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角翹著，“師父換完，就將你的孩子送人了，沒多久，那孩子就死了，袁窮，你絕后了。”

最后的四個字，好像給了袁窮致命的打擊，他趴在地上，一時間全無反應。

“吾乃金剛不壞之，上通三圣，下達九泉，四頭八臂，巨口金睛……”

我容著他在那消化，五指隔空就摳住了他的天靈，“……汝等法門歸吾所用，吾取之不竭，用之不斷……”

禮送完，該上菜了！

“啊！！！！！”

袁窮匍匐在地面發出一記地山搖的嚎，聲音蓋過上空翱翔的四靈，不遠的樹木枝杈都隨之斷裂，他目眥裂，猙獰著撕碎了手帕，“沈萬通！我永生永世與你勢不兩立！你冚家產啦！不得好死！！！”

我里咒文不停，心里搖頭，人蠢無藥醫，醫好都變白癡。

永生永世？

在下面你還有爬上來的機會嗎？

“沈萬通！！！”

袁窮對我的收攝像是全無覺，拼命地罵著我師父，語言天分還高的，很多詞兒我都聽不懂。

氣息推著我掌心亦然疼痛，卷筆刀削起了我的脖子，臉頰的皮從下頜起生生的剝開——

管縈繞著

黑霧，再次在我的面容上呈現出了地圖脈絡。

痛到極致，我恨不得仰頭大吼，長發炸開，徒剩的一張臉，皮徹底的翻開！

瘢痕叢生了。

“哈哈哈哈哈！”

心魔終于蹦跶了出來，拍著手站在我邊，“五啦！梁栩栩！拿完了他的修為就沒人再能妨礙到你了！你要報仇啦！哈哈哈哈哈哈！！”

我沒看，掌心在黑氣噴涌，無形中連接著我和袁窮——

他仍在罵，即使說話風，無無牙，也不耽誤他的大罵。

就在他緒激到極致時，他仰頭看著天際，眼耳口鼻忽的流出了。

“通”字還含他在口里，整個人卻卸力般趴在了地上，悄無聲息。

即使我攝取的咒語還在繼續，黑氣登時消散……

“死了？”

另一個“我”無語的看著袁窮，“他就這麼死了？！還有五修為沒有攝取出來啊！梁栩栩！先讓他活過來！修為拿出來再讓他去死！！！”

我臉疼的要命，開裂的皮仿佛冒著膿。

屏蔽那個喊的心魔，我蹲到袁窮的旁，不需要試探他的鼻息就能確定，他咽氣了。

他的眼睛還是睜著，從他

的眼角流出，很明顯，他是活生生氣死的。

沒待我攝取完他的修為，他就氣絕亡了。

沒幾秒，袁窮的尸里就站起了一個人。

他仍舊穿著斗篷，滿臉的，五卻沒有爛的分辨不出。

很普通尋常的樣貌，我沒仔細端詳，唯恐自己會下意識的拿他五和誰去對比。

只見他略有茫然的看了看周圍環境，對上我的眼，表驚駭，轉就要飄著離開。

還想跑呢。

我沒有追攆，目送著他飄到山林，三名戴著高帽的黑影忽的擋住他的去路，“你想去哪？！”