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簽約

“不會。”麟墨笑著道：“伴間的衰老通常是同步的，這是我們靈蛇經過多代的觀察得出的結論。與你們人類不同，人的衰老期只有短暫的兩年，一旦衰老，就象徵著生命即將結束。”

季一臉好奇地看著麟墨，聽的很認真。

麟墨見季興致不錯，便耐心地解釋道：“如果年紀小的雌選擇了大他許多的雄為伴，雖然才一百歲也會因伴而衰老，但如果是雌年紀較大，雄年紀小，那麼那個年紀大的雌壽命也會被拉長，雄壽命不變，所以我覺得應該是雄的一方影響雌伴，你應該也會我影響。”

季選擇忽視了‘雌’這個詞，護著肚子坐在了他上，親地摟著麟墨的脖子道：“那我豈不是賺了，你們壽命有多年啊？”

季的眼睛亮晶晶的，心裡樂翻了。抱住阿漠大簡直太棒了，能多活好多年啊，還不會衰老，簡直好得不能再好了！

麟墨一眼就看穿了季的小心思，季一副中獎了的表讓他忍俊不，也沒穿他。他最近看了好幾本人類書籍，悉了這裡文字的同時，也瞭解了不常識，知道這裡的人類壽命短暫，到能理解季的想法。

“靈蛇壽命一般在一百五十歲到兩百歲之間，也有數能活兩百多，除了本的素質，也與人日常的食是否充足息息相關。”麟墨發覺季皮冰涼，摟了季，自信地道：“在世我有自信自己能活兩百歲。但在你們這個世界……我也不確定，但一百五至是有的。而且你們這裡食量充足，長壽延長也說不定。”

“哦。真厲害。”季像是被一個巨大的餡餅砸中了，砸的腦袋都有些暈乎。

憑空多得了幾十年的壽命，還不用擔心年老力衰，想想就興。只是年紀大了後可能會有些麻煩，被人發現抓去做研究可就不妙了，到那時沒辦法的話就找個落後的小山村住下吧。

午休只有兩個小時，麟墨一點半就出門了。雖然太很曬，但他忍不了公車的氣味，選擇了步行走到公司。

“劉經理，我老婆讓我先做兼職，合約我已經簽了。“麟墨一板一眼地道，把合約遞給了劉經理。

“兼職？”劉經理微微失，對林漠已經結婚也非常意外。這真是一個充滿意外的人呢，他上一定有不故事吧。

麟墨隨意地坐在對面，態度誠懇地道：“不瞞您說，我現在上沒有份證，所以不方便簽長期，我想如果兼職的話，您應該比較好接吧。”

劉經理皺了皺眉，既想留住這個人才，又對他的份沒把握，不敢妄做決定。

他帶著懷疑地眼看著麟墨，謹慎地問道：“你家裡是幹什麼的？哪裡的人？總得讓我有個底吧。”

麟墨沉默片刻，沉聲道：“我很抱歉，暫時不能告訴您。”

麟墨很聰明地沒把話說死，只說暫時不能說，雖然他從沒打算把自己的世告訴除了季的任何人。如此一來到給人一種神。

劉經理盯著麟墨，怎麼看也覺得他不像落魄家庭長大的人，便猜測他世不錯，又只做過幾天的工人，沒做過其它工作，就更確定了這一猜測。來也林漠應該是突生變故才開始打工。難道他有什麼難言之？或者躲著什麼人？

劉經理沉下臉，問道：“我只問你，有沒有做過犯法犯罪的事？”

麟墨坦然地搖頭。他就沒想起曾被自己綁票，後來甚至被嚇死的牟父。以前他殺的和人多的去了，對待不同的生命沒有任何差別，只要味道夠鮮就好，所以他一點也沒犯法的概念。對這個世界的規則也是從下山才開始遵守，聽劉經理這麼問，他就理所當然地從出山開始計算了。

劉經理見麟墨不似作偽，深吸一口氣道：“好，我就相信你。”說著大筆一揮，在合約上寫下了自己的名字。

麟墨淡淡一笑，“多謝劉經理通融，林某記下這個人了。”

劉經理也笑了笑，“好，以後若有機會，還請多多關照啊。”在劉經理眼裡，麟墨儼然是個剛俗世的貴族公子了，能搭上這樣的人，總不會有壞，他也滿意。至於犯法什麼的，反正他什麼都不知道，就算東窗事發，也連累不到他。

麟墨答應了請工友趙力吃飯，季放在了心上，太不那麼炙熱就出門買菜了。

他的腳已經好的差不多，想了想便沒帶拐杖，免得回來時菜買多了不好拿。

走出社區門口，季就想起了年輕帥氣的高翔，猶豫了一會兒還是走上了大路。

他活了十七年，頭一次遇上這麼優秀的男孩，又與他年紀相當，還幫過他幾次，自然印象頗深，期待能上這麼個朋友的，所以就不想被他撞見自己這副模樣，這樣以後還有機會為朋友。

為了躲避高翔，平時季都是走偏僻一些的小路，可以避開高翔所住的綠茵苑大門，和人流旺盛的小超市，只是這條路距離菜市場遠很多。今天沒帶拐杖，他怕累著腳，只得抱著僥倖的心理走上了這條大路。說不定遇上了人家也不一定記得他季呢。

只是剛轉了個彎，前方五十米就是小超市，季突然想起，就看了過去，沒想到看見高翔正從超市出來，提著一大包零食。

靠！

季想也沒想，立即轉快，護著肚子步往回走，快速拐進了一個一條小路。

高翔疑地看著前方。奇怪，前面那孕婦怎麼看見他就掉頭走掉了啊，有病吧！不期然的腦中浮現有過兩面之緣的清瘦男孩，突然覺那孕婦和季有那麼幾分相似。

唉，怎麼還沒遇到過高人啊，那個季沒看見過了，覺這個世界突然變大了。

直到高翔走遠，季才長籲一口氣，從樹後走了出來。好險，差點撞上了。

麟墨不用加班，六點就下班了。他雖然冷漠，但說話想來算數，想到答應了人家請吃食，一下班就打聽著找到了趙力居住的宿舍。

趙力一聽是麟墨的聲音，立即就跑出來開了門。麟墨頓時皺了眉頭，嗅到了難以許多忽視的怪味。

這是一間窄小的單間，三張雙層床就幾乎占滿了房間，中間只留了一塊掌大的空地，甚至連一櫃都沒有，所有的東西都放在一張空著的床位上，速食麵服什麼的，把床堆得滿滿當當。一張小飯桌放在房屋中間，桌面積了層黑黃的油垢，殘留著幾滴不同的湯，雖然沒有食，卻散發著濃烈的食*的味道。

趙力一點也沒覺得不好意思，早已習慣了。他看見麟墨非常意外，連忙笑著道：“漠哥你怎麼來了？快進來坐啊。”

麟墨嫌棄地看了眼屋子，很懷疑自己能坐哪裡，滿是異味的桌上？還是他的窩裡？人類已經隨便到讓人坐在窩裡這種地步了嗎？

麟墨面無表地道：“不了，請你吃飯，走吧。”

“啊！你說真的啊。”趙力不好意思地繞繞頭，好也沒客氣，爽朗地笑道：“好啊，等我一下，我換鞋。”

麟墨點頭，也不跟進去，冷著臉站在門口等著。

☆、第二十四章 請客

穿圍的季慢條斯理地攪了攪香菇燉燙，舀了一勺嘗了嘗。嗯，味道不錯。

門口傳來鑰匙開門的聲音，季眼睛一亮，連忙走向門口。

“阿漠，你回來啦！”

“嗯，。好香。”麟墨一回家目就變得和了，也不招呼趙力就走了上去，卻不知落在後面的趙力打了個寒。

前一秒還熱哄哄的，這門一打開就有一滲人的寒氣撲面而來，溫度非常低。現在正是三伏天，外面又燥又熱，屋裡不僅寒涼，空氣也非常，約還帶著悉的腥味，有點像林漠上的味道，只不過林漠上的味道淡一些，不注意時覺不到。

趙力莫名地後背發寒，有些不敢踏，直覺這屋子裡氣森森。

季看向麟墨後的趙力，有意放了聲音，笑著道：“趙力是吧，快進來，飯剛剛做好，坐這裡來吧。”

季這段時間的修養長了點，不像以往那般瘦骨嶙峋了，氣好了不，修剪整齊的*頭讓他出幾分可，扮孩一點也不顯得違和，笑起來非常。

趙力對上這樣一張笑，對這屋子的懼意突然消失了，臉上熱了熱，向來大大咧咧的他拘謹了起來，連忙應道：“唉。”走近了又忍不住贊道：“嫂子真漂亮。”

季：“……”

季一個哆嗦，差點抄起旁邊的遙控朝那張黑黝黝的傻臉砸過去。

麟墨倒是很開心，臉上的笑出幾分小小的得意，腳步輕快地走到廚房端菜。

季輕咳一聲，禮貌地道：“我季，你我名字就行了。”

“哦，好的，季，我趙力，力氣的力。”

季又笑了笑，然後也走進了廚房。

趙力剛從燥熱的外面進來，在服外面的皮不適應地起了一層皮疙瘩。他了著的膀子，眼裡滴溜溜地打量著房子。

嘖嘖嘖，這麼好的房子，得多錢啊。同樣都是做小工出，林漠怎麼就過的這麼好呢。唉，要是我有這麼帥，也能去做模特就好了，這看臉的世界！

很快趙力就發現，客廳放著一個冒著白氣的青球，正源源不斷的吐出涼涼的水汽，才明白屋子就是因此而變得。查明了緣由，趙力那被沖散了的懼意就越發的淡了。

沒多久，一張兩米長的長桌上擺滿了澤人的菜，葷多素，涼多熱，共十五道菜。素菜都是小小的一碟，十分漂亮，葷菜卻分量足的誇張，都是用電鍋大小的湯碗裝著的，就是十個人也不一定吃的完。

趙力饞得直流口水，平時難得吃上一頓好的，就算有也沒這麼多種選擇。

他不好意思錯措手，憨笑著道：“怎麼弄這麼盛啊，太客氣了，吃不完多浪費啊。”只是奇怪，一大半的菜都是冷的，大概是放時間長了吧，可為什麼還放了一盆冷飯啊？這個可以放電鍋裡吧。看見林漠盛了碗冷飯趙力就更疑了。那旁邊明明還有一鍋熱飯，他們三人吃也夠了吧。

季客氣地笑笑，正想招呼趙力隨便吃，不防邊的麟墨冷不丁地道：“這是給我做的，你只是順帶。”

“呃……”趙力表一僵，看向麟墨，就見麟墨沒什麼表的大口吃著，看起來一點也不熱的樣子。不過他也算有幾分瞭解麟墨了，知道他向來冷，平時都沒見他笑過。趙力再看看季，見笑得尷尬。

季掃了眼麟墨，對趙力道：“阿漠開玩笑呢，你隨便吃哈。”

“嘿嘿，我知道，漠哥就是個面冷心熱的人。”這麼多菜林漠吃的完才奇怪呢，肯定還是因為請他吃飯。趙力也沒多想，食當前，他吸了吸口水大口吃了起來。

某個面冷心熱的蛇聞言眉頭一挑，也不反駁，繼續機械地往裡投放食。

一頓飯吃的安安靜靜，只有趙力誇張的狼吞虎嚥聲。麟墨也吃的快，但吃相斯文，卻默不作聲的就吃了三大碗，比趙力速度還快。他還想再添，被季踢了一腳。

麟墨不解地看向季，季對著麟墨眨眨眼睛：你這笨蛋，吃那麼多不怕被發現啊！

兩人已經有了相當的默契，麟墨很快就意會了季的意思，於是聽話的放下了碗筷。

吃完飯，時間還早，趙力也不知道做些啥，就告辭離開了。

季又進廚房拿了麟墨的專屬大碗出來，喚道：“快來吃吧，你都好多天沒吃正餐了。”

麟墨正準備去洗漱，聞言立即從浴室走了出來，笑著道：“你不用特意給我做那麼多的，煮了的吃多了膩。”還不如生來的清爽。

季作一頓，表有些不自然了，催促道：“你快吃，我洗澡去了，上都是油煙味兒。”

麟墨見季面難看，張了張，卻也不知道說，看著他離開的背影，表也落寞了起來。

季看也沒看麟墨，走到浴室裡才停下，心臟一陣跳。想起曾經見到麟墨茹飲的模樣，季心裡止不住的發怵，都有些哆嗦了。

麟墨許久沒吃過生，他幾乎都忘了，麟墨是一條吃生的蛇。

季閉著眼，擼了把頭髮，打開了花灑。

嘩啦啦的水聲傳了出來。

季裹著浴巾出來時，麟墨還坐在桌邊一口一口地吃飯，速度不快不慢，桌上的菜已經快被被消滅乾淨了。

季看了他一眼，選擇什麼也不說，沉默地走進了臥室。對於麟墨的食，他想他這輩子都無法坦然接，他並不想要求麟墨改變口味，所以就裝作不知道吧。

食一茬就這麼揭過了。

不一會兒，麟墨把今天的薪水放進屜，整整一千塊。季看見，笑得見牙不見眼，一個熊抱摟住了麟墨。

“阿漠好厲害。”

麟墨見季開心也微微笑了笑，暗暗決定以後賺更多的錢，讓季更加崇拜他。

模特兼職比在工地做事輕鬆多了，又不用加班，每天麟墨都能回家和季待在一起，錢也日漸加厚了。

季見麟墨有了空餘時間，就建議他學習一門專業，麟墨想了想，選擇了學中醫。他本有著深厚的底子，但世的藥草也不經相同，麟墨便買了一些書籍和中藥，一種種對著學習。

如此過了一個多星期，公司這一批的夏裝新款已經拍攝完畢，暫時不用拍攝了，等到下一批新款到貨才能需要拍攝。

為了方便聯繫，放假那天劉經理建議麟墨買一個手機，麟墨點頭應下了。

他們已經在T市待了一個月，季懷上孩子也兩個月了，現在肚子高高隆起，看起來有七八個月的樣子，走路特別吃力，搖搖擺擺像只唐老鴨。如無意外，再過一個月就將臨盆。

季麟墨裝上了一套淡綠的裝，坐車來到了T市商城。兩人大大方方的牽著手逛街。麟墨高大俊秀，氣質冷然。季在髮型的襯托下形象偏青甜，懷六甲使他更多了幾分和。兩人手牽著手，儼然一對幸福小夫婦，惹得不同年齡的男男都心生羨慕。

季心裡充滿喜悅，覺得扮也不是那麼難以接了，至能和阿漠明正大的在一起。他分外這段和諧好的時，以後恐怕就再也不能這樣隨意了。

他們買了一對便宜的手機，一共花了一千五。一黑一白，麟墨自然拿著黑的，季也毫不介意地拿了白的。

季不經意見看見一家珠寶店，看著店裡共同挑選戒指的男，不多看了眼。麟墨也看了過去，見店裡幾乎都是雙對的人類，眼裡出疑，了季的手道；“想進去嗎？我們去看看吧。”

季連忙道：“不了，我們進去幹嘛，走吧。我們去五樓玩遊戲吧，我還從沒玩過，玩夠了再買東西，免得買多了不方便玩。”季越說興致越高，拉著麟墨就往電梯上拽。

麟墨又回頭看了看，怕季磕著著，連忙順從地跟著走上了會移的樓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