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蛇的尋妻路》第14章
☆、第十七章 被私奔了
為了把肚子鼓起來,季專門買了條超大的孕婦,穿上後把皮大往裡塞,肚子是鼓起來了,但看上去肚子不太圓。
時間已經不多了,季直接拿了行李退了房,然後買了個大小合適的球,切了兩半,找了個公共廁所換上孕婦裝,將半個球墊了服塞進去,乍一看還真像那麼回事。至於部,因為有肚子著,不做假的也看不出來,頂多算是平。
季才十七歲,特徵還不太明顯,骨骼也纖細修長,扮孕婦一點也不違和,只是個子高了點。不過和高他一個頭的麟墨站在一起,到非常般配,儼然一對年輕小倆口。
季著大肚子,拄著拐杖,走的搖搖晃晃,看起來隨時都要摔倒,十十的弱勢群人。
麟墨站在不遠上下打量了眼季,表有些彆扭。
季沒好氣地白了麟墨一眼,“還不是你害的。”
麟墨鼻子,沒有說話。
季用拐杖敲敲地面,“走啦,去找房子。”
季不知道門路,就直接找了家仲介所。仲介所的房子向來不會劃算,便宜的條件特別差,稍微好點的,又貴得要命,季看了幾家也沒看中。不過在看房的巷子裡,季意外的看見了一些小廣告,上面寫的比仲介所普遍便宜一點,於是就付了仲介所十塊錢看房費,自己聯繫小廣告。
季用紙筆記下了電話,在公共電話亭打過去,沒多久,聯繫的第一個房東就來了。
來者是一個四十來歲的男人,個子瘦高,看起來面目和善。
“是你們租房嗎?”瘦高男人問。
麟墨沉默地站在季邊,季笑著道:“是的,麻煩帶我們看看可以嗎?”
“好的。走吧。”男人說著看了眼季的肚子,走到自己的托車旁邊,“有點遠,我的車馱不下你們倆,要不你們打的跟著我吧。”
“嗯。好。”
季剛說完,路邊聽到他們對話的的就對季打了聲招呼,爭取到了這單生意。
季的肚子實在讓人擔憂,托車很難馱下麟墨和季兩人。其實房東是想讓他們做計程車的,但看兩人沒拒絕,他也沒說話,只道可以讓麟墨做他的車。
最後,季和麟墨只得分別坐了兩輛車。
麟墨沉默的聽從季的安排,心裡默默地道:其實我可以跟著他們跑的。但一及到季示意的目,就將這句話吞了下去。
人類速度太慢,他跑太快的話,會被視為異類吧。
瘦高男人的房子在一片居民社區,房子樓層不高,只有六樓。住在這裡的人都是本土居民,擁有整棟房子,有些不在這裡居住,就將整棟房子全部出租出去。因為價格適宜,很好出租,但因的廣告,所以很多人都找不到,季和麟墨今天也是運氣好,巧遇上了。
季看中了一套一套一室一廳的房子,一月八百,雖然對他來說還是太貴了,但屋裡有洗機冰箱空調等電,屋子格局也好,比起在仲介所看的,這套屋子非常劃算了。
季因為一開始就對房東心存好,又喜歡房子,再想想只住兩個月,便接了這對他來說算是奢侈的房價。
麟墨也表示滿意,尤其是房間裡兩米寬的大床。要知道,旅館裡的雙人床只有一米八長,對於高兩米出頭的麟墨來說睡覺非常累人,現在看見了這張豪華大床,心就定了下來。
季沒提份證的事,很爽快地表示租下這套房子。瘦高先生沒提前準備合約,要回去拿,讓他們了八百塊押金,就將鑰匙給季了。等他取了合約過來,手續都要辦完了,錢也足了(一付二。本來要半年房租,因季說大概住兩三個月,房東先生看他大著肚子找房不容易,便開了特例,反正房子空著也是空著。),瘦高先生隨口說了句:“份證帶了嗎?”
“啊,嗯,宋先生。”季半靠著麟墨,手輕輕托著肚子,對房東先生靦腆地笑笑:“我們沒帶份證。”
瘦高先生一頓,面為難,不由得再次打量這對年輕的夫婦,判斷兩人是否可靠。最後多看了眼季,只覺得這姑娘年輕太小,面相稚,看起來像是沒年的樣子。而這位林漠先生,呃,雖然看氣勢是個很的青年,但臉看起來也不過二十一二歲。難道是……
季虛了幾口氣,手來回地高的肚子,“其實我們只是路過這裡,因為了胎氣,醫生說要靜養,所以才決定先在T市住著,出門時沒想起帶份證。您就讓我們住下吧。”
瘦高先生已經心,但還是隨口道:“你現在懷著孩子,也需要有人照顧,你父母呢?你們可以讓父母過來照顧你,剛好可以帶份證過來。”
季沒想到著茬,一時頓住。
麟墨了季的手,冷不丁地吐出一句話:“父母還不知道,我們打算孩子生了再去找他們。”
季:“……”雖然說阿漠說的都是實話,但聽起來……怎麼那麼像帶球跑路呢?
季心虛地看了眼房東先生,見他出服了然的表,默默地別開了頭。
唉!看來要另找房子了,臉都丟了。
房東看看季,覺得他長相不錯,只是臉稍微有些黑,但是皮白,看得出是從小幹活曬黑的,應該是窮人家的孩子。反觀林漠,嗯,氣質出眾,上的服款式特別,做工緻,看不出是什麼牌子,說不定是定做的,家裡應該很有錢。
典型的白馬王子和灰姑娘啊。雖說這男的太不,把人家姑娘肚子搞大了,但也算負責。
房東大叔笑了笑,和藹地道:“沒事,你們就在這裡住下吧,我相信你們的為人。”
“……”季訝然,而後苦臉瞬間變了葵花笑,兩眼放地道:“真的嗎?太謝謝您了。”
有了房子,季臉也不要了,笑得異常燦爛。反正就住兩個月,形象面子什麼的,管它呢。
“沒事兒,你們倆好好過就好了,孩子出生了家長自然會接的。”房東大叔笑著道。
季:“……嗯。”
沒事兒,反正就住兩個月,形象面子什麼的,管它呢!
“那我先走了,房子有什麼問題直接打電話給我。”房東先生笑瞇瞇的道,一臉我都懂的出了門。而份證這個傷,也就這麼被抹平了。只能說,每一個好心人都是深藏不的腦補帝啊。
“您慢走。”季笑得有些僵。
反正就兩個月,形象面子什麼的,管它呢。
☆、第十八章 工作
麟墨把屋子收拾乾淨,又變蛇形在屋子裡蹭來蹭去,好讓之家上自己的味道。
季坐在沙發上喝了口水,看著滿屋子繞圈的黑蛇,忍了忍,還是問了句:“你幹嘛呢?”
麟墨化作人形,蹲在地上道:“有別人的味道,去掉,這裡是我們的家。”
“哦。……這裡是我們接下來兩個月的家。”季糾正。
麟墨沉默了下來,著走進浴室,沖了個冷水澡。
季睡了午覺,下午,和麟墨一起購,兩人分別添置了兩套服,共花了一千零幾十。然後又在大型超市買了米油鹽和一些生活用品,又花了三百多。
季還不太瞭解市價,沒找到太便宜的,只覺得東西都貴。今天就花了將近一千五,昨天花了三四百,再加上租房的兩千四,零零種種加起來共花了四千三,手裡的錢已經用掉了一半。
以後生活還得用錢,必須得省點用了。
翌日,季在麟墨的攙扶下去了趟醫院看,醫生說恢復很好,建議拍個片子看看,季一看價格,就打消了這念頭,只花了五塊錢掛號費。
出來後季松了口氣,好心地去書店買書。反正他要養胎,又不方便,這段時間用來學習最好不過了。
季本來還想給麟墨買一些兒課本,卻意外的發現,麟墨竟然識字,不過貌似是……繁字。
季見四下無人,小聲地問道:“那個,阿漠,你怎麼會認識字的?不是說你是從別的世界來的嗎?”
麟墨簡單地道:“傳承記憶。而且,我們那兒的字和這裡的字也有些相似,要看懂你們這兒的文字並不太難。”
“唉?傳承記憶?”
“嗯,這是靈蛇與生俱來的本事,能化形的靈蛇就能得到傳承,……”麟墨自豪地給季介紹靈蛇。
季果然眼崇拜,很快臉一變,立馬問道:“那我們的孩子呢?該不會也會從傳承記憶裡知道我們的事吧。”天啊,那多難為啊。
麟墨見季張,放下手裡的筆解釋道:“當然,不過能化形的靈蛇千里挑一,不能化形的就只能是普通蛇,不會得到我們的傳承。”
季一頓,焦急地問:“那就是說,我們的孩子應該只是普通的蛇了?”
“嗯。”
季的心低落了下來。
麟墨季的頭髮,“總會有的,我到希你生個和你一樣的男孩出來。”
季一想到生個人出來,不花一疼,“人那麼大,那得多疼啊,算了,我還是寧願生蛋。”
接下來的日子兩人都在學習,季本就聰穎,自學起來毫不費力,只是英語口語有些不確定。而麟墨,季直呼逆天,所有的書只要看過一遍就過目不忘,還能靈活運用,簡直堪比電腦,直接把知識輸大腦了一樣。
麟墨日日看書,一個星期下來,對這個世界也更加瞭解了。在這段時間,錢又花掉了七百塊,大多都是用來買食和書籍。
麟墨也知道了錢的重要,因為沒有份證,工作很難找。
這天兩人又相伴出來買菜,季扮孕婦出來,又鑽進一個公共洗手間換回了男裝,寬鬆的運裝完的掩飾住了他微微凸起的腹部。
買菜前,兩人習慣地到逛逛,巧看見了一正在施工的建築旁邊寫著招雜工,工資日結。
麟墨看了眼季,道:“我去問問。”
季猶豫地看著施工現場,“這裡應該很累,還曬人,你那麼怕熱,可以在這裡嗎?”
麟墨微微一笑,季的頭道:“可以的,人可沒你們人類那麼弱,你們都可以,我怎麼能不行。”
說完,麟墨就走了過去。季站在原地看著麟墨的背影,又忍不住容,心裡莫名的酸。
若不是為了他,林漠是不會出山的,現在為了養他,還要在烈日下做苦工……
季看見麟墨和一個工人說了句什麼,然後那人來了另一個人,兩人談了幾句,麟墨就走了過來。
“工頭說可以給我一百五一天,如果做的好,還可以再加,今天就可以上工。”麟墨臉上帶著喜悅,笑著對季道:“你自己回去可以嗎?要不我先送你回去。”
季眼眶一熱,突然抱住了麟墨,也不顧周圍是否有人看他們。
“我自己回去就好了,你小心點,中午我給你送飯。”季從麟墨懷裡抬起頭,眼睛有些潤。
“中午有兩個小時休息時間,我可以回家,你別出門了,好好休息就好,午飯等我回去了再做。”
季也不在上堅持,握住麟墨的手,代他一定要注意安全,注意。麟墨溫地季的臉龐,“快回去吧。”
季走後,麟墨就到工地幹活去了。一個離麟墨不遠的年輕小夥八卦地問道:“那是你朋友?”離得遠,年輕小工只看見了季的淡藍的影,乍一看還以為是男孩,直到看見兩人抱在一起,才明白自己看錯了。
麟墨微微一頓,淡淡一笑:“嗯。”
小工負責推轉,正在往車裡上磚,說話時活也沒停下:“你們真好,要結婚了吧。”
麟墨一手提著一袋水泥,嘭的放在地上。
“他已經有我的孩子了。”麟墨眼底有了笑意。能與季在一起,他恨不得向全世界宣佈對季的佔有權,可季在男裝時掩飾他們的關係,難得有人問,麟墨也忍不住說了幾句。不過下次要來,又得扮孕婦了啊,希他別生氣。
小工一愣,連忙笑道:“那恭喜啊。不過兄弟,你力氣可真大啊,材又好,看起來像個模特呢。”
麟墨只是微笑,話題不是季了,他也沒了聊天的興致。
“我趙力,你什麼名字?”
“……林漠。”想了想,麟墨決定以後就用這個名字。
雖說麟墨確實不用每天進食,更是不用每頓都吃,但季心疼他,每天中午都會準備食。麟墨酷甜食,家裡沒糖了,季帶了點零錢出去買。
社區不遠就有一家小超市,季買了些菜,正要回去時,突然下起了陣雨。
平時季會直接冒著雨走,但現在懷著孩子,他也謹慎了不,站在門口躲雨。
突然,一個十七八歲的男孩走到季邊道:“唉?我們是不是見過?好面啊。”
季上下打量了眼男孩,看起來帥氣,一頭時尚的短髮彰顯出青春活力,臉也長得俊朗,妥妥的帥哥一枚。
季不記得這幾天與這樣優秀的人有過集,搖了搖頭。
男孩不死心地又看了看,最後抱歉地笑了笑:“我看錯了吧。你沒帶傘嗎?去哪兒?順路的話我們一起。”
“清河社區。”季簡短地道。事實上他對這個看起來很無害的男生有些防備,但聽他說悉,突然也覺好像見過他,大概是心理作用吧。
“唉?我就住旁邊的綠茵苑,我送你一節吧。”
季知道綠茵苑,是個環境幽雅的社區,當初麟墨就想住那兒,說那裡植多,無奈那裡沒人租房,想來也不便宜。
季也想早點回家,便順口道:“那謝謝你了,我跟著你到綠茵苑就好了。”
到了綠茵苑社區門口,季拒絕了對方要送他回家的好意,男孩便道:“那我把傘借給你吧,你不好,別淋病了。我高翔,你到時候把傘給保安室的人,就說給高翔的,我會去找他們拿。”
男孩指的是季的,季也明白,激地道:“謝謝,我季,很高興認識你。”
應該是他想多了,世上還是好人居多的。
高翔還想換電話號碼,這樣更方便聯繫,可季沒有電話,他只好作罷。
季走後,高翔在保安室屋簷下看了一會兒,還是覺得眼。突然,他大一聲:“啊!這不是‘高人’抱著的那個人嗎?真巧啊。”
高翔顯然忘了,是誰把他們順到T市,還放在自己家附近的醫院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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