有任何靜,因遙才來沒多久就懷孕了,千待看起來非常羨慕。

「你可以這樣到走嗎?」千待提出疑問,就他所看到的,一般族人懷孕之後,好像養份慢慢地被掉似的,越到後期就顯得越虛弱,所以幾乎都待在家裏多吃多睡補足力,很看見他們在外頭晃的。

久而久之,看著伴這樣辛苦的人們,就從一得知有孕後就開始張擔心了,如果能待在床上腳不落地是最好的。

確實雅悠一開始只差沒在床邊建一道柵欄把他圈在裏面了,但因遙一鼓起臉頰,眼角若若現地閃出水,雅悠就馬上趴地求饒。

可是從小看到大固的觀念哪有這麼容易改變,結果就變因遙毫不在意地快步走過來走過去,雅悠卻張地跟在後面,兩只要的手臂像是想把他抱起來,但又怕他生氣而不敢去的樣子。

這樣持續了好幾天,可是雅悠畢竟有其他的事理,沒辦法這樣一直跟在他後,只好千叮嚀萬囑咐,外加一把鼻涕一把眼淚,要他千萬要小心絕對要注意。

因遙表面上聽得很認真,事實上卻一個字也沒聽進去,他記得他母親再懷弟弟時,父親也沒說要注意那個注意這個的,母親還是照常帶著他去采藥草果實翻地,雅悠會不會太誇張?

好不容易雅悠不得不出門了,因遙才和千待約著一起往三族會場地跑。

正確的說,應該是三族會的場地邊境,靠近蟲族那裏,千待興地跟他說,要帶他去看蟲族人。

三族會是為了讓狐族和鷹族追求伴所舉辦的,但意思意思的,沒有伴的蟲族人也會在靠近蟲族村落的地方出來誼,當然這是比較象徵的,畢竟蟲族人平常就可以自由地和族的非人們攀談往,不需要特地等到三族會的時候。

只是三族會嘛,總不能獨了蟲族人,而且有更大一部份是在給狐族和鷹族難看……

蟲族舉族都是優秀的工藝家,但在武力方面卻和鷹狐兩族有所落差,不過偏偏蟲族非人都非常崇拜偏好自家人,只要蟲族人一出現,三族會場地上的非人們就會小聲地驚跑回來,完全把剛剛還在展現溫、高大威猛的狐族鷹族人撇在一邊,這多有面子……

千待帶著因遙往蟲族村落的方向走,雖然三族會開始的那天也有看見幾位蟲族人爸爸,但千待說那些不算,等下會看他們蟲族人展現英姿的那一面。

為了有英氣、為了吸引非人,人們在這個場合都會把自己驕傲的征展現出來,像是狐族的耳尾啦、鷹族的羽翅啦還有蟲族的甲殼啦……

無法想像,基於好奇,因遙還是跟著來一探究竟,他實在想像不出甲殼是什麼東西……

不過路過那些被拋在後面,有些忿忿地狐族和鷹族人,因遙就覺得同又好笑,難怪昕不怎麼願意讓千待過來,完全就是有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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