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奴婢不知道。”珠兒看著蘇惜蘭，發現對方也神恍惚的完全靠不住，珠兒此時不知道該向誰求助。

“珠兒，老夫人面前容不得你撒謊，還不如實道來，你不知道那你頭上的銀釵是哪里來的？”

齊嬤嬤看著珠兒心中嘆息，這孩子其實真算起來不算大錯，可誰讓跟錯了主子呢。

“老夫人，奴婢只是聽從小姐的命令，奴婢什麼都不知道，小姐只說蘭小姐想要進宮，需要頂替奴婢的份，這銀釵是表小姐通過小姐賞給我的，奴婢真的沒有壞心，就是以為表小姐也想進宮而已，而且主子的吩咐奴婢不敢不從啊。”

珠兒昨天晚上就被人捂了關進材房，沒人告知因為什麼，這一宿擔驚怕，現在知道因為表小姐之事，珠兒有種塵埃落定的覺。

“蘭姐，玉姐，珠兒說的是真的麼？”齊老夫人看向蘇惜蘭和趙玉，二人跪在地上請罪。

“回祖母，珠兒說的是真的。”蘇惜蘭現在后悔死當初答應趙玉的請求了。

“玉姐，你是不是因為我不讓你進宮心懷怨恨所以才鼓蘭姐帶你進宮的？”

齊老夫人看著趙玉，心中不失是假的，不得不說，同樣面臨罰的況下，玉姐比蘭姐還穩的住。

齊老夫人看著蘇惜蘭很是失，雖然不是自己的親孫，但到底是侯府正經的小姐，居然連個小戶都比不上，真是白瞎了侯府多年的教養。

齊老夫人有些后悔這些年對蘇惜蘭關注太了，畢竟以后嫁的也算是一個助力，只是現在看來這是白瞎了那張臉了。

“回外祖母，玉兒不敢，外祖母無論做什麼決定都是有考慮的，是玉兒思慮不周，實在是玉兒心中對皇宮好奇，以為不過是占了一個丫鬟的名額沒什麼事才求蘭表妹幫忙的。

外祖母，都是玉兒的錯，是玉兒虛榮心作祟，怕等到學堂里大家談論圣上萬壽節盛況時玉兒都不上才私下行的，求外祖母寬恕，一切都是玉兒的錯，和蘭表妹無關，都是為了幫玉兒。”

“對，祖母，我就是好心。”蘇惜蘭在旁邊點頭。

蘇惜竹都想扶額了，和趙玉的有備而來不同，蘇惜蘭完全就是不明白狀況。

祖母是生氣蘇惜蘭帶趙玉進宮麼？當然不全是，祖母是生氣蘇惜蘭居然敢違抗的命令，不帶趙玉進宮是祖母的決定，蘇惜蘭居然無視祖母的命令這才是齊老夫人不能忍的。

對于一個大家族的掌權人，尤其是像祖母這種沒了夫君，后院份最高的人，最擔心的是什麼，是底下的孩子對自己的命令奉違，是挑戰作為侯府最高掌權人的權威。

當然，蘇惜蘭絕對沒有挑戰祖母的這個意思，或許二伯之前有，但現在估計也熄火了，但不代表這種無意識的行為祖母能容忍。

至于趙玉，拋開這點外或許祖母還對昨天的行為有一定的欣賞，畢竟后院的人沒有一定的手段是不行的，而且單純只看這件事雖然有些打臉祖母，但沒造什麼壞的影響。

祖母今天把這件事當引子更多的是為了殺儆猴罷了，至于那只勉強能算上的珠兒，蘇惜竹有些同。

“蘭姐，你說你不過就是為了幫玉姐，那以后玉姐求你什麼你都會答應？你這不是幫而是害。

至于玉姐，你也知道了自己的錯以后就不能再犯，兒家最重要的就是品德，嫉妒，虛榮都是要不了的，希你好自為之。

你們二人以后每天下學都要把《德》《戒》抄一遍才能睡，字不工整重寫。”

趙玉聽見這個分心下安定，昨晚就一直在想萬一外祖母發難要怎麼應對，辛虧昨天考慮了很久，這才能夠完應對。不過是辛苦些抄書，沒關系的，就當練字了。

趙玉想的很好，但蘇惜蘭就不這麼想了，覺得自己委屈死了，就是好心幫人怎麼還挨罰了？雖然蘇惜蘭有一肚子的不滿，但到底不敢反駁，和趙玉一樣應是。

珠兒看著齊老夫人對小姐和表小姐的罰心中安定，想來也不過是被罰幾個月的月例罷了，誰知道上面的話讓如五雷轟頂。

“珠兒發賣了，他們一家攆到莊子上去。”珠兒不敢置信的看著齊老夫人，不明白為什麼會這麼重的罰。

“老夫人，老夫人饒命啊，奴婢錯了，但奴婢罪不至死啊。”

“哼，你罪不至死？你是犯了大錯而不自知。”齊嬤嬤知道齊老夫人不屑于和珠兒說話于是帶開口。

“哼，主子有什麼行差踏錯的地方你們奴婢知道了不上報居然還幫忙瞞？你還覺得你沒錯？你是忠心為主？今天你能幫忙藏這事，明天如果小姐想要和人私奔你是不是也要幫忙了？”

齊嬤嬤的話讓周氏和蘇惜蘭的臉二人同時變了，這種有礙名聲的話怎麼能從一個老仆人里說出？

只是齊嬤嬤不是不謹慎的人，況且很多時候的意思就代表了齊老夫人的意思，所以周氏很快就想到昨天兒做的事，知道這是老夫人借著這個機會敲打，畢竟昨天的事不好掰開了細說，一時間也沒有反駁。

至于蘇惜蘭，完全是生氣外加心虛，生氣是因為那個老刁奴污蔑，心虛是因為昨天晚上的確有些小心思，雖然沒有功。

“奴婢不敢，求老夫人開恩，小姐，夫人，救救奴婢，奴婢真的沒那麼大的膽子。”

珠兒連連磕頭，怎麼會用那種膽子，只是現在沒人想聽說話了，齊嬤嬤示意讓人把珠兒帶下去。

蘇惜竹看著珠兒被捂著帶走囑咐了如意幾句，如意點頭，悄悄的離開了，上面的齊老夫人眼皮微抬沒有作。

如意趕到大門的時候院的嬤嬤笑著問道“如意姑娘不在里面服侍三小姐怎麼會到這來？”

珠兒看到如意眼中閃過一亮，以為是老夫人決定放過了，很快就知道自己想差了，這是不可能的事。

“嬤嬤，這是珠兒的一些私人品。”如意遞過一個小包袱。

“這？”老嬤嬤有些遲疑，但三小姐的面子不能不給。

“嬤嬤放心，老夫人只讓人把珠兒賣了，可沒說不允許帶自己的東西走。”如意遞過一個荷包。

“是是，珠兒，這是府里仁慈，還不謝謝老夫人，謝謝三小姐。”嬤嬤著沉甸甸的荷包心中慨。

珠兒是二房二小姐的大丫鬟，都一點表示都沒有，沒想到居然是平時和二小姐不對付的三小姐出手幫忙，果然正經的嫡出就是不一樣。

珠兒也知道應該是三小姐私下安排的，于是是真心實意的給蘇惜竹所在的方向磕了三個頭。

“嬤嬤，我們小姐說了，侯府是忠義傳家，對待奴婢也不能太冷漠，雖然珠兒犯了錯應該到懲罰，但還請嬤嬤費心，找個靠譜的人牙子，別讓外人有機會說。”

這才是蘇惜竹最關心的，珠兒年歲容貌都不錯，萬一遇到那黑心的人牙子被賣到青樓一輩子就毀了。

老嬤嬤明白如意的意思，這個能辦到，于是連連保證，珠兒此時已經淚流滿面。

“如意，幫我謝謝三小姐，以后我會每天祈禱三小姐健康平安喜樂的。

如意，真羨慕你啊，要是當年我也被分到三小姐邊該多好。”珠兒留下這句話就被人帶走了。

如意看著珠兒有些兔死狐悲，都是做人奴婢的，主子犯錯奴婢擔責，幸運，遇到一個好主子，珠兒就沒這好命了，哎。

另一邊，蘇惜蘭以為祖母把珠兒賣了之后就沒事了，反正祖母也罰了們，應該讓們回去了。

“昨天的事有人要罰就有人要被獎勵。”齊老夫人看向蘇惜竹。

“昨天的事竹姐應對的很好，該賞，聽說你還破費了不，齊嬤嬤，一會把我庫房那套珍珠頭面給竹姐，另外在給一百兩銀子，姜氏教導子有功，也有賞，我那有枝紅寶石發釵就給你了。”

“謝謝母親（祖母）。”姜氏和蘇惜竹大大方方的領賞。

蘇惜蘭不知道昨天是蘇惜竹幫善后，以為是齊老夫人偏心，借個機會就想給蘇惜竹盈小庫房。蘇惜蘭這麼想著臉上就帶出了不滿。

“蘭姐很不服氣？”齊老夫人挑眉，看著周氏的目十分不善，一個史的嫡，怎麼連個孩子都教不好，蠢不可怕，最怕的是蠢人自作聰明。

“蘭姐不敢。”

“是不敢卻不是不會。”齊老夫人冷哼。

“你昨天言行不當毫無侯府貴應有的儀態，還連累你大伯母替你去給人道歉你認不認。”

“是孫不好。”蘇惜蘭也有些后悔，齊老夫人卻沒管蘇惜蘭繼續呵斥。

“你昨天無辜失蹤一個時辰，如果不是竹姐幫你圓場幫你善后你以為今天你還能好好的站在這？滿盛京的人都會知道我們安南侯府的小姐想要來場不期而遇了。

那個小宮手里有你這種把柄你不想著安居然還在那擺家小姐的威風？你看看你自己做的那些事哪里像個家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