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跳的火焰四散在空中，躲過了這一簇卻又避不過下一簇，不一會兒，那三隻豹子的金褐皮就開始有些蜷曲焦黑了。

毫無預警的，鋪天漫地的風刃火雨就突然地停了下來，好像猛地屏住呼吸一樣什麼聲息都沒了，對方顯然反應不過來，一時間愣在原地沒有接著正面突破。

很快地回過神來，對方作出了撲擊的作，迅猛又不失靈巧的速度是他們最大的武，這麼一撲恐怕就會直接撲到雅悠面前了。

但卻有人的作更快，一道龐大的白影不知何時橫在對立的兩方之間，銳利的燦金眸子瞪視著意圖侵村子的那方，厚實的腳掌不輕不重地踩跺著，間發出若有似無的不祥滾聲。

相差不多的外形，比起圍繞在旁邊咆哮助陣的三隻形稍小的白虎，中間這頭只是噴著不耐鼻息的大白虎給人更沉重的迫。

一瞬間數量的優勢就被顛倒了過來，原本想急速像把飛刀似地這個部族的意圖被掐滅，心懷不軌而來的三頭金褐斑豹此時顯得有些猶豫和顧忌，不知道是該強行突破還是徹退。

不過這一點猶豫在提爾斯不耐地往前踏一步後迅速消散了，金褐斑豹們不約而同地都各退了一步，互看了一眼確定彼此的意見後，才離這樣的對恃轉離開了。

早就覺到有人在他們附近的雅悠，白虎一家一出面，他就悠哉悠哉地把氣息減至最低，然後慢悠悠地換回人形，一副剛剛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的涼散模樣。

趕走了侵者，白虎一家用一種看起來異常相似狐疑表回頭看向拍著擺的雅悠。

提爾斯是直覺地到不對，這次的況和上次有些類似，照理說，青目牛這個種族不應該會主來攻擊他們部族，上次的銳鹿也是，這兩個種族都生活在離他們有一段距離的地方，而就算要尋找食，都會避強擇弱的本能，在沒有大荒的況下，牠們應該是不會挑難啃的虎族部落下手的。

可是接連兩次，而且相隔時間並不是很長，加上之前因遙說過他在村子附近被外族人帶走了，這就讓提爾斯非常疑，所以他這次並沒有和大家一起往衝突的地方去，而是帶著自家的孩子在村子邊境巡繞。

提爾斯差不多是在雅悠化為形前一點盯上這個方向的，所以他們當然也有看到因遙的伴『英勇對敵』的模樣，只是出於好奇，加上他後面那幾個頑劣的小孩拖著他，他們沒有馬上出手，而是伏在一旁看顧著因遙。

只是沒想到，因遙那個一致不被他們看好的伴，竟然還有這樣的本事，或許……因遙已經不需要他們這樣的擔心張了？因為已經有人接下那個位置了。

雅悠沒有多作表示，只是回頭去找因遙，要帶走別人家的非人，自然是要表現出足夠的能力才會讓人放心，但他又不好跟因遙的親朋好友單挑，欺負一下敵人總可以了吧。

「因遙？」往前走了兩步，雅悠探看著被樹幹擋住大半影的因遙，有些疑他怎麼不出來，可是看見的卻是跌坐在地上的因遙正掙扎著要爬起來，卻又似乎使不上力的樣子。

「因遙！」雅悠大驚，慌忙地跑過去將他抱了起來，張地在他上索。

「雅、雅悠……」不知道為什麼，因遙的聲音也有些慌張，但卻試圖想阻止雅悠在他上來去的大手。

「你哪里不舒服？」雅悠輕綠的眸子裏裝滿了驚恐，就怕他剛剛忽略了什麼讓他傷了，可是他並沒有到有疑似傷的地方啊，難、難不……

雅悠將視線往下移，落到因遙平坦的小腹上，像怕把他壞似的輕輕地將手覆上，臉上滿是擔心的表。

「雅悠……」因遙的手搭上他的手腕，看起來是想推開他，卻又不好意思真的這麼狠心。

「不舒服嗎？」雅悠微勾的眼角一垂下，就給人一副快哭出來的覺。

「沒有啦。」因遙咕噥著，莫名地耳都稍稍紅了起來。

「可是……」雅悠仍然不放心，如果什麼都沒有，他怎麼會跌坐在地上，怎麼會爬不起來？一定有什麼……

「只是……」因遙的音量越越小聲。

「什麼？」雅悠豎起絨尖耳想擴大接收範圍。

「有點嚇到啦！」因遙沒好氣地拉扯他的耳朵，直接對著他的耳說道。

被近距離聲音直擊的薄耳瞬間繃得直直地，暫態呆滯的表也不知道是被他的話驚傻還是被他的音量嚇傻。

直到因遙不滿地鼓起臉頰，雅悠才回過神來安。

「對不起、對不起……」雅悠喃喃地著他說道，會嚇到應該是他剛剛靜太大了吧？

因遙鬧脾氣地別過臉，耳垂泛著人的，對於有些這件事他覺得很不好意思，偏偏雅悠又是要追究底，所以因遙不自覺地就鬧起彆扭。

面對完全無法抵抗的勢，會到害怕是正常的，而且那又是他比較不悉的雅悠，就算理智知道他不會到傷害，但本能上因遙還是無法不到張害怕，下意識地就想將自己起來作防。

「對不起嘛……」直到雅悠道歉的語氣帶上了微微地泣音，因遙才往他的尖耳上一陣以表和解。

眼角掛著要掉不掉的淚珠，但雅悠後那條蓬鬆的長尾卻左右擺晃著，看起來似乎滿開心的樣子……

「因遙。」的聲音隨著細碎的步伐一起響起，往他們屋子裏找卻沒有看到人的離亞擔心地出來尋找孩子。

從一個轉角折了出來，離亞睜大著晶亮的黑眸四張，像是只憂心忡忡的小鹿。

「母親。」掙開雅悠，因遙朝離亞撲了過去，當然因遙也不是真的那麼激，只是他看出了離亞的不安和擔心，所以用這種方式表達他的安。

「因遙，怎麼又跑了？」松了口氣後，離亞輕聲地責備道，上次也是這樣才會不見的……

「沒有啊，我和雅悠在一起。」因遙無辜地看著自家母親，把責任往雅悠那推過去。

「這樣啊……」離亞猶豫地應道，雖然他很懷疑雅悠能不能好好保護因遙，但他總不好在當事人的面前表現出來。

「是啊，他把整片地方砸得坑坑的，等等就讓他來收拾。」瑟斯指著剛剛衝突的地方，地面上麻麻地佈滿了拳頭大小的凹，小一點的孩子走在上面一定走一步摔一步的。

「咦？那些都是雅悠……」離亞一邊顯得驚訝，一邊向因遙確認道。

因遙點頭回應，而另一方面，站得遠一些的提爾斯也向跟著離亞而來的斐特點了點頭，同意他確實親眼看見，這個帶走因遙的外族人是有能力守護他的。

不過雅悠現在一心都放在因遙上，沒心思品味別人另眼相待的目，只是他總不能上去把因遙和他母親開來，那因遙還不氣炸，只能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盯著看。

好不容易兩人分了開，雅悠才蹭了上去，一隻手下意識地就上他的小腹，不管怎麼樣雅悠就是會擔心，上次因遙大哭的時候就覺得有些怪怪的，這次難保也有什麼事，雖然因遙說沒什麼，但是……

離亞看了他們一會兒，再看看自己後方的斐特……結果只看到斐特一臉想幹掉那個登徒子的表，認可跟接是兩回事，斐特爸爸看到有人在他面前對他小孩手腳還是很不爽。

離亞又看向前面的因遙和雅悠，疑地歪了歪腦袋，只有他一個人覺得奇怪嗎？

「母親？」本來還在試圖推開那個黏的長狐貍，因遙也看見了父親不善的臉，他是不曉得打起來誰輸誰贏啦，可是能避就避嘛，幹嘛要惹父親不高興，不過後來離亞疑的神更吸引了因遙的注意。

「因遙……你懷孕了嗎？」雖然是疑問，但離亞覺得他差不多說中了。

其實因遙的腹部還很平坦，看不出一點起伏，而離亞的猜測是來自於雅悠的舉，因為當初的斐特也是這樣的。

或許他們是無意識的作所以不會特別去記，但被的那一方記憶總是比較深刻，一般的時候他們本不會一直往小腹去，完全就是……

「……」因遙眨了眨眼，再瞥向後的雅悠，「他是這樣說的啦。」

因遙自己是還沒有覺。

然後雅悠就覺得他的背上跟腦門上被了很多刀，而且那些刀似乎還恨不得再深一點。

自家小孩被吃，知道跟親耳聽到是不一樣的，而且這傢伙出現得這麼突然，斐特心理上本就還沒做好準備，斐特爸爸憤怒了，要不是離亞和因遙站在中間，他可能就不是站在原地瞪他而已。

「那……你們回去要多久？遠嗎？有危險嗎？」不理會背後的熊熊怒火，離亞擔心的問道。

不是說他不信相因遙的伴，只是多帶一個還沒出生的小小寶寶聽起來就是比較危險，如果真的真的不幸有什麼萬一……那因遙一定會很難過很難過的……

「呃……」因遙一時間也不知道怎麼回答。

要說遠嘛，好像也沒有遠到天邊，可是要說近嘛，也不是隨便散步就回得來的；而且狂風峽谷算危險嗎？雖然沒有真的發生什麼事，但雅悠似乎走得很小心……

「要不要早點回去？」離亞當然也很捨不得孩子，但是為了安全著想，他寧可他早點回去。

因遙看看離亞，再回頭看看雅悠，一時間顯得很猶豫，他知道母親的顧慮是對的，但他自己對懷孕這件事還沒有很深刻的覺，而且好不容易回來了……

雅悠沒有任何表示和反應，不催促他、只是讓他自己做決定，只要他喜歡、只要他想要都沒有關係，雅悠不想看見他掛著淚珠的模樣。

「嗯……你會再帶我來的對不對？」拉扯垂掛下來的長長白髮，因遙看向雅悠做出了決定。

「……對。」愣了下後，雅悠低下頭顱，輕聲地給予承諾。

就算決定了，還是顯得依依不捨，因遙和離亞在村子口磨磨蹭蹭，因遙見地賴掛在母親上，離亞也不放心地叮囑著孕夫注意事項之類的事，雖然昨天晚上他就說了不，但他還是忍不住一再地重複著。

至於斐特則是怒瞪著另一頭的雅悠，孩子被帶到那麼遠的地方去，了氣他也沒辦法替他撐腰，不曉得會不會因為這樣被欺負……斐特越想越擔心，越擔心就越生氣，不瞪那個罪魁禍首他瞪誰？

雅悠當然不可能瞪回去，他只好當作什麼都沒看到，看天看地看風景。

講到最後，離亞晶亮的黑眸還是不由得籠罩上一層霧氣，原本就哭易影響的離亞在因遙失蹤時沒有掉眼淚過，現在雖然知道孩子是安全的，但離別的覺還是讓人傷；他的染，因遙一邊安著母親，自己卻又忍不住紅了眼眶。

斐特和雅悠瞪眼，他們是很想安自己的伴啦，可是現在這種狀況他們又不好把自己的伴拉回來，抱上去？斐特和雅悠瞪著對方，不管是哪一邊抱還是大家一起抱，都一樣很奇怪啊。

再磨蹭也不可能拖到天暗，再不舍也必須道別，互相凝視著對方越來越遠的影，就算看不清楚了還是認為遠方的那一個模糊的小點就是對方，直到被樹木給遮擋。

風的力量讓雅悠的腳步更顯輕盈，但和來的時候不一樣，他們不時那時候沒有方向、不確定目標，所以著急而謹慎，現在雅悠雖然仍然小心地護著因遙，不過步伐不再帶著的急迫，而是更為悠哉平穩。

為了怕因遙無聊不耐，雅悠還用他靈巧的九條尾流著他逗著他，就轉移注意力而言剛開始還滿有效，不是讓因遙咯咯直笑，就是讓他氣得鼓起臉頰然後差點拔他的尾。

不過一陣子後，雅悠就發現背上的人兒沒有了反應，疑好奇地轉頭探看，見到的是因遙睡倒的模樣，臉蛋正好趴靠在他脖頸上，半張臉都陷了的長裏，雅悠一轉頭就正好對上，可得讓他忍不住舌了一口。

昨晚因遙並沒有和他在一起，而是跑去和他母親窩了一晚，早上見到的時候雖然仍是嘰嘰喳喳地跟他母親說個不停，但是神卻難掩疲憊，看來一整個晚上是沒有安份在睡覺的，也難怪因遙會趴在他的背上就睡著了。

等到因遙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四周的景已經不再向後退了，長長的狐臉正磨蹭著他的，這就是他醒過來的原因。

因遙有些迷迷糊糊，但還是知道天已經暗了來，雅悠倒也不是無緣無故地吵醒他，只見他用尾尖指著要給他的食，不過還沒睡醒的人通常只會想著要繼續睡，因遙撇過頭眼睛又閉了起來當作沒看見。

但雅悠可沒那麼容易放過他，蹭著著就是要他起來吃點東西，不吃會沒有力，而且他今天一路都在睡，中餐都被他省過去了，晚上一定要吃，而且他肚子裏還有小小的寶寶呢。

被他煩不過，因遙只能拿起片啃著，眼睛卻不願睜開，還往旁邊那只白長狐貍上撲，厚的皮舒適又溫暖，展開的尾擋去了夜裏的寒風，讓因遙又暖呼呼地陷了夢鄉。

著肚子，因遙和往常一樣跑到織房來秏時間。

「你的神還真好……自從知道舒西懷孕後，我就很再見過他了，雅悠竟然放心讓你到跑？」千待的視線都落在他那個鼓得跟他一樣厚的球上。

來到狐族的蟲族非人，不僅很難孕，就算有孕了也會顯得很虛弱且不安定，所以人們幾乎都會牢牢地看著自己的伴，以防發生什麼萬一。

只是蟲族非人們也覺得很奇怪，明明他們的母親懷孕時也不會這麼虛弱，本來以為是個人質問題，偏偏所有來到狐族的蟲族非人都是這樣，後來才認為應該是狐族這邊的問題，可是……因遙似乎一點事也沒有啊？

「嗯……可是我又沒怎麼樣？」歪了歪腦袋，因遙看了看自己凸出的小肚子，他就真的不覺得有哪里不舒服，把他悶在家裏才讓他更不舒服呢。

不過雅悠是顯得很擔心沒錯啦，雖然雅悠看起來也很想把他牢牢裏起來，但只要因遙一扁，他也不得不舉手投降，只能不斷地把叮囑的話重複再重複，然後儘量出時間來陪他。

「真奇怪……我還以為懷的是狐族的孩子，就會像舒西那樣，可是你的覺怎麼好像只是長胖了點而已？」千待手下重新開始作，木條的聲音刷刷地響起。

「我強壯？我母親懷弟弟的時候也很健康啊。」聳聳肩，因遙隨口應道，雙手也開始忙碌了起來，而且在虎族應該沒有人比離亞更小了。

雖然他往虎族裏一站絕對是被淹沒的那一個，狐族和鷹族沒有非人所以無法比較，但是蟲族的非人嘛……他完全就是健康結實過頭啊，像千待他們這些遷居狐族比較久的蟲族非人還算好，最近一次三族會帶回來的蟲族非人們，那一整個弱不風，因遙覺得，鷹族那邊的絕對不會讓那些小小非人靠近狂風峽谷的，大概站近一點就會被倒吹到狐族這裏來了吧？

「嗯……是蠻強壯的啦，你之前說你在你們族裏，還是被嫌棄的殘弱？天哪，那我們怎麼辦？」每次想到千待就會表示一下驚訝。

「沒辦法，我們虎族人很強壯嘛。」因遙的語氣裏有一種的驕傲，引以為榮的。

幾個月前他們就一路平順地從虎族回到狐族了，中間除了狂風峽谷外沒有經過任何波折，只是回來時鷹族族長顯得有些訝異，倒不是對他們安全歸來有什麼懷疑，只是訝異他們怎麼會回來得這麼快，他還以為會有一段很長的旅途；而昕則是一臉哀怨，就差沒在臉上寫個慘字，雅悠一走，他就變代打的，差點讓他連抱抱他家千待都沒力氣了。

「欸……比鷹族的還強壯？」

就算討論過很多次，不太踏出村落的非人們還是顯得興致，畢竟他們沒機會看到，想像總是有比較大的空間的。

因遙臉頰著的布床巾，腳下蹭著厚實暖和的毯，兩手習慣地抱著某個絨絨的東西，將醒之際，像是捨不得睜眼似的，眷地蹭翻著，好一會兒後，迷蒙的深褐眼眸才願意緩緩地張了開來。

「早安。」因遙眼眸才半睜，雅悠就俯下輕啄了下他微張的，然後又看似害地傻笑絞襬。

「……早。」剛睡醒的因遙反應慢了好幾拍，看了看手裏又被他揪過來陪睡的白尾，才慢吞吞地放開，然後翻想要爬起來。

不過因遙才一，雅悠就手腳很快地將他抱了起來，並捧著他即將臨盆的渾圓肚子，想替他分擔一些重量。

因遙還沒有完全清醒，所以作到一半常常會莫名地停住發愣，雅悠也不催他，跟他愣在一起，只是他的視線卻是全都落在因遙的上。

因遙背對著他，所以雅悠見到的是他斜後方的小巧側臉，頭顱微微往下垂呈發呆狀，可看在雅悠的眼裏就怎麼可口怎麼可，讓人忍不住想往上頭一陣親。

目繼續往下探看，看到的是他明顯凸出的肚子，算算日子也差不多了，擔心著哪一天突然要生產偏偏自己卻不在他邊，雅悠張地寸步都不敢離開。

可是聽有孩子的族人們說，因遙的肚子似乎是比其他人要小了些，讓雅悠一度非常煩惱張，生怕寶寶將來先天弱之類的。

但因遙本人看起來狀態卻很好，跟以往的食量比起來算是胃口大開了，也很健康，除了最後期因為肚子大了重了不好活外，前面他可都還是跟其他非人一起來走來走去的。

這樣有神的因遙，比其他非人一懷孕就幾乎無法出門，還要有元氣的因遙，肚子裏的寶寶竟然可能先天不良？

這種況也沒人想得到有什麼好主意，如果說胃口不好，那就變著方法讓他多吃點，如果不好，那就多護著點，偏偏因遙好得不能再好了。

想不出什麼來也只能這樣了，說不定……孩子只是個頭比較小一點而已？最壞的打算，也只好等孩子出生後，再好好的後天補充一下了。

晃了晃腦袋，因遙似乎慢慢地清醒過來了，雅悠連忙將備好的食遞到他邊，因遙也順勢張就啃了上去。

因遙肚子越大雅悠就越殷勤，服侍的可周到了，但就算雅悠有九條尾可以用，他還是沒辦法讓因遙一手指頭都不用，尤其在本人很想的況下。

「我想去賞花……」突然想到似的，因遙提出要求。

「可是……」雅悠卻很擔心，搞不好就是今天……如果可以，雅悠是希就讓他待在他懷裏就好了。

「……」因遙的角垂下，還了兩下鼻子，一副下一秒就會掉出眼淚的模樣。

「好好好，我們去賞花。」雅悠立刻舉尾投降，要賞什麼就賞什麼。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裝可憐變因遙的絕招了，雖然雅悠還是會習慣地也用一下，不過顯然對因遙的影響力比較小，而雅悠對因遙的眼淚則是毫無招架之力。

不過雅悠知道，因遙只有對他才會這樣，和其他非人相時他總是習慣地獨自完自己要做的事，只有面對自己時，因遙才會鬧脾氣、才會賭氣磨，這樣的轉變，讓雅悠莫名的開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