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撞破

商場五樓，琳瑯滿目的遊戲裝置讓季目不暇接，好奇地拉著麟墨先逛了一圈，然後才興致地玩了起來。

在一個遊戲機臺前，站著一個穿牛仔群的大肚孕婦，只見他背影高挑，四隻細長，哪怕是懷六甲也不顯胖。

孕婦突然狂拍按鈕，然後大歎一聲：“唉！”轉過來，出一張清秀的臉，著邊的男人憾地道：“又沒套中！”

男人忍俊不，孕婦的頭：“，每套中就再玩一次吧。”

“算了，套不中不好玩！”季氣鼓鼓地道。

他在這個地方已經花了二十個遊戲機幣了，因為這個遊戲有獎勵的，他也是見這裡的獎品劃算的，就想試一試，沒想到玩了好幾次一個小獎勵都沒得到，虧大了。

季鬱悶的不行，都不自覺撅了起來。

麟墨季臉頰，笑道：“別不開心，想要那個棉條嗎？我來試試。”

“什麼棉條！那是蛇你看不出嗎？”

“唉？”麟墨驚訝地睜大眼睛，盯著獎品區看了好一會兒，不解地道：“這是什麼品種的蛇？好奇怪，蛇怎麼可能這麼短這麼胖？倒有點像蟲。”

“你就是條大蟲！”季笑駡道。

麟墨一本正經地糾正：“是蛇。”麟墨說著湊到季耳邊，曖昧地道：“不信今晚我化蛇形給你看，我們還沒試過以形配呢。”許久沒化形了，骨頭都有些僵了，是該鬆散一下了。

季頓時紅了臉，惡狠狠地瞪了眼麟墨，趕投了五個遊戲機幣，催促道：“快去快去，輸了別賴我頭上。”

麟墨瞧著季惱的模樣，可的不像話，了他的臉，才走到遊戲機前。

隨著一陣歡快的音樂響起，玻璃盒子裡的小怪們運起來。突然，沒有任何提示預兆的，其中一個小怪猛地向外沖去。

只要套中這個小怪，就算功了。

遊戲規則是套中一個，能得一個小小的紀念品，兩個三個四個都是二十釐米長的娃娃，五個全套中才能得到一米長的蛇公仔。

獎品不是很大，但玩一次只要五塊錢，布偶蛇也很可，還是有不人願意一試。

那小怪衝勁十足，只聽見嘩啦啦的一陣鏈條的聲音，就已經到了中間。季還沒反應過來，只呼吸一，如果是他，恐怕又得失敗了。麟墨卻很是悠閒，神輕鬆，小怪移的速度在他看來非常緩慢。他見時間差不多了，才不不慢地往按鈕上一拍，遊戲機裡甩去的繩子就穩穩當當的套住了小怪。

季驚喜地大：“啊啊，中了中了！”

麟墨回頭看了眼季，也跟著笑了起來。只好季開心，其實他輸贏都無所謂。

接下來的四個小怪都被麟墨不驚不險的套住了，季滿心歡喜地從服務員手裡接過娃娃，拉著麟墨就往旁邊走。

“走，我們去丟套圈，那個獎品更大。”季把娃娃抱在前，把蛇頭抓起來親了親，好似個頑皮的人崽。

麟墨從沒見過這樣的季，心裡得一塌糊塗，哪捨得讓他有半分失，當仁不讓地跟了過去。

套圈的玩兒法更加簡單，套中瓶子就能得到獎品。季指哪兒麟墨就套哪兒，圈無無虛發，第一組就贏得了頭獎。

負責套圈的孩兒目瞪口呆，在這裡工作了幾個月，還是頭一次見有人能次次都投中的。這人絕是武林高手吧！不過……他真的好高啊，還好帥啊！投圈的姿勢也好迷人啊。

店員迷迷地看了一會兒，發現圍在高手邊眼興高采烈的大肚姑娘，暗歎了一口氣。只可惜已經名草有主了。

麟墨按照季的要求把一二三等獎贏了個遍，周圍圍了不眼紅的人，看著別人次次中圈一個個都躍躍試。

季也不貪心，沒什麼想要的了就拉著麟墨了出來。

因為他們，套圈的生意也紅火了起來，倒是皆大歡喜了。

麟墨怕曬，兩人便整個白天都在商場裡混，中午季肚子了就在商場的餐廳點了一大碗公湯，麟墨則在商場的超市里買了塊蛋糕，坐在季邊吃的津津有味。

吃完飯繼續逛，手頭上寬裕了，季花錢也開始大手腳起來，買了一大堆生活用品，甚至還買了個手工編制的小竹籃，打算用來裝蛇蛋寶寶們。

季買的最多的還是麟墨的服，商場的服不便宜，他在中檔的店鋪買了三套，花了一千多。他自己到沒怎麼買，買男裝吧大著肚子不方便，以後可能也不合，買孕婦裝吧，他也只穿這一個月了，實在不必要浪費。

麟墨不贊同，想讓季也買幾套，提議了兩句被季駁回後就沒說話了，乖乖地任季打扮。

“唉，阿漠，你看那件服怎麼樣？”季指著一件卡其的上說道。這是一件秋裝打折商品，布料有些厚，尋常人買了只能留著秋天穿了，但對麟墨來說現在就非常適合。

麟墨是冷，溫低，穿再多也不會悶熱，夏日裡服起到隔熱的效果。不過這件長袖衛現在穿出門可能會讓人覺奇怪，在家裡穿還是非常不錯的。

麟墨看了眼也覺得滿意，就順從地走進店裡服去了，季坐在沙發上休息，不經意聽見了離他越來越近的對話。

“老媽，您就別管我了，我都這麼大了，您給錢我自己買就行了。”

這是一個年輕的男聲，接著有一道婦的聲音回應：“我是你媽，給你買服怎麼了？都快開學了，不抓點就沒時間了。”

季覺得兩人的談吐都很有氣質，而且還有些耳，就轉過頭去看了眼，這一看就讓他差點從沙發上彈了起來。

季連忙彎下腰抱住了肚子，把藏在沙發裡。

“小姐您沒事吧？”店員看見季捂著肚子，急忙走過來詢問。

“沒事，呵呵。”季尷尬地笑了笑，往外看了眼，見高翔正朝這裡走來，立即拿著購袋往試間走，頭也不回地道：“借你們試間一用，我換一下服。”

“呃，好的，小姐您小心。”店員心驚膽戰地看著季小姐走進試間，生怕他不慎跌倒了。

高翔看了眼慌裡慌張往試間走的季，覺得這人有些奇怪，撇了撇，也沒太注意。

“兒子，你看看這件，布料很舒服。”高母沒留意到走進男試間的孕婦，視線在一排排的服裝上掃視而過，拿了一件服遞給了高翔。

高翔還沒接過服，眼角瞟見一個高大的影突然從一扇門裡竄了出來，迅速地晃過。

他‘唉’了一聲，正眼看過去，卻意外發現是有過一面之緣的高個子長髮帥哥，不失口出一聲“高人”。

麟墨卻沒理會高翔，衫不整地打開門，嗅嗅味道，走到一件試間門口用力拍門：“你沒事吧？快開門，讓我進來。”

剛才他剛了服，就聽見季的發出了細微的驚呼聲，他當即覺不妙，然後就聽見店員著急的關心，頓時就著急了，於是快速套上了服，也不整理就打開了門，現在半截腰都還在外面，頓時春乍泄。

梳著高馬尾的店員一呆，瞬間變了花癡臉，眼睛睜大到雙變了外雙。

啊啊啊！這瘦有力的纖腰，這漂亮的六塊腹，手一定很好。……唉？沒腹？可是還是好棒！沒六塊腹也覺好好健壯這是怎麼回事？

季剛關上門，還沒來得及舒口氣，被麟墨重重的拍門聲嚇了一跳，慌裡慌張地回了一聲：“啊，阿漠！”

這邊，被晾著的高翔回過了神，走上前去道：“林漠。”

麟墨這次回頭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算是打了招呼，服也慢慢落了下來，蓋住了白淨的腰。

麟墨著急地拍門，力道放小了不，著急地道：“你怎麼了？開門讓我進來。”

這是一間男裝專賣店，季不可能是試服，而他也沒買服，更不可能是借這裡的試間試服，麟墨稍稍一想就知道季對店員說謊了。他擔心季不舒服，可能是要生了。

高母在一旁小聲地道：“兒子，你朋友啊？”

高翔點頭。

季聽見高翔的聲音就在試間外面，簡直哭無淚了。怎麼辦？一出去就會被發現，說不定高翔還會以為他假扮孕婦，掀了他的子也不一定。不行，不行，一定不能出去，絕對不能出去。

季趴在門上，哭喪著臉對麟墨道：“阿漠我沒事，試一下服就出來。”

麟墨卻沒領悟到季話中有話，只聽出季聲音抖，人簡單的思維讓他一筋了起來，堅信季肯定要生了。為男，肯定不會讓自己在人類面前生產，所以才躲試間生。

麟墨想了想，語速急促地道：“你子不方便，我進來幫你換。”如此一說也算圓了季的謊。

季一聽就囧了，你進來了誰來對付高翔啊？大叔！漠哥！拜託您把高翔弄吧！

麟墨不知覺的臉上出了明顯的慌張之，雖然沒有大力拍門了，但看神好似恨不得把門拆掉，聲音卻放得無比輕：“聽話，乖，快把門打開讓我進來。”

季從麟墨的語氣中就聽出了他的猜測，急得直撓門，恨不得一頭撞暈。

高翔見麟墨這幅墨也跟著著急了起來，想起剛才走進去的是個孕婦，連忙安道：“林漠你別急，是不方便出來嗎？”說著掏出手機，熱心地道：“我打電話救護車，很快就好了，讓堅持一下。”

季噌的抬起頭，肚子真疼起來了，急的。

“別打別打，我這就出來。”

☆、第二十六章 ‘楊’是個平妹

季磨磨蹭蹭的開了門，就對上了麟墨擔憂著急的臉。季呵呵笑了兩聲，瞟了眼站在麟墨後的高翔。

今天的高翔穿著淺的拼接襯，頭髮看得出是特意整理過的，很有神的豎著，顯得帥氣時尚。他正擔憂地看向季，手機還沒收回去。

季立即偏開頭，自然的站到麟墨側，躲開高翔的目。

“。”麟墨退開一步上下看了看季，見他不像生產的模樣，才松了口氣，“你沒事太好了。”

麟墨這麼一退，季就又暴出來了。他見所有人都圍著自己，呵呵笑了兩聲，把購袋輕輕抖了抖，裝模作樣的整理袋子裡的服，笑著說：“我只是試一下服，看把你嚇的。”

季說著瞟了眼穿著黑制服的店員，見狐疑的盯著自己看，靦腆地笑了笑，解釋道：“抱歉讓大家白擔心了，因為我胎兒不穩，經常胎氣，我……咳，我老公才以為我又胎氣了。”

“哦，原來是這樣。”店員表示非常理解。

季松了口氣，但還是心虛的不敢看。

麟墨心存疑，也不多問，順手接過了季手裡的袋子。

“啊！”高翔突然大一聲，正張的季被嚇得差點跳了起來。

終於來了。被發現了！

高翔走到季面前，上上下下仔細打量季，手指著季道：“你……你你你……”

季呆呆地眨眨眼睛，厚著臉皮裝出一副無辜的表：“我？我怎麼了？”

麟墨皺了皺眉，把季摟在邊。原來問題出在高翔上？也是，上次在車上，還是男裝。不過那時懷抱著包袱，遮住了肚子，說是懷孕也說的過去，不至於這麼躲著。

對了，上次借了高翔的傘！那時的肚子還沒大起來，經常在外面換回男裝，難道那次遇見高翔時就穿著男裝？

高母用手肘用力搗了高翔一下，斥責的橫了高翔一眼，高翔這才察覺失禮，連忙移開了放肆的目。

高翔哂笑道：“抱歉。好巧啊，沒想到在這裡遇上你們。”

麟墨對這個曾經幫過自己的年印象不錯，語氣還算和地道：“是很巧，上次謝謝你了，我老婆了胎氣，幸好你送我們去醫院。”

“哦，原來是這樣。”高翔說著疑地看了眼季，對季問道：“請問你有兄弟嗎？我上次在環城大道看見了一個跟你很像的人。對了，他季，我還記得林漠你“”，還以為那個就是你呢。”

季也鎮定下來，臉上卻做出吃驚的表，“啊”的驚呼了一聲：“原來是你啊！謝謝你載我們來T市，抱歉我沒一眼認出你來，那時候我不舒服，沒看清你的臉。”

季有意了聲音，多用氣息發聲，聽起來像是比較中的聲，跟他現在的打扮一點也不違和。

高翔客氣地笑了笑，年的嗓音正在變聲期，稍微有些啞：“反正順路，對我來說小事一樁，你們也別太放在心上。那個……你有兄弟嗎？那個人真的和你長的很像。”

季做出一副好奇的模樣：“真的嗎？可是我沒有兄弟哦，我倒是想看一看他，是不是像你說的和我那麼相像。不過名字到真巧的，我楊，姓是楊柳樹的楊，名是的。”

“哦？還真是巧。”高翔見季不似作偽，心中疑慮稍減，但還是無法相信天底下會有如此相像之人。連髮型都像，真會是巧合嗎？這個‘楊’部非常平，打扮又中，如果沒有大肚子，看起來更像是男生……

季連忙轉移話題：“謝謝你上次幫忙，待會兒我們請你吃頓飯吧。”

高翔也不客氣，他正懷疑著呢，於是就應了下來：“好啊，我還要買服，你們還有東西買嗎？不如一起吧。”

“呃，嗯。”季頭皮一，也只得順著答應：“好啊。”

對於季的決定，麟墨向來不予否置，此時也沒發出異議。

麟墨拿著還沒試的服對季道：“服很大，肯定能穿，可以不用試。”

“那就買吧。”季拿著服去付錢，店員一喜，連忙接了過來。

後面高翔對著自家老媽道：“媽，你不是還要做SPA嗎，快去吧，不用管我了，給卡我自己買就行了。”

高母已經將近四十，保養的極好，看起來三十歲的模樣。無奈又寵溺地橫了眼高翔：“我怎麼養出你這麼個吝嗇兒子，自己買會死嗎，就知道敲詐你媽！”

高母雖是這麼說，但卻毫不猶豫地從包包裡拿出錢夾，了張信用卡給高翔，“臭小子！記得買套秋裝。”

高翔接過卡嘿嘿笑了兩聲：“現在還熱著呢！買秋裝幹嘛？”

“你在學校不方便買服，要是天突然變冷怎麼辦，帶一套備著。”

“好了好了，知道了，你快去做SPA吧。”

季看著眼前這一幕溫馨的畫面，不怔住。這就是母子相的模式嗎？

或許是因為厭惡養母，或許是養母平日過於魯庸俗，他很從養母和牟小磊相中生出羨慕的緒。但即便如此，他也著能有這麼一位母親。此時看見了一位又麗又溫的母親，又不在心裡生起了更多奢。如果他的媽媽，也這麼溫就好了。

真好，再過一個月就能回家了呢，不知道他的母親會是什麼樣的呢？爸爸還是不是那麼高大呢？也許他已經和父親齊高了吧。

季想著又覺得自己的要求太過奢侈了，其實他真的不要求一定有那麼好，只要父母不像養父母那般榨他的價值，偶爾關心一下他，給他一個合法的份，這就足夠了。

麟墨順著季的目看了過去，和的目瞬間變得深沉了起來，淩厲地瞇了起來。

他專門留意過這個人類相模式，人類對伴的態度差強人意，但對子卻異常溺，而年時期的人類也對父母非常依賴，一般到十八歲後才開始獨立，無論男。

不是在父母寵下長大的，理因對父母沒有，只他一個才對，但卻在旁人的對比之下羨慕這種起來，反倒比普通人更加父母的。

這樣可不行！季是他的伴，不是他父母的！憑什麼那兩個只是生出他的人，要搶佔心裡應該全部屬於他的位置！

麟墨用力把季帶進懷裡，沉聲道：“你有我呢，我才是你共度一生的伴。”

季這才察覺到麟墨緒不對，連忙對麟墨笑了笑：“嗯。”

得了季的回應，麟墨繃著的神經突然放鬆了下來：“知道就好。”

麟墨還是面無表的，但悉麟墨緒的季敏銳的覺到麟墨沒有剛才那冷意了，也松了口氣。

接下來基本上都是高翔在買服，季一看那服的價格就敬而遠之，這普通的一件服就抵得過他和林漠兩個人的一了。麟墨只是跟著季，季不給他挑服，他也樂得清閒。

一圈逛下來，季也買了些不太貴的小件，手裡的購袋也越來越多。

高翔格開朗外向，時不時挑起話題，多是圍著他們打轉。

對於一些正常的事，季也不瞞。既然已經被高翔撞見自己懷孕，朋友是做不了，那他也沒必要再顧忌，等到離開T市，從此便再無際。

於是高翔很快就知道了麟墨在某品牌做模特。對於麟墨的職業，他一點也不意外。如此神俊朗的一個人，說是之名影星也撐得起。

高翔知道這個牌子，某購網站上信譽不錯的品牌，他還買過幾次服。不過印象中沒有長頭髮的長髮的男模啊，回去後上網看看吧。

高翔有幾個穿慣了的牌子，很快就買夠了服，他就懶得再逛了。

已經是下午五點鐘，日變得和了，曬在人上暖融融的。三個人沐浴在夕下，一張張年輕的臉都被鍍上了一層淡淡的橙。

季麟墨的手臂，還好，不幹。

季怕高翔說出個超貴的酒店，一出來就對高翔說道：“外面吃飯不劃算，還不衛生，不如去我們家吧，我手藝還不錯哦。”

今天已經用了兩千多快錢，還是能省則省，而且麟墨也不喜歡在外面吃，說是有許多人的口水味，害得他也有了潔癖，越來越不敢用外面的餐了。

高翔猶豫了片刻，突然道：“下次吧，我突然想起有點事兒，就先走了。”

笑話，他腦袋被驢踢了才會隨便跑不悉的人家裡。他家也算富裕，被綁架什麼的絕對是有可能的。更何況他還記得當初載他們來T市的樣子，連鞋都沒穿，而這個‘楊’又突然變了孕婦，還有他曾見過一個酷似‘楊’的季，每一條都足夠讓他起疑。

當初他會好心幫人，還是因為他車上備有防電棒，而且他也沒想到麟墨是個男人。一個長髮飄逸，疑似的人抱著一個傷患在高速上行走，任誰也無法視而不見。雖然從車看那長髮的背影就有點高的樣子。

高翔又悄悄瞄了眼季的肚子，圓滾滾的，一點也不似作偽，又看看季的部，部的料被肚子撐了起來，看不真切。不管他看多次，從不同的角度看，都看不見一點從往外的凸起。要說平這也太平了吧，不是說人懷孕部會變大嗎？就算平也該稍微大一點了吧。

季早就察覺了高翔的目，一直盡可能的閉著高翔，還微微含著，就怕被他懷疑。

聽高翔這麼說，季也不跟他打太極，憾地道：“那太可惜了，下次有機會一定要請你吃飯才行。”

“好啊。那我先走了。”高翔道。

“嗯，拜拜。”

終於送走這瘟神，季整個人都輕鬆了，沒骨頭般掛在了麟墨上。

“阿漠，我腳疼。”

“那我們回去吧，我抱你。”

“唉！”

季來不及反對，就被麟墨打橫抱了起來，抬頭就撞進了一雙溢滿關切的眸子裡。

麟墨手裡還提著大大小小的購袋，懷裡還抱著一個大人，卻毫不顯得吃力。他低頭心疼地看著季，有些不滿地道：“累了怎麼不早說，我抱裡回去。”

越是冷無的一個人，溫時給人的反差就越讓人招架不住。林漠那眼裡的溫幾乎將他溺斃。雖然知道大街上這麼抱著太惹人注目，季卻捨不得鬆開這份溫，輕輕應了一聲，了在麟墨懷裡找了個舒服的位置。

季臉舒服的在麟墨心臟，聽著那有力的跳，無比的安心。

商城離清河社區有十幾個站，他們也不搭公車，就這麼步行著，都很這份靜謐的好。

麟墨長步子大，走的很快，幾分鐘就走了三個車站。

天已經暗了下來，昏暗的街道上他們的舉也不引人注目。

季抱著較輕的袋子，頭歪在麟墨口，被顛簸得輕輕晃著。有規律的搖擺使他昏昏睡，沒多久就合上了眼睛。

麟墨低頭看見，有意放慢了速度。看著懷裡睡得愜意的伴，他只希這條路走不到頭才好。

季覺到一陣很不舒服的顛，然後被麟墨從躺著調整了坐著，的趴在麟墨肩上，睡得很不舒服。

季迷迷糊糊的哼了兩聲，眼睛睜開了一條。

麟墨作一頓，“你醒啦，到家了，別，我抱你去床上睡。”

季扭頭，見門已經打開了，也懶得起來，就乖順地點了點頭。

又是一陣磨磨蹭蹭，等季終於躺在床上，眼睛也完全睜開了。

季懶懶的躺著，偏頭看著麟墨先將空調打開，然後走到客廳打開加，又走進來將今天買的東西一件件拿出來放在書桌上。他想去幫忙，但骨頭都是的，一下的力氣也懶得使出，看了好一會兒也沒一下。

麟墨吐了吐信子，回頭對季道：“冷嗎？”

“嗯。”

麟墨便走過來給季蓋上被子。

“你晚上還沒吃，我去給你做飯。”

“……好。”季頓了一會兒，還是用鼻音嗯了聲。為了孩子，為了早日生出他們，他得多吃一些才行。

麟墨輕輕吻了吻季的，出舌頭了季的瓣，並不深，然後起出去了。

季終於了，懶懶的抬起手了被麟墨吻到的，這裡還殘留著麟墨的氣息，帶著蛇類獨有的腥味，那冰涼的覺現在還沒消散。

雖然更親的事都做過了，但他們其實很接吻。他在心理上還很排斥異族的氣味，很接麟墨的吻，偶爾被親到時心都。如果不是因為懶得，他又要開玩笑地推開他躲避過去了。

廚房裡傳來咚咚咚的菜刀砍菜聲，季靜靜的聽著，突然微微笑了起來，慢慢的瞌睡算是完全醒了。

麟墨把切好的茄子裝盤，鼻子了，嗅到那一不是很新鮮的味，不咽了口口水。

灶臺邊擺放著一條剛從冰箱裡取出的，在菜市場就被斬了塊，濃重的腥味和淡淡的腥彌漫在整間廚房裡。

麟墨猛地端起裝著塊的籃子，放在鼻下猛嗅。好久沒吃過了，好想整塊吞下去……滾燙的會在口腔融化，還有脈搏的食是溫熱的，進食道會非常舒服，那份滿足是再味的糕點也無法取代的。

“咕咚”一聲，麟墨嚨裡發出響亮的吞咽聲。他劇烈的息幾次，終於抓起一把塊塞進裡。

“唔。”麟墨頓了頓，裡的食比他還冰涼，帶著奇怪的腥味（混合著飼料的腥味）。他也沒停頓太久，快速地掃了眼廚房門口，沒聽到季走來的聲音就大口吃了起來。

半個小時候，麟墨端出一盤盤噴香撲鼻的菜肴，對著臥室聲喚道：“，食做好了，吃了食再睡吧。”

“喔！”季立即應了一聲，聲音清亮，一點也不迷糊，明顯人很清醒。

接著麟墨聽到了布料聲。

麟墨突然心跳加快。沒睡？他會不會聽到什麼了？

他進食的模樣早就被季看見過，也沒什麼好避諱的了，但他還記得季看見自己進食時反懼怕的模樣，真的不想再讓他看見。

麟墨心虛地看了看紅燒塊，覺得分量太，有些後悔吃多了。

季貪婪地聞了聞，“好香啊，有沒有燒熱水？我想喝水。”

“有。”麟墨轉進廚房，不多時便端了杯熱水出來，季已經坐在餐桌邊開始吃了，似乎沒發現異常。

麟墨什麼也沒說，跟季打了聲招呼就去浴室沖澡去了。

季睡了一覺，晚上也睡不著了。麟墨是不用天天睡覺的，此時也神的很，見季沒有困意，便纏了上去。

“。”麟墨從季椅子後方摟住季，低頭在季脖子窩親吻，“我們說好的，今晚試試形。”

季僵了僵，手一，筆尖在課本上劃出了重重的一道黑線。

“蛇形？……可、可以嗎？”季的聲音都是抖的，但為一個男，對未知的事都抱有探險神，麟墨沒節的提議季也有幾分躍躍試。

雖然理智告訴他，這可能很作死。

“當然可以。”麟墨一喜，立即從後方繞了過來，摟過季的腦袋就要親吻。

季偏頭躲開了，推推麟墨結實的膛，紅著臉道：“去床上。”

麟墨聽話的抱起季走向床上，輕輕放下他，弓著腰俯下了。

季看著越來越近的俊臉，床底了，還是沒反對。麟墨心裡歡喜，將舌頭化作了更加靈活的長信子，繞著季的舌頭糾纏追逐起來。

“唔。”季皺了皺眉，被麟墨的熱糾纏的有些氣息不順，好不容易漸漸後，卻從麟墨裡嘗到了淡淡的腥味。

那淡淡的腥味麟墨幾乎察覺不到，但對於從不吃生的季來說卻非常明顯，味覺似乎被放大了數倍。

季頭皮一陣發麻。阿漠這是背著他吃了什麼東西？蛇喜歡吃老鼠，城市裡到是老鼠，阿漠該不會抓老鼠吃了吧。

季被自己的猜測噁心到了，用力推開了麟墨。

“的口腔好熱。”麟墨啞著嗓音道，滿心歡喜從心一直傳到了臉上，墨黑的眼睛也盛滿了化不開的。

對上這麼一雙仿佛只裝得進自己的眼睛，季一點也厭惡不起來，即使對方用吃生的吻他。

但這種吻，還是能免則免吧。

季息著道：“不是……不是要用形做嗎？那你變吧。”

“嗯。”

隨著麟墨的回應，房間裡響起一陣似有似無的聲音，明明幾乎聽不到聲音，卻有些刺耳。接著，一條墨的大蛇盤繞在了房間裡，屋子裡的燈都似乎被這墨黑的蛇帶暗了。

過於長的蛇佔據了房間的大半空間，泛著冷澤的鱗片看起來很堅，他只是緩慢地往前爬了一段路，重實的在地上出了呲呲聲。

季了，吞了口口水，不太明顯的結上下了。這……現在後悔來來得及嗎？

“嘶嘶~”麟墨也不急著上床，先試探地用頭蹭了蹭季的腰，然後挨著季的腰往上爬，緩慢地將他纏了一圈。

被水桶的蟒蛇一圈圈圍住，季更加僵了，端坐著像木頭。季許久沒和蛇形的麟墨親接，當初第一次見到麟墨的恐懼突然又升了起來，即使他清楚的知道這條蛇是自己寵自己的林漠。比人形時更加冰涼的源源不斷的散發出冷意和殺氣，是再多的也掩蓋不住的。

季不由得想起麟墨之前的生活，肯定是充滿殺戮和腥，才能侵出這種磨滅不掉的煞氣。

麟墨循序漸進地接季，完全纏繞住後，一個用力將季扳倒在床上，嘶嘶地了他的臉頰，親昵地在季臉上蹭。

還是怕嗎？果然靈蛇就是讓人不喜的種族。不過他也習慣了，只要不嫌棄他就好了，總有一天他會完全接自己。

季呼出一口氣，回應地在麟墨涼溜溜的頭上蹭了蹭，手從麟墨隙中解開牛仔腰部的紐扣。

季的手都有點抖，為了緩解氣氛，開玩笑道：“你可要注意點，別把我下床下了。”

“嘶嘶~”麟墨立即吐了吐信子回應，鮮紅的信子尖在季上探了探，又探了探，又想往那火熱的部鑽，看著季的墨瞳在燈的照下反出藍綠的冷，神卻是無比的溫。

季出舌頭輕輕了一下裡的信子，涼溜溜的，這麼輕淺的嘗不出任何異味。好吧，季承認自己是有些不解風，但人蛇接吻什麼的，還是以後再慢慢接納吧。

季扭開頭，借著服避開了麟墨的索吻。

麟墨鬆開季的方便他服，尾抬了起來，啪的一聲把燈關上了。

屋子裡頓時漆黑一片，閉的窗簾將外界的也阻隔了，黑得手不見五指。但季卻松了口氣，力了不，快速地將自己了。

蛇地面和床單發出了不小的聲音，季豎著耳朵捕捉著，覺到床越來越重，從一邊陷了下去，他坐在中間都有些歪了。

季手撐著床穩住：“呵呵，你可能上不來了呢。”

“嘶嘶~”變得急快的吐信子聲出麟墨的懊惱，季笑得更賊了。

這樣可的傢伙，就算再兇殘他也不會真的害怕吧。

季主地靠上去，在麟墨上索，“在哪裡呢？中間還是尾？”與他尋常捉的小蛇不同，林漠的得到很的鱗片，冰涼堅韌，那一層一層的……季手抖了抖，手臂開始發麻了。

“嘶嘶！”麟墨發出沒好氣的聲音，嘭的一下把尾甩到了被自己佔據了大壁江山的床上，拍擊在自己背部，發出了啪的一聲響亮的聲音。為了讓腦袋留在床上，他只能把中段挪到了床底下，整條蛇呈不規則的U形擺放著，U字底部在床下，兩端留在床上。

麟墨不滿地扭扭軀。這小巧袖珍的房間，這小巧袖珍的床，真不適合長期居住。

察覺到麟墨的不滿，季很不厚道的笑了兩聲。

有一段尾湊到了季手邊，季在上面了。這裡的鱗片更大，也更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