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破殼

棗樹林本走不進人，全是麻麻長著刺的小棗樹，連兔子都難以鑽，也只有一些昆蟲才能自由進出。兩人便圍著棗樹逛了一圈，季估計棗樹占地面積大約有一畝，

逛完後季上又又躁，兩人便下了山。

山下有片一畝地大的湖，水面全是厚的海棠，開著藍的花朵，非常漂亮，只是不好用水。

麟墨撈出了許多海棠出來，水面才有了空隙，季便在這一方小湖裡清洗。

麟墨道：“昨天和你爸一起不方便，現在我去後山看看，你就在這裡等我。”

“嗯。”季想了想，又道：“你慢慢查看，順便帶些獵回來，我在這裡撿一些柴，我們燒烤。”

麟墨一陣恍惚，臉上出笑容，聲道：“好啊，很久沒這麼吃過了。”

“嗯嗯，那你快去吧，不用著急，千萬不要著急，我撿完了柴就寫一會兒作業，咱們今天就在這裡玩一天。”季笑著道。

麟墨：“好。”

麟墨變蛇形鑽了林子裡，不一會兒就聽不見聲音了。季口的蛇蛋，心中道：今天阿漠總能吃飽了吧。

麟墨去了兩個小時還沒回來，季撿了一大堆的枯樹枝，又拔了些枯草，坐在一顆大榕樹下寫作業。

季想的認真，突然覺聽到了什麼哢嚓聲，喀嚓喀嚓響個不停，像是吃薯片的聲音。季寫的再認真也被帶走神了，這才覺到有什麼東西到了口，輕輕的在口蠕。

季上的汗豎了豎，保持冷靜的低下頭看口，才發現是裝蛋的布兜裡有東西在。

蛋，破殼了！

“啊！”季驚喜地了出來，抬頭就喊：“阿漠！小蛇出殼了！”

周圍一片寧靜，只有被海棠蓋住的水裡發出的咕嚕聲。

季這才想起麟墨去查看後山了。小心翼翼的取下布兜，季把布兜輕輕放在地上。藍的布兜了幾塊，其中一個格子裡有什麼蠕了幾下，然後出了一個巍巍的蛇頭，嘶嘶地吐著蛇信子看著季。

“不會咬我吧。”季上擔憂的道，手卻緩慢地了過去，輕哄道：“小蛇乖~”

“嘶嘶~”小蛇睜著水汪汪的大眼，慢慢地爬了出來。它的有拇指細，除了腹部是白，其它地方是。腦袋和尾尖較深，幾乎呈紫，瞳孔也是的，比稍微深一點點，呈水，非常有神。

蛇游到季腳邊，用頭輕輕蹭了蹭季的小，季覺蹭到自己的小蛇溜溜涼的，皮非常細膩。

季不自的了它的腦袋，蛇也蹭了蹭季的手心，順著他的手爬到了手臂上，仰著頭地著季的眼睛。

“好可，好小啊，不知道多久才能長到阿漠這麼大。”季把蛇抱在懷裡，繼續觀察布兜。

布兜上又多出了兩塊濡，想來又破了兩顆蛋。季怕它們被布擋著不好出殼，就把蛋全部拿了出來，放在布兜上方。

一顆純黑的蛋哢嚓一聲，一個漆黑的腦袋頂穿了蛋殼，一溜兒地了出來，直接朝季爬來。

“好厲害，一破殼就出來了。”季立即撿起小黑蛇，它的頭，然後把它和小放在了一起，繼續看著布兜上的蛋。

兩條不同的小蛇在季懷裡爬，季不確定它們認不認人，怕它們跑丟，就將他們抱得的，於是乎在他不注意中，兩條蛇就纏了麻花，黑麻花。

又是幾聲哢嚓聲，蛇蛋一顆顆的裂了，爬出了各異的蛇。蛇基本都是與蛋殼的一樣，只不過花蛇蛋裡出來的小蛇也是純的。不一會兒，季懷裡就聚集了一大團花花綠綠的蛇。

季就疑了，阿漠是黑蛇，怎麼生出來的孩子這麼雜？真像是被戴了綠帽子一樣啊。……啊呸！

蛇很不安分，在季懷裡拱來拱去，吐信子聲連綿不絕，就像是一群兒哇哇大一樣。

季低頭一看，頭皮頓時一炸。一條條的看還可，現在纏一起了，媽蛋的好嚇人啊，皮疙瘩都起了，集恐懼癥傷不起。

高度集中的季聽到了悉的重碾聲，立即反應過來麟墨回來了，轉就喊道：“阿漠你終於回來了，小蛇出殼了。”

麟墨吐了吐蛇信子就明白了，速度極快地從林子裡竄到季邊，先看了眼季懷裡纏一團棉線的蛇，然後用頭輕輕推了推剩下的三顆蛇蛋。

剩下的三顆蛋澤不太好，看起來就覺很厚。有兩顆已經破殼，只是裡面的蛇遲遲鑽不出來，還有一顆蛋就沒靜。

“阿漠，能不能把蛋殼剝開啊？這兩顆蛋破了許久也沒出來。”季擔憂地道，見麟墨回來他也不怕小蛇跑了，把懷裡的蛇松了松，這才發現小蛇好像結一團爬不了，連忙低頭解結，卻又把蛇們弄得嘶嘶直。

“再看看。”麟墨化作了人形，撿起服就往上套，瞟了眼季懷裡的蛇，道：“把它們放下吧，快被你一團了。”

“啊？呵呵，好像纏住了，會不會打不開啊？”季訕笑著把蛇遞給麟墨。麟墨接了過來，往草地上一放，蛇團就眼見著鬆散了。

季舒了口氣，繼續盯著剩下的三顆蛋，皺著眉頭道：“好擔心，覺裡頭的小蛇力氣越來越小了。”

麟墨手在蛇團裡挑了挑，小蛇們就完全散開，一哄而散，爬得滿地都是，一地彩好不熱鬧。

麟墨也坐不住了，輕輕掰下了一塊蛋殼，擔憂地道：“不能再等了，先弄出來吧。”

“嗯。”季也去剝另一顆蛋。

剝下蛋殼，裡面還粘著薄，季撕得呼吸都忘了，費了好一番功夫才把蛋殼破了個小。裡面有條青的蛇，但似乎是累極了，卷在蛋殼下面爬不起來，仰頭的作都難以堅持，但一雙水潤潤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上方的人。

季只好把拿起蛋，把裡頭的小蛇倒了出來。

麟墨剝出來的蛇到有神，蛋殼一破就自己爬出來了，顯然就差最後一口氣。

“呼~”季長籲了口氣，把小蛇攏在手心，笑著道：“終於好了，還有最後一顆蛋，怎麼沒靜？”

麟墨把蛇放在地上，見它能自行爬行才放心下來，回道：“再等等吧。”

“會不會過幾天才破？”季著急地道。

麟墨接過了季手裡病怏怏的青蛇，眉頭擰了起來，然後也放在了草地上，不過這條小蛇卻沒去玩耍，在地上了就開始睡覺。

麟墨：“今天不破殼應該就壞了。”

“啊？”季臉變了變，然後故作輕鬆的道：“我們還是先看看其他孩子吧，他們剛出殼，一定很想吃東西。”

“不用管他們，他們會找吃的。”麟墨撿起被他捆住的兩隻兔子，丟到季面前，“這山裡兔子很多，你自己烤著吃，我帶他們去山上捕食。”

“不，我跟你們一起。”季道。麟墨綁兔子的草很長，季就著餘出來的草稈就吧兔子吊樹上了。

“好吧，不過……”麟墨看了眼最弱的青蛇，又看了看季的臉，還是說了出來：“青蛇太弱，好像活不了。”

季哪裡會看不出青蛇的萎靡，聞言卻狠狠的瞪了眼麟墨，厲聲道：“你說什麼呢，吃點東西神肯定就好了，我們快走吧。”

麟墨：“那……好吧。”

一家二十四口往山上走去。季把沒破殼的蛋揣在口袋裡，抱著蔫蔫的青蛇，剩下的蛇麟墨大手一全部擄走了。

其實湖裡的食更容易找，但山下沒遮擋，開車的司機還在幾裡外等著呢，如果麟墨這裡維持蛇形，難免不會被發現。

麟墨找了個沒有棗樹的地方把小蛇放了下來，然後自己化作了靈蛇，游到遠方，打算驅趕一些食到中間來。季就坐在樹枝上看著小蛇們。

剛出殼的蛇對這個世界非常新鮮，扭著稚的小子爬，沒一會兒就散開了。只有小青，被放下後只蔫蔫的看了眼陌生的環境，然後倒頭就翻開肚皮睡了起來。

“喂，小傢伙，快起來找吃的啊。”季輕聲道，提起小青的尾抖了抖它。小青終於睜開了眼，嘶嘶的吐了吐的信子。

“嘿嘿，看你兄弟們，小黑都找到吃的了呢，多厲害，你也要加油哦。”季把小青放在樹枝上，小青本能的用蛇尾一卷，季鬆手，它就無力的掉了下來，嚇得季立即手接住了它。

小青嚇得纏了季的手指，可憐的著季，碧綠的眼裡似乎盛了一汪清水。季心都被萌化了，連忙輕哄道：“算了算了，你想睡就睡，爸爸去給你抓食。”

“嘶嘶~”小青愜意地瞇了眼，在季手心裡卷了一盤。

於是，在一群黑黑白白青青的蛇捕食場中，季也加了進去。

☆、第三十八章

蛇們的捕食能力相當強悍，不一會兒就紛紛鼓起了肚皮，艱難地爬到與自己同的東西旁邊，有的翻著白肚皮，有的直接，愜意的消化食。

反觀季，捉了許久也沒捉到看中的青蛙，癩蛤蟆到好捉，但是太大，他擔心小青吞不下，找了許久才找到了只半大的小癩蛤蟆。

小青蛇似乎對癩蛤蟆不太滿意，青綠的大眼盯著蛤蟆看了幾秒，才悠悠的張開大，咬住了食，含在裡慢條斯理地往下嚥。蛤蟆在小青裡掙扎，將小青薄薄的皮都撐開了，看得季捉急，恨不得手把蛤蟆往小青裡塞。

吃了整整一分鐘，小青總算是吞下了蛤蟆，肚皮也鼓了起來。季額頭的虛汗，心裡生起了一初為人父的滿足和自豪。

季看著地上三三兩兩的蛇，一條條撿起它們，大喊道：“阿漠！你快回來，小蛇都跑不見了。”

不一會兒麟墨穿著服走了過來，吐吐信子，就分辨出了蛇們的蹤跡，一一找出了它們。

小蛇們吃飽後搞笑的，一個個都細細長長的，肚子卻鼓了一個大包，從它們肚子的大小就能看出它們的獵如何，手如何。現在被父親們撿起來也不彈，全都合著明的眼瞼打盹，看起來眼睛還是睜著的，只不過眼中沒了神采。

季把蛇整整齊齊的理順，跟接旨一樣捧著這一大捧彩斑斕的蛇，蛇的腦袋和尾都往下垂著，只有鼓鼓囊囊的肚子被季托著。

季親了親蛇的肚子，笑著道：“阿漠，我們下山吧。”

“嗯。”麟墨摘取季頭上的一片葉子，聲道：“你也該吃東西了，對了，我們下去烤兔子。”

“好啊。”季和麟墨並肩走著，季笑著看了眼麟墨，道：“我帶了薯片和巧克力。對了，小蛇能不能吃零食啊？不能嚼薯片，含著巧克力豆應該可以吧。”

麟墨眼睛瞇了起來，板著臉道：“不行，它們還小。”

季見麟墨語氣嚴肅，連忙道：“哦，我知道了。阿漠，小蛇們吃了這一頓什麼時候才會啊？”

“大約一個月吃一次就好了吧。”麟墨不確定的道，繃的表舒緩了下來。

這些蛇太不一樣了，這麼小，吃的也，不知道這麼點食能不能管一個月啊。

想了想，麟墨改口道：“可能一個星期吧。”

季：“……”

季白了眼麟墨：“你不是當過老爸嗎？什麼都不知道。算了，看它們自己吧，一個星期後我們就給食它們看，它們想吃我們就喂給它們吃。”

當過也沒養。麟墨眼觀鼻鼻觀心，折了跟樹枝無聊的扯樹葉。

回到河邊兩人就開始烤兔子。佐料季都配好了，直接塗在兔子上，烤好後噴香撲鼻，比在山裡時的味道好了不知多，饒是這段時間季吃慣了食，也不口水直流。

季想起大老遠送他們來這裡的司機，麟墨給他送了一隻。麟墨腳程快，兩人來時花了半小時，他一個來回還不到五分鐘。

麟墨回來時季已經在開始吃兔子，見他回來，季將背包裡的零食一腦倒了出來。包裡除了兩本練習冊，全都是零食，倒出來就堆了小山。

季打開了一大包青瓜味的薯片，撚了一片喂到麟墨裡：“我記得我們剛回到城市時，你很開始很喜歡吃薯片。”

麟墨撲撲撲的吃了一片，道：“好吃。我還想吃兔子。”

季一喜，連忙把自己啃得坑坑窪窪的兔子遞給麟墨，欣喜道：“你怎麼有胃口了？前段時間都不見你吃的。”

麟墨道：“不知道，突然覺有胃口了。”

季知道肯定是因為麟墨吃了生食的原因，心裡安，往麟墨邊坐了坐，微笑著道：“以後星期五你都來接我，我們去買活的菜，你吃。”

麟墨一頓，吞下裡的，定定的看著季：“你不怕了？”

季愧疚地笑笑：“如果因為我怕就讓你挨，我寧願怕死。”

麟墨張了張，眼裡突然變得亮晶晶的，似乎有水橫溢，臉上卻是帶著笑的。季一抬頭，微微怔住，還想仔細看看，麟墨的臉就湊了過來。

“唔！別親我，我們剛吃過東西。”季眼疾手快地抵住麟墨。

麟墨眉一垂，委屈道：“那吃完了親。”

季看向別，眼神閃爍：“好……好啊。”

麟墨立即破愁為笑，兩手用力一扯，將兔子分了兩半，將多的一半遞給季：“快吃吧。”

季熱著臉接過來，默不作聲的吃。

吃完兔子，兩人喝了口水，季信守承諾的主吻上了麟墨。麟墨立即回應回去，為了更親的纏，他將舌頭化作了信子，靈活的圍著季戲耍。

大概是習慣了，季對麟墨的恐懼漸漸消失，含著裡的信子也不覺得難了，反而覺新鮮，冰冰涼涼的，吻著很舒服。

季突然上了這種覺，不知不覺抱住了麟墨，因為型差異，雖然他想在麟墨上，看起來卻是撲進麟墨懷裡一般。

吻了十幾分鐘，兩人的呼吸都急促起來，□都有了反應。季看了眼小路，對麟墨使了個眼：“走，我們去林子裡。”

“好。”麟墨聲音低沉暗啞，乾淨季角的涎才鬆手。

季不忘把蛇們帶著，到了林子裡，先把裝著唯一一顆蛇蛋的服掉，疊了方塊放在地上，蛇蛋藏在服裡。蛇們就放在服旁邊，有他們在，不會有來襲擊他們。

兩人許久沒做，這次做了半天才消停，季本來不錯，今天也快被榨幹了。麟墨卻還求不滿，顯然沒吃飽。

現在下午三點多，天還熱著，季也不急著穿服，溜溜的靠在麟墨邊，好奇地道：“我早就想問了，你好像怎麼也不滿足，你們靈蛇到底要做多久才算夠啊？”

麟墨幽怨地看了眼季，語氣卻很隨意，甚至帶著些許無辜：“至一天啊，相當於你們的兩天兩夜。”雖然說的輕描淡寫，但麟墨想表達的都表達出來了，反倒讓季更加心疼。

一次兩天兩夜的話，他們一般一次只做兩小時到四小時，兌換正常男人的能力，不就相當於一個男人的兩小時短五分鐘到十分鐘了嗎。真可憐。

不過心疼歸心疼，季可沒勇氣陪麟墨做兩天兩夜，安的了麟墨口，呵呵了兩聲了事了。

麟墨卻不滿足季的回答，大睜著眼可憐的著季，一如他那一窩剛出生的蛇般，不過多了分伴間才會有的專注和眷。

季被這麼一雙漂亮的眼睛直勾勾的看著，一時衝，拍著脯，義薄雲天道：“現在太晚了，哪天我放假，我陪你做一整天”

麟墨的眼睛頓時亮了，連忙道：“好。”

季說完就後悔了，一整天，想想就可怕。季訕笑道：“只是十二個小時，不是二十四小時啊。”

麟墨也不失落，笑著道：“我知道你吃不消，十二個小時就好。”

季看著麟墨滿足的表，突然覺得十二個小時也不那麼可怕了。不能次次滿足他，再怎麼也要讓他滿足一次。

兩相對視，自然而然的又在了一起親吻了起來。又過了十幾分鐘，兩人才從林子裡出來。

已經三點半，兩人便收拾東西往小路上走去。

車邊多了一堆啃得乾乾淨淨的兔子骨頭，司機正在駕駛座上睡覺。季打開車門，他就醒了過來。

“爺，回去了嗎？”司機恭敬地道。

“嗯。”季看了眼司機的神，道：“你要不要休息一會兒？”

“不用，我睡了一天了。”司機憨笑著道：“謝謝你們送來的兔子，很好吃。”

“嘿嘿嘿，喜歡就好，你不困的話我們就回去吧。”季笑著道。

“唉。”司機突然發出驚訝的聲音，往前探了探，然後大一聲，了回去：“天啊，你們怎麼捉了這麼多蛇？”

季低頭一眼，幾條蛇腦袋從書包裡鑽了出來，大概是悶到了。

季眼珠子轉了轉，忽悠道：“那個，這蛇不喜歡咬人，也沒有毒，您放心，我們帶回去當寵的。”季說著了幾顆蛇腦袋，它們用頭拱了拱季的手，又了。

麟墨則冷冷看了眼司機，催促道：“還不快走。”

司機被麟墨看得渾發，只當是自己大驚小怪讓麟墨一個喜歡蛇的人不高興了，連忙賠笑，上卻還不放心的道：“那你們可看好蛇。”

“唉。”季笑著應道，手悄悄握住了麟墨的手。麟墨眼中的冷意消散，回握了下季的手，躺在車上閉目養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