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季沖進洗手間，就見麟墨仰頭張著沖著冷水，全的服都了，勾勒出了修長的軀。

季微微晃了晃神，忙移開視線，看著麟墨的臉道：“你沒事吧？太辣了嗎？”

麟墨又喝了口水，砸吧砸吧含糊不清地道：“有紅刃，舌頭痛。”

“紅刃？”季順手拿了巾遞給麟墨，隨口問道。

“和你們這裡的辣椒類似……不過大很多。紅刃最初……只是藥材後來慢慢的有人當食吃……我們的祖先也曾吃過，但味道太過刺激就再也沒蛇嘗試。”麟墨說話呼哧呼哧的含糊不清，又灌了口誰才接著道：“剛才我嗅到了紅刃的味道，只是沒想到那小小的一塊就這麼刺舌，舌頭都腫了。”

麟墨說著艱難地吐了吐信子，然後快速收了回來。季發現麟墨鮮豔漂亮的信子果然了一圈，有點的覺。

季鼻子，抱歉地笑了笑：“都是我不好，你不吃辣的話也不要勉強啊。”

麟墨眼底帶笑地看了眼季：“我不想你為難。”

季心裡突的一震。

“真是為難你了。”季心疼地道，突然有種像父母坦白衝。阿漠一心向著他，他要是連在家人面前承認他都不願意，他自己都要瞧不起自己了。

但是不行，至現在不行。好不容易見到父母，他不想在家裡掀起波瀾，再等等吧，等關係在融洽一些了再說吧。

“阿漠，你給我點時間，我會和爸媽說清楚我們的關係的。”季看著麟墨的眼睛認真地道。

麟墨猛地往前走了兩步，想起自己著才沒抱上去，神激地道：“真的嗎？你不是說這裡男人和男人能在一起，你真願意公開嗎？”

“咳，我不敢公開，只告訴家人。”季說著眼神飄忽了一下，小聲地道：“其實我們這裡也有男和男在一起，我在小說上看見過。”

牟小磊經常給他看小說，有些小說裡有同副cp。只是可惡，牟小磊從來不給他看完，害他不知道主角cp都是誰，但那些妹子也太差勁了，主角跟誰在一起都令人不爽啊。現在想想，主角跟好兄弟走的也太近了吧，小磊給他看的該不會是同小說吧。小磊……該不是彎的吧！！！不行，今晚看看那些小說，確定一下。

“哦。”麟墨專注地看著季，期待地道：“我等著。”

季臉上一紅，發現麟墨眼睛還紅著，連忙轉移注意道：“你眼睛還好吧。待會兒你還是別下去了，我去給你斷些甜點過來。”

他早就發現麟墨的瞳孔有一些複雜的紋路，以某種規律布開，平時瞳孔是墨是幾乎看不見，但現在變紅了，這些紋路就變得清晰可見，帶著妖異的。

麟墨眼睛噌的一亮：“好，你也上來吃，我們一起。”

季心裡愧疚，便同意了。

下了樓，季告訴父母麟墨對辣椒過敏，季母建議去看醫生被他拒絕了，然後端了兩碗雪梨黃桃湯上了樓。

麟墨已經舒服多了，了服泡在浴缸裡，見季過來就坐起了，期待地看著季：“是黃黃白白的湯嗎？”

“就知道你喜歡這個。”季好笑道：“快吃吧，這是冰過的，吃著舌頭應該會舒服一點。”

“嗯。”

泡在浴缸裡吃甜品的麟墨好不愜意，熱熱腫腫的舌頭泡在冰涼的湯水裡非常舒服，暫時緩解了疼痛。

因為麟墨，季也沒怎麼吃，天黑了後跑下樓在廚房找了點吃的，冰箱裡有十幾個蛋，季想了想還是沒按原計劃進行。他要是拿了吳媽肯定會發現，還是明天自己買幾個吧。

晚上，麟墨眷地摟著季，歎道：“還是在床上好，能一直抱著你。”

“去去去，別打擾我。”季專心致志地看手機，把曾經看了一半的最喜的一本小說找出來了。

嘖，果然好看，哥哥和弟弟相依為命什麼最喜歡了，只可惜兄弟倆一直看不中邊的桃花。

麟墨自顧自地吃著自家伴的豆腐，季肚子上的被的舒服，也就沒說他了，很快就看了戲。

終於到被小磊掐斷的地方了，季起來。哥哥中了春哈哈藥，會怎麼樣呢？家裡一個人沒有，不對，有弟弟……有弟弟！！！臥槽！

季這才想起自己看小說的初衷。不會真是他想的這樣吧，那小磊當初給自己看這些是什麼意思？

快速搜索出記憶深刻的幾部小說，無一不是BL。季想摔機。

養父曾說等他兒子結婚生子，就放他離開。

季只想說：你真該謝我逃了。

季表複雜地看著手機，不一會兒，又鑽小說裡去了。

蛇蛋的事很順利就混過去了，麟墨的房間定在了季的隔壁，沒多久就佈置好了。不過這房間也是形同虛設，某條蛇總會進隔壁房。

季第二天就瞭解了家裡是做房地產的，麟墨非常驚訝：“地還可以買下來嗎？買了是不是就是一個人的了？”

季父哈哈大笑：“阿漠想買地了？”

麟墨看了眼季，堅定地道：“我一定要買。”

季眉：你看我做啥？

“好！有志氣！”季父大笑道：“你想買什麼地，我幫你留意。”

“不知道買地需要多錢？”麟墨問道。

季輕輕踢了麟墨一腳，低聲道：“喂！你還真買啊，買來做什麼？”

麟墨湊到季耳邊輕聲道：“買來養孩子啊，我一直在想能把他們放哪裡生存，免得有靈蛇化形了在荒山奔，買一塊地就不用愁了，到時候我們還能照顧一下。”

“我們一直養著不就行了嗎。”季小聲嘀咕了一聲，也不知道該把孩子養哪兒。算了，就先聽阿漠的吧。

季父見麟墨不像開玩笑，也認真地道：“這得看你買來做什麼，需要多大的地。”

“用來住。不用太大，一座面積大約一千畝的山就行了。”麟墨一本正經地道：“但周圍一定要安靜，我不喜歡太多人。”不能化形的靈蛇是沒有傳承記憶，到時候吃了人可會招來滅族之災，還是清淨點好。

季父：“……”這小子是住山裡習慣了。

雖然有些想笑，但季父愣是把翹起來的角憋了下去，抿著裝深沉道：“買的話比較麻煩，價格也不是你現在付得起的，你要真想，可以承包一座山。但是如果你只是用來居住，完全沒必要跑到荒山野嶺裡。”

麟墨道：“我決定了，就承包好了。”

“好，我幫你留意著，價格我也會給你倒最低，但一千畝地一年也需要幾十萬，至得承包二十年，你可要想好了。”

“多謝，我想好了，先承包一百年吧！”麟墨道。

“噗！”季正在吃水果，不噴了出來：“一百年？”

麟墨地季的角，又扯了幾張紙巾拭茶幾：“不知到時候能不能繼續承包，一百年後如果我還能繼續承包嗎？不行的話就直接承包一百五十年吧。”

這次季父頭上也滿頭黑線了。這認真的語氣，完全藐視了人類壽命極限啊。

季角了，連忙道：“爸，他一個人山裡住慣了，沒時間觀念。其實我覺得這主意可行，他喜歡大山的環境，又擅長醫理，可以承包一座山種種草藥養養牲畜什麼的，也算盡其用人盡其才了。”

季這時到沒想養孩子，他是真覺得麟墨適合待在山裡，但他不願和麟墨一起當野人，就只能在郊區承包一片地了，幾十年後他們容貌沒有變化的話，還能進去生活一段時間。

季父了眉心道：“嗯，既然想承包下來用一輩子，那可以選擇荒山，價格會低很多，以後自己慢慢發展，總會越來越好。”說著頓了頓，目深沉地看了眼這個張相秀氣材高大的男人，道：“只是我非常意外，沒想到現在還有年輕人有這麼踏實的想法，好的。”

季笑了笑。老爸，阿漠的年紀可不比你小呢。

季父又詢問了季的學習程度，然後把他安排進了離家最近的高中，從高一念起，走讀，初中的課程請家教在家裡學。

季跟父親說了麟墨份證的問題，季父也都很爽快的答應了，並托人給他弄了檔案，和一張高中學歷證。

季很快就走進了高中校園，他雖然天資聰穎，但猛地跳了三級也是兩眼一抹黑，一周後的月考自然是門門掛科了，但初一的測試他每門都能拿到優秀。

季父也不在乎他的績，明確表示：跟的上就跟，跟不上就混，混出文憑就好了。但從他的語氣卻是充滿了自豪，兒子能自學到這種程度也是天才了，只可惜被歹人耽誤了。

麟墨也報讀了中醫學習班，通常都在家裡自學，整天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一邊孵蛋一邊看書。

☆、第三十四章 猿糞

“叮鈴鈴~~~~~”

床頭的鬧鐘突然響了了起來，季迷迷糊糊睜開眼，撐了個懶腰，到了一片冰涼的皮，含糊道：“你怎麼還在這兒啊，天都亮了。”

“嘶嘶~”床尾的蛇回應了一聲。

季房間的床很大，麟墨便化作了蛇形盤在床上，蛋就藏在他稍微溫暖一些的腹部。

麟墨的卷一團，占去了一張床的五分之四，季只能橫睡在床上，到也不會很。

麟墨化作了人形，人仍然趴在床上，幽怨地道：“你什麼時候和你爸媽說我們的關係啊，上次你說你初中測試考的好，就趁他們開心的勁說明白，可你都考了四次了，都是好績，你也一直不說。”

季正胡套著服，聞言一頓，心虛地道：“我……我還沒準備好。……這樣吧，等我高中的測試能及格了，我一定說。”

麟墨默默趴了下來，不理會季了。

季討好地湊到麟墨邊，在他臉上親了口，笑著道：“這些天你一直孵蛋，都沒好好玩玩，等我放學了我們一起去玩玩吧，我記得學校附近有一家蛋糕店，生意很好，蛋糕一定很好吃。”

麟墨立即來了神，正要坐起來，覺到腹部的小生命，又趴了下來：“不了，你給我帶回來吧，我擔心孵蛋中溫度變化太頻繁對靈蛇不好。”

“啊？”季整個人都蔫了，“那還要多久才能孵化啊？都快兩個月了。”

“就這幾天了吧。”麟墨眼神不由得了下來，地看著季：“這是我們第一胎孩子，我很喜歡。”

季被看得心神一晃，聽清他的話卻翻了個白眼：“你不是說我們以前也有孩子嗎？還第一胎。”說著臉漸漸是熱了起來。男人生子，想想就彆扭。過了這麼久，他的已經復原，如果不是還有這些蛋在房間裡，他都要以為之前的懷胎生子是一場夢了。

麟墨頓時閉了。

“你就來吧，反正你每天下樓吃飯也要離開，這些蛋蛋們肯定早就習慣變溫了。”季很不負責任地說道。

麟墨一想覺得有道理，他們靈蛇生命力強悍，隨便仍地上都能孵化，雖然他們的孩子小了點，但應該也沒多氣吧。

麟墨道：“那好吧，下午我和司機一起去接你。”

“太好了。”季興地道，扭頭看了眼鬧鐘，大道：“啊時間來不及了，我刷牙去了，你出門的時候記得把蛋用被子蓋好啊，也別太大意了。”

“我知道的。”麟墨眉眼帶笑地看著季的背影說道。

今天是週五，到了放學的時間，校門口熙熙攘攘，肩接踵。

季和同桌的男生一同出校門，都出了一的汗。

“季，你又有車接嗎？真羨慕。”同桌有些胖，外號胖二，他白花花的臉上泌出了大量汗水，髮際邊都被汗水濡了。

季稍微好點，只是臉有些發紅，他爽朗一笑：“我和人約好了去吃蛋糕，他應該就在蛋糕店門口等我。”

“唉，你朋友嗎？”胖二一臉八卦地道。

季立即反駁：“當然不是，只是朋友。”

胖二道：“看你臉都紅了，肯定是，是個吧。不行，我一定要跟你後面看看。”

季下意識地了臉：“我這是熱的，你還不是一樣臉紅，難道你也要約會了？”說著季突然換了副語氣，沖胖二怪笑一聲：“你來啊，我朋友是很漂亮哦。”到時候嚇死你，你小子一定堅信是孩兒吧，嘿嘿。

“來就來誰怕誰！”胖二大咧咧地道。

“唉？”在季兩人不遠的一個高年級男生突然發出了疑的聲音，盯著季的臉看：“這不是那個‘楊’嗎？”說著邁起長跟了上去。

季理了理書包肩帶，帶著胖二往學校轉角走。因為週五學校太擁，來接他的車都是會停在人流較的那裡的空地。

“唉！前面的人停一下！”

周圍吵吵鬧鬧，季聽到了這道分貝過高的聲音，也沒理會。

“喂！楊！”高翔又了聲，小跑著往前面。

季腳步頓了頓。學校裡好像還沒有人這麼他吧，還有，這聲音略耳啊。

季心裡莫名的不安，忙回頭看了眼。竟然是高翔那帥比的臉。

季心裡一跳，小聲道：“快走！”說著也不理胖二，拔疾走。

胖二不知所以，想也沒想就跟了上去，隨口問道：“後面那人在你吧，不等他嗎？”

“靠！我就知道有鬼！”高翔怒駡一聲，眼神閃閃發，好似發現了好玩的東西。

他把書包抱在懷裡，沖了上去。

季一邊走一邊肚子，他不敢回頭看，也不知高翔跟來了沒有。

“喂！你跑什麼？”

季正要轉彎，手臂就被人拉住了，然後用力一扯，把他拉了過去。

“唉，高翔？好巧啊，我剛才還以為認錯了。”季先發制人，面驚喜地道。

高翔氣吁吁地道：“楊，終於抓到你了，還裝。”

胖二看了他們一眼，對季道：“季，我還要去買東西，先走了，下次再看你朋友吧。”

“哦，再見。”季也沒注意胖二的說辭，對他揮了揮手，順便出了被高翔抓住的手臂。

高翔的目肆無忌憚地在季上掃描，“又見你了，真是猿糞啊！說！你到底是男的還是的？你兒子生了？”

“你兒子才生了。”季翻了個大大的白眼：“我當然是男的。”

高翔目直白地看著季部，又垂下眼瞼，視線落在了季□□，冷不丁地了過去：“是不是一下就知道了。”

季嚇了一跳，連忙往後閃躲，怒駡道：“我你神經病啊！”

高翔功到了季部，嗯，平的。然後將全部火力移到了季部。

季：“喂，我只是找你借了一次傘而已，你是不是誤會什麼了？”

高翔：“老子才不信，髮型都一樣，騙鬼呢。”

季跟猴子一樣上蹦下跳，兩人推推攘攘走到了院牆邊。季後背抵著牆，已經退無可退了。高翔獰笑，剛要得手，卻突然被提了起來。

麟墨提著高翔的後領，皺著眉頭將他甩了出去，冷聲道：“高翔？你做什麼？”

“我就知道。”高翔整整淩的服，看著季道：“林漠都出現了，你總沒法賴了吧。季是你的真名吧，是林漠你的小名。”

季一邊整理服一邊走到站到麟墨邊，哭無淚的看著高翔，這下真沒法賴了，怎麼這麼倒楣啊，剛巧今天阿漠過來。

高翔好整以暇地環抱著手臂，一臉“你再狡辯啊”的表看著季。

麟墨只是默不作聲地取下了季背上的書包，對高翔示意地點了下頭。

季訕笑，鼻子，道：“抱歉，我們也是被無奈，希你別介意哈。……其實是為了租房子，我們都沒帶份證，了幾次壁後就扮那樣了。呵呵呵呵……”

“噗！”高翔噴笑一聲，帥氣的把背包往後一甩，背在了背上，挑眉道：“是嗎？我覺詐騙的可能更大呢。”

季心裡一慌，連忙反駁：“我們一直在一起，做什麼你都知道。”

“行了，你們做什麼我不管，只要別牽連到我就可以了。”高翔道。

季嘿嘿笑了兩聲，討好地道：“那你別告訴其他人好嗎？”

高翔地笑了一下：“那就先請我吃頓飯吧，也許我高興了就替你保。”

“你！”季氣急，高翔這分明是威脅，就算今天不說，以後肯定也不了被迫。

季咬咬牙，好脾氣地道：“沒問題，本來我們就要請你吃飯。你想吃什麼？勝利街好像就有一家很不錯的粵菜館。”

“粵菜？我不喜歡清淡的。”高翔挑剔地道。

“偶爾換個口味也好啊，你要不喜歡就隨你吧，只要別太辣就行，阿漠不能吃辣。”季道。

“那好吧，就嘗嘗粵菜，我可不客氣啊，你小子帶夠錢了吧。”記得這兩人很窮的啊，怎麼突然服都穿名牌了？高翔在心裡嘀咕。

“你就放心吃吧，本來我就打算帶阿漠吃好吃的的，錢自然是夠的。”季大氣地道。

“蛋糕。”麟墨冷不丁地了一句。

季用手肘輕輕拐了麟墨一下，小聲道：“會買的，待會兒帶過去吃。”

“十寸的。”麟墨咽了口口水，補充道：“要有巧克力的那種。”

“好，但是現在只能吃小的，大的要帶回去啊。”季道。

“喂，我說……”高翔打斷了兩人的對話，表怪異地看看麟墨又看看季：“你們……該不會真是那種關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